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實場能,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過程。事實上,到了銅四星以後,身體強度與場能是理論上講應該是並行的,在提高身體強度的同時,不斷地提高場能,才能更快地成為高手。

很多人到了銀星之後,開始隻練場能,強大的場能對自己的身體當然有不可替代的保護作用,不過銀星之後,會有幾個人會象苦行僧一般地去接著訓練身體呢?結果就如剛剛被滅掉的餘長慶一般,大醉之下,神經處於麻痹階段,條件反射也不能做到,結果就被一個銅五星輕鬆砍下了腦袋。

淩羽坐在山洞中默默地感受著自身場能的湧動流轉。這種訓練比之傳統的氣功要簡單得多,也容易得多。理論上來說,體內的場能聚集區就在氣功時代所說的丹田。這個位置基本上處於人體中部,臍下三寸的地方。

因為人體的生物場會在生理運動之中,能量會逐步聚集在這裏,普通人在這裏也有能量聚集,隻是不能通過意識來控製它罷了。

場能的訓練隻有一種,大陸上全都相同,這就是用意識引導場能向頭部和四肢循環。在循環過程中,不斷地加深訓練者的感受,能感到它的真實存在,而在不斷的循環之中,場能會有所加強。

淩羽隻坐了不足一個小時,就感到了場能有些躁動,他有些緊張。從落紅山莊的教科書上知道,這個過程是銅三星晉升到銅四星的晉升過程。是場能從無序到有序的一個過程,以後升級就不會出現這種感覺了。

不過這一過程,通常會有一名銀星強者或是銅五星強者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出手幫助引導,這樣一來,升級的人會比較安全的,否則有一定的凶險。

他努力地控製著情緒,以意識緩緩地控製著場能在全身遊走。不過,他感到自己越來越失去控製力了,場能變得暴躁起來,運動速度越來越快。與此同時,淩羽的周身開始越來越熱,不多時就大汗淋漓。

他咬緊牙關,讓心境盡量平靜,努力地控製著這些場能的運動方向,而此時,他周身的細胞不受控製地動了起來。它們似乎個個充滿了興奮,不斷地輸送出更多的場能,與原有的場能迅速匯合在了一起,能量更加磅礴,四下湧動,衝撞。

淩羽隻感到全身不受控製般的顫抖著,他周身通紅,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滑落下來,心髒狂跳不止。

此時淩羽開始有些後悔。

他應該等到身邊有一個實力稍強些的人在場時,再衝擊這銅三星的瓶頸,可是現在卻成了這種騎虎難下。

他心一橫,現在想什麽也沒用了,不如這樣走下去。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他感到體內原本那條細若遊絲的場能越來越粗壯了,如同一道奔流的溪水,自顧自地流淌著,根本由不得他有什麽舉動。周身感覺如同象是要炸開了一般,脹得異常的難受,不過他依然在堅持著。

在眾多紛亂的多股場能力量之中,哪怕他現在能控製住一股也行,但就是這一股力量他也無法控製。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任由場能在體內橫衝亂撞,無可奈何。

淩羽在這混亂的場能衝擊中苦苦地煎熬,隻是場能在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周身的細胞就會停止活動,在他的感覺中,似乎在發生著某種變化一般,等到痛苦稍稍減輕,場能又會全身**,如此反複整整一個夜晚,讓他感到生不如死。

天光微明。

山洞中的淩羽突然一聲大吼,體內所有的場能如同百川歸海一般,迅速導向了丹田之中。而後又瞬間衝向了全身,透出了體表。他的周身青光大放,如果此時在淩羽的身邊,可以模糊地看到他的體表隱隱有了一層青色的戰甲!

他輕易地突破了場能外放,而後竟然出現了銅五星的跡象,這層青色的戰甲,是銅五星特有的戰甲雛形,凝實成甲,是實力達到銀一星才會出現的特征。銅五星強者隻是有了一個模糊的雛形罷了。而銅五星真正的實力特點是場能入兵。兵器之上會透出場能的光芒,這種光芒也有一定的殺傷力,這就是場能入兵。

臉上痛苦的表情開始漸漸減少了,最終歸複於平靜。但是體表的青光卻越來越強,最終似乎到了耀眼的地步,這種明亮的光輝,也隻有一個人達到銅五星的實力時,全力催動場能透體,而達到的水平。

他忍不住一聲嘯叫,場能激蕩。也就是他這一聲嘹亮的清嘯,淩羽瞬間實力攀升到了銅五星!從而也宣告了一代天才強者淩羽從此真正地踏上了場能修煉之路。

他在石洞中又是驚喜,又是輕歎,有誰會如他一般獨自在一個小山洞中,完成了這看似異常隆重的升級過程?而且一升就是兩級!

銅五星的實力!淩羽驚喜地來回在小山洞中走動著,最後竟然對著石壁轟出一拳,場能凝實成耀眼的青光,看著非常的壯麗。

“轟!”一聲震蕩四下傳開。

淩羽“嘔”的一聲,一臉痛苦地縮回拳頭,不停地甩動著手。石壁看來沒怎麽樣,但是自己的拳頭卻被剛才的一拳打出血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太弱嗬。太弱,還要不斷變強!!”

雖然他沒打動石牆,但是他卻感到了無盡的力量。他知道他已經成了銅五星強者,但說實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晉級成功的。

他甩了甩頭,長噓了一口氣,此時的他,早已經忘記了餘翔龍對自己的打擊,內心對未來充滿了向往。他緩緩地踏出山洞,而後腳下發力,突然加速向前飛奔。

人跡罕見的荒山野嶺,一個形咫影單的藍衣少年,周身青光閃爍著,如同一隻撒歡的小鹿一般,飛奔在山穀之中,他似乎有意地在山穀與山坡間往複著進行著蛇形穿梭,忽上忽下,似乎要印證著自己的實力。他突然躍起身,矯捷地躍過一處亂石,忽爾從高高的山坡上直接跳進山穀,滿穀的笑聲,驚飛了野草中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