博爾頓主場位於曼徹斯特大區,曼徹斯特,哎!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一定要很拚命地平複情緒,不能讓球場外的事,影響我帶領狼隊前進。

因此,之後幾天我每天晚上都在陽台上盤腿打坐,用悠長的呼吸放鬆自己,以星空的寧靜,告訴自己人生的無常。

沒來得及在德比中對決,淺井正信就倒下了,對於我來說,也是種莫大的遺憾。

“放心,你的肌肉類型非常好,不容易受傷,你放鬆小腿。”周三例行戰前會議結束,我在訓練場接受麥克的肌肉訓練。

我對麥克笑了笑,依照他的指示坐在地上抖動雙腿,進行訓練後的肌肉放鬆。

麥克拍了拍我的小腿肚子,神情認真,“你看你的小腿肌肉,在放鬆下來非常軟,而運動的時候則瞬間能夠收緊,這是最好的一種肌肉模式,因為很不容易抽筋、拉傷,其實你的爆發力完全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麥克做起事完全像個德國人,嚴謹,或者說,我和他家人式的相處,使他對我也格外的盡心盡力。

麥克口中喃喃有詞,認真地在手寫ipad上輸入著數據。

在這麽幾天,我已經完全能體會到麥克帶給我的好處,特別是比賽後,麥克非常及時地幫我調整了肌肉狀態,讓我體能迅速地恢複。拿麥克的話來說,肌肉有個什麽細胞活躍期,他會根據賽程,讓我在比賽當天才進入身體最好的狀態。

我需要良好的狀態,因為我要把狼隊帶出困境。

狼隊一開局就連續兩個客場,之後就是主場和西布朗維奇的德比大戰,雖然沒有一個頂級對手,可場場難打。

博爾頓首輪在主場1:1逼平阿森納,足見他們的心氣。

我要更小心才行。

如果頭兩場拿不到分,狼隊的開局就很不妙了。邁入九月的第一場比賽,將麵對死對頭西布朗維奇,這額外觸動著狼隊上下的神經。去年我們兩負西布朗維奇,成為了一顆巨大的蒼蠅屎,甚至有激進的球迷因此說,我們上個賽季完全失敗。因此我們4萬人的英超新主場首戰,幾乎是必須取勝,沒有第二條路。

賽季雖然剛剛開始,可我已經沉沉地感覺到了壓力。

別去想西布朗維奇,先想想博爾頓吧,我告訴自己。

“快馬”博爾頓的外援三叉戟在上場比賽表現不錯,給阿森納帶來很大的壓力,雖然他們陣型還是傳統的4-4-2,但韓國的李青龍,保加利亞人馬丁.彼得洛夫,克羅地亞好手克拉什尼奇,最近非常活躍。

我看著電腦上博爾頓的陣型,沉思著。

敲門聲響。

“請進。”我頭也不回地說。怎麽辦呢,博爾頓的破綻在哪裏呢?

一杯咖啡放到我的麵前。

“謝謝你,珍妮。”我連忙說,珍妮像一個大姐姐,在生活上對我很是照顧,她和麥克都是好人,我非常慶幸能幫助以及結識他們夫婦。

“喂,是本大小姐,你還不感激涕零?”阿雅兒很不滿意地撇撇嘴。

“哦,原來是我的小丫鬟啊。”我被眼前這個刁蠻女生逗樂了,阿雅兒就像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我經常順口逗著她。

“你找死!”阿雅兒對我比出拳頭,“想嚐嚐過肩摔嗎?”

我腦海裏浮現出在印度初見她的鏡頭,更覺得好笑。

“小丫鬟這麽凶啊,小心我把你送給道森員外!嗯,還是把你送給格曼員外好呢?”我開著她玩笑,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今天是不想活了是吧!”阿雅兒兩眼怒睜。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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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焦急地有些無奈,已經快進入90分鍾的補時,銳步球場的大屏幕上還是顯示這0比0。

這將又是一場平局嗎?新賽季狼隊還在進攻無力中,上半場我直塞給道伊的進球被判罰越位,下半場我接傳中的頭球被“快馬”的門將戴維斯壓在球門線上。

道伊已經被弗萊徹換下場,我回頭看著中場的奧哈拉,奧哈拉兄,這兩場比賽你是怎麽了?我心裏充滿著問號,這兩場球,奧哈拉就待在狼隊半場防守,死不上來助攻,失去了炮彈輸送線的狼隊進攻大打折扣。

我們的中場發動機奧哈拉,怎麽了?

場邊舉起換人牌,無奈的麥卡錫在最後用格曼換下奧哈拉。

格曼跑上場,跑到我身邊。

“盡量給我傳球,他們的後衛已經跑不動了。”我囑咐著格曼,心裏忽然有了一點希望。

格曼充滿信心地笑了笑,“麥卡錫也是這麽說的。”他的眼神裏散發著鬥誌,這是格曼新賽季首次上場。

弗萊徹對我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會套邊,讓我在中路衝擊。

可惜時間已經無多,加上補時,最多有5分鍾而已。

5分鍾。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裁判的哨音隨時會響起。

米哈裏斯在中場控球,弗萊徹奮力插向左邊路,米哈裏斯瞄準空檔一記長傳。

大了些啊,我心裏說,我已經被迫做好接受又一個0比0的心裏準備。

但是精神頑強的弗萊徹居然在球出邊線前把球頂了回來,格曼插上拿到球。

機會大好!

博爾頓的防線本以為這球出界,比賽也就結束了,有些放鬆。格曼拿球後,慌亂的博爾頓中後衛連忙上搶,他背後空了!

我飛快地插進禁區,博爾頓一名球員追著我。

格曼瞄準我就是一個直傳。這球傳的真好,非常隱蔽,正好是博爾頓左邊中後衛和左後衛間的縫隙。

我左腳順著球的方向一趟,球剛好過了點球點,博爾頓門將見有後衛防守我,沒有出擊。

可我這一趟甩開了博爾頓防守隊員。

我絕不會放過這樣的絕殺機會!

我一腳將球推進博爾頓大門右下角死角。

銳步球場發出憤怒的噓聲,他們的主隊在比賽最後一秒被絕殺了!

米哈裏斯帶頭衝了上來,他緊緊擁抱著我,大喊;“吳太棒了!”

場邊早被換下的亨特和道伊也衝了上來,狼隊的隊員們緊緊將我圍住。

一場多麽難得的勝利。

狼隊一下從泥濘中回到了天堂,2分和4分的區別太大了,我們一下從新賽季不利,變成了開局良好。

多謝莫利諾之神保佑!

亨特猛地推散著球員們,“快回去場上!裁判還沒吹終場哨呢。

“快去站好位置。”場上隊長貝拉招呼著大家。

我們隻好忍住歡樂地笑容,跑向自己的位置。

終場哨響。

我笑著向格曼伸出右手,格曼跟我一個用力的擊掌。

兩兄弟對看一眼,都充滿了歡樂。

格曼助攻,我進球,再好不過了。

走到場邊,麥卡錫僵硬了半個月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你真值得信賴。”麥卡錫眼神裏帶著笑意看著我。

我擁抱了麥卡錫,“我會踢的更好的。”我對麥卡錫說。

一時間,我覺得格外的輕鬆,壓力暫時從我身上消失了。

狼隊隊友們一個個的過來慶賀我,道伊掐住我脖子,“你又進球了!為什麽我的就被黑哨吹越位了!”他很是憤憤不平。

“好戲在後頭嘛。”我笑著說。

我瞥了眼後麵,奧哈拉低著頭遠遠走在球隊最後。

“有人找你。”隨隊官員托爾過來給我說。

我連忙拍了拍道伊,“在更衣室幫我頂著,我馬上就來。”也不等道伊回答,問了下托爾方位,跑了出去。

曼徹斯特大區,會是誰呢?

然而結果出乎所有我的預計,一個戴金絲眼睛,穿著非常時髦的中年婦女在客隊區出口走來走去。

我愣了,這是?

哦,對!這不是羽田她們公司的那個演說的高層?

“薇薇安.維多利亞。”衣服看起來就像紅色雞毛的高層對我伸手。

“您好。”我輕輕地握了握她的三根手指。

“有羽田的事想請你幫忙處理。”高層神情倨傲,眼鏡裏的鳳尾眼看人都是帶著眼白的。

我的心打起鼓來。

“請您稍微等等,我馬上去請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