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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麽打算,”我苦笑了一下,“幫你拿到塑原石以後,搞清我的身世,找血煉為風葉報仇並拿回風葉的遺物,我能想到的也隻有這麽多了,再以後我隻希望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日子,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倒是很容易知足,沒有野心的人一般都會長壽的。”萊莉似乎很讚許我的處世態度,點頭道:“塑原石的具體下落還沒有查到,趁這個空檔,我可以去陪你查你的身世,怎麽樣?”

我點點頭,忽然想到以後很可能會忙上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有必要去和雪櫻打個招呼,於是回到了酒店中雪櫻的房間。

推門見到雪櫻正在卸妝,見我進來立刻跑過來親熱的勾住我的脖子,頂著我的額頭撒嬌道:“怎麽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啊?”

女人的直覺果然很敏銳,我也不想瞞她,於是將我要去調查自己的身世的事情對她講了一遍,順便還提及了塑原石和血煉的事情,但對於神邸和萊莉的事情我還是刻意的隱瞞了下來,畢竟我不想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牽連到她身上。

我原以為她會很不開心或是很擔憂,沒想到她聽我說完居然沒有一點表情變化,隻是掛在我的脖子上,眨著眼睛看著我。我疑『惑』的皺著眉頭問道:“雪姐,你的反應讓我心裏很沒底,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唉,我能怎麽樣,雖然我也很擔心你,但你難道會因為我的擔心而放棄這些事情嗎?我擔心還不是白擔心… …”雪櫻理所當然似的撫『摸』著我的頭,無可奈何道:“我是個好女人,好女人就不會阻止自己的男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會讓他為自己擔心… …難道你希望我像那些小女孩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別開玩笑了,七年前我就不這麽幹了… …”

我啞然了,想不到雪櫻居然理智到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步,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撿到了寶。

雪櫻見我半天沒說出話來,似乎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冷靜了,頓時噗哧一笑,將我拉到床邊坐在了我的腿上,整了整我的衣領,溫柔的說道:“我隻是個很普通的女人,所以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忙,萬事自己小心點。我看得出萊莉這個人很不簡單,而且對你也沒什麽惡意,有她在你身邊我也很放心… …總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你回來,不管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會變的,二十四小時開機等著你的消息,好嗎?”

雪櫻關懷備至的話語令我心頭頓時一熱,我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她向我報以溫馨的笑容,讓我在次感受到她那獨有的溫柔,一時間我居然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突然雪櫻猛然推開我站了起來,伸個懶腰後將我拽到了門口,笑道:“好了,談話時間已過,本姑娘要睡覺了,你該出去了!”

“啊?”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對我下了逐客令,一時搞不清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隻得詫異的站在她的房門口望著她。

“看什麽看?我說我要睡覺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一起不成?休想!就算你已經占有過我,但從現在開始,在沒娶我之前,你休想爬上我的床… …”雪櫻倚著門框,調皮的向我吐了一下舌頭,扮著鬼臉道:“當然,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爬那個萊莉的床啊,隻要我看不到就可以… …”

“你… …你當我饑不擇食嗎?”

… …

第二天一早,我告別了雪櫻,和萊莉乘車返回了t市。

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饑腸轆轆的我和萊莉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乘車直奔t市第一人民醫院,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醫院曆年來的出生記錄都在檔案室中保管著,而檔案室並不是什麽對外過分保密的地方,我隻是稍微提及了我的身份,便得到了可以自由查看曆年出生記錄的許可。我出生那年的新生嬰兒並不多,但奇怪的是我找遍了當年的出生記錄也沒有找到一個和我有關係的記錄。我疑心是記錯了出生年份,但我和萊莉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查遍了有關年份的記錄,還是依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我並不認為萊莉的情報有誤,如果這是個錯誤情報的話,那麽我至少應該能找到我出生的那張記錄。但我明明是在這裏出生的,卻找不到任何我出生在這裏的證據,這反而讓我的身世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真是奇怪,按理說情報不會有誤啊?難道是有人可以將你的出生記錄藏起來了不成?”萊莉將那些翻『亂』的記錄重新排好,托著下巴也似乎很疑『惑』。

我沒有說話,視線卻無意中落到了一份這所醫院很久以前下達的臨時文件上,上麵寫著:從今日起,分娩室因惡『性』事件暫時封鎖,暫時由急救室代替其功能,新的分娩室建設中,擇日開放。

而落款的日期則是我出生那年的五月份,正好是我生日的後一個月。

萊莉也注意到了我盯著的那份文件,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轉頭問道:“看你的樣子,是覺得這封閉的分娩室和你消失的出生記錄有關,是嗎?”

“是啊,你不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嗎?而且我也很好奇,這文件中所提到的惡『性』事件究竟是什麽呢?”我的直覺告訴我,已經抓到了我身世的一絲線索,隻要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就能查出我身世的真相。

“恩,的確有點蹊蹺。”萊莉點頭表示讚同,將文件收起後說道:“那我去幫你查一下你出生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件好了,我想就算其他地方沒有記錄,神邸的資料庫裏也應該能找到相關的報道的。”

“那就麻煩你了,”我轉身向外麵走去,“我去看看那被封閉起來的分娩室。”

萊莉嫣然一笑,秋波流轉向我飛了個媚眼道:“別這麽見外,咱們倆什麽關係啊… …”

“我… …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麽關係吧?”

“嗬嗬,無情的男人… …”

從資料室出來,沿著樓梯下到了一樓,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了那兩間被木板封起來的房間,這就應該是那文件中提到的分娩室了。這邊基本上是死路,所以很少有人經過,加上房間荒廢了很久,所以感覺異常的冷清。

忽然想起梁雪冰生日那天,曾經在這裏遇到了血煉,那時的他也是在這裏看著這兩個房間發呆,據說他的妻子和女兒也是被人殺死在其中的一間屋子裏麵的,而他的那對雙胞胎女兒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我和風葉的異體。這樣看起來,風葉被血煉所殺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運,或許一條無形的關係線早已將我們三人牢牢的係在了一起。

看看四下無人,我在門口影化後,沿著其中一個房間的縫隙鑽了進去。

盡管被木板封著門窗,但隻是象征『性』的封住了,木板間的縫隙很大,足夠讓充足的陽光投『射』進來,所以整個房間中並不暗,也沒有空置了十幾年房間的那種陰冷感覺。房間中顯然早已被清理過,空空『蕩』『蕩』的;牆壁很白,似乎在封閉以前被重新粉刷過;地麵雖然免不了有一層浮土,但看起來似乎也在封閉前被認真的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