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舒緩的神經在陽光按摩下通知我已經又是一個清晨。

我費盡全力才拉拔開自己眼皮,昨夜我雖然沒去做一夜六個女人之類的荒唐事,不過也完成了差不多的工作量。

這間房間的落地窗正好在床頭右邊,床和落地窗之間隻間隔了一張小小床頭桌,我的生物鍾在我勤勞的預備隊生活後變得準時,一望小桌上的鬧鍾,還有10分鍾才到它響起的時間。

我“啊”地呻吟了一聲,轉身摟向左邊,卻抱了個空,不過我不用像上次一樣嚇得跳起滿屋亂找,床左手的電腦桌前,一個齊肩金發的美女裹著被子,露出白皙的肩頭,兩條白生生的手臂正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麽。

“我說,你精神怎麽這麽好?你這是采陽補陰吧。”我對著翠斯塔抱怨著,我今天全身酸痛,一想到還要去訓練,真是覺得苦不堪言。

翠斯塔撅起小嘴,看著電腦屏幕幽幽說著:“我就說我是你的倒黴星吧,你把我抓了回來,可前天你們就被阿斯頓維拉逼平了,阿森納落到了聯賽第三。”

我從軟綿綿的**向翠斯塔蹭了過去,“你們女人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昨天把你抓回來的,打平是前天的事,這有聯係嗎?”

翠斯塔轉頭看著我,歎了口氣,“總之你跟我在一起總會不好,我還是走好了。”她神色認真,可淡藍色眼珠裏,全是對我的依戀。

我心頭火起,一把扯著被子把她抓了過來。

翠斯塔尖叫一聲,連忙用手緊抓被子,可她哪有我力氣大,整個人從椅子上被直拉進了我懷裏,柔軟動人的白皙軀體從被子裏蹦將出來。

“喂!”翠斯塔連忙用手捂向我的眼睛,“你還來?我今天連路都走不動了。”

我將她輕輕摟住,手指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滑動,最終停在她的肋骨上,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瘦弱身體上的凸起肋骨,很是心疼,慢慢說著,“聽好,你得盡快給我胖回來,我今天訓練完買菜回家,給你熬湯。”說著,我用鼻尖貼上她鼻尖,看著因為距離過近,彼此變得非常好笑的眼睛,“你如果再敢跑,下次抓你回來就不是半個晚上,而是三天三夜了,你自己想好。”

翠斯塔白白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這個剛才還號稱不能走路的女人重重一腳將我踹下了床,“快滾去訓練,別打攪老娘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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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周末來臨,我們在主場迎來了孔雀軍團利茲聯,這是三月中留給我們喘息的大好機會。這場球之後,下個周末將是各個國家隊友誼賽時間,因此我將有整整一周半沒有比賽,這對於阿森納一小半非國腳來說,簡直就是個小長假。

為了鼓舞大家贏球,溫格在賽前宣布,如果這場球我們能淨勝三球以上,下周就可以放三天大假。

這個獎勵簡直讓所有人瘋狂了,我正係著鞋帶,今天替補的薩尼亞就過來緊緊抓住我肩頭,“鈴鐺,下周我媽生日,我想回法國,全靠你了。”

阿特塔這場也輪休,他坐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鈴鐺,我已經兩次失約帶寶寶去迪士尼了,如果我再不帶他們去,也許以後我連爸爸兩個字都不聽不到。”

我苦逼地拉起眉毛,抬手阻止了正欲說話的沃爾科特,“這場球,我比你們壓力更大,我女朋友在包廂裏看著我,如果這場我表現不好,或者是阿森納沒贏下來,她多半又會玩消失。”

“這不挺好的嗎?”威爾希爾在我左邊不遠處穿著球鞋,“你聽我說,明天晚上有個比上次比基尼更勁爆的無上裝party,好多模特要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到威爾希爾前方,“那是不是也該邀請我一起?”

“那有什麽問題?”威爾希爾話剛說了一半,忽然打了個寒顫,所有人立馬作猢猻散。

亞當斯抱著手,右腳跨步在地上不停地點著,黑衣傳奇嘴角向下,直直地看著威爾希爾。

“噢!我突然想起來了,”威爾希爾一臉正色地舉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空,“這場球我應該積極前插,和格曼在中路多支援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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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球場的歡呼聲從未低落,即使我們已經落後領頭羊切爾西十分,落到了聯賽第三。

我慢慢地跟在隊伍後麵走上球場,上半場我們1比1打平維拉,大部分原因是冠軍杯拚得太過厲害,維拉先進一球,我直到下半場才將比分扳平,打進我本賽季聯賽的第14球。

阿森納球迷在多年這種情況後早已不再苛求,今天看台上掛出了一幅大大的標語“隻要擁有吳麟,我們就還有未來”。

體育場上空念著出場球員名單,當念到我的時候,滿場歡呼,阿森納已經想念亨利這樣的球員太久,我最近屢屢挽救球隊的表現,讓球迷們瞬間把我定義為了最愛。

順著看台的標語而斜上,我望向了包廂看台,翠斯塔就在那裏,我費了好幾天的口舌,終於說服了她今天來到現場,今天我要向她證明,和她在一起,我仍然是幸福的,幸運的。

維爾馬倫猜中了開球權,我們上半場先開球,從左向右攻擊。

開場僅僅一分鍾,阿森納第一次進攻,陽光就從酋長球場的上空灑進了我心裏。

波爾多斯基在聯賽裏恢複了神勇,他在左路下底,一腳頭頂球傳向球門近角。

也許是才開場,利茲聯後衛精神不是太集中,我感覺極好地從利茲聯中後衛身後繞出,迎球輕鬆地將球頂/進了球門。

“吳--ling!”酋長球場為這來得飛快的賀禮驚喜了,我倒是十分自然,對波多爾斯基比了個大拇指後,慢慢地跑向中圈。

這都是我該做的,我做到了,僅此而已。

阿森納今天的陣容充滿火力,波多爾斯基和張伯倫一左一右,迪亞比後腰,格曼和威爾希爾搭檔中場。

我們踢得很快,在三天大假的鼓勵下,所有球員都跑得特別來勁。

利茲聯本來就腳下比較糙,傳接球速度一快,立馬漏洞百出,上半場21分鍾,我接格曼在禁區前的挑傳,輕鬆反越位打進了我的聯賽16球。

兩球在手,我開始更多地給格曼、威爾希爾插上做球,我的聯賽經驗告訴我,我已經可以隻用七成力氣就打好這場比賽,疏導好全隊進攻,這更重要。

我幾次插入禁區,都在找機會把球回敲給禁區弧頂的格曼或者威爾希爾,在這兩個家夥一人打飛一個勁射後,酋長球場響起了球迷們的“苛求”。

“吳--三球”

“吳--三球”

我笑著對剛剛踢飛好球的格曼做了個鄙視表情,我很輕鬆,可利茲聯畢竟也是英超球隊,也不是說進球就馬上能進球的。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地讓所有生機蓬勃待發,命運也從不放棄玩笑。

就在我不那麽在乎進球的時候,偏偏它就是纏上了我,格曼一腳直塞到利茲聯禁區,本來這球我啟動跑慢了一些,可在搶在我前麵回防的利茲聯後衛慌亂一腳把球回踢力道過大,利茲聯門將倒地撲球姿勢又不標準,球就這麽又滾回到了我腳下,利茲聯那後衛和門將摔成一團,我站在原地就是個空門。

我有點傻眼地將球送進大門,滿場樂成一片。

我看向翠斯塔所在的包廂,臉上難以置信地傻笑著,這個傻女人,心心念認為自己是我的厄運,可現在,她簡直就是我的幸運女神。

我衝著包廂吻了吻手指,然後把它按在自己的心上。

久別之後的重逢,讓我一刻都不想和翠斯塔分開。

下半場我被早早換下,替補席上已經忍不住暗流湧動,大家都在悄悄商量三天可以去哪裏玩。

在波多爾斯基又打進一記任意球,將比分變成4比0後,我們的假期似乎已經板上釘釘,我望向溫格,這賽季我們表現得不錯,就差在不夠穩定,不知道教授下賽季有什麽辦法呢?

或者,我還能夠為教授做些什麽。

4比0的比分下,溫格仍然皺著眉毛,他看著阿森納後場的門將什琴斯尼,側頭和亞當斯說著什麽。

果不其然,什琴斯尼臨到終場時防守任意球走神,被利茲聯搬回一分。

4比1,終場哨響起時,我們所有球員和酋長球場一起高呼起來。

三天大假來臨,阿森納上下群情踴躍,除了一個人--什琴斯尼,也許是根據我下放激發出的靈感,我悄悄聽見亞當斯告訴波蘭人,他被下放預備隊。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我洗漱完畢,穿著一身西裝,拽拽地走向包廂,準備接了翠斯塔,去吃頓法式大餐,再看個電影什麽的。

生活忽然就變成了享受,隻因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我快步來到包廂,嘿嘿笑著還沒說話,穿著牛仔褲,嘻哈服的翠斯塔就一把上來挽住了我的手,“走,咱們去中國城吃串串去。”

我眼角瞄了瞄自己的名牌西裝和皮鞋,不由得啞然失笑,我笑吟吟地任由翠斯塔靠在我身上,大手一揮,“遵命,幸運女神殿下,咱們進發去中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