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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番話果然將二十多名“龍翼”隊員鎮住了,現在有沙飛作為人質在我的手上,他們一時還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靜的站在原位等待命令。

我很早以前就現“龍翼”部隊所有的成員使用的都是假名,而且往往他們名字的第一個字都和他們的能力有關,或許軍方賦予他們這樣的名字也是為了便於管理,況且隻知道名字並不會過多暴『露』其真正的能力。

沙飛所擁有的應該是和亞立特一般的自然係異體,而且他的能力似乎是控製土壤和沙。

憑心而,自然係的異體的確非常強悍,當初我見到亞立特抽幹海水的時候就已經無比震撼的堅信這一點。

但自然係異體能力者卻無一例外的擁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們近身搏鬥的能力極差,一旦接近他們身邊一定範圍,他們也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根本沒有任何防禦能力。

如果是麵對大規模的叛『亂』人群,沙飛的能力無疑是無敵的,這一點我都可能自愧不如,但沙飛現在麵對的是我,完完全全的攻擊係異體能力者,當真讓他出現了大炮打蚊子的那種用不上力的情況。

我鬆開了沙飛的衣領,我並不擔心他會逃脫,方圓十米之內,我絕對有把握在他逃跑的第一時間內重新截住他,我想他也應該很清楚的了解這一點。

“不好意思了,麻煩你讓你這些下屬都撤走,另外給我們安排一架直升機,我隻想離開這裏,並不想難為你。”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開始向沙飛提出了要求。

“哼!風忍,我承認我敗給你了,但我是個軍人,我有著軍人的榮譽,我寧願死在這裏也絕對不會放走你這個叛國者!”沙飛冷冷的笑著,態度異常堅決。

我注視著他,許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是在守護自己的幸福而已,我沒有錯,我不是任何人用來維護自己利益的工具,我隻想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看起來也不過和我一樣大,難道就不想像一個普通男生那樣生活、讀書、戀愛嗎?”“我是軍人,我隻會出現在國家最需要的地方,我為我可以為國家出力而感到自豪,你那種自私的想法會讓我感到羞愧!”沙飛的嘴依舊很硬,神『色』也不見動搖,忽然他向著左側不遠處一長男孩大聲喊道:“狙日,我命令你將我和這個叛國者一同『射』殺,立即執行!”那相貌清秀的長男孩略微怔了一下,但還是瞬間放出了自己的異體,一張淡藍『色』的巨弩出現在他的身前,男孩的十指之間延伸出十隻一米長的藍『色』光箭,拉開巨弩對準了沙飛的胸口。

“不可以!狙日,我以副隊長的身份命令你住手!”曾經和我交過一次手的紫衣女孩蝶衣突然從人群跳了出來,試圖阻攔狙日的攻擊,但作為攻擊係異體的擁有者,狙日的速度相當的快,大約隻有零點幾秒的瞬間就完成了光箭的十連『射』,即使他本人都已經無法阻止那離弦的箭了。

看著沙飛神『色』安詳的閉上眼睛,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得這麽絕,這已經完全違背了我劫持他的本意。

即便我可以躲開,但我卻不能讓沙飛死在這裏,這樣做隻會激起龍翼全員的鬥誌,很可能會用不惜同歸於盡的打法為沙飛報仇,那樣我們連命都未必保得住,就更別提離開這裏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先保住沙飛的命再說了,我咬了咬牙,抽出地上的白『色』長劍迎著飛來的光箭向上拋去,白『色』長劍驟然炸裂,在空交織出一張致密的大網。

十隻光箭雨點般的撞到網上,瞬間破網而出,繼續向我這邊飛來。

我手忙腳『亂』的放出了幻,在幻的點對點攻擊下,十隻光箭被悉數擊碎,但破碎產生的能量爆炸幾乎將我掀了個跟頭。

四周煙塵滾滾,雖然沒受什麽傷,卻也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沒想到那個狙日的光箭攻擊居然威力這麽大,連子彈都能擋住的絲的防禦居然沒有任何效果,果然攻擊係的異體能力者不可輕視。

沙飛似乎嘲笑似的看著我,向著狙日目光堅定的點了一下頭,狙日再次拉開了巨弩型的異體,這次不再是十隻光箭,而是十指合為一處的一隻巨型光箭!我頓時後背涼,單獨的光箭我都抵擋得這麽吃力,這種威力增加了十倍的攻擊已經完全超出了我能防禦的範圍。

如果不躲閃,我和沙飛真的會同歸於盡,可如果躲閃,被激怒的龍翼成員一樣會對我動不要命的進攻,結果一樣悲慘。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千鈞一之際,狙日突然詭異的倒下了,他的異體和已經成型的光箭頓時煙消雲散。

在他的肩頭,停著一隻美麗的黑『色』蝴蝶。

“蝶衣,你在做什麽!你這是違抗命令!是要受軍法處置的!”沙飛瞪紅眼睛向著蝶衣瘋似的叫喊著。

蝶衣將狙日的身體扶到一邊的樹下,轉頭看著沙飛,淚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我實在做不到,我不想你死。”蝶衣揮手招回了黑『色』的蝴蝶,讓其停落在自己的左側臉頰,瞬間一個黑『色』的蝴蝶型斑紋出現在蝶衣的臉上,原本美麗的臉龐此刻看上去格外的猙獰恐怖。

“風忍前輩,我已經將我的異體能力封住了,蝴蝶斑紋在二十四小時後才會消失,這段時間內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能力。”蝶衣慢慢向我走近,她的眼神很認真,我無法懷疑她所說的是謊話,所以也沒有做任何的阻攔,“風忍前輩,我求你一件事情,讓我做你的人質好嗎?我會想辦法讓軍方派遣直升飛機過來,也會協助你們離開,帶著我要比帶著沙飛安全得多……”“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早就看出這個蝶衣喜歡沙飛,但我卻不理解她要協助我們逃走的舉動,她應該能看出我根本不會傷害沙飛的,完全沒有必要做出這個決定的。

“蝶衣,你做什麽,我的生死不需要你管,你別做多餘的事情!”沙飛似乎想打斷蝶衣的話,結果被我用絲捆了個結實,順便連嘴巴也堵住了。

蝶衣無奈的笑笑,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其實這次我們出來,上級已經下達了如果你不和我們回去,就當場誅殺的命令,所以,即便你挾持人質也是無濟於事的,上麵已經將你列為一個相當危險的存在了。

你看到沙飛他剛才的態度也能了解一二,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價誅殺你,那麽就說明我們早就有了犧牲的思想準備,所以……”“所以你就要我交換人質,由你代替沙飛去死嗎?”“是的。”蝶衣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我沉默了許久,忽然一記掌刀敲暈了苦苦掙紮的沙飛,收回白『色』長劍,將沙飛到蝶衣懷裏,接著擺了擺手。

“風忍前輩,你這是……”蝶衣顯然有些吃驚,搞不清我此刻的意圖。

“唉~!我果然還是做不了壞人……”我歎了一口氣,自嘲似的撓撓頭,望著蝶衣說道:“你把他帶回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蝶衣感激的向我低了一下頭,架起沙飛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雖然失去了三人的戰力對於剩餘的人來說並不是太大問題,但由於隊長的昏『迷』,副隊長的沉默,龍翼方麵卻出現了短暫的『迷』茫狀態。

我趁著這個機會來到了飄飄三人近前,囑咐道:“芳芳,一會兒不管生什麽情況,你輕易不要出手,畢竟你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量;小嵐,這場戰鬥不是你力所能及的範圍,你要做好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而飄飄,我知道你可能甚至比我還要強,但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們二人,如果可以,找機會帶她們逃出去和萊莉匯合,回到神邸。”“小忍哥哥,那你呢?你不可以丟下我!”芳芳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放心,隻要你們能離開,他們還是困不住我的,我不會有事的。”看著芳芳將信將疑的點著頭,我轉身向龍翼成員最密集的方位走去,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將我就地處死,我會和你們認真的戰鬥,但我不希望出現有人趁這個機會偷襲我親人的情況,不然不要怪我無情,死在我手下的亡魂絕對比你們加在一起殺的還要多,你們明白了嗎?”我的話似乎在龍翼成員沒引起多大反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還在照顧沙飛的蝶衣身上,但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你們在做什麽!沒有命令你們就成了沒有大腦的脊蛙標本了嗎?我們要有身為龍翼成員的榮譽感,即便隊長和副隊長倒下了,我們龍翼堅定執行上級命令的精神是一百年不會動搖的……”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龍翼方麵跳出來說話的居然是那個搞笑9527,他在表了一通領導幹部般的講演後,跳上牆頭慷慨激昂的揮手道:“龍翼的同誌們,敵人現在就在眼前,讓我們挺起胸膛,像一個男人一樣華麗的戰鬥吧!”如果不是說完之後自己先跳下牆頭躲了起來,這個9527的這番演講絕對評得上本世紀最蠱『惑』人心的演講之一。

但9527的話還是起了作用,龍翼的成員除了留下五人看守飄飄她們以外,其餘十幾人迅速將我圍攏在一個包圍圈內。

刹那間,龍翼每個人的背後升起了五顏六『色』的各式異體,釋放異體時爆的能量波動壓迫得我幾乎窒息過去。

這絕對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麵對十幾個龍翼部隊的精英成員和他們各自的異體,我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但為了可以讓芳芳她們有機會脫離,我就是搭上這條命也要戰鬥下去,或許就像以前趙楠說的那樣,做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我大喝一聲,終於率先動了攻擊,白『色』長劍化為萬道銀絲向四方激『射』而出,我那黑『色』且飄忽不定的身影穿『插』其,帶著數道殘像向離我最近的幾人攻去。

這些沒有經曆過太多實戰的龍翼成員頓時被我這特殊的雙異體能力攻擊弄『亂』了節奏,當其衝的兩人慌『亂』的出一道彎月型的氣勁和一團不知所謂的彩『色』泡泡後就被我用長絲勒暈,包圍圈開始出現了缺口。

“鈍羽,攔住他的去路!纏蛇,用你的能力絞住那些白『色』長絲!光華,用你那八百千瓦高度閃光暫時破壞他的視覺,不過小心別晃了自己人!”“滾!別給我的能力『亂』起名!”在這種極度混『亂』下,躲在牆後的9527又『露』出頭來,有板有眼的開始指揮,剩餘的龍翼成員漸漸配合變得默契,居然很快的控製了被我擾『亂』的局麵。

我的壓力漸漸開始增大,身上也漸漸出現了掛彩的跡象。

雖然因為影化能力的關係,很多攻擊係的異體能力對我完全不起作用,但影化的缺點是不能夠連續使用,每次影化後都要有一個短暫的恢複本體時間。

盡管這個時間間隔連一秒都不到,但對於現在這種暴風雨似的密集攻擊來說,這一點空隙已經足以致命。

而且更要命的是,龍翼裏麵居然還有類似極蓮那種可以攻擊影化後身體的特殊係能力者存在,這也讓我不小的吃了幾個暗虧。

我身影飄忽在龍翼的包圍穿梭著,原本我不想使用黑芒劍傷害他們,畢竟刀劍無眼,在這種混『亂』的狀態下難保我不會失手錯殺。

但他們似乎是在毫不留情的擊殺我,為了自身的安全,我也無法顧忌那麽多了,瞬間放出了幻,自己也揮動黑芒開始了迎擊。

閃身躲過一道火柱,白『色』長劍被我揮出,沿著地麵『射』出數道長絲將我最頭疼的那個特殊係能力者卷起,瞬間從地麵上拖過來一腳踩在他胸前,此人一口鮮血噴出,頓時人世不醒。

我的這個舉動似乎更加激怒了其餘的龍翼成員,他們的攻擊頻率驟然加大,我所在的院落禁受不住這些攻擊帶起的能量,周圍的豬圈、雞舍之類瞬間土崩瓦解,聶雲虎給我們借住的那間瓦房也在交錯的勁氣轟然倒塌,院落頓時揚起漫天的煙塵。

視線阻隔下不知哪裏突然一道電蛇向我襲來,措不及防之下正我的後心,強大的慣『性』將我撞出兩三米遠,身體出現了暫時的麻痹,胸口一陣劇痛,一片血霧從我的口噴了出來。

幻瞬間消失在了我的體內,空飛舞的白『色』長絲也重新化為了長劍的模樣,『插』落在土。

“小忍哥哥!”芳芳驚叫一聲,也顧不得戰場上還在飛舞的勁氣,甩開飄飄拉住她的手臂向我這邊跑來。

負責看守她們三人的龍翼成員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一個高大的短男孩擋在了芳芳的麵前,伸手抓住了芳芳的肩膀。

芳芳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胸口再次出現了明顯的銀『色』閃光,麵前的男孩剛剛愣了一下,緊接著身體慢慢癱軟了下去,全身不斷抽搐著,眼角、鼻孔、嘴角等處開始有鮮血溢出。

“飛希!”大概是注意到了那個男孩的異常變化,原本攻擊我的十幾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對我的進攻,瞬間衝到了芳芳的近前。

“你……到底對飛希做了什麽?”抱著男孩的龍翼成員異常悲憤,很明顯,那個飛希遭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

芳芳毫不理會她們的質問,蹲下身子很小心的將我扶了起來,用衣角輕輕的將我嘴角的血跡擦幹淨,抱著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卻什麽話也不說。

“芳芳,我……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輕易出手嗎?”我此刻每說一句話,胸口都像針紮一般的疼痛,想多說幾句都很困難。

芳芳還是不說話,神『色』『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我感覺到那個叫飛希的男孩的生命波動消失了,緊接著龍翼的所有人臉上出現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悲憤表情,所有人的異體再次顯現,空前強大的波動瞬間爆。

“飛希死了,我也要你來給他償命!”各式的攻擊方式開始在龍翼成員的前方聚集,瞬間帶著仇恨的氣息如飛矢般鋪天蓋地襲來,巨大的能量在地麵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因能量而變得有些扭曲的空間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我已經無力去阻止這一切,想將芳芳拖到自己的身後,卻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已經沒有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量的攻擊離我們越來越近。

芳芳的眼閃過一道寒光,左手猛然向外伸出,所有的攻擊居然就在芳芳伸手的刹那間詭異的停在了半空,任憑龍翼所有成員使出任何手段都無法繼續向前一點點,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結。

芳芳胸口的神之紋驟然閃亮,詭異的花紋開始如生物般活動起來向周圍蔓延,逐漸擴散到四肢的末端,芳芳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紋上了詭異而美麗的銀『色』紋身。

隨著神之紋的蔓延,芳芳體內傳出的波動能量也開始以幾何倍數增長,強大的波動影響得甚至連空氣都開始震顫,周圍所有的能量都處於一種即將爆的狀態。

“我隻想和小忍哥哥兩人安靜的生活,我們有什麽錯?隻因為我們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嗎?有力量是我們的錯嗎?”芳芳慢慢站了起來,長在月『色』下閃動著波浪般的微光,神『色』淒『迷』的望著遠方,“既然今天隻能用力量去說話,那麽我要你們全部後悔活在這個世上!”芳芳猛然踏前一步,麵前原本靜止在空所有龍翼攻擊頃刻間生一係列的連鎖爆炸,巨大的能量團衝擊了整個院落,無數磚瓦木料在這場能量爆炸化為了飛灰,隆隆的響聲震徹天空。

芳芳站在我的身前,她的身體周圍似乎有一層無形的保護膜,將她和我與這場驚人的爆炸完全的隔離,不受任何影響,甚至可以安然的去觀看爆炸每塊磚瓦化為塵土的全部精細過程。

這……這種毀天滅地的氣勢就是所謂的神的真正力量嗎?爆炸的能量團逐漸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達數米的半球型大坑,而我和芳芳所處位置卻成為了這個坑**的孤島。

一棵巨大的綠『色』豆藤從坑的底部破土而出,葉片下方的豆莢驟然裂開,飄飄和葉舞嵐也安然無事的落了下來。

就這樣結束了嗎?看著四周一片焦土的慘淡場景,我實在無法判斷有多少龍翼的成員會在這場爆炸存活下來,隻怕即使不全軍覆沒,這次龍翼的主力也已經元氣大傷了。

就在飄飄和葉舞嵐跑過來與我們匯合之際,坑的底部突然炸裂,一個若隱若現的方形結界慢慢升起,裏麵赫然是爆炸前那十幾個龍翼的成員。

結界升上地麵後迅速破碎了,心的一個女孩吐血倒地,再也沒有了氣息,看來她為了支撐結界來保護其餘同伴的安全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生命。

或許是因為一連串的失去同伴,龍翼的成員似乎都顯得麻木了,臉上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悲憤的神情,隻是默默的注視著為保護他們而犧牲的這個女孩,許久不語。

“造成現在的結果,我也……也很抱歉,請問……你們還要繼續嗎?”我硬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是的,即便戰死到最後一人也要繼續,這是上級給予我們的命令。”龍翼的十幾人幾乎給了我一個相同的答案。

“反正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成全你們的決心……”芳芳將我交給飄飄照顧,無比堅定的迎了上去,手還沒等抬起,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還是葉舞嵐手疾----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她抱了回來。

“主人,不必擔心,她似乎隻是力量透支而已。”我苦笑了一下,原以為靠芳芳的力量可以安然的度過這個難關,沒想到最終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現在唯一還有能力戰鬥的也隻剩下飄飄一人了,而對方盡管體力消耗過半,但始終還是有十人以上,恐怕這次突圍真的要以失敗告終了。

飄飄也很清楚此刻局勢的嚴重『性』,很自然的站在了龍翼成員的麵前,似乎為了讓我安心,還回頭對我笑了一下。

但我能看出,她對這場戰鬥的結果並沒有任何的自信,那笑容也僅僅隻是安慰我而已。

飄飄不能說話,所以戰鬥的開始也沒有任何話語,一切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開始。

一片巨大的葉片將我和芳芳、葉舞嵐三人送出了深坑的範圍,隨即整個坑內湧出了無數的綠『色』荊棘,飄飄如精靈一般站在荊棘叢間的一朵巨大粉『色』花蕾,指揮著上萬條靈蛇般湧動的藤條瘋狂的向所有範圍內的龍翼成員攻擊。

荊棘林不斷的向四周蔓延,其間大量的怪異植物夾雜其,無是凶猛迅捷的食人花,還是毒氣彌漫的腐草叢,飄飄在不斷的擴大著戰場。

隨著幾株巨樹樹冠的合攏,飄飄將自己和龍翼的所有人全部封鎖在了自己圍成的植物林,甚至連聲音和氣息都被完全隔絕了。

我這才現我乘坐的葉片上不知何時貼著一張紙條,很明顯是飄飄早就寫好的。

“如果我成功的隔絕了敵人,那麽帶著她們盡快離開,如同龍翼的人一樣,我也早就有了此刻的覺悟。

如果運氣好,或許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如果運氣不好,那麽恭喜你,我們之間那你不情願的婚約就可以取消了。”我捧著飄飄留下的紙條,好久沒有說出半句話,葉舞嵐從一旁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我們要走嗎?”走?我真的就能這樣丟下飄飄一走了之嗎?可我此刻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身體,留下來又會有什麽用呢?忽然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傳來了萊莉興奮的聲音:“喂,小忍,我已經成功的接到你的心上人了,現在正開著直升機向你那邊趕過去,很快就能到了!怎麽樣?想好一會兒怎麽感謝我了嗎?實在不行,肉償也可以……”“肉償?也好,你過來將我的屍體抬回去,看看大概能賣多少就賣了吧。”我不再理會萊莉的疑問,道:“小嵐,你帶著芳芳先離開吧,帶著這部gp定位的電話,會有人找到你們將你們接走的。”“主人,那你呢?”“我要留在這裏,即便幫不上飄飄什麽,但有些事情隻要求得心安就好。

你走吧,這是命令!”我向葉舞嵐擺了擺手,葉舞嵐神『色』複雜的注視了我片刻,轉身背起昏『迷』的芳芳向東南方向跑去。

葉舞嵐離開不過十分鍾左右,已經被封鎖的荊棘林一角突然被一道火柱貫穿,火勢迅速蔓延,將原本不大的缺口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緊接著荊棘林的其他位置也被接二連三的打開了缺口,在荊棘林枯萎之前,有九個龍翼的成員從各自打開的缺口處衝了出來,但身上卻都已經帶上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一個嘴唇青紫,似乎了很深的毒。

而其他沒有出來的幾個人的波動已經完全消失,似乎被永久的留在了那片荊棘林。

盡管我心期盼著奇跡的出現,但直到那九名龍翼的成員走到我近前,飄飄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生死未卜。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龍翼成員一個看起來年長的男孩問我。

我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可說的了,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你應該值得驕傲了,這次龍翼出來二十三人,除去不能戰鬥的隊長他們四人,現在這裏隻剩下了我們九個,你們居然殺掉了我們十個同伴。

要知道,龍翼自從創建以來,還沒有過損失人員的狀況,你已經開創了這個先例了。”“如果不戰鬥的話,大家都不會死。”這句話我並不是說給他們聽,而是說給我自己。

對方沒有再說什麽,或許他們認為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沒有再說什麽的必要了。

一團灼熱的火焰出現在了其一人的手,灼熱的氣浪讓人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我絲毫不懷疑這團烈火會將我瞬間汽化在空氣,但我卻根本無法躲避,而且事到如今,也沒有躲避的必要了。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如果可以死得很痛快,死也並不是件可怕的事情,有時,甚至還可能是種解脫。

就在對方的火焰即將脫手之際,空間忽然彌漫起濃重的黑霧,盡管近在咫尺,眼前的龍翼成員還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消失了,就連那團刺眼的火團也不見了蹤影。

這團突如其來的黑霧就好像將我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沒有光,沒有聲音,眼前的一切隻有黑暗,如果不是還能看到一些我身旁白『色』長劍出的幽幽微光,我幾乎會認為我已經瞎了。

“他們九個人隻是在瘴氣『迷』失了方向,但等瘴氣一散,他們還是會找來的,我現在要帶你盡快離開。”黑暗傳來了一個女孩溫柔的聲音,音『色』如百靈一般動聽,語氣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一個柔軟而單薄的肩膀架起了我的胳膊,帶著我在這片無盡的黑暗左右穿行著。

憑著直覺我知道這個肩膀的主人就是剛才對我說話的那個女孩,可我無怎樣努力去看她的樣子,卻也隻是模糊一片。

搭在她肩上的手掌不小心從她的胸前擦過,一陣光滑且熟悉的凸凹感讓我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到頭頂。

她……她居然什麽都沒有穿!“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方噗哧一笑,將我的身體向上抬了抬,說道:“你緊張什麽,都這麽久了還沒改掉你那見女孩就臉紅的『毛』病嗎?”我頓時愣住了,這種語氣,難道說她以前就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