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月末,冠軍杯小組賽的到來讓阿森納的賽程格外密集,俱樂部經過申請,將聯賽杯第三輪對伯明翰的比賽改期到十月,但迎接我們的,仍然是一場接一場的賽事。

格曼這個狡猾的家夥,他的“受傷”不僅讓他不用去伍爾弗漢普頓受煎熬,還騰出了一周的時間幫女朋友在大學裏安頓下來。

客場去利物浦前,我們在家裏進行了阿雅兒成功入學的小型慶功宴。

我們的小客廳裏格外熱鬧,有麥克在,注定今天大家要大飽口福。

麥克身著圍裙,獨自在廚房忙碌著。

珍妮和阿雅兒在餐桌前激烈地討論著格鬥技術,說到激烈處,阿雅兒抽過一根筷子,單手“啪”地折成了兩截。

我和格曼一頭黑線,連忙裝作沒看到,繼續我們的足球遊戲PK。

我們都選的阿森納,格曼當然早已升級到了13最新版本,我擺弄著遊戲裏的陣型,思考著阿森納的先**況。

“其實阿森納的陣容挺均衡的。”我不由得感慨道。

“是啊,所有球員數據都不錯。”格曼同意我的看法。

我看了下格曼,我們兩人思路想去了一個地方。

“就是沒有數據S級別的球星,所以比起超一流強隊始終差了一籌啊。”

遊戲開始,我和格曼互有攻守,我1比0領先直到下半場,格曼換人,他用我換下吉魯,波多爾斯基換下熱爾維尼奧。

結果格曼成功2比1翻盤。

我看見遊戲裏精彩鏡頭的慢放,這才發覺,原來波多爾斯基可以踢左右邊鋒,數據還很高。

我放下手柄,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其實波多爾斯基在德國國家隊又或者以前在拜仁,最靠後左前衛都踢過,溫格沒道理不清楚。

想想熱爾維尼奧在左前鋒位置上忽好忽壞的表現。

教授會不會有些新打算呢?

餐桌上,麥克一邊切肉一邊對我說:“你的肌肉提升很大,我聽一線隊的健身師聊起,說托尼天天抓你練上肢力量?”

我點點頭,“他們說我大腿肌肉已經很好,但上身還單薄了些。”

“這件事,你要注意飲食配合,我等會給你份加餐的菜單,你得少吃些米飯。”麥克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無奈地點點頭。

麥克拍拍我:“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各方麵成為阿森納最優秀的前鋒。”

“喂,今天的主角好像是我吧?”阿雅兒切起一塊肉,放進嘴裏。

“這塊是牛肉!”格曼提醒著。

阿雅兒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現在是在哪裏?人要懂得變通。”

變通?

我腦海裏一直浮現著這個詞語,隨隊去了利物浦。格曼繼續缺席了這場大名單,阿森納中場確實不缺人,讓格曼多休息一場打輪換,也是合情合理。

可“太妃糖”的古迪遜花園不是個好打發的地方,我坐在替補席,看著埃弗頓和阿森納膠著著。

今天先發的單兵前鋒是波多爾斯基,吉魯這場球沒入選大名單,德國人來到阿森納後的良好發揮,不僅僅是衝擊了我,吉魯也未能幸免。

“多一些耐心吧,孩子。”老阿科爾斯在我身邊說道,“在阿森納這樣的球隊,你得習慣坐替補席,這不代表你不行,相反,你得學會在替補席積蓄能量。”

在足壇看過無數風雨的老阿科爾斯靜靜地輔導我:“我明白你才從狼隊過來這裏,一定會非常不習慣,在小球隊,你就是基石,每場比賽都必須需要你。”老人微笑著頓了頓,“可在一支強隊,人們對你要求不一樣,他們希望你一上場就能進球,每一次出現都得有令人叫絕的表現。所以,你以後會羨慕現在的日子,因為你有足夠時間休息,其實對於一個英超的強隊殺手來說,一個賽季一半時間在替補席上,是非常理想的。”

我想著老阿科爾斯的話,不禁覺得梅西、C羅是多麽不容易,他們一年得踢60多場比賽,還要獻出幾十個進球,這聽起來真不是人能做到的。

就在我思索的當口,古迪遜花園一陣歡呼,他們的新前鋒米拉拉斯進球了。

即使是在滿場歡聲中,我還是聽到教練席那頭傳來了不滿地“嘖”的一聲。

亞當斯扭了扭嘴巴,起身,走過來球員席,示意詹金森挪挪屁股,詹金森嚇得立馬站起來讓位。

亞當斯坐到了默特薩克旁邊,“佩爾,我如果推薦你上場,你能不能保證阿森納不再丟球。”

默特薩克看了亞當斯一眼,日爾曼臉龐露出極強的鬥心,他兩眼發光,看著場上,“我保證。”

“那好,你注意好這樣幾點。”亞當斯示意默特薩克起來熱身,然後跟他交代著。

中場休息,默特薩克替換下了科斯切爾尼。

“下半場,兩個邊路必須發揮地更好一些。”溫格顯然對左右邊路的無力有些不滿。

本賽季表現不俗的埃弗頓在主場繼續著良好的發揮,阿森納下半場又打了20分鍾,依然沒有起色。

教授有些惱怒的走來替補席,“吳,亞曆克斯,準備上場。”

我和張伯倫馬上來到場邊,開始熱身。

張伯倫一邊壓腿一邊對我說:“你嚐試切一下他們後衛身前,我給你傳半高球。”

我點點頭。

不久,薩尼亞將球開上看台,死球。

我和張伯倫在場邊等待換人。

令我意外的是,溫格換下的是兩個邊路,我換下熱爾維尼奧,張伯倫換下沃爾科特。

“告訴波多爾斯基,讓他去打左邊鋒,你站中間。”溫格在我耳邊說道。

我頓時想起幾天前我和格曼那場實況足球賽。

變通?

跑上球場,我來到波多爾斯基身邊,還沒等我開口,波多爾斯基搶先就問我:“我打左邊鋒?”

我點了點頭。

埃弗頓開始收縮,還有二十來分鍾比賽就要結束,他們準備穩守勝局。

波多爾斯基拉去了左邊,我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一臨場的無意之舉,竟然催生出了不同的化學變化。

幾分鍾後,張伯倫在右路帶球,然後一個大橫傳傳中,也許他太過著急,我看見這球高高地飛過禁區中間。

然後我就看見波多爾斯基飛快地從左路插上,他迎球一傳,我立馬意識到,這是給我的。

我飛快的衝前,雙腳一蹬,跳起衝頂。

太妃糖的老門將霍華頓將球托了出去。

一個非常精彩的攻門!

無論的場上局麵,還是球隊氣勢,一切從這個頭球後就開始改觀了。

阿森納開始壓出,我與波多爾斯基開始不停地攻擊著埃弗頓的防線。

幾輪衝擊下來,埃弗頓的後衛體力下降,漸漸跟不上速度。

張伯倫套邊,如他跟我預約的一樣,他傳了一個半高球,我在前點迎球而跑,瞄了一眼身後貼地很緊的埃弗頓中後衛,我忽然來了靈感,順著球的方向後腳跟向後一敲。

波多爾斯基果然像我預料一樣殺出,接住我傳球,一腳轟破了主隊球門。

1比1扳平。

德國人一臉興奮,跑過來狠狠地摟了下我的頭,表示對這個妙傳的讚賞。

這一瞬間,阿森納的擁擠鋒線之爭似乎有了轉機。

比賽進行到80分鍾,波爾多斯基投桃報李,一樣給我送了個妙傳,我照樣一蹴而就。

阿森納2比1逆轉成功,連續拿到4連勝。

返回倫敦的路上,隊友們激烈的討論這這場勝利。

老阿科爾斯笑著看著我:“看來你很快不用在替補席上磨了,你會打比賽打地想吐。”

“那你記得幫我準備袋子。”我對維克爺爺撇撇嘴。

回到倫敦,天空開始放晴,一切開朗和明媚起來。

阿森納雖然拿了4連勝,可這個賽季偏偏還有更猛的隊伍,切爾西和曼聯都5戰全勝,強隊一時間似乎都發了威。

“冷門?不,豪門們拒絕這個話題。”《太陽報》這樣寫道。

帶著進球的喜悅,我受格曼一對的邀請,去參觀倫敦大學。

直到要去倫敦大學,我才知道這座號稱全英最大的大學擁有20多個各種學院,從未參與過這樣生活的我,對同齡的大學生們充滿好奇。

毫無疑問地是,阿雅兒就讀的國王學院是倫敦大學的創始學院之一,已經快建立將近200年,無數NB的人物在這裏留下過足跡,翻查一下世界各國的元首學曆,各種牛人履曆,多半都能在其中找到倫敦大學的字眼。

趕火車又換地鐵,我好不容易來到了古老而氣派的大學前,準確地說,是其中一個學院。(倫敦大學各級學院分布很廣,地理位置並不完全一樣。)

來到校園,這裏彌漫著自由寫意的空氣,大學生們揮灑著青春,他們沒有經曆過社會上的修羅場,還是如此天真活潑。

原來英國修得最好的地方是大學啊,我不禁有些羨慕他們的學生生涯,至少比我每天主力、替補的煩惱無憂無慮得多。

格曼、阿雅兒約定在宿舍們口等我。

我找了找,忽然發現這裏中國人很多,隨便我就能找到一個同胞,我拉過一個中國學生問了問,輕鬆地照指示找了地點。

格曼和阿雅兒正在聊著些什麽,他們旁邊還站了位長裙的白人MM。

“嗨,麟。”格曼衝我招招手。

“你小樣最近偷懶偷地很爽嘛。”我上前踹了格曼一下。

“麟,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室友,翠斯塔.華頓。”阿雅兒指了指身旁的女生,“她可是比我厲害得多的高材生哦。”

“哪有。”那女生連忙反駁,聲音輕柔。

我向她點頭問好,這位華頓小姐一頭亞麻色頭發,看起來清秀斯文,氣質極佳。

隻是我總是覺得有點什麽不對,難道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她嗎?還是英國人長得都一樣?這個華頓看起來很眼熟。

白雲衝陽光下溜開,光芒照了過來。

華頓小姐皺了下眉,用右手擋了擋額頭,一瞬間,她眼睛下出現了陰影。

我腦海中頓時閃過,酒吧,逃命,爆頭,最後還摸我錢包。

“翠斯塔人很好,雖然認識不久,可我們已經是死黨了。”阿雅兒笑著挽了挽華頓的手臂。

我一下反應了過來,與此同時,我看見那位華頓小姐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熟悉的光芒。

要小心啊!阿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