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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地麵,忽然似乎發現了些什麽,用腳在地麵上蹭了幾下,一些黯淡的痕跡顯『露』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是年代久遠的血痕。我立刻四下都檢查了一下,發現房間內的各處幾乎都有或多或少這樣的血痕,雖然作為分娩室,地麵上免不了濺上一些血跡,但像這樣大麵積的血跡就未免有些太異常了。

這間屋子沒什麽太大發現,我離開後又進入了隔壁的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要比剛才的房間大上許多,並且也和剛才的房間一樣被清理過,幹淨而空曠,而且這間屋子也和剛才那間屋子一樣,四處都有血跡,而且似乎比剛才那間更多。但我一進來卻馬上在心裏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很熟悉這裏。

我在房間中慢慢的踱步,四下尋找著讓我生成這種熟悉感覺的來源。在我走到房間一側靠中心的位置的時候,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畫麵和眼前的情景完全重合。我頓時一驚,沒錯,就是這裏,我那段被封印的出生記憶顯示的畫麵就是這裏!

這個發現令我瞬間欣喜若狂,但僅僅片刻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我意識到,隻是這樣似乎對調查我的身世沒多大的幫助,僅僅隻是找到了我的出生位置而已,這根本解釋不了什麽。再看下去也沒什麽發現,我直接影化離開了房間。

離開那裏沒走多遠,便看到萊莉倚著一根柱子,目光『迷』離,風情萬種的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頓時打了個寒戰,假裝沒看見,徑直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喂喂,你不等我了?我有新發現你不聽嗎?”萊莉見我不理她,不甘心的追了出來。

“晚飯時間到了,有什麽事情吃飯的時候再說。”我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忽然停住身形,轉頭皺眉道:“另外,麻煩姑娘你在外麵檢點一點,你本身已經夠招蜂引蝶的了,那過於開放式的作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和屠夫一個係統的特殊職業… …”

“屠夫?”萊莉眨眨眼睛,頓時心裏悟到了我的所指,笑得花枝『亂』顫道:“你是指買肉為生的『妓』女吧?嗬嗬,我果然喜歡你的幽默感… …”

我懶得理這個整天神經兮兮的瘋子,直接走進了就近的一家小餐館,找了一個安靜的單間坐了下來。

點過了菜,萊莉也笑夠了,立刻換了一副很嚴肅的麵孔對我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查到了一些事情,我想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

我知道萊莉不會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於是點頭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我查過了你們本地的報紙,發現你出生的那個月份有一則關於那所醫院的事件報道,說是醫院的分娩室發生了無故的爆炸,多名醫護人員遇難,而時間恰好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天。”

我微微一愣,反駁道:“不可能啊,我剛剛看過那兩間分娩室,根本就沒有爆炸產生的痕跡。”

萊莉笑了一下,點頭道:“是啊,那則報道的語言很隱諱,顯然沒有報道真實的情況,恐怕事件的真相被這裏的警方和『政府』用強製手段掩蓋了,而我們看到的,隻是他們放出的一個煙幕彈而已。”

“是啊,惡『性』事件的出現是會影響地方的政績的,哪個敢如實說出來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特地聯入了神邸專門的情報網,居然找到了當時警方的一份案件筆錄,上麵記載了你出生那日醫院中的真實情況,我已經打印出來了。”說著萊莉又從她胸口深深的『乳』溝中拽出了幾張折得很整齊的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紙卻沒有打開,隻是皺著眉頭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萊莉。

“看什麽?難道你忽然發現我很好,然後就看上我了?”萊莉立刻故意作出一幅自我陶醉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像我這種成熟的女『性』,果然就是你這種小男生的殺手… …”

“不,我對你沒什麽興趣,”我皺著眉頭疑『惑』的盯著她胸前的那道深溝,疑『惑』道:“我隻是奇怪,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起,你似乎什麽東西都是從胸口那裏掏出來的,你那裏究竟有多深啊,居然能放下那麽多的東西… …”

“哎呀,你個小『色』鬼!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麽,沒想到居然一直在研究人家的胸部… …”萊莉捂著臉誇張的嬌笑著,忽然抓住我的手向自己胸前一按,眯著眼睛道:“想知道多深,把手放進去不就知道了?”

萊莉的胸很軟,『摸』上去和真正女子**的觸覺一般無二,論柔軟度和彈『性』甚至還要好上一些。即便是這樣,一種附著在皮膚上的古怪顆粒感還是從我的腳底一直湧上頭頂,我如同『摸』到了仙人球一般瞬間收回了手,但那可怕的噩夢般的觸覺居然在我的手掌上久久盤繞,揮之不去。

萊莉似乎陰謀得逞般的掩嘴竊笑,我隻得將注意力集中在萊莉交給我的那張紙上,努力去忽略掉剛才那深刻的記憶。

這份筆錄並不是很長,看起來似乎是被萊莉節選過的,都是些最關鍵的內容。

被詢問者似乎是那家醫院的一名護士實習生,那天她正好經過分娩室外的走廊,忽然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高個子男人從一號分娩室跑了出去,很急,似乎在追什麽人。因為這種類似的情景經常會在醫院中見到,所以她也沒怎麽在意。

後來她見到一個大肚子孕『婦』很痛苦的被推進二號分娩室,似乎像是難產,她的丈夫是一個很有氣質的青年男人,她似乎還聽到醫生說是雙胞胎什麽的。就在前一批人剛剛進去後,突然又有一個孕『婦』被其丈夫送了過來,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分娩室來接生,隻好臨時在比較大的二號分娩室臨時隔出一個區域來搶救這個孕『婦』。

事後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甚至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當再有人去那兩間分娩室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人都被殺了,特別是二號分娩室的人,死狀詭異,慘不忍睹。

而經過檢驗屍體並對照記錄後卻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死了,一號分娩室的丈夫,二號分娩室先進來的那個丈夫和她的妻兒,都神秘的消失了。

而更讓人不解的是,二號分娩室最後進來的那個孕『婦』腹中的嬰兒居然也神秘的消失了。

由於這件事情過於蹊蹺,調查也許久也沒有什麽結果,迫於上級的壓力,最後也隻有不了了之了,而所有的證據和證詞能保密的就保密,能銷毀的就銷毀,從此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奇怪,為什麽會多出一個人呢?可事後為什麽又少了一個人呢?”

我重新看了一遍這份筆錄,始終有一個問題讓我『迷』『惑』不解。如果這份筆錄是真實的,那麽結合我的記憶和血煉曾經的口述,就可以判斷出,一號分娩室中跑出的那個男人就是血煉本人,當時他應該是去追殺他妻子的凶手,而一號分娩室裏麵的人應該都是那個神秘凶手殺掉的;而二號分娩室中的那個丈夫應該就是風葉的父親風在天了,那女子自然就是風葉的母親,而且雙胞胎這個信息看來也是準確的了,但第三個孕『婦』是怎麽回事呢?為什麽無論在我的記憶裏還是風葉的回憶中都不曾提到過這個人呢?

而且,為什麽最後檢查現場的時候會少一個嬰兒呢?總不會是憑空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