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麥卡錫用布萊克和弗萊徹換下我和道伊,開始收官。

快馬開始發動攻擊,狼隊穩守反擊。

我在替補席喝著水,看著球場的看台,這真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我開始覺得,也許不用去想太多勝負,比分,就在球場內開心地享受足球就好。

有比賽踢,就很快樂了。

忘記大屏幕,忘記看台,忘記積分榜吧。

弗萊徹和布萊克上場之後很賣力,但是進球?他們都沒把球踢正到門框過。

比賽結束。

銳步球場裏的球迷顯然非常失望,而穿著中國讚助商特步標識的博爾頓隊,也沮喪的承受了主場失利的苦果。

從博爾頓返回伍爾弗漢普頓的路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我的心情完全可以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來不貼切的形容。

麥卡錫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有意淡化了對我的問題,用了“他的路還長”來敷衍記者們的發問。

隊友們顯然要開心的多,道伊擺弄著iphone查詢賽後的情況,“你6球排到射手榜第十了。”他咧了咧嘴,表示嫉妒。

奧哈拉湊了過來,“怎麽才第十,不行,得弄到前三去。”

大家嘻哈打笑成一團,3連勝讓我們心情歡快,狼隊也攀升到了積分榜第八位。

當你的進球被列為本輪最佳進球,心情怎麽才止舒爽呢?

看著電視裏3,2,1,然後一個TOP-ONE字樣打出,屏幕裏播放著你的樣子,旁邊還有評論員解說你的進球,真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但同時也感覺怪怪,我居然也是電視裏的球星了。

“這個進球太NB了。”格曼感概道。當然,他的原話是英文,我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意譯,意譯。

“給我簽個名吧,沒準以後就值錢了。”還是道森精明。

我連忙保證,不管何時,他要簽名要多少,有多少。

狼隊在兩連勝下,也士氣高昂起來。但是賽程確實有一點蛋疼,因為我們剛回家訓練了幾天,馬上又要坐車回曼徹斯特大區,博爾頓附近,去挑戰博爾頓的德比隊,維根。

維根隊是現英格蘭足球聯賽中曆史最短的球隊,建隊於1932年。(我汗!)

維根隊的主場DW球場,在更名前有個廣大網民更喜聞樂見的有愛名稱,JJB球場(JJB-stadium)

維根隊現在排名15,在保級線前一點點苦苦掙紮。

拿下維根!狼隊全員上下,包括廚師都這麽想,由於我的良好表現,狼隊的大廚還特地專門煎一個小羊排來犒賞我。

霍克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表示會直接來看這場球,然後當我們回到伍爾弗漢普頓後,找我。

我開始讓媒體興奮,不直到記者們是從哪裏挖掘到我的資料。

日報對我進行了整版的報道,標題是“狼隊撿了個大便宜”,內容說,聽說我在來狼隊前,曾經試訓過多家俱樂部,“他們的教練眼神會在這個賽季末成為歐洲的笑話”,日報這麽寫著,18歲體現出這樣的攻擊力,狼隊幾乎是免費簽了一個價值幾百萬的前鋒,讓我們為麥卡錫的眼光歡呼吧,吳將是伍爾弗漢普頓2011年最大的禮物,報紙這麽寫道。

終於有人給我正名了,我壓抑著心中的喜悅,是的,那一張張拒絕我的手掌,你們開始後悔了吧,我會讓你們更後悔的。

大巴來到客場,這個有愛的JJB球場像是用四塊長方形積木拚成的方形球場。這裏綠化非常好,植物眾多,連遠處都是綠色的一片。

站在DW球場門口,依稀可望見充滿大自然的羅賓公園,背後是一條長河,風水極好,空氣清新。

我們走進客隊更衣室,道伊沿路給我東指西指,“你看人家那邊可以洗浴,那個是花灑室,那是按摩的,轉過去是球員酒廊。”道伊同時對莫利諾的設備表示了BS。

維根的球員配備,和他們的設備比起來,就差遠了,連大牌一點的球星都沒。也不像狼隊這麽多青年球員,生氣勃勃。

鑒於狼隊勢頭正猛,我們在賽前得到有力探子告知,維根將排出4-5-1陣型,準備以防守作為主要策略,死磨我們。

狼隊陣容整齊,狀態良好。我和道伊繼續擔當鋒線,亨特和奧哈拉也完整的為我們輸送炮彈。

“把比賽納入我們的節奏。”麥卡錫如是說。

JJB球場沒有坐滿,在2萬名球迷的歌聲中,我們入場。

你妹的雨季,天空又下雨了。

細雨似乎成為了我的吉兆,我難以置信地在這場比賽中又進了兩個。

2:1,狼隊豪取3連勝,我3場打入5球。

真是瘋狂,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狼隊的所有進球運似乎在一夜之間全找到了我頭上,我甚至有點希望道伊或弗萊徹來幫我分擔一點了。

這次90分鍾結束,我還在場上,隊友們紛紛過來跟我拍手,慶祝我的瘋狂表現。大家看我的眼神開始和以前有了很大分別,我不再是一個來自遙遠中國的小弟弟,我已經是球隊的活力來源,有的人看我眼神裏是讚賞,有的是驚訝,有的是驚懼。

狼隊走進球員通道,我忽地發現,這次打完全場,我居然沒多累,體力問題居然不經意之間消失了。這好比你萬米長跑,某一距離的時候是個瓶頸,而跑過這段距離,忽然就對了。

“你離射手榜首的德羅巴隻有3球。”道伊的語氣真是酸到透頂。

我正在用短信聯係霍克。

大巴車終於回程向南,我與曼徹斯特擦身而過。

“到12月31號為止,還有4場比賽,然後要直到1月中旬才有比賽。”亨特在看賽程表。

羽田MM會在哪裏呢?我透過大巴車窗外的雨絲,想盡力的看到曼徹斯特,但是昏暗的原野沒有給我一點希望。

霍克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在伍爾弗漢普頓等你,還有你想念的老朋友赫普斯也會一起來,”霍克聲音裏充滿了興奮,他一定也知道了我今天又進了兩個。

赫普斯也來了?有什麽好消息帶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