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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從黑狗麵前的少年那裏傳來,在這寂靜的夜晚清晰的近似於詭異,夜風微微吹動少年那**的頭發,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上半邊臉上有兩點紅光一閃即逝,黑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回頭用眼角的餘光向水池中心看去,不深的水池雖然被血染的有些渾濁,但依舊可以看到池底,其中早已沒有了剛才那個少年的屍體,隻有一件血跡斑斑的外套在水麵上孤零零的飄著。

黑狗心底感到了一陣寒意,從種種跡象上判斷,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應該是剛才落入水中那個人,但… …被池水浸濕的頭發低垂下來,『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筆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卻明顯的顯示著這絕對不是剛才那張平凡無奇的麵孔,他的全身雖然被棍棒毆打過,但此刻『裸』『露』的皮膚上卻不見一點淤痕,甚至一點紅腫的擦傷都看不到,最關鍵的是在他的後背上似乎紋著一副猶如黑『色』藤蔓般交織在一起的古怪紋身,並且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奄奄一息,站在他們的中間不斷向外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殺意,一種如同發狂的野獸般的殺意。

這… …這真的是剛才的那個少年嗎?如果不是那條血跡斑斑的褲子穿在同一個人身上,黑狗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而就在這一刹那,黑狗的心徹底涼透了,絕望的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接下司徒梟的這件事,雖然他依舊不清楚這個少年的來曆,但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所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轉世而來的殺神。

“你… …你到底是什麽人?”黑狗一邊問,一邊戰戰兢兢的向後退去。

少年沒有回答他,忽然黑狗的眼睛一花,少年似乎化為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周圍重新安靜了下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陣微涼的晚風吹起,附近的樹叢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除了灌木叢中蟋蟀的鳴叫外幾乎聽不見任何可疑的響動,更談不上哪裏來的人影,難道… …難道又是錯覺嗎?

黑狗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向前走了幾步,去攙扶麵前一個受傷的兄弟,卻驚見眼前的兄弟像見到鬼了一樣,瞳孔放大,兩眼緊緊的盯著自己… …不,應該是自己的身後,麵部肌肉驚恐的扭曲在了一起。

“老… …老大,你… …你身後有… …”

黑狗頓時頭皮發麻,後背湧起一陣寒意,條件反『射』般的猛的向後一記掃拳,卻見身後黑影一閃,但自己的拳麵隻輕輕刮到了對方的表皮。黑影靈活的向後高高躍起,毫無聲息的落在了水池的邊緣,高達兩米以上的滯空讓黑狗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人類,或許對方真的是地獄歸來的魔鬼。

“老大… …那… …那到底是什麽?你不是說… …我們對付的隻是一個小孩嗎?”

一個手下兄弟戰戰兢兢的拉著黑狗的褲腿,說話的聲音不斷的顫抖,黑狗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對方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不管他是人還是鬼,現在隻能逃走了,『性』命攸關也顧不得麵子了,黑狗喊了一聲:“都給我跑,分開跑,越遠越好!!”

眾小弟聞言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撒丫子作鳥獸散,幾個傷重者隻能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哀嚎。

池邊少年見眾人要紛紛逃走,忽然雙眼紅光暴閃,身形鳥躍而起,雙手間騰起一團黑霧,陡然向眾人的中心墜去,黑霧猛擊在地麵上,頓時四散擴開,將少年的整個身形湮沒其中,瞬間黑霧消散,少年又不見了蹤影。

黑狗邊跑邊不斷的回頭看去,見此異景膽戰心驚,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逃得越遠越好,並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保住『性』命得話從此以後脫離黑道,再也不管這些是非了。

忽然自己的頭猛的一疼,眼前金星『亂』閃,身體似乎撞到什麽猛然被彈了回來,就像撞到了一道很厚的牆壁。黑狗驚恐的抬起頭,發現再也看不見外界的樓群和天空,周圍似乎被一道無形的黑幕所籠罩,天地之間隻剩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形空地,再也沒有夜風吹起,樹木也停止了搖動,隻有身邊的路燈依舊發著昏暗的光。

黑狗的心幾乎揪在了一起,不斷的喘著粗氣,勉強平定了一下心情卻發現自己所有的兄弟全都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小空間裏,居然一個都沒跑出去。

莫名的恐怖在空氣中彌漫,跑散的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黑狗也不例外的退了回去。

“老大,我們怎麽辦?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一個小弟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按下了110,黑狗一巴掌摑到了他臉上,手機也掉到地上,黑狗怒道:“你他媽有病啊,警察來了抓我們… …”

“可是… …”

麵前的兄弟話還沒說完,忽然腳下的地麵似乎微微開始晃動起來,黑狗低頭看去,卻見地麵上無數黑『色』的影子在地麵聚集,在腳下不斷流動著,像黑『色』的水波起伏不定,腳下的晃動就是受此影響。

“老大,這… …這是什麽?”

黑狗也疑『惑』的看著古怪的現象,忽然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危險,猛的向後急退,就在剛才他站過的地方,兩道高達兩米的巨大黑『色』尖刺從地麵激突而出,一聲慘叫,血光四濺,剛才還在說話的兄弟被尖刺穿胸而過,身體離地懸在了半空,手腳抽搐著,血『液』沿著黑光流動的尖刺淌了一地。黑狗額角冷汗直流,如果不是剛才自己躲閃得及時,恐怕自己也會和自己的小弟一樣的下場。

眾小弟們人人自危,四散而逃,但在這個禁閉的空間中能夠逃多遠,最終全部無功而返,人人麵若死灰,一齊將目光投向了黑狗。

“大哥,你得想個辦法救救我們,要不兄弟們都… …”

“閉嘴!”黑狗一聲喝打斷了眾人的哀嚎聲,心中一橫,索『性』走到這個空間的中心,撿起一根地上的鐵棍提在手中,對著四周大罵道:“風忍,今天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黑狗在這裏把話跟你說清楚!如果你是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出來我們一對一單挑;如果你是鬼,要對付你的人不是我們,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隻是小嘍囉,還請你去找你真正的仇人,改天兄弟們會請人為你超度… …”

黑狗麵前的地麵再次黑影聚集,他這次有了經驗,急忙推開好遠,地麵上的黑影層層湧動上翻,那個神秘的少年逐漸從地麵的黑影中緩緩升起。小弟們驚恐得遠遠退到空間的盡頭,黑狗作為大哥自然不能後退,隻有硬著頭皮麵對著對方。

路燈下映出少年的臉,黑狗不禁一怔,這是一張可以用“秀美”來形容的臉,如果麵前的人是女人的話,即使形容為國『色』天香都不為過,自己見過那麽多美女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傾城之『色』,但眼前站著的偏偏是一個男孩,這樣一張俊秀的臉配著一雙血紅『色』的瞳孔,卻隻能讓人感到一陣妖異之寒,但不知道為什麽,這雙眼睛卻毫無生氣,一直呆呆的注視著地麵。

“你終於出來了,我隻希望你能放我們兄弟一條生路… …”黑狗盡量緩和著語氣商量著,在他印象裏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別人。

“殺… …”少年雙眼依舊無神的望著地麵,嘴裏含糊的冒出一個字。

“什麽?”

黑狗顯然沒聽清,剛要再問,卻見少年一抬手,地麵黑影中一道和剛才相同的巨大地刺竄出,黑狗心中一驚,連連向一旁退去,少年頭連轉都不轉一下,單手連連揮動,十幾道巨大的黑『色』地刺從已經被黑影布滿的地麵上接二連三的聳起,殺氣『逼』人的追逐著黑狗和離少年比較近的小弟們,刹那間不大的空間中慘叫聲不絕於耳。黑狗的反應比較快,即便是這樣,身上也被防不勝防的地刺劃破了好多處,而那些普通的小弟們手腳慢一些的此刻已經再次被高高串起,懸於空中。

血腥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著,懸掛的屍體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少年的眼睛動了動,直直的盯著黑狗,一步一步的緩慢向他走來。

“別… …別過來,”黑狗雙腳發軟,幾乎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但手中依舊下意識的緊攥著鐵棍,此刻存活的小弟也隻剩十幾個了,全都屁滾『尿』流的各自尋找著出口,甚至有人用手在地麵上挖起了地洞,但始終無法逃出這個詭異的空間,“你… …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是風忍,你到底… …到底要把我們怎麽樣?是不是一定要讓我們都死你才甘心… …”

“風忍… …?我… …”少年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黑狗,神情古怪的看著黑狗,忽然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雙手抱著頭彎下腰不斷掙紮著,“我… …我是誰… …我不知道… …我要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 …”

他… …他瘋了嗎?黑狗也愣住了,但他卻知道現在就是一個最佳的攻擊時機,錯過的就沒有任何希望逃出去了,他提起鐵棍用盡他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向少年的頭上砸去,以求一擊必殺。

但他的計劃卻落空了,少年向後腦長眼睛了一樣左手緊緊的抓住了鐵棍的中心,黑狗用力想將鐵棍抽出,但鐵棍卻紋絲不動,少年的雙眼紅芒一閃,鐵棍忽然變得灼熱起來,黑狗的手掌冒起一陣白煙,慘叫著收回了手。黑狗一不做二不休正打算繼續攻擊,忽然感到脖子一緊,喉嚨被少年用右手死死的掐住,雙腳在慢慢的離開地麵,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求生的本能使黑狗無意識的胡『亂』踢打著,少年卻向鐵塔一般穩穩的站在原地,手卻掐得更緊了。黑狗很想向周圍的兄弟們求救,卻見到大家隻顧各自逃命,眼前越來越模糊,他已經放棄了掙紮,徹底絕望了。

恍惚間卻見少年的背後緩緩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女人半身,似乎連接在少年的後背上,神情有些哀傷的注視著自己麵前的少年。難道是自己要死出現的幻覺嗎?忽然黑狗感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忽然顫抖著鬆開,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狗捂著喉嚨咳嗽著,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神誌清醒了一點,回頭卻看見那個少年全身抽搐著似乎在努力的掙紮著,而身後的確飄著一個黑『色』的美麗女子,不是他的幻覺,而是事實。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伸手就去抓附近地上的一根棍子。

棍子剛抓到手中卻被少年身後的女子發出一道黑芒擊落,女子眉頭輕皺,怒道:“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打殺,主人的本意不想要你們命的,但… …算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把黑芒幻界的結界之門打開,你帶著你們的人快逃吧… …”

東北角黑『色』的天幕奇跡般的出現了一道伸縮不定的裂痕,遠遠的望見那小區出口處的大門,少年身後的女子形象再也不說話了,而少年更是痛苦的抓著頭發在蹲在地上嚎叫著,那幾乎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黑狗還是搞不清眼前的一切,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卻隱約聽到黑『色』天幕的裂痕方向隱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逐漸由遠及近。

“媽的,小區裏麵有人報警了,兄弟們,快走!!”

黑狗大叫一聲,顧不得形象的拚命向裂痕處奔去,幸存下來的小弟們也爭先恐後的向那個方向跑著,在他們看來,現在就算被警察抓到也比留在這裏等著死要幸福得多。但那道裂痕小到僅僅容許一個人側身經過,一時間那裏堵滿了人,不斷廝打爭搶著,叫罵聲一片。

少年忽然發瘋似的雙手猛抓地麵,指甲深深的『插』入了堅實的地磚,一簇黑『色』的火焰瞬間升起,燃遍全身,將少年籠罩其中,他身後的黑『色』半身女子似乎去努力的阻止火勢的蔓延,但這團詭異的黑『色』火焰卻越燒越旺,逐漸蔓延開來,少年周圍的花草早已枯黃點燃,腳下的地磚爆裂開『露』出下麵焦黑的土壤,整個空間頓時變成了爐膛,灼熱的空氣在這個不大的結界中彌漫。

身後的半身女子掙紮著,最後卻無可奈何的漸漸沒入少年的體內,終於消失了。少年頓時雙眼紅光暴漲,長嘯一聲,周圍跳躍的黑『色』火焰瞬間熄滅,圍困著黑狗眾人的黑『色』天幕刹那間崩塌,發出了猶如玻璃般的破裂聲,一股清涼的晚風立刻吹了進來,黑狗等人措不及防紛紛摔倒在了地上。

“臭女人,居然要阻止我… …”少年一步一步帶著無形的壓力向黑狗眾人走去,嘴角翹起,『露』出森森的白齒,看上去陰森可怖,“還多虧了你們,我想通了… …我知不知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就是我,重要的是,對我不利的人都要死… …而你就是第一個!!!”

少年殺氣畢現,身形席卷著狂風衝向了黑狗眾人,黑狗首當其衝,他見對方來勢凶猛,已然躲不過去,一個翻身將旁邊的一個小弟推了上去,可憐的替死鬼慘叫一聲被一抓穿胸而過,立刻沒了氣息,全身暴然升起詭異的黑焰,隨著少年手臂的揮動,一道白煙就此煙消雲散。

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小區大門處甚至隱約可見閃閃的藍光,黑狗等人原本最討厭見到的警察此刻居然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一個個恨不得多生幾條腿,爬起來玩命似的向大門的方向跑去。少年瞬間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了原地,隻聽兩邊的樹叢沙沙作響,黑狗等人忽然臉『色』慘白的停住腳步,少年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正『露』著白森森的牙冷冷的笑著。

“你… …你到底要怎麽樣… …”

黑狗的話黑沒等說完,忽然自己的胸前一涼,一道黑『色』的尖刺從胸前透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黑狗張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傷口,瞬間斷了氣。地麵上刹那間猶如百花齊放般接二連三的竄出長短不一方向各異的黑『色』地刺,將方圓十米之內的整個地麵布滿,十幾個幸存者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穿成了漏勺,不少人的身體甚至被切裂,殘肢橫七豎八的懸掛在這黑『色』的地刺叢中,血『液』沿著黑芒地刺緩緩的流淌,仿佛黑『色』的枝幹上盛開著無數鮮紅的花朵。

“流風黑芒劍——針刺林… …那個女人的招式還真是好用… …”一旁梧桐樹上,少年站在樹頂自言自語道,及腰的長發隨風飄散,殘忍的笑容微微的掛在嘴角,眼角眯起似乎在欣賞著他一手造成的傑作。

遠處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不少人趕了過來,忽然從好幾個方向瞬間亮起探照燈,一齊將光柱的焦點對準了已經成為一片煉獄的現場。燈光下的殘肢更加紅白分明,其狀慘不忍睹。

“在場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器械投… …嘔~~~!!降… …爭取寬大處… …嘔~~~!!… …”

拿著擴音器喊話的警察麵『色』蒼白的被扶下去了,不少人也放下槍跑到一邊去嘔吐了,隻有一些老警察還堅持的守著,但一個個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都是在強忍著。在他們一生經曆的案件中從來沒有一起像現在這樣的血腥恐怖,二十幾個人就這樣被肢解的懸掛在居民區的正中央,這樣的案件更是聞所未聞。

夜風吹動懸掛在不明黑『色』尖刺上的殘肢,微微晃動著,地刺叢中一片死氣沉沉,已經沒有活口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樹上麵”,幾道光亮的光柱一齊集中到附近一棵梧桐樹的上麵,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少年頓時出現在燈光下,少年被強烈的探照燈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臉,瞬間跳落到樹下地刺叢的前邊,眾警察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

“前麵的人聽著,將手放在頭上走過來… …”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向少年喊著話。

少年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麵目和表情,見他的兩隻手向上緩緩的舉起,幾個警察開始拿著手銬試探『性』的接近,忽然間他的手一揮,三四道同樣的黑『色』地刺從他的麵前向接近他的人連續激突而去,一個離他最近的警察當場穿胸氣絕。

“目標拘捕,立刻開槍格殺!!”

幾十把手槍一起開了火,巨大的槍聲在這安靜的夜晚接二連三的響徹小區的上空。少年的身影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原地消失不見,失去目標的警察們慌忙尋找著,忽然兩道尖刺將後排的一名同事穿胸而過,少年隨著尖刺出現在身後,雙手屈爪將身邊的另一名警察雙臂活活的撕下,並一口咬在對方的咽喉上,那名警察立刻血流入注的倒了下去,臨死前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一名年輕的警察見狀立刻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身旁的老警察一把拉住他,喝道:“你幹什麽去?當警察的哪有被匪徒嚇倒的!!”

“這個人你沒有看到嗎… …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我們警察是維護人類治安的,他本來也不是我們能管的,留下來會死的… …我還不想死… …”

“你『亂』說什麽!!他不是人是什麽!!”

老警察剛說完話,猛然間感到腳下一陣震顫,剛一低頭,一道黑『色』地刺穿腦而過,血濺了麵前的年輕警察一臉,年輕警察慘叫一聲跑了出去,沒跑幾步也被一道地刺攔腰穿出,掙紮了幾下,氣絕身亡。

警察群中立刻混『亂』了起來,槍聲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的整齊有規律,眼見著自己一方的同事一個個的倒下去,斷肢橫飛,鮮血四濺,而那個神秘少年的身影猶如惡鬼一般穿梭其中,很多人在**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最終崩潰了,選擇了逃跑,轉眼之間原本致密的包圍圈已經沒有人了。

少年瞪著血紅的眼睛正要追趕,忽然臉上再次出現痛苦的神情,一隻用繩掛在他脖子上的黑『色』不知名石頭奇異的發出微微的紅藍之光,少年緊緊抓著項鏈想要扯下來,但項鏈卻好像粘在上麵一樣紋絲不動,少年痛苦的抽搐著跪到了地上,一隻手在地麵上不住的抓著,將地麵撓處一道又一道的溝痕。兩道閃著隱約紅藍微光的漆黑的霧氣纏繞旋轉著,逐漸擴散環繞在少年的周圍,將少年的身形完全的掩蓋,內部傳來低沉的轟鳴聲,並伴隨著少年痛苦的慘叫。

“… …我居然沒注意這個東西… …為什麽… …為什麽會有夜魔之瘴… …我這個身體究竟是什麽人… …就這樣要回去了嗎?我… …我不甘心!!!”

環繞徐徐上升的黑『色』霧氣團中忽然猛的冒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霎時間無數團黑『色』的火焰沿著巨大的地刺衝天而起,火光連成一片,無數的斷肢在這地獄般的灼熱中化為了灰燼,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傳出,黑『色』的霧氣瞬間消散,少年的搖搖欲墜身影在火光中晃動了幾下,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不知去向。

次日清晨,天邊才隱約見亮,趙楠一大早就裹著被子坐在自己的床邊上望著棚頂發呆,趙楠的母親按慣例推門叫他起床的時候隻見**白影閃動,當場被嚇了一跳,卻見趙楠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眨都不眨一下。

“你小子大白天的中邪了?裹著被子要嚇死人啊!!”

“冷。”

“你沒發燒吧?這麽熱的天你冷什麽?”

“後背有陣陣陰風穿胸而過,此乃不祥之兆… …”

“冷你還開空調!!”趙母大怒,『操』起身邊的雞『毛』撣子砸了過去,正中趙楠的腦袋,趙楠應聲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從被子裏麵伸出一隻手,看著手中的手機喃喃自語道:“奇怪,為什麽他的手機會打不通呢?難道我們家沒有信號嗎… …”

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趙楠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七手八腳的穿上了衣服,抓起書包奪門而逃,趙母急了,站在門口喊著:“喂!你不吃早飯了?那記得中午回來吃,我給你做好吃的… …”

“哦,知道了!中午吃什麽啊?”

“蘑菇湯… …”

趙楠當場吐了。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梁雪冰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頭還微微有些疼,但已經清醒了許多,身體也不再感覺到虛弱無力了。坐到床邊,卻發現床頭的台燈下似乎壓著什麽,抽出一看,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支票下麵還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麵畫著一個卡通小人的頭像,後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盡管開口,不用顧忌”。

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梁雪冰的眼淚流了下來,但臉上卻洋溢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她輕輕的將支票折起來放好,看了看那張小紙條,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做夢,真的是他,寫字還是那麽難看… …”

樓下似乎很嘈雜,梁雪冰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下麵似乎聚集了很多人,樓下的小區花園不知道被什麽毀得一塌糊塗,還被許多警察用黃『色』的隔離帶圍了起來。她正想仔細看清楚,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急忙衝過去抓起電話,剛要開口,電話那邊卻傳來自己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是司徒梟的。

“冰冰,該上學了,我的車在小區的大門外等你,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車子不允許開進去… …”

梁雪冰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著風忍留下的紙條看了一會兒,將紙條放到貼身的口袋裏,收拾好東西匆忙下了樓。

遠遠的看見司徒梟那輛白『色』的轎車停在小區大門外的路邊,司徒梟正百無聊賴的看著來往的行人,看見梁雪冰走出來便迎了上去,伸手就要接下她的書包。

梁雪冰甩開了她的手,司徒梟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從今天起,你不用來接我了,你的錢還給你,我們兩清了!”梁雪冰說著將那三百萬的支票摔到了司徒梟的身上,隨即飄落在地上。

司徒梟彎腰撿起支票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梁雪冰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麽?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

“我笑我趕得真是時候… …”司徒梟隨手將支票撕掉,冷笑的看著梁雪冰,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一定會『插』手管你的事情,可惜啊… …你指望的救世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