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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殺人了!!~~!”

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看到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時,忽然抓著頭發失聲尖叫起來,接著身體晃了晃便昏了過去,整個教室裏立刻『亂』了起來。

我緩緩把手抽了出來,血一滴滴的流到了地上,商卓也帶著驚恐的表情在我麵前倒了下去,躺在了我麵前的地上。

“老大… …這… …怎麽辦?”趙楠蹲下看了看還有著一口氣的商卓,驚惶失措的向我問道。

我掃視了一邊整個教室裏麵的情況,看到一個學生正拿著手機在撥什麽號碼,似乎打算要報警,我撥開前麵的的人衝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兩米遠的地方一道細長的黑芒將他手中的手機貫穿,手機的屏幕閃了閃,暗了下來,看樣子是不能再用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混『亂』,必須要想辦法趕快控製住這裏的局麵,才能想辦法救躺在地上的商卓。轉身邁步走到了教室中間,周圍的學生像看到野獸一樣紛紛給我讓開路,生怕自己也會和商卓一樣的下場,商卓不明的受傷原因更讓他們對我異常的感到恐懼。

我扶起了剛才我們打鬥時候撞倒了兩個桌子,桌子是木質的桌麵金屬的支架,很結實,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打鬥摔壞。抬手在空中急劃了幾下,黑芒連閃,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過後,兩張桌子忽然詭異的裂開了十幾道筆直的縫隙,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散開了,整齊的碎塊滾了一地。

“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都安靜一些,除非你們想和這桌子一樣的下場… …”我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將整個教室掃視了一圈,這個方法也是和風----悠飄到了靠近校門處的草叢裏。

“謝謝你的合作,我也該走了,今天的事情就當你們做了一個夢好了。”我看了周圍的學生一圈後向曉穎微笑著擺了擺手,在滿屋的驚恐和尖叫聲中身體一個後傾一頭栽下了五樓。

“哎?等等,你們還沒說怎麽找你們呢?哪怕給我留個電話啊!!”林曉穎猛然間想起我們還沒有給他留聯係方式,幾步跑到窗口探出頭衝我們大聲喊著。

“有緣分自然會見到的,如果見不到就說明我們沒有緣分,學習的事情就此作罷好了… …”

我的身體橫向向下急速下墜著,轉眼已經落到了三樓的位置,翻過身看著樓上氣急敗壞的林曉穎忽然覺得很好笑,沒想到我居然也和趙楠一樣喜歡捉弄人了,雖然欺騙了她是我的不對,但以我的親身經曆來說,就算她真的有超能力的資質,但掌握了能力未必對她是一件好事,就好像姐姐風葉那樣,也不知道現在風葉到了美國沒有,她到底是去辦什麽事情呢?

身體在接觸地麵的那一瞬間飛快的變為一道黑影,好像一盆水潑在地上一樣濺起了無數黑『色』的水珠狀小碎片,在空中迅速聚攏**形並轉化為實體,這一切都是在刹那間完成,隨即我鑽入旁邊的樹叢逃跑了。

趙楠早已在我們來時的圍牆下等著我,一直得意洋洋的他卻忽然擺出了一副哭喪臉,右腳不停的在草地上來回蹭著,這個舉動另我大為不解,於是問道:“怎麽了,跳下來的時候崴到腳了?”

“… …沒,是踩到屎了… …剛才被我下腹瀉菌的那個男人拉的,我落下來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個正著… …”

“…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譴吧… …”

“… …”

林曉穎鬱悶的從窗戶外麵縮回了頭,恨恨的將手中的筆用力掰成兩段,筆的主人一個男生看著心疼但看著林曉穎陰沉的臉嚇得什麽也沒敢說。

此刻商卓居然醒了,一翻身坐了起來,把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他『迷』『迷』糊糊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的搖搖頭,向一旁的林曉穎問道:“曉穎,怎麽回事?那兩個人呢?”

“不知道!跳樓摔死了!!”林曉穎有些氣不順,理都沒理商卓。

商卓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瞪了一旁偷偷竊笑的幾個人,用商量的語氣問道:“曉穎,怎麽了?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

林曉穎忽然奇怪的看了商卓一眼,走到了講台上,對下麵說道:“我現在宣布一件事情,我林曉穎從此刻開始不在是商卓的女朋友了,不用問我理由,我懶得解釋… …”

商卓愣了,眨眨眼睛正要問原因,忽然教室的門叮叮咣咣的響了起來,外麵至少有三個人在一起砸門,並叫嚷著“再不開門嚴肅處理”之類的話,看來教導主任帶著大批的教師終於趕到了。

林曉穎離門口最近,走過去一腳踢掉了支在門的上拖把,打開鎖把門拉開。正巧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教師正在撞門,一個不留神衝了進來摔了個狗啃屎。

有些禿頂的教導主任看到一臉怨氣正要往外走的林曉穎後愣了一下,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問道:“林曉穎,上課時間你要上哪去?我還有話對你們說呢!難道你要逃課不成… …”

“我就是要逃課。”林曉穎氣呼呼的撥開了教導主任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教導主任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一點也不怕他,覺得在這些老師麵前很沒有麵子,但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尷尬的撓了撓自己快要半禿的頭,自言自語道:“哎~~現在人心散了,學生不好帶啊… …”

“教導主任,你快看教室裏麵… …”率先進入教室的一個男老師忽然叫了起來,教導主任本來還沒放下的心忽然又提到了嗓子眼,帶著一群教師急速衝進了教室,隻見學生們都擠在教室的角落裏,滿地的桌椅和木棍鋼管碎片,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教室的中間位置還有不大的一灘血跡,散發著陣陣血腥的味道,頓時他的心裏涼了半截。

“… …難道… …難道哥斯拉或是大金剛來過了嗎?… …”

我和趙楠從原來進來的圍牆位置原路跳了出去,跑進了附近的一個小樹林找個空地坐了下來,趙楠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林曉穎剛才寫的那張紙條,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麵寫的人名和地址。其中一個地址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類似的,忽然我想起了趙楠給我的記載著梁雪冰住址的那張紙,急忙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對比,發現果然其中一個男生的地址就在梁雪冰家附近,這樣也好,想要幫她一直還沒找到時間,這樣正好順路去看看梁雪冰,並把支票給她,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我把林曉穎寫的兩個地址撕開,留下了離梁雪冰家很近的那個男生的地址,把另外一個遞給趙楠後吩咐道:“現在開始,分頭調查,明天在學校碰麵,不見不散。”

趙楠點了一顆煙叼在嘴裏,接過紙條看著我點點頭,一溜煙的跑了。

美國紐約機場。

又一班飛機在跑道上降落了,機場內的工作人員再次的忙碌起來,這班客機是中國直飛紐約的班機,所以乘客大部分都是說著漢語黑眼睛黑頭發的中國乘客,隻有一小部分是本國回程人士,所以在機艙中充耳可聞的到處都是親切的中國鄉音,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現在已經是在異國的土地上。

就在飛機降落即將下機的時候,在飛機上臨近座位的乘客紛紛揮手道別,機艙內一片喧鬧,但就在這喧鬧嘈雜聲中,在飛機中部靠窗的位置卻有著一個不和諧的音符,一個身穿一席黑衣大約十六七歲的中國女孩靜靜的閉著眼睛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自從她一上飛機就是一直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動都沒看她動一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無法融入她自己的世界。

機艙門打開了,乘客們陸續的走出了飛機,原本喧鬧的機艙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一直坐在女孩對麵的是一個金發藍眼的美國男生,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由於女孩的美貌吸引了他,從一上飛機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氣質猶如冰山雪蓮般冷豔的女孩,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交談,因為這個女孩根本就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眼看要下飛機了,這個男生急了,為了不放棄這最後的機會,伸出手想推醒這個女孩。

忽然他伸出的手腕猛的一疼,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頭留了下來,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腕脈搏處,陣陣劇痛沿著胳膊傳到大腦,刺激著他脆弱的痛覺神經。

“除了我弟弟,不可以有任何人碰我,不過我答應過他不再隨便殺人的,所以今天算你走運了… …”

女孩猛然間睜開眼睛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冷酷並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神和仿佛掛著冰霜的麵孔散發著恐怖的無形殺氣,這個美國男生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算麵對上膛的槍口也要比麵對著這個美麗的少女要感覺好得多。

陣陣劇痛不斷的刺激著他,他痛苦的皺起眉頭閉上了眼睛,腰也漸漸彎了下去,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這樣柔弱的女孩子會有這樣大的氣力,自己在她的麵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眼前漸漸出現了無數的光點,意識也開始渾濁,就在他就快要癱倒的時候,忽然感覺手上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全身的力氣開始逐漸恢複。他猛然間睜開眼睛,卻詫異的發現眼前的那個女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憑空蒸發掉了一樣,甚至離開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男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高高腫起的手腕,自言自語道:“中國… …功夫… …?”

機場大廳的通道內,風葉剛走了幾步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在周圍的波動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長時間養成的習慣『性』直覺讓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麽人在暗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並且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這個感覺從她一下飛機就有了。但這個暗處的人似乎沒有什麽敵意,所以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殺氣散發出來。

風葉想了想,轉身改變了方向,不多時候走進了洗手間,幾分鍾後重新走了出來。

“約可·羅伊,我知道是你,你可以出來了,這樣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跟著我你不覺得累嗎?”風葉忽然對著麵前的一麵鏡麵說道。

鏡麵中緩緩出現了一個留著長長金發的青年男子,就如同一般的上班族一樣,雪白的襯衫,筆挺得甚至可以削蘋果皮的西褲,另外還紮著一條名牌的領帶,英俊的麵孔自打他一現身就引來周圍無數女士火熱的目光,但唯有風葉對此一點也不感冒。

他眯起藍『色』的眼睛,對著風葉『露』出燦爛的笑容,很紳士的點點頭,微笑著問道:“風葉,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麽敏感,我還以為這麽長時間的平靜生活會讓你的直覺力下降呢!看來是我錯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跟蹤你的人是我呢?水瓶星亞立特也經常這樣出現的啊… …”

“因為洗手間,”風葉毫無表情的指了指剛剛出來的身後的女洗手間,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是亞立特,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進去,他的水幕屏障基本可以達到絕對隱身的效果,何況他在組織裏就有偷窺女孩子洗澡的嗜好,這樣的機會當然更不能放過… …而這樣紳士的在門口等待目標的出現,整個組織裏麵也隻有你才會這樣做了… …”

“嗬嗬,客氣客氣,我還是比較尊重女『性』的,畢竟我一向認為這個世界因女『性』而存在,這點道德上的覺悟我還是有的… …”約可笑嗬嗬的整理了一下襯衫,很有風度的揮手在胸前做了一個“請前麵走”的動作,接著說道:“何況我覺得這種雙方麵的尊重也是必要的,試想一下,如果是你在跟蹤我,當我進了洗手間,你也會一樣在外麵安靜的等我出現不是嗎?”

“不,我會直接跟進去… …”風葉回答得很斬釘截鐵。

約可瞪大眼睛看了她半天,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就當什麽也沒聽見。

風葉和約可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機場,一輛出租車看到他們招手示意後停在了他們麵前,兩人上車後,約可和司機說了幾句,車子飛快的開走了。

“你還是不自己開車嗎?每次見你都是坐出租車… …”風葉打開了車窗讓風吹了進來,帶動她烏亮的長發隨風飄舞著,“組織裏麵唯一一個沒有駕駛執照的就是你了… …”

約可笑笑,很享受的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說道:“你不認為這樣既安全又環保嗎?何況還可以省下買車和維護的錢… …”

風葉看著約可掛著似有似無神秘笑容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見過很多的人,但唯一一個看不透的人就是你,我看不出你來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麽樣的,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你出手…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一個會被我認為是敵人的人存在的話,那一定就是你了。”

“嗬嗬,風葉大小姐太抬愛在下了,我隻是你父親手下一個小小的打工的,來這個組織也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至於從沒有見過我出手… …嗬嗬,我基本是個和平主義者… …”約可滿臉堆笑跟風葉打著哈哈,接著扭過頭掏出一副金『色』的塔羅牌鼓搗著,原本還很紳士的神情此刻表現得居然像一個無賴。

風葉沉思了一會兒,猛然間毫無預兆的一記掌刀向約可的頸部砍去,掌風之間還隱約閃爍著陣陣黑芒,約可好像一點也沒發覺,忽然輕咦一聲彎下腰伸手去揀什麽東西,居然鬼使神差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掌。

“嗬嗬,好久沒有耍牌了,手有點生,居然洗牌的時候掉了一張… …看,就是這張… …我最喜歡的一張… …”約可很興奮的舉起了一張牌,在風葉的麵前晃了晃,“牌的名字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