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在淩『亂』不堪的急救室一個角落,一名金發男子忽然詭異的憑空出現,仿佛剛才就一直在那裏一樣。

“你還是最終做了這樣的選擇啊,葉。”金發男子似乎有些惋惜的走到手術台前,低頭望著風葉安靜的麵龐不住的歎氣,“似乎他已經發覺到了你們兩人身世秘密的一部分,此刻的心情大概很混『亂』吧… …唉,未來一片混沌,你這個選擇真不知道會帶來一個什麽樣的結果,是一個救世主呢?還是一個殺神呢?”

金發男子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打算離開,忽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然一驚,轉身將右手輕輕搭在風葉的額前,隨著手指的緩緩抬起,一顆微小且閃爍不定的光球從風葉的額頭滲出,詭異的懸浮於手術台的上方。

金發男子愣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撓撓頭,手中忽然憑空出現一張金『色』的塔羅牌,牌麵上一個美麗的天使在吹著彎曲的號角。隨著金發男子持牌的手靈巧的一劃,那顆微小的光球瞬間被吸附在了塔羅牌的中心,牌麵忽然出現橫豎排列的幾條斷痕,自動的向內折起,轉眼間一個金『色』的小方盒出現在了金發男子的手中。

“唉~~!果然,我似乎也是多餘,何苦呢… …”

… …

記不清闖過多少的紅燈,隻記得我是一路將油門踩到底將車開回了比賽的會場的。

隨著一腳刹車,車子嘎然停在了會場的門前,我提著白『色』長劍從車中走了出來,冰冷的眼神四下掃了一圈,徑直向大門處走去。

“先生,您不能將車停在這裏,如果您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您把車… …”

一個侍應模樣的人從一旁跑來,還沒等話說完就被我反手用長劍側麵擊昏在地,我想我會留他這一條命可能是我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了。

身旁不遠處的停車場內依舊停滿了各式的車輛,看來似乎還沒有人離開,或許此刻正在慶祝某一方的勝利吧?

如果說風葉的死是因為血煉,那麽其根源卻根本就是這些人那無聊的私欲。如果不同樣失去,那麽這些人永遠也不會懂失去最重要之人的悲哀。

白『色』的長劍忽然被我高高的拋棄,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動,在空中短暫滯空後準確無誤的下落,筆直的『插』在了停車場的正中心地麵上。潔白無暇的劍身突然詭異的出現無數道裂紋,整把長劍瞬間從劍柄處裂散,化為無數纖細潔白的長絲四『射』飛散,撒網般將整個停車場內的所有車輛完全覆蓋纏繞,如同網住的一條條的魚。

“這樣之後能活下來多少呢?祈禱吧… …”我低聲喃喃著,似乎即將發生的血雨腥風完全和我無關。

道道白『色』的長絲驟然收縮,整個車場上空頓時響起鋼鐵被擠壓斷裂的聲響,尖銳且刺耳。隨著裹滿車身的長絲漸漸收緊,所有車輛開始出現劃痕並漸漸加深,諸如兩側後視鏡之類突出部分更是早已掉落滿地。

頃刻間滿場的豪車變成了一堆殘破的廢鐵,被拖得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處。

我微微抬了抬手,已經恢複了原型的長劍『射』出一束飄帶般的絲纏繞在我的手上,隨著我的拉動,白『色』的長劍從地麵抽出,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我輕輕撫『摸』著長劍,最後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停車場,轉身走向了大門。

剛剛走到大門口,門卻忽然開了,匆匆忙忙走出一人,正和我撞了個碰頭,我手中長劍抬手向對方脖頸上劃去。對方猛然一驚,忽然向後一個誇張的彎腰,身體詭異的從一旁向前劃出好遠,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哎?小忍?你怎麽回來了,?風葉大姐她… …”

沒想到出來的這個人居然會是趙楠,我的腳步微微停了片刻,回頭冷冷的盯了趙楠一眼,轉身走進了大門。

趙楠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凶狠的眼神,頓時全身一顫,馬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聶雲虎的電話。

“喂?聶老虎嗎?你別管我怎麽叫你… …我跟你說,殺星回來了,帶著你們的人快跑吧!晚了一個也活不了了,現在小忍已經紅眼了,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

… …

隨著我一腳踢開了地下賽場的入口大門,滿場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盯住了我,似乎在詫異我的歸來。

擂台上橫著一個巨大的灰『色』蘑菇,靠近蘑菇傘蓋方的空洞內『露』出了一張人臉,滿臉漲紅的掙紮著,喘著粗氣似乎想從裏麵出來,但能做到的僅僅隻是讓那巨大的蘑菇棺材可笑的滿場滾動而已。

原來趙楠並沒有對手殺掉,隻是將其行動封住了,難怪隔了這麽久比賽都沒有散場… …也好,我就用這些人的血來祭慰風葉在天上的靈魂吧!

我在全場詫異的目光下跳過玻璃圍牆上那個缺口走上擂台,來到了趙楠用蘑菇封住的天龍會第三位選手麵前,絲毫不理會一旁裁判的叫喊,猛然提起長劍對著蘑菇的正中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裏麵的人一聲慘叫,蘑菇於長劍的連接處漸漸泛起一片殷紅,隨著我將長劍緩緩抽出,血滴沿著長劍淌落,麵前之人全身躊躇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一旁的裁判慌慌張張跑上來,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無奈道:“先生,您並不是這場比賽的選手,是無權殺掉他的,您這樣做我隻能判天龍會一方勝了… …”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一條血線,他的頭不可思議的睜著眼睛滾落在地上,身體卻還筆直的站在那裏,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死亡。

台下頓時一片震驚,不滿的叫囂聲『亂』七八糟的吵嚷著,圍牆的缺口處更是衝上來十幾個天龍會一方的手下,一齊掏出槍來指著我。

“喂,你怎麽可以這樣,明明現在是我們天龍會一邊贏了,你是不是不服氣!”

“勝負能如何,能把風葉還給我嗎… …”我甩了甩長劍上的血滴,輕輕推倒了裁判那僵直的屍體。

我冰冷的眼神盯著這些人,提著長劍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全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意。這些人即便隻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此刻麵前傳來的陣陣壓迫感,臉『色』發青的不斷向後退著,甚至有人拿槍的手在顫抖。

砰!

終於有人承受不足心中的恐懼而開了槍,隨著槍聲飄散,看到麵前場景的人全都驚呆了。

在我的麵前無端的出現了一張圓形放『射』狀的網,將我整個人完全的擋在後麵,網的一端正是從我手中這柄長劍的劍身處發出的,整把白『色』的長劍此刻流動著溫潤的白光。剛才的那顆子彈被我麵前的這張網擋住了,準確的說是卡住了,無數道絲的高密度交叉牢牢的將這顆子彈嵌在了網的表麵。盡管借著慣『性』,這顆子彈仍然向前飛了一小段距離,但最終還是在我的胸口前無力的停止了,快速的被彈了出去,掉落在地麵上發出連續清脆的撞擊聲。

我麵前的網忽然分散出十幾束粗細不等的白『色』長絲,閃電般的迅速纏繞在台上天龍會一群人的全身各處,隨著絲的收緊,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深淺不同的血痕,因疼痛哀嚎著蜷縮成一團,手槍也紛紛掉落在地上。

我提著長劍走過這些滿地翻滾之人的身邊,從缺口跳出,冷冷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手中長劍一揮,猛然間白『色』的長絲迅速收起,台上頓時傳來十幾聲淒厲的慘叫,半邊擂台瞬間噴起了漫天的血霧,被肢解的殘破軀體統統罩上了恐怖的血『色』,還有部分在惡心的蠕動著。

“不好,黑虎幫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都撤離了,看來他要一個人掀了我們的天龍會… …快,快讓老大先走!”

終於有發現我意圖的人喊了起來,但一切都已經晚。今天我要血洗這裏,為死去的風葉進行一場華麗的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