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聖詹姆斯公園奔跑著,上賽季,這裏打了一場偉大的保級戰,然而這個賽季紐卡斯爾仍然沒有起色,他們一開始就一勝五負。

誰能料到,喜鵲打狼隊總是額外的有信心,場上比分是1:0,上半場祖巴又被打爆了,喜鵲從他那裏打進一球以後,氣急敗壞的麥卡錫在上半場僅僅進行了30分鍾就用斯蒂爾曼換下祖巴。

我的心裏在激烈地矛盾著,並非喜鵲防線沒有漏洞,而是我要花多大力氣去踢的問題。

來聖詹姆斯打客場前,麥克特地叫我到他房間,給我看了整整一年的賽程表。

這個賽季除去狼隊的三線作戰,還有繁重的國家隊任務。

其實中國隊的世界杯外圍賽已經開打,20強分組賽中國隊與約旦隊、新加坡隊、伊拉克隊被分到A組,經過我和希丁克的溝通,希丁克決定隻帶22名球員打較弱的小組賽,畢竟,對手很弱,我成了球隊最特殊的23人,報了名但是不回去參賽。

我清楚希丁克的打算,他也知道我這賽季賽事任務很重,如果再來回奔波,可能沒挨到明年10強賽就趴下了。何況經過希丁克調理的中國隊,要打贏約旦、新加坡之流還真不是問題,留我一個名額,就是買個保險。

世界杯外圍賽進行了一些改製,20強賽小組出線後,決定出線權的亞洲10強賽在明年6月開打,勢必又是一番苦戰,這也就是說,這賽季賽季末前,我還不能打盡了自己的能量,我還得留力給國家隊。

“千萬保著自己別受傷,1月來昆明海埂集訓。”希丁克在電話裏對我千叮萬囑。

而眼前的狼隊,又如何叫我不去拚呢?狼隊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低潮期,我此刻才體會到赫普斯賽季前的話,真是太難了,今天客戰紐卡斯爾,在1比0落後的情況下,亨特又受傷被迫退場了,已經落後的麥卡錫幹脆換上道伊,把陣型又調回4-4-2。

時間不多了,我滴著汗,心裏想著,別再保留了,最後發力打5分鍾吧。

我看了看格曼,此刻的4-4-2已經讓他完全是打的上賽季奧哈拉的位置,格曼也跑的夠嗆,我這才知道奧哈拉價值850萬英鎊的原因,他體能真好,能往上助攻,能退後防守。

我給了格曼一個銳利的眼神,告訴他我最後要發力,格曼英俊的麵孔已經跑的發紅,他喘著粗氣對我點點頭。

誰說帥哥就不能是堅毅的漢子,格曼在中場跑的更厲害了,終於,他找到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斜傳禁區。

道伊接住了球,我終於甩開後衛,插入空檔,現在的情況是我和道伊2V1,打一個後衛,眼前還剩下的,是有點慌亂的紐卡斯爾門將!

道伊隻要傳給我就是空門的機會!

然而逼急了的道伊已經殺紅了眼,這賽季他淪為替補,至今還沒在聯賽進過球,為了挽回自己的道伊最終選擇了一腳射門。

喜鵲門將將球死死壓在身下。

道伊此刻的眼神充滿絕望,痛苦,無奈。

裁判吹響終場哨音,聖詹姆斯一片歡呼,我想狼隊應該已經成為喜鵲球迷第二喜歡的英超球隊,每次來都為他們主隊送上救命的3分。

回去的大巴上,球隊格外沉默,隊醫和麥卡錫看著亨特的傷腿。

“至少一個月。”隊醫皺起眉頭,毋庸置疑地說。

亨特已經久經沙場,他眼神裏充滿了滄桑,他是個把自己控製得很好的人,表情淡然。

麥卡錫臉色沉地可以擰出水來,隊長亨特要休息1個月,第二隊長中堅約翰遜還在停賽期,漫長的7場停賽才過了3場,第三隊長古爾迪奧拉下場比賽累積黃牌停賽。

周三,例行賽前準備,麥卡錫把大家叫攏到一起,“下場比賽,吳擔任場上隊長。”白發教練目光炯炯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掃視著大家。

隊友們開始鼓起掌來,這賽季我在場上是如何支撐著球隊,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隻好苦笑著,我知道麥卡錫的用意,他現在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臨場爆發上。

因為下一輪,在莫利諾球場4輪沒有英超比賽以後,我們將在主場贏來七戰七勝的領頭羊切爾西。

我終於等來了和“聖羅尼”桑卡瑪的第一次英超對決。

曼城的哲科以6球異軍突起,領跑了射手榜,桑卡瑪5球仍然排第二,我的4球已經落到了排名後麵。

和我身後隻有格曼不同,桑卡瑪背後有巴西新天王奧斯卡,今年以3200萬轉會切爾西的比利時新“西弗”阿紮爾,甚至一堆名將馬塔、梅勒萊斯、蘭帕德,我都不知道迪馬特奧會先發誰。

我趴在按摩椅上,心裏充滿了疑難,怎麽辦?切爾西本賽季強大到無以複加,不要說殘兵的狼隊,就是擁有哲科和阿奎羅的豪門曼城都輸給了他們。

麥克在幫我做著按摩,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我的體能加練,每天都在以各種方法幫我做肌肉放鬆和恢複。

我感激地看了麥克一眼,麥克已經有點微禿,真的很難相信他是狂放國度長大的美國人,麥克做事嚴謹,認真,責任心強,這樣的人居然在之前失業了9個月?看來沒眼神的老板太多了。

其實最初接觸麥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臉長的像美國著名影星金凱瑞,而他的一身肌肉又像著名打星尚格雲頓,偏生他還是個好廚師,這讓我一度有點糾結。

好馬配好鞍,珍妮姐一頭亞麻色頭發,是個標準的美國女性,苗條的身材卻有不小的肱二頭肌,手臂有力,大概和她經常搞手工拚裝有關,可珍妮的感情又無比豐富,一個陣秋風,一片落葉,都能讓她靈感不斷,含淚寫作。

家裏的這些朋友,讓我在頭疼的時候可以放鬆不少。老實說,我真的沒辦法對付切爾西。

周末就要見到聖羅尼了,是朋友還是對手?我有點分不清。

阿雅兒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和珍妮一起回來了,她一見我,立馬一個立正敬禮:“隊長好!”看來格曼把球隊的什麽事都跟她說。

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隻好點點頭:“小丫鬟有禮,幫忙洗菜去。”

“你還真順著杆往上爬了。”阿雅兒佯怒道,她拿起一瓶飲料,給我扔了過來。

我接過飲料,一邊喝一邊笑著搖頭,突然腿上傳來一陣苦楚,“oh!”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麥克似乎按到了我痛處。

麥克一頭大汗的停下手,“差不多,今天恢複的還不錯,”“金凱瑞”皺起眉毛看著我:“打切爾西你真的要全力去拚?”

“不然呢?”我無奈的回答道,麥卡錫把這場球的場上隊長交給了我,狼隊已經多場不勝,聖羅尼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我眼前出現在巴西的場景,聖羅尼那華美的過人,單腿帶球,挑球轉身,鷂子翻身,鍾擺過人,哪一樣我能玩到他的五成?

我有戰勝他的武器嗎?我看了看自己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