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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冰聞言立刻臉變得煞白,回頭看了看小區內被圍起來的地方,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焦急的質問道:“你… …你到底對風忍做了什麽?”

“沒什麽,看他不順眼而已,誰讓他誰的主意都敢打,不長眼力就是這樣的下場… …”

司徒梟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樣子,梁雪冰臉『色』蒼白的退了幾步,震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喃喃道:“你… …你殺了他?不… …不可能… …他不可能死的… …”

“我的小冰冰,話可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坐牢的… …我可沒說我殺了他… …”司徒梟心中暗自得意,伸手拽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不過他估計再也不會礙眼的出現在咱們兩個之間了,不相信的話不妨和我去學校看看,看看他今天會不會來… …”

梁雪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猶豫了一下,忽然好像決定了什麽,從司徒梟的身邊走過進了車子,司徒梟冷冷一笑,也上了車,隨即車子調了個頭向學校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司徒梟不斷的用眼角的餘光偷瞧了梁雪冰,卻見她一副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樣子,司徒梟頓時妒火中燒,腳下一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梁雪冰卻絲毫不理會司徒梟的瘋狂舉動,任憑他肆意發泄,隻是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看著車窗外。

此刻梁雪冰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複雜,她很擔心,擔心司徒梟說的是真的,因為她了解司徒梟的為人,這個人一向心胸狹窄,雖然他不會親自動手,但得罪過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因傷住院。風忍和他積怨這麽深,他不會什麽都不做的,說到底,兩人之間的怨恨從頭到尾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風忍真的被司徒梟所害,她恐怕就是死也會覺得虧欠。

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忽然她看到迎麵的路邊跑過一人,居然是一向和風忍形影不離的趙楠,急忙叫到:“停車!!快停車!”

車子猛然間一個急刹車,車輪與地麵之間劇烈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引得路邊之人紛紛駐足。趙楠也是認識司徒梟的這輛車的,見梁雪冰急匆匆的從車子裏麵出來,他也一溜小跑來到近前。

“梁雪冰,我正有事找你… …哎?某人也在啊?”趙楠話說到半截正好看到隨即跟出站在梁雪冰身後的司徒梟。

“什麽叫某人?你不妨把話說清楚點!”司徒梟當然聽得出趙楠話中暗藏唏噓。

“這麽叫你怎麽了?你至少要慶幸我還把你歸到人類裏麵… …”

“你… …!!”

司徒梟臉『色』鐵青,梁雪冰急忙將趙楠拽到一邊,焦急的問道:“先別說這些,快告訴我,你來找我是不是和風忍的事情有關係… …”

趙楠白了司徒梟一眼,衝著梁雪冰點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昨天晚上小忍看你燒得很厲害,於是留下來照顧你,於是我就離開了,哎… …這事也都怪我,要是我不走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

“怎麽… …難道風忍真的出什麽事情了?”梁雪冰心中咯噔一下猛的一顫。

“今天早上我到處都找不到他,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於是我想去你家找你問問,卻看到你家樓下有許多警察在封鎖現場,於是我也擠過去看,這一看不要緊… …我正好看到了一件沾滿血的衣服,恰好就是昨天風忍穿的那件… …隻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

梁雪冰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沒想到風忍居然被自己給連累了,腳下不穩的向前倒去,卻被趙楠扶住,但卻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淚卻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是他… …都是他… …”梁雪冰茫然的睜著雙眼,手指著司徒梟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司徒梟從趙楠口中再次驗證了這個昨天黑狗報告給他的消息,得知自己的確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釘,立刻心情大爽,也懶得理梁雪冰了,轉身就要返回車子,卻被趙楠攔住了。

“你幹的?”趙楠問道。

“就算是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讓開,小心你也和他同樣的下場!”司徒梟伸手推了一下趙楠後威脅道。

“不對呀… …”趙楠『摸』著下巴盯著司徒梟的臉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能將小忍傷成那樣可不是一兩個人做得到的,而且現場的痕跡也未免太詭異了… …似乎是能力者之間打鬥留下的… …難道這小子雇傭什麽能力者了?看樣子也不太可能… …似乎小忍消失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

司徒梟也聽不清楚趙楠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麽,卻被趙楠看得很不舒服,一把撥開趙楠道:“滾遠點,別擋我的路!”

“哎?別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趙楠見司徒梟要上車,伸手就去拉司徒梟的肩膀,司徒梟猛然抓住趙楠的手向前一拉,趙楠遂不及防被司徒梟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趙楠反應靈敏,就在身體快要落地的時候,單手猛的一撐地麵,一個跟頭站了起來,但就在這個空隙司徒梟已經發動了車子。

“想走?沒那麽容易!”

趙楠一個飛撲抓住了正在發動中的司徒梟的車尾,司徒梟狠狠的將油門踩到最大,卻發現自己的車子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從後視鏡裏麵卻看到趙楠笑嘻嘻的抓著自己的車尾看著他。司徒梟的心中大吃一驚,難道自己的車被這小子拖住了?不過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個趙楠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更何況看表情這小子似乎還拖得很輕鬆。司徒梟將頭探出車窗外向車輪看去,卻發現車輪在飛速不停的空轉,但卻聽不到一點與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就像瀝青路麵忽然變成了冰麵一樣。

趙楠騰出一隻手來向司徒梟招了招手,幸災樂禍道:“行了,你還是下車吧,小心一會兒油耗光了你就隻能推著車回去了… …”

司徒梟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詭異情景,驚訝了半晌後,不甘心的關閉了發動機下了車,站在趙楠的麵前問道:“你有什麽話快說,我沒你那麽有時間… …”

趙楠鬆開了手,很得意的將手在褲子上來回擦了兩下,向司徒梟問道:“我聽梁雪冰說你說小忍死了,是你親眼看到的?”

“… …不是。”司徒梟此刻恨得牙根發癢,但在不知道趙楠底細的情況下隻能強忍著怨氣老老實實的回答。

其實司徒梟經過趙楠這麽一問也開始心中覺得沒底,雖然他巴不得礙眼的風忍就這麽死了,也知道黑狗不可能對他說假話,但從趙楠身上他才發覺,風忍一行人身上似乎處處透『露』著詭異,而昨天才打過電話的黑狗今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報酬都不要了,似乎有些違反常理… …難道說真的如同自己大哥司徒明所說,這個人動不得嗎?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騎虎難下,也要把這隻老虎騎到底。

“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 …”趙楠似乎鬆了口氣,隨便的揮了揮手道:“我的話問完了,你走吧,別叫我再看見你… …”

司徒梟張嘴似乎想罵幾句,但又止住了這個想法,惡狠狠的看了趙楠一眼,開車走了。一旁的梁雪冰看著遠去的車子,吃力的走到趙楠身旁問道:“就這樣讓他走了?”

“要不還能怎樣?我又沒帶錢請他喝茶… …”趙楠若無其事的笑笑,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扭頭向梁雪冰安慰道:“別擔心,司徒梟又沒親眼看到,他能知道什麽?何況小忍那種蟑螂命沒那麽容易死的,至少到現在還沒看到他的屍體不是?… …”

“可是… …”

“他這個人我了解,現在說不定在什麽地方享福呢,然後會在一個誰也想象不到的時候出現,嚇別人一跳… …哈哈,我還真是了解他… …我真是個天才… …”

“… …”

雪落一大早就被房間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吵得不得安生,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一個骨碌從**翻了下來,雙手抓了抓睡得『亂』蓬蓬的頭發,氣鼓鼓的拉開了臥室的門,卻看見雪櫻穿戴整齊的在客廳和廚房之間忙來忙去。

抬頭看了看客廳牆上的表,時間還早,難得休息一天卻還無法安睡,不用問,看打扮就知道自己的堂姐雪櫻是有約會了,自從頭些日子雪櫻的父親單獨約見了司徒明一次,雪櫻和司徒明之間便來往頻繁,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個人現在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說到這裏,雪落還真的有些羨慕自己的堂姐雪櫻。

雪櫻看見雪落表情呆滯的站在臥室的門口,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落落,你醒了?怎麽起得這麽早啊?早飯我給你預備好了,一會兒自己吃啊,我還有事要先出去… …”

“知道,不就是去赴我那未來準姐夫的約會嘛… …一大早就這麽吵,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雪落一頭鑽進了衛生間,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小孩子家別『亂』說話,我和他之間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雪櫻走到玄關彎腰穿好了鞋子,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裏麵喊道:“我出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

雪落叼著牙刷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隨即聽到了門口處的關門聲。雪落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很不滿意雪櫻還將自己當小孩子看,賭氣得輕輕哼了一聲,繼續刷她的牙。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雪櫻的尖叫,嚇得雪落滿滿一口漱口水全噴在了麵前的鏡子上,也不知道雪櫻發生了什麽事情,顧不得自己隻是身穿睡衣腳踩拖鞋蓬頭垢麵的形象,隨手『操』起通馬桶用的短柄皮碗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一開門便看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很無恥的撲在雪櫻的懷中,整個頭深深的埋在雪櫻的胸前,而雪櫻更是驚惶失措的呆呆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雪落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大喝一聲“『**』賊,給我滾開!”隨即一腳踹出,該男子的身體徑直摔坐在牆角,雪落一皮碗扣在對方的臉上,兩手抓著木柄用力的戳著。

“落落,快住手,好像是小忍… … …”雪櫻平定了一下還在驚恐不安的心情終於看清了麵前的這個人,但卻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急忙出聲阻止了雪落。

雪櫻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雖然長長的頭發蓋住了麵孔,身上更是有不少的血汙,但這個熟悉的模樣絕對不會認錯,的確是她日夜掛念的人。

“啊?是他嗎?”雪落詫異的將皮碗扔到了一邊,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驚訝道:“哎… …還真的是他啊… …不過怎麽這個樣子了?哎?怎麽身上還這麽多的血啊?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別… …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先別叫救護車,我怕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何況他身上連一處傷口都沒有,顯然這些血不是他的… …”雪櫻走過去吃力的將風忍扶起,向雪落招呼道:“來,先幫我把他抬進去。”

雪落沉著個臉,顯然不是很樂意,但堂姐雪櫻的話還不能不聽,隻好極不情願的抓著風忍的兩條腿和雪櫻一起將他抬了進去。

“姐,那你和準姐夫… …明哥哥的約會怎麽辦?你總不會要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麵對著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吧?萬一他忽然醒來對我做些壞壞的事情… …我不是很慘… …”

雪落『插』著雙手站在雪櫻的身後看著雪櫻為放在**的風忍擦著身上的血跡,心中很不理解雪櫻為什麽會對這個男孩如此的好,即使是她心中認定的準姐夫司徒明大概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於是不免有些嫉妒起眼前的風忍來。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當初他和我單獨在一個屋子的時候也… …哦,沒什麽,反正他不會那樣做就是了,落落你別總把他想得那麽壞… …”雪櫻吐了吐舌頭,差點說漏了嘴,至少她還不想讓雪落知道當初和風忍獨處一室的事情,不過雪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沒有聽出雪櫻的口誤。

雪落下意識的看看表,剛要說話,話卻被雪櫻接了過去。

“我去給司徒明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的約會取消了。”

雪落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著雪櫻的身影走進了客廳室,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過臉來看了看躺在**仿佛熟睡中的風忍,心中不免有些納悶,趴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起來。

此刻躺在**的這個男生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倒也沒有平時感覺那麽討厭了,仔細看看倒也算是眉清目秀,皮膚似乎比一般女孩的還要好,可能是由於失血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總體說來,這個人以她的評價標準似乎還算過得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女人天生的直覺,她始終覺得堂姐雪櫻看這個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還包含著很複雜的感情,平時更是有意無意的經常在自己麵前提起這個男生,現在更是為了他將自己的約會都推掉了,難道說雪櫻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雪落用力的搖搖頭,差點給了自己兩巴掌,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冒出這麽古怪的念頭來,自己的堂姐就算眼光再不濟也不可能看上這種小男生吧…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 …同情!對!一定是同情!!

雪落為自己這麽快就找到一個合適的結論而感到欣慰,不由得差點笑出聲來。

**的風忍忽然動了一下,把雪落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半晌卻發覺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隻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怎麽睡覺也神經兮兮的… …”

雪落不滿的嘟囔著,忽然發現風忍脖子上掛著的一條古怪項鏈上麵的黑『色』石頭似乎有光閃了一下,雪落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摘下項鏈看個究竟,卻發現這個項鏈摘不下來,於是隻好離到近前去看。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摸』到那塊黑『色』的石頭的時候,忽然石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上麵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哎?怎麽會這樣?”

雪落有些慌了手腳,沒想到這塊石頭居然這麽不結實,忽然聽見雪櫻的腳步聲走進,急忙將石頭翻到了另一麵,還好另一麵沒有裂痕。

“落落,你臉怎麽那麽紅啊?”雪櫻走上前問道。

“沒… …沒什麽。姐,你是怎麽發現他的?”雪落仿佛做了虧心事一般打岔道。

“我也說不好是怎麽回事,剛一出門就感覺棚頂似乎有東西,一抬頭小忍就掉下來了… …”

“棚頂?掉下來?… …”雪落的思維有些短路,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雪櫻,又看了看**的風忍,結結巴巴道:“他不是在棚頂掛了一夜吧?他難道是蝙蝠俠嗎… …”

“他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也從來不說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太追究這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是嗎?”雪櫻很有深意的看了**的小忍一眼,雪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啊?幸好沒有被其他人看到,要不都說不清楚… …不對,我們這裏保安係統這麽嚴密他是怎麽進來的啊… …”雪落幾乎要抓狂,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給自己一個合適的解釋。

“管他呢… …”雪櫻臉上忽然綻放出很甜蜜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至少他遇到麻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連我也沒想到啊… …”

… …

我… …還活著?… …

當我拖著惱人的疲憊努力張開著沉重的眼皮,卻發現我躺在了一張散發著陣陣花香的大**,周圍的擺設似曾相識,我似乎是來過這個地方… …

我努力掙紮著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赤『裸』著上身,外褲也似乎被人換過了。床頭櫃上似乎有一個相框,我伸手拿了過來,卻發現照片裏的人居然是雪姐… …哦,我記得了,這裏是雪姐的家… …可… …我最後一點記憶是被黑狗一行人圍攻,現在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驚覺之間我『摸』了『摸』後腦,沒有任何的痕跡,全身上下除了覺得疲憊卻沒有一點點的淤傷,甚至連左臂上的黑『色』斑紋都消失了… …不對,也不是完全消失,在我的手腕內側還殘存著護腕大小的淡淡痕跡,不過不仔細看已經看不清楚了。

忽然回想起在意識世界裏和幻的一番對話,難道說白狐的意識已經控製了我的身體?我活動了一下四肢,還好一切如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幻卻依舊無法呼喚出來,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要起身開門出去,房門把手卻動了一下,我一愣的工夫,雪姐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我站在她麵前顯然她也吃了一驚。我正要說話,雪姐身後卻忽然冒出一個沉著臉的雪落,滿麵陰沉的盯著我,我忽然似乎感到她的身邊有大量的怨氣在集結… …

“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了了呢… …”

“還好… …一個不小心就醒了… …你怎麽怨氣這麽大啊,小心怨氣衝天容易招鬼… …”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出現,我一天都憋在家裏陪著堂姐,你浪費了我一天的青春,你知不知道?… …”

“不… …不知道… …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嗎?”

不知道我和雪落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或是上輩子的冤家,見麵不吵嘴的時候還真是不多,甚至在我淪落為病號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放過我。雪姐急忙出來打圓場,連勸帶哄的將雪落勸回了自己的屋子,繼而轉身坐到了床邊。

忽然發現雪姐今天的裝扮有些特別,臉上似乎化了淡淡的妝,黑『色』的抹胸配上藍『色』的牛仔短褲,頭發很隨意的在腦後挽成一個扇型在後麵垂著,兩條修長的**搭在一起晃得我有些不敢『亂』看,一對傲人的雙峰更是幾乎呼之欲出,我下意識的猛吞著口水,臉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臉紅了。

雪姐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床沿,召喚道:“過來坐吧… …嗬嗬,你這個小東西還是老樣子,臉紅什麽啊?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打扮… …”

不是嗎?哦,經過雪姐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在快餐廳見到雪姐的時候似乎雪姐也是類似的打扮,和今天幾乎完全一樣,就是頭發的顏『色』不同,那個時候是光澤的金『色』,現在確是烏黑的青絲。

雪姐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忽然愣了一下問道:“雪姐,你忽然這樣打扮是不是和我有話說啊?”

“沒什麽,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雪姐這話似乎有些言不由衷,雖然臉上的表情的確偽裝得很好,但她卻不知道我能感受到她傳來的陣陣情緒波動,雖然我不知道雪姐在想什麽,但她的情緒的確不是很穩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房間內一時沉默了下來,我和雪姐兩人卻忽然變得像陌生人一樣,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安靜得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對了,雪姐,我前段時間看到你和司徒明在一起,你們在拍拖嗎?”我實在沒什麽可說的,搜腸刮肚擠出這麽一句話來,但這似乎是人家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哎… …你看到了啊?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瞞你… …”雪姐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停頓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般的鄭重說道:“我父親給我和司徒明兩個人在私下裏定了婚… …”

“啊… …啊??”我眼睛瞪得差點眼球都從眼眶裏掉出來,這個消息有點突然得讓人無法接受了。

“別… …別那麽大聲… …雪落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從我父親那裏得到的消息… …”雪姐驚惶失措一把勒過我的脖子用手按住我幾乎能吞雞蛋的嘴,緊張道:“僅僅是私下訂婚而已,也不算確定什麽的… …”

“啊… …”我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忽然問道:“然後呢?”

“… …沒… …沒什麽然後啊?”雪姐的臉忽然有些泛紅,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

“我?”我驚訝得臉都扭曲了,皺著眉頭無法理解的看著雪姐,搞不懂她的終身大事為什麽要詢問我的看法,雖然我和司徒梟有仇,但我對司徒明的印象並不壞,可以說甚至覺得這個人很不錯。

“其實… …司徒明這個人還是很好的人,我想雪姐嫁給他應該會幸福吧?至少論人品長相也算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更何況你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 …”

“哦…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啊… …”雪姐似乎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問道:“假設… …我是說假設… …我想嫁給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哪怕和他沒有未來,隻要自己喜歡… …你覺得合適嗎?”

啊?我幹笑了幾聲撓了撓頭,雪姐今天的問題似乎都很難回答啊,我一個十八歲的小男生哪能懂那些談婚論嫁的大事啊?雪姐這次可是所問非人了… …

“這… …這個… …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吧?最重要的是雪姐你覺得自己幸福就行,電視上不是也經常這麽演的嗎?… …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愛你,不會不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的… …好像是這樣的… …”我絞盡腦汁才說出了這麽一堆似乎是狗屁不通的話來,但願雪姐不要再問了,我此刻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再問我或許可以考慮破窗而出,雖然樓層高了點,但我應該摔不死。

“自己覺得幸福就可以嗎… …如果真的愛我,無論如何都會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 …”雪姐似乎若有所思的反複重複著我最後的兩句話,總感覺她似乎還有話要問我,我急忙借口打電話跑出了臥室,雪姐想攔卻沒有攔住我。

我的電話在打鬥中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估計就算還在也已經泡水不能用了,這麽長時間找不到我估計趙楠一定都要瘋了,於是拿起電話直接撥了趙楠的手機,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喂… …趙楠,我還活著… …哦?風葉回來了?… …什麽?她出事了?怎麽會這樣?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