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杯賽不算,狼隊在聯賽已經兩連勝,雖然兩個1:0沒有踢地多有激情,可拿到了紮紮實實的6分,俱樂部上下充滿著歡樂的氣氛,我們開始遠離降級區。

周二球隊照常和青年隊打了一場訓練比賽,賽後我和格曼一路去他家。這已經是格曼第三次好客地邀請,怎能不給麵子。

同夥還有道森,他表示要先回家一下就過來。

“你現在越來越有威懾力了。”格曼指手畫腳地說道。

為什麽西人說話時總是肢體動作過大呢?我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格曼不管我,繼續感概說:“你越踢越像球星,你一在狼隊的鋒線,我們青年隊的後衛就倍感壓力,後來你下去了,我們就輕鬆多了。”

訓練比賽中,50來分鍾的樣子,我踢格曼被紅牌出場。

我故意的,賽後我跟他這麽解釋,我需要休息,接著說明了我最近跟疲憊的身軀作鬥爭的情況。

格曼大氣的踹了一下我的屁股後原諒了我。

訓練比賽我和格曼各入一球,麥卡錫對我在鋒線的作為開始讚許地點頭,道伊糟糕的狀態,弗萊徹和布萊克毫無改善的打高炮功夫,讓麥卡錫可能會繼續給我機會。

霍克最近去了巴西,他受雇為俄羅斯一支球隊找便宜又好用的球員去了,巴西的足球天才,估計比中國的廚師都多。

我並不指望霍克能像赫普斯一樣照顧我,他手裏的球員一大把,至少霍克還算誠實,對我沒有矯情的忽悠,我這麽想。

我看著格曼家的櫥窗,數百張照片說明了格曼父母對他的疼愛,從出生到呀呀學語,從小學畢業到穿上青年隊球衣,一應俱全。

真是幸福的孩子,難怪格曼如此陽光。

有種說法,外國的小孩子,小時候太萌的話,長大必定長歪。而小時候歪瓜爛棗,長大說不定有奇跡性突破。

格曼的照片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我看到他一張幼兒時丟臉照,忍不住爆笑起來。

“哦,不!”格曼衝了過來,奮力拖開我。

“格曼你做什麽,快放開朋友!”格曼的媽媽端著水果派走了出來,見狀連忙招呼格曼住手。

格曼媽媽是一個英籍的印度美女,所以難怪擁有亞洲血統的格曼對同是亞洲人的我特別有親切感。和眾多電視裏印度婦女婚後太過豐腴的情況不同,格曼媽媽雖然年過四十,依然非常苗條。

我連忙向阿姨問好,同時讚美了她依舊漂亮年輕。

“這是飲食習慣問題”,阿姨親切地笑一笑。

“外賣到。”道森顯然是熟客,沒敲門就直接走了進來他帶來了蛋糕和甜品,讓兩手空空的我有點不好意思。

“道森,你要害死我呀。”格曼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掠奪走了大部分食物。

不過這毫不令我吃驚,我拿著兩個叉子左右開弓,以我這麽不愛吃甜食的人,還是忍不住驚歎。

道森家是開甜品店的,今天帶來的,居然是身高1米88粗壯的中後衛**道森的親手作品。我絕對認為他的甜品手藝比他的足球天賦高多了。簡直可以用這個鐵漢很柔情來形容。

“今天節目是實況足球比賽,輸了的要去花園幫忙剪草。”格曼宣布完畢後,帶我們來到了他的臥室。

“我申請後上”,我搖搖頭已經有點無語了,格曼他們怎麽可能知道,在阿賈克斯的苦悶歲月,我的娛樂生活就是一台遊戲機。

格曼很忠心的選了狼隊,而很柔情的鐵漢道森則陰險的選了巴薩。

“太無恥了。”我搖搖頭,貌似忠厚的男人都不可靠,我很想告訴世間糊塗的女士們。

從正常的邏輯關係分析,擁有甜品工藝師精巧手指的道森,控製手柄應該厲害很多。

但是人不可貌相,雖然格曼是正太一枚,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球風異常彪悍。而且原來他選狼隊另有玄機,他用人物編輯器裏把我們三人都設計了出來,編進了狼隊。最卑鄙的是,他把自己弄成滿技能,滿能力,而我和道森的能力、技能幾乎白板。

我和道森為之氣結。

3:1,遊戲中的狼隊完爆巴薩,道森氣的幾乎和格曼真人PK,格曼比道森更陰,他在道森換滿三人情況下,把梅西和因涅斯塔全部鏟成重傷。

鑒於格曼如此無恥,我決定重視他,我直接選了以身體著稱的挪威隊。

現實中我的頂高球技術有待提高,玩遊戲可不一樣。

下半場還沒有踢完,我已經7:2領先,格曼惱怒之下不小心把機器線踢掉了,遊戲機重啟。

我和道森搖搖頭,對他的人品表示了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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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聯賽的下一個對手,是“快馬”博爾頓隊,作為英超創始者之一的快馬,擁有悲催的曆史,因為他是最初創建英超的七支球隊中唯一沒有拿過冠軍的。

我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麽很多球員會競技疲勞,每個周末,你都會贏來新的對手,周而複始,直到賽季結束。

其實最累的,不是生理,而是心理,每次比賽過後,你心中繃緊的弦剛一鬆開,可以下一周,就又要開始繃起來。

客場作戰,我聽這麥卡錫在前麵講解著,狼隊最近士氣如虹,進入了一個良性的節奏。

麥卡錫對上場比賽做完點評,助理教練立即就開始講述博爾頓的情況。

博爾頓最近狀態不佳,這是我們撈分的大好機會。

狼隊的先發依舊,隻是進攻時的主力攻擊手,換成了我。

麥卡錫再次走了上來,他用眼神掃了一圈坐在左側的幾個前鋒,說道:“中場要敢於跑動,亨特,奧哈拉,你們要勇敢的壓到對方大禁區附近和鋒線配合,吳,你要多拉出來,一旦在大禁區前獲得獲得空檔,勇敢的射門,不要猶豫,明白嗎?”

我和亨特、奧哈拉齊聲回答道:“明白。”

看了看道伊、弗萊徹、布萊克投過來的警戒目光,我心理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有壓力,就目前的狀態看,狼隊似乎隻有我能進一下球。

接下來幾天,我盡力恢複著體力,終於在周末坐上客戰的大巴前,我覺得自己又活蹦亂跳了。

我原本以為博爾頓隊就在博爾頓市,而博爾頓市其實可以算做曼徹斯特的一個大區。

提起曼徹斯特,我的心又在不爭氣的跳動。

可沒想到博爾頓的主場銳步球場離博爾頓有這麽遠。我最近過於疲勞的精神,讓我坐車坐得暈呼呼的。

我跑下大巴,深呼吸著空氣。這裏天高雲淡,球場外是開闊的曠野。

在銳步球場外,我看到大大的“woodford”,這裏也是沃特福德隊主場?拉過道伊一問,才知道沃特福德隊的拚法是“waterford”,在愛爾蘭的沃特福德市,跟這裏是兩碼事。

銳步球場和莫利諾差不多大,也能容納28000人左右,球場的一部分居然是一家大大的酒店。

咬掉了布萊克本,讓我們積分上升到20分,但是巧合的是,博爾頓在兩連敗後,也拿到20分。狼隊進球數少,所以淨勝球肯定吃虧,因此博爾頓排在10位,而我們11。

又是一場背靠背的比賽。

博爾頓的球迷明顯和狼隊有過節,當我們步入賽場的時候,滿滿體育場的白色博爾頓球迷對我們發出了噓聲。

天氣也似乎在給我們製造難題,厚厚雨雲壓在上空,綿綿的秋雨表明著英格蘭雨季的到來。

雨戰。

在雨戰中打長傳反擊是一件樂事,鬼知道球會怎麽發展,狼隊一開始就確定了這種賭運氣式的打法。

細雨紛紛地落下。

這是一場不錯的比賽,雖然博爾頓很早就打入一球,但上半場還沒完,我就扳平了比分。

一個大禁區線的勁射。

我看著麥卡錫舉手致意,他對我的使用讓我如魚得水。

下半場開場後不久,快馬防線再次被狼隊咬爆,我接奧哈拉傳中蹭進反超的一球。

這是我頭次梅開二度,我仰頭充分享受著幸福的雨水,我的煎熬似乎已經過去。在幾個月我怎麽都不會想到,我不但能在英超立足,還進球連連。想起赫普斯說的,爭一下球隊主力,沒想到上半賽季還沒過,我就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