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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輛高檔轎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從醫院開上了公路,引得無數路人紛紛側目觀看,議論猜測著,或許在印象裏隻有婚車的車隊才有這種氣勢… …但很顯然,這不可能是婚車車隊。

我坐在風葉所開的紅『色』跑車裏麵,看著身後那一輛接一輛的黑虎幫的車,越想越不對勁,忽然叫停,跳下車子找到了後麵車隊中坐著的聶雲虎,要他將這長長的車隊減少幾輛。

“我怎麽說也是黑社會啊,少了小弟是要被人的砍的… …”聶雲虎一驚一咋的如是答複著我。

“就算真的有人砍你,你就指望這群傷殘人士保護你嗎?”我指著無一不包著紗布繃帶的小弟們反駁著。

當然,這都是風葉手下留情的產物,還有兩個曾經對風葉叫囂的,據說現在被包成木乃伊躺在醫院的傷殘病房裏。

聶雲虎無言以對,想想有我們在他也不可能遇到什麽危險,便揮手讓一些無關人等散去了,隻留下了兩輛車。一輛裝著他、趙楠和葉舞嵐,另一輛裝著兩個小弟和我們的行李… …那兩個小弟其實也原本不用留的,或許聶雲虎隻是不想在搬行李的時候再充當力工的角『色』。

現在隻剩下三輛車,行駛在路上果然沒有那麽刺眼了。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將車窗玻璃放下來看著窗外一棟棟從眼前掠過的高樓大廈,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

忽然路邊一個綠『色』郵筒在我眼前快速的掠了過去,我猛然間記起,萊莉曾經給了我一個地址,要我在用完之後將塑原石寄過去,說是不然會有很麻煩的事情發生。

說起來我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威脅的人,但我卻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盡管塑原石所顯現出來的力量非常驚人,但我卻沒有想把它占有的**。對於我來說,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為了這種我根本用不上的東西若惹來一身的麻煩,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盡管萊莉為了得到塑原石曾經欺騙了我,但在最後還是將塑原石給了我,說起來我也算欠她一份人情,就衝著這份人情,我也得把塑原石還給她。

想到這裏,我再次叫了停車,打開車門對風葉道:“姐,你和他們先回家,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辦完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給我一個小時時間。”

“你有你的自由,不用什麽事情都和我匯報,隻要知道回家,無論多久我都會等著你的… …”風葉也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探頭對我說道:“你開這輛車去吧,來回還能方便點… …”

我一愣,問道:“那… …你呢?”

風葉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後,轉身進了放行李的那輛車,車廂內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車門一開,一個倒黴蛋被一腳踹了出來。

我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幹笑了幾聲,看來風葉的事情根本不用我來『操』心,我還是多餘了。

離開了他們我直接開車去了郵局,按照萊莉所給的地址將塑原石包成包裹寄了出去,由於擔心有人無意之中在碰到塑原石造成像蘇丁那樣的事件,我用了五個紙箱將塑原石一層一層的封好,最後在外麵又釘了個木箱,就差一點考慮再套一個集裝箱了。

由於塑原石看起來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所以沒費什麽周折就通過了檢查,我不禁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萊莉的這份人情也算了還上了。

借過了服務人員遞給我的包裹存根憑條,正打算離去,忽然間我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卻看到一個沒有見過的電話號碼。

“喂,我是風忍,您哪位?”不管如何,我還是接通了。

“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是您妹妹任芳芳的主治醫師,是您給我這個號碼讓我有事情通知您的… …現在我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喜訊,您妹妹就在剛才突然蘇醒過來了,現在正吵著要見您… …”

“什麽?芳芳醒了?”我頓時驚喜異常,差點把手中的存根憑條扔出去,“好的,您讓她等一下,我馬上就趕過去!”

難道說昨天晚上的那個夢是真的?為什麽夢裏的芳芳說她很快將要醒來,結果今天居然真的清醒了?這難道隻是個巧合嗎?

不過我已經顧不得再想這些了,放下手機,頂著周圍人投來的驚異目光,我欣喜若狂的衝出郵局大門,發動了車子一陣風似的趕到了醫院。路上一共闖了多少個紅燈我已經記不得了,隱約記得身後的交通一片混『亂』。

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後,我一路狂奔衝到了芳芳的病房,猛的推開門,正看到芳芳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上望著門口發呆。她第一眼看到我,眼角邊立刻兩道清淚流了下來,下床向前走了幾步,猛然間撲到了我的懷裏。

“小忍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樣… …我很害怕,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好,好,我不會離開的,我這不是來接你回家的嗎?”我憐惜的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昏『迷』期間她的頭發長了不少,皮膚也因為很少見陽光而變白了,看起來更加婷婷玉立… …隻是稍微有點瘦了。

芳芳將頭埋在我的懷裏,微微點了一下,就這樣許久不肯放手。她以前也經常這樣撒嬌的,在加上這麽久沒有見到我的思念,我也就任由她這麽抱著了。

不過芳芳的那句“很長很長的夢”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在芳芳昏『迷』的這段期間,我時常會做一些稀奇古怪但又似乎預示著什麽的夢,而且這些夢裏卻無一例外的會出現芳芳,難道說這些夢真的和芳芳的昏『迷』有關嗎?

想到這裏,我向她問道:“芳芳,你還記得你做的都是些什麽夢嗎?”

芳芳猶豫了片刻,喃喃道:“我… …我忘記了。”

看著她那茫然的眼神,我知道她並沒有說假話,她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沒有理由騙我。

盡管有些詭異,但那些也隻是夢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這樣抱了很久,我見芳芳根本沒有再放手的意思,隻好動用已往的各種絕招,哄著她才漸漸放開了手。借著這個工夫,我安頓好芳芳,走出病房去見了她的主治醫師。

其實見芳芳主治醫師的目的隻是想問問芳芳還有沒有再住院的必要,而得到的答複是,芳芳的檢查結果已經和常人沒什麽區別,本來這次昏『迷』也隻是她心理上的自我封閉造成的,身體上根本就沒什麽大礙,隻是長時間的沒有進食,身體可能會有些虛,慢慢調理就可以了。

“謝謝你了醫生,我這就去辦理出院手續,一會兒就帶我妹妹回家。”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我回過身對醫生感激道。

“這倒不必,本來這些也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醫生很客氣的回應著,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的,在你妹妹住院的這期間內,有幾次夜裏,我們的儀器忽然檢測到她的腦波出現了異常,甚至幹擾了周邊的儀器無法正常工作,我們幾個專家一起研究也沒有得出什麽結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麽病症的前兆,建議你以後如果發現她的身體出現什麽異常,一定要盡早過來檢查,免得耽誤了病情… …”

我頓時一愣,幾乎忘記了回話。夜裏?怎麽又是夜裏?難道這也和那些奇怪的夢境有關嗎?芳芳身上到底出了什麽事?

下樓辦了出院手續,帶著滿腹狐疑走回了芳芳的病房,芳芳已經穿戴整齊的等在那裏了,頭發還是和已往一樣簡單的紮了個馬尾,衣服則還是昏『迷』以前穿的那件,頓時讓我找到了芳芳還沒有昏『迷』以前的那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也好,一切就如以前,就當作隻是一場夢,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吧。

本來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東西,索『性』就直接帶著芳芳下了樓,來到了停車場。芳芳見我打開了那輛紅『色』法拉力跑車的車門頓時怔了一下,我看著她那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笑道:“傻丫頭,你沒看錯,快進來吧,我帶你去看我的新家… …”

“新… …新家?”芳芳疑『惑』的眨眨眼睛,皺著臉詫異道:“小忍哥哥… …你… …你… …你不要告訴我你結婚了吧?… …不然哪來的新家?”

我頓時為之氣絕,輕輕拍了一下芳芳的額頭,笑道:“傻丫頭,你的小腦袋裏麵到底在想什麽呢?我才多大啊,結什麽婚啊?… ….反正這個一時也說不清楚,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

芳芳也是小孩子心『性』,倒是沒有置疑我的話,歡呼一聲跳上了車子副駕駛的座位,坐穩後好奇的『摸』『摸』這看看那,就好像找到了一件新玩具那麽興奮。

“我敢打賭,我的那些同學中也沒有人坐過這麽好的車子,真是太帥了!小忍哥哥,等我身體養好了,你一定要開著這輛車子送我上學放學啊!嘿嘿,肯定把她們羨慕死了… …”

見芳芳這麽開心,我的心裏也安心了不少,微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好了,你從小就是小公主一個,你的話我怎麽能不聽?你說怎樣就怎樣了!”

“耶!我就知道小忍哥哥最疼我了!”芳芳歡呼一聲撲上來摟住了我的胳膊。

“好了,別鬧了… …我要開車了… …”

正在打鬧的時候,芳芳的動作忽然停住了,隨即將臉貼近,皺著眉頭似乎在四周聞著什麽。

“這… …座位有一股香水的味道,有女人坐過這裏,對吧?”芳芳忽然睜大眼睛,帶著疑問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你… …你的鼻子什麽時候這麽靈了?和趙楠已經有得一拚了… …”我頓時一頭冷汗,我知道芳芳的脾氣,要是不解釋清楚,搞不好她會當場跳車,於是慌慌張張的解釋道:“這輛車子本來也不是我的,而是我姐姐的,當然會有香水的味道… …”

芳芳張大了嘴,翻著眼睛喃喃道:“姐姐?我怎麽不記得小忍哥哥你有什麽姐姐?你不是沒什麽親戚的嗎?”

“嗬嗬,很久以前失散的,最近才相認,還是雙胞胎呢… …不過是長得不像的那種雙胞胎。”

“哦?真的啊?那我豈不是也要叫她姐姐了?忽然這樣,人家有點難為情了… …”芳芳雙手托著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但瞬間我卻意外的看到她的雙眼做星星放『射』狀。

她… …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不過看來姐弟這層關係還是很管用的,芳芳再聽我提到風葉時的態度好了很多,真不知她要是知道了風葉昨天對我說的那番話會做何想法… …大概會天崩地裂吧?

我剛剛發動了車子,忽然間芳芳臉『色』一遍,抓住我拿車鑰匙的手,緊張道:“小忍哥哥,好像有個人向這邊走過來了,應該是來找你的,是不是要找你的麻煩?”

看到芳芳的眼睛緊張的看著我,我頓時一愣,先不說這附近沒有什麽其他人,就算是有,可芳芳連看都沒看怎麽會知道,而且還是知道來找我的?

芳芳似乎察覺到我眼神中的疑『惑』,驚惶失措道:“小忍哥哥,你別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些,我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這個感覺… …雖然這個人心中沒有恨意,但我卻能感覺他很不友好… …要不… …要不我們趕快離開吧!我有點害怕… …”

盡管我很想看看來的人是誰,但看到芳芳的臉『色』有些發白,我也不想再多事,發動了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停車位。

忽然間車後一股波動襲來,車尾輕輕一顫,似乎什麽東西掛在了上麵,頓時車子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拉著緩緩的向後退著,如果不是我將油門一踩到底,估計車尾就要和停車場的牆壁做一次親密接觸了。

有這種能力的人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了。

我安慰了一下芳芳,接著打開車窗探出頭去,大喊道:“極蓮,你出來吧!有什麽事情就盡管說,留人也不要用這種方法,我妹妹還在車上,傷了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在我心裏本來就是敵人,我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你,你用不著這麽威脅我… …”

一身粉『色』衣裙的極蓮驟然出現在牆頭上,單手揮了一下,紅藍兩『色』圓球分別從我的車尾和牆壁中收回她的異體,接著一躍而下,麵無表情的立於我的車後。

失去了力量拉拽的車子猛然向前衝去,我猛踩刹車才算安全停住,但內髒卻被晃得七葷八素的,一旁的芳芳臉『色』更是難看,差點嘔了出來。

“小忍哥哥,這個女孩是誰啊?怎麽這麽凶?”芳芳麵『色』蒼白的拽拽我的胳膊,擔心道:“你還是別出去了。”

“沒事。”

我打開車門走出去,來到極蓮麵前,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著,平靜的問道:“你攔住我不會又是為了替張葉玄討公道吧?那樣的話麻煩你換個日子,今天我不想和你打… …”

“別用你們特別組的做事方式來衡量我們龍翼的人,我們是不會因私廢公的… …”極蓮冷冷的看著我,“我隻不過是接到上級命令,來向你核查一件事情。”

我回頭看了一眼車上一臉擔憂的芳芳,並不想讓她也被攪進來,於是向極蓮使了個眼『色』道:“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去一邊說吧。”

極蓮並沒有反對,跟著我來到了停車場的一處僻靜角落。

“說吧,你們上級讓你來核查什麽?”我攤了攤手,無所謂道。

極蓮在隨身一直背著的粉『色』小包裏麵掏出一張照片丟給了我,盯著我的臉問道:“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吧?”

我拿起照片一看,居然是蘇丁的照片,不覺的抬眼看了看極蓮。她這個時候為什麽會突然拿蘇丁的照片來問我呢?難道… …

“看你的反應很明顯是認識了… …”極蓮從我手中拿過照片重新放好,追問道:“前天晚上你在哪裏?”

我頓時一驚,前天晚上正是我和蘇丁為了搶奪塑原石大戰的時候,難道說國防部已經開始注意並調查這件事了?的確,這次事件鬧得d市滿城風雨,想不被發覺都是很難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需要在隱瞞了,想必他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於是點頭道:“是的,這個人我也算是認識,是我一個朋友的校友,不過並不熟悉。前天晚上我在d市的一間酒吧遇到過他,後來我們兩個發生了些爭執,便動手打了起來,怎麽了?”

“爭執?僅僅隻是爭執這麽簡單嗎?”極蓮冷笑一聲,看著我不再說話。

我的心一沉,看來國防部肯定調查過了,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塑原石的事情,很可能派極蓮就是來就是向我討要塑原石的,可塑原石已經寄給萊莉了,而且於情於理也不能再去拿回,我隻有索『性』隱瞞到底了。

“就是這麽簡單,或許那場架打得波及範圍太廣了一點,你可以通知警方將我以破壞公物和擾『亂』公共治安的罪名拘捕起來… …”

“風忍!”看來極蓮對我是徹底仇視了,連以前還附帶的前輩稱呼都給去了,“我知道警方對你們這些有特權的特別組成員無可奈何,但我要警告你,我們軍方不會在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特權的,你最好把塑原石交給我,不然你很可能會被列為我們龍翼部隊第一個全隊通緝的人,那時就是你們特別組也維護不了你了!”

居然連塑原石的名稱都知道得這麽清楚,看來一定是蘇丁招供的了。那時因為看他已經衰老得不成樣子,一時同情就沒有再對他如何,讓他自生自滅,沒想到此刻居然帶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蘇丁看來把什麽都說了啊… …他怎麽樣了?”

“死了,不過死之前把該說的都說了,所以你隱瞞也是沒有用的,那麽危險的物品必須交給我們軍方來保管,希望你合作。”極蓮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僅僅是保管嗎?沒那麽簡單吧?既然是那麽危險的物品為什麽不直接處理掉呢?看來你們軍方的目的也不純啊… …”我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盡管借口冠冕堂皇,但說穿了還是用來研究利用其中的力量的,任何時候軍方都是戰爭和死亡的代名詞。

“我是個軍人,我隻知道執行上級下達的命令,任務的目的我無權過問。”極蓮很嚴肅的說道。

我搖搖頭,雙手一攤,無奈道:“其實你們要用塑原石做什麽我也不想管,我從來沒有過想當拯救人類的救世主那種念頭,也不是什麽和平大使,所以那個塑原石我也沒打算留著… …不過,你們來晚了一步,塑原石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了,至於在哪裏,對不起,事出有因,無可奉告… …”

極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咬牙恨恨道:“你的不合作態度我會如實向上麵反應的,不過你不要以為你不合作我們就對你無可奈何,等著瞧吧!”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停車場。

事情變得有些麻煩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塑原石不在我的手上,這樣即便是軍方也不可能強行『逼』我交出根本沒有的塑原石,至於他們會不會找到萊莉那邊似乎不用我來『操』心… …如果龍翼部隊敢於觸碰神邸的話。

我轉身走回了車上,芳芳見我毫發無損的回來也鬆了一口氣,也沒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恢複了常態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我隻好不住的點頭回應著,也沒注意她說的都是什麽。

很快我帶著芳芳回到了我現在住的那棟別墅,別墅的院牆外停著那兩輛黑虎幫的車子,想必風葉他們已經回到家裏了。芳芳從車窗探出頭四下看著,已經驚訝得無話可說了,無論如何也沒法將這裏和我以前住的那個如同豬窩般的地方聯係到一起。

我將車子停在門口,下車走過去打開車門,按了一下芳芳的頭,笑道:“好了,別好像鄉下人進城似的,要看就進去看個夠吧。”

芳芳跳下車,一把拉住了我,興奮道:“喂,喂,小忍哥哥,你現在真的住在這裏啊?這也是你姐姐的房子吧?哇,你姐姐真的好有錢啊,想必也一定很漂亮,想想都讓人羨慕… …不過幸好… …”

“什麽幸好?”

“沒… …沒什麽?”芳芳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蹦蹦跳跳的向大門跑去。

看著芳芳跑到門口,伸手就要去按門鈴,這時大門卻意外的打開了,一個長相有些凶惡的男人從裏麵出來,似乎是聶雲虎帶的一個小弟,他剛好和芳芳對臉站著,誰都沒有想到門後會有人,頓時兩人全愣在那。

忽然芳芳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轉身撲到我的懷裏,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看樣子是嚇到了。我正打算安慰她幾句,卻聽到撲通一聲,門口的那個男人居然倒在了地上。

這… …這是怎麽回事?

一隻『毛』茸茸的黑『色』小貓從門口探出頭來,喵的叫了一聲,跑到我腳邊用頭輕輕蹭著我的褲腳。芳芳愣了一下,低頭看去,頓時雙眼放光,張開雙臂將小貓抱起來摟在懷裏,不住的用手『摸』著那錦緞似的『毛』皮。

“好可愛的小貓啊,才這麽大啊… …小忍哥哥,這也是你姐姐養的吧?幾個月了?看起來好小啊… …”

“嗬嗬… …這… …這隻貓是我揀來養的,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幹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過芳芳說的話卻讓我忽然有了一點疑『惑』,這隻小貓被我揀來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小時候的生長速度是特別快的,但這隻貓卻一直都沒長大過,始終就是可以放在手掌上的『毛』茸茸一團,看起來很袖珍。

到底是這隻貓有古怪呢,還是根本就是這種品種呢?我有點納悶。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一身淡綠『色』裙裝的葉舞嵐從裏麵走了出來,蹲在門口翻了一下倒在地上男人的眼皮,又『摸』了『摸』鼻息,回頭向屋裏喊道:“沒事的,這個人隻是睡著了。”

忽然葉舞嵐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我,立刻站了起來,還沒等說話,芳芳忽然離開我麵帶笑容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葉舞嵐,用足以分離出糖晶體的聲音甜甜的叫了一聲: “姐姐!”

我頓時栽倒,葉舞嵐似乎沒搞懂出了什麽事,被芳芳抱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想了一會兒,用手指輕輕觸了芳芳後背幾下,平靜的說道:“嵐隻有十二歲,貌似做不了你的姐姐,但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叫的話,嵐也不會介意的… …”

“難… …難道不是?”芳芳驚愕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葉舞嵐,又回頭看看我,眨了眨眼睛。

“不是。”我笑著擦了擦汗,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不起,對不起!”

芳芳頓時滿臉通紅,雙手合十連聲道歉的退了回來。葉舞嵐卻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走過到我麵前,一如既往的恭敬道:“主人,你回來了,風葉姐姐一直在等你回來吃飯,趙楠因為嚷著肚子餓要先吃,已經被捆起來了… …”

“哦… …知道了,我這就進屋,你讓風葉多準備一副碗筷吧,我妹妹芳芳也回來了。”我笑著點點頭,卻發現葉舞嵐一直微微抬頭看著我沒有動,似乎在想什麽,不禁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沒… …隻是嵐忽然覺得主人似乎矮了,看起來有點不習慣。”葉舞嵐一臉歉意道。

“矮… …?是你自己高了吧?”

“也許… …”

葉舞嵐轉身回屋了,順手將那個躺在門口睡午覺的家夥拖了進去。我很不自然的笑笑,看來葉舞嵐的智力並沒有隨著身體一同增長,還是不能把此刻的她當大人來看。

進屋便看到紮著圍裙正在餐桌旁忙前忙後的風葉,桌麵上已經擺滿了花『色』繁多的各種菜式,整個屋內香氣撲鼻。見我進來對我笑了笑,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道:“你回來了?那就可以吃飯了,你去把趙楠叫出來吧… …”

由於有上次的教訓,芳芳先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笑道:“別猜了,這個就是我姐姐風葉,不會錯的。”

“姐姐。”芳芳再次甜甜的叫了一聲。

風葉抬眼看了芳芳一眼,麵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就過去了,算是打過招呼。

“小忍哥哥… …你姐姐她怎麽… …”芳芳有點委屈的拽著我的衣襟拉了拉,小聲道:“她… …是不是不喜歡我?”

“嗬嗬,別介意,她人很好的,就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風葉會有這種反應也是在我意料之內的,畢竟她從來不肯跟除了我以外的人親近。我好言安慰著芳芳,芳芳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安靜的坐到了一邊。

客廳裏麵隻有葉舞嵐在看電視,我聽到我的房間裏麵有動靜,走到房間門口推開了門。房間內,聶雲虎坐在地板上興致勃勃的玩著掌中便攜遊戲機,趙楠卻被一條白『色』的繩子五花大綁捆著丟在**,嘴裏還塞著一團灰『色』的布,他一見到我眼淚頓時嘩嘩的往下流。

“聶大幫主,準備吃飯了,吃過了飯趕快談事情走人。”我敲著門催促著。

“嗬嗬,你似乎不歡迎我在這裏啊… …”聶雲虎將遊戲機放到口袋裏,笑著從我身旁走出了房間,“放心,我最多打擾一頓飯,不會多耽誤你的… …不過來到這裏我才發現,風忍兄弟你還真是會享受,美女如雲啊,要是給我這麽個好地方,我肯定連幫主的位置都不做了,嗬嗬… …”

“別廢話,快出去。”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聶雲虎哈哈大笑離開了,我走到床邊拽起了趙楠,幫趙楠去解身上那條繩子,但這條白『色』的繩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異常堅韌,我解了半天也沒解開,索『性』放出黑芒,一連幾劍將繩索切成了數段。

“小忍,我的命好苦啊,肚子餓了想吃飯有錯嗎?有錯嗎… …”

趙楠一個翻身從**跳了起來,雙目飛淚無比委屈的撲了過來,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扭身閃開了。

“你… …你不是腐蝕菌天下無敵嗎?怎麽還被捆在**了?”我疑『惑』道。

趙楠抹了把眼淚,緊握著雙拳,忿忿不平道:“這怎麽能怪我?你姐姐她太卑鄙了,居然用玻璃纖維的繩子捆我,不光這樣,嫌我吵還把我腳上穿的白襪子塞到了我的嘴裏… …”

“白… …白襪子?”

“… …”

趙楠沒吱聲,不好意思的低頭了一眼那團灰不溜秋的東西。

我忽然覺得胃裏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