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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臂此刻幾乎布滿了形狀詭異的黑『色』斑紋,好像無數條黑『色』藤蔓沿著手臂纏繞著,異樣且猙獰,此刻看起來正如趙楠說的那樣好像紋身一般,雖然紋身本身也不是一件新奇的事物,但此時此刻的出現也的確讓人覺得意外。

我急忙用另一隻手試圖擋住左臂上的黑『色』斑紋,但我根本無法擋住全部,忽然一條紫『色』的披肩搭在了我左邊的肩膀上,蓋住了我整個的手臂,並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我認得這味道是雪姐的,回頭看了看,對她感激的點了一下頭,接著轉過身對張葉玄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麽?這裏是我同學的生日宴會,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你還懂不懂給別人留點麵子?別以為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不問別人的『亂』來,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在這裏搗『亂』的話我不會再遷就你的!”

“罵得好,老大,我崇拜你… …”趙楠蹲在台下衝我豎起了拇指。

張葉玄的臉『色』有些陰沉不定,很少見他這麽的不冷靜。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雖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我以後的生活恐怕就無法平靜了,搞不好還要離開這裏,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但張葉玄他卻不會這麽想,畢竟他不是這個城市長大的,出了事情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個爛攤子就要我一個人收拾殘局了… …當然,還有趙楠… …

“不管你在說什麽,我不想和你在這裏糾纏下去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出去說… …”我強忍著沒有發太大的脾氣,甩開他就往台下走去。

“不行,你不說清楚不能走!”此刻的張葉玄早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依不饒的伸出手來企圖抓住我。

就在他的手快要搭到我的肩膀的時候,忽然兩道影子在我的背後閃了一下,張葉玄的手停住了,因為他的胳膊已經被兩隻手牢牢的抓住。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一隻手是風葉的我能想到,另一隻手居然是司徒明的,他能抓住張葉玄的手看來這個自由搏擊亞軍的頭銜還真不是虛名,當然,前提是張葉玄用的不是左手。

風葉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出手阻止張葉玄,不由的下意識看了司徒明一眼,司徒明立刻很有紳士風度的對風葉笑了笑,但可惜他對麵的是風葉,隻是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就把手鬆開了,接著扭頭走到了我旁邊,一點麵子也不給司徒明留。

“這位朋友,不管你和他有什麽事情要解決,請換個時間和地點,如果你非要在這裏解決不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司徒明對張葉玄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客氣,但表情很認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他能說到做到,但不幸的是他選錯了對象。

“哎… …司徒先生,其實… …”我看張葉玄在氣頭上,於是正想阻止司徒明的時候,風葉卻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管這件事情。

風葉似乎執意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情,可能是怕我會受到什麽傷害,也是不想讓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為了我,也是為了她自己。我也不想違背風葉的意思,張葉玄這個人雖然高傲,但還不至於因為衝動就會作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倒是不用為司徒明擔心什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台子,畢竟站在上麵還是太引人注意了。

“怎麽了?這個帥哥你認識?是你朋友嗎?”吳語雯還真是不是當事人不知道愁,還很搞不懂狀況興致勃勃的向我打聽張葉玄的情況,“聽口氣好像你們關係很熟悉的樣子,你認識這樣的男生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

“吳大小姐,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拜托你別在這裏發花癡… …”趙楠把吳語雯拖了下去後偷偷的看了張葉玄一眼,急忙轉過頭對吳語雯小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人你還是不要去惹,搞不好會死人的… …”

“有那麽嚴重嗎?看你說的,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壞人… …”吳語雯一臉懷疑的看著趙楠問道。

“說你花癡真不冤枉你,你沒聽說過‘美女是禍水帥哥是毒『藥』’這句話嗎?”

“我看你是嫉妒吧,至少人家沒和你似的長得好像撲克牌裏麵的紅心k似的… …”

“… …”

張葉玄見我轉身下到了台下,立刻追了上來,但眼前忽然人影一動,司徒明擋在了他的麵前,張葉玄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冷靜態度,反手就是一記手刀向司徒明的頸動脈砍去,淩厲的攻勢很明顯想速戰速決將攔路的司徒明擊倒。而司徒明似乎早有準備,左手架開張葉玄的手刀,揮拳向他的下顎擊去,見張葉玄身體後傾閃過他的下勾拳後,身體微蹲並迅速旋轉,一記掃堂腿直攻張葉玄的下盤。

張葉玄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有這麽快的反應和這麽好的身手,居然可以在躲過他的攻擊後還能快速出手還擊,居然把從小就習武的他『逼』得如此狼狽。眼看對方的腿即將掃到自己的腳踝上,張葉玄身體猛的向後一仰,單手支地一個後翻閃過了司徒明掃來的一腿,並用後翻的空隙迅速踢出一腳直奔對方的咽喉。

司徒明的驚訝並不比張葉玄的小,雖然他曾經經曆過不少的比賽和實戰,但麵對招式如此怪異,並幾乎可以用任何姿勢攻擊自己的張葉玄還是頗為感到棘手。慌忙之間向後閃去,但還是晚了一點,眼看張葉玄的腳即將踢到自己的下顎,便快速用手擋了一下,雖然免去了被攻擊到頭部的危險,但手掌還是震得發麻了半天。

張葉玄見攻擊沒有效果,向後跳了一小步,以一種很優雅的站立架勢站好,表情冷酷的直視著司徒明,試圖尋找一擊擊倒的破綻。而司徒明此刻也嚴陣以待,再也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想法了,經過交手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小自己很多的少年的功夫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力量和實戰經驗。

我在下麵看得有些傻眼,雖然我現在的速度和反應已經完全今非昔比,但像剛才他們兩個那樣快速的攻防我還是自認做不出的,即使和他們打想要占上風也必須憑借我異體的力量才可以,不然可能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我有些氣餒,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風葉聽到聲音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說道:“擁有異體的人身體素質很特殊,不可能擁有很好的體力,那是不現實的,用異體的能力去彌補自己體力上的劣勢,你會發現你要比他們都要強,所以不用羨慕他們… …”

我點點頭,其實風葉說的這些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用異體進行移動和自己本身快速移動所消耗的體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的消耗要比後者小很多,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擁有異體的人才過分的依賴自己的異體,導致自己的身體得不到鍛煉變得更虛弱,所以我現在盡可能的平時多鍛煉自己的身體,使用異體的次數也開始少了。

周圍的賓客似乎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見到兩個人的搏鬥而顯得混『亂』,反而很自覺的讓出一塊圓形的空地將兩個人圍在中間,饒有興致的看著張葉玄和司徒明兩個。似乎還有人竊竊評論著什麽,感覺有些像古羅馬的貴族在圓形的鬥技場裏欣賞角鬥士的表演一樣,真搞不清楚他們是過分的鎮定還是搞不清狀況。

更誇張的居然還有過度興奮而叫好的,一個是吳語雯,理由是看兩個帥哥的熱血搏鬥很養眼,很有男人味;另一個是雪落,理由不祥,但她是單方麵隻給司徒明加油的,對於這點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

“我猜明哥哥一定能贏,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而已… …”雪落拉著雪櫻的胳膊毫不負責任的評論著,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自己事實上比張葉玄還小幾個月呢。

雪櫻卻不像雪落那樣樂觀,看了旁邊的我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出事?那個男生不是你朋友嗎?能不能叫他住手… …不是有人報警了嗎,怎麽這麽慢啊… …”

她說到這裏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忙解釋道:“我不是在擔心司徒明,我隻是怕事情鬧大對你不好,畢竟那個男生好像是衝著你來的… …”

“恩,我知道的,”我衝雪姐點頭笑了一下,無奈道:“其實可能他也就是一時衝動吧,不過我很清楚他的為人,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何況司徒明也能夠應付,不用擔心… …其實報警沒有什麽用的,就是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

雪姐不清楚張葉玄的真正身份,聽到我這麽說後很『迷』『惑』的看了看場內的兩個人,但見我很鎮定的站在原地毫不經意的看著他們,雪姐也便將信將疑的不再問什麽了。其實要說擔心,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擔心司徒明的,雖然張葉玄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但現在的他不是很理智,萬一衝動起來,憑著國家安全部那張“免死金牌”般的證件,即使警察也不能把他怎麽樣的,所以現在隻能希望司徒明不要把張葉玄激怒就謝天謝地了… …

“你學過散打?”張葉玄看一眼司徒明的架勢後問道。

司徒明向前移動了一步,點頭道:“不光是散打,我從十三歲開始習武,基本上什麽都練過一些,我習武隻是為了防身而已…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用的應該是某種古武術… …”

“家傳的一些功夫,雖然粗淺,但也比你練的那些要高明許多了… …”張葉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都沒有動,很不屑對司徒明說道:“中國武術一向都是以千變萬化的招式聞名的,而到了你們這種人手裏居然隻剩下了最可笑的幾招基本拳腳,還自認為是從各派招式中經過實戰選出的最精華招式,自己沒有能力使用還怪招式不實用,真是可笑… …”

司徒明並沒有太在意張葉玄的話,隻是笑笑後說道:“不管招式怎麽樣,哪怕隻會一招,隻要在關鍵時刻能起作用那就是有用的… …至於古武術和現代格鬥技的優劣,我認為我們兩個的看法不同,沒有必要討論,說一千句也不如過幾招有說服力… …”

司徒明的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我也是暗自佩服,不遠處的雪落更是毫不淑女的為司徒明助威,周圍的賓客很多都是認識司徒明的,也開始加油喝彩,這裏儼然成了一個小型的比武場。

“小玄子現在是客場啊… …”趙楠掃了一眼周圍嘟囔了一句。

風葉走到人群的後麵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端著一杯紅酒閉目養神,場內的輸贏結果對她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

以張葉玄高傲的『性』格,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激發出他心中的煩躁情緒,後腳點地,身形宛如一條遊魚般靈活的像司徒明貼近,雙掌連續揮動拍出,攻向司徒明的麵部和胸口。司徒明麵對麵前的掌影並沒有躲閃,反而一個側步向前閃過張葉玄的攻擊猛的踢出一記側踢,完全以攻為守,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這一腳直奔張葉玄的胸口。

司徒明的實戰經驗明顯的要比張葉玄要多,招式的時機和火候拿得非常的準確,完全是等對方招式用老無法變招之後才出手的,這樣的打法非常的危險,稍微時間上有一點掌握不準就有可能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簡單的一記側踢到了司徒明這裏卻使用得精練無比,完全封死了張葉玄的攻擊。

可就在大家都認為張葉玄會被踢到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側轉了一百八十度並全身向下栽去,似乎失去平衡般倒了下去,也奇跡般的躲開了那一記側踢。忽然張葉玄的身體猛的弓起,單手支地向上踢出詭異的一腳,司徒明吃了一驚,連忙顧不得使出下麵的招式向後退去,可張葉玄整個身體向旋轉的陀螺一般連續攻出了四腳三拳,司徒明無奈之下大喝一聲,硬架了他一腳後一拳擊中張葉玄的右肩,兩人同時彈開,對立而視。

司徒明從來沒有遇到過使用古武術的人,對於張葉玄那種防不勝防的出招方向和行雲流水般的連續進攻方式開始感到有些棘手,這和他過去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完全不同,以前的對手就算連續攻擊也最多打個組合拳什麽的,而張葉玄的連續攻擊可能所有的攻擊點都不是相同的,有些甚至是在自己的身後。

“中國的傳統武術始終是世界上最強的格鬥技巧,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 …”張葉玄活動了一下腳踝和肩膀後重新以原來的起手式站好,不屑一顧的看著司徒明的眼睛。

“我承認你的功夫很厲害,但我還是認為無論招式如何,能擊倒對手的才是有用的格鬥技,多餘的花招隻是浪費體力… …”

司徒明也活動了一下剛才架開對方一腳的胳膊,微微有些發麻,表皮上有些擦傷,不過似乎問題不大。他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的喝彩聲,整個腦子裏不停的回憶著他曾經經曆過的各場比賽,計算著如何能夠將對方擊倒。

此刻兩人的戰爭已經全麵升級,兩人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那是武者之間的爭鬥,一定要分出輸贏才能罷手。

“他們兩個在搞什麽啊?要不要阻止他們?我覺得有些氣氛不對… …”趙楠似乎也發覺到了兩人的變化,試探『性』的問著我。

“你覺得你有能力分開他們兩個嗎?要是能的話我早就出手了… …”我搖頭無奈道,兩個人的實力基本上相差不是很多,司徒明或許能占點優勢,但我的心中還是隱約有些不安。

兩人對峙了大約有半分鍾的時間,大概是有些焦急的緣故,張葉玄突然首先出手,連續兩拳直取司徒明的咽喉和前胸,司徒明快速閃到張葉玄的右方一記後旋踢,張葉玄腰部右轉,右臂屈肘向對方的腿部頂去。

忽然張葉玄皺了一下眉頭,轉到一半的右臂忽然偏了一下,司徒明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到了他的後背,他向前一個踉蹌撲了出去。司徒明抓住這個破綻,立刻發動了雨點般的連續進攻,張葉玄失去了先機,隻能全力防守,但對方卻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即便他躲閃和防禦,但身上還是被司徒明擊中了幾處。

身邊的趙楠扁扁嘴,小聲的吹了一聲口哨,伸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正在攻擊的司徒明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向前栽了下去,張葉玄翻身一記後踢腿正中他的前胸,將司徒明擊出數米遠的距離。

“啊~~”一直在旁邊興奮異常的雪落差點驚叫了出來,下意識的想跑上去卻被趙楠一把拖住她的手。

“這裏好比戰場,流彈比較多,小心傷及無辜… …”

看著雪落悻悻的向後退了幾步,我知道剛才的事情是趙楠幹的,於是撞了他一下,警告道:“拉不開他們就不要添『亂』了,兩人人傷了誰都不好… …”

趙楠滿不在乎笑嘻嘻的點點頭,表示不會再『插』手了。

司徒明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躍起,將自己的黑『色』外套脫下扔到了一邊。此刻張葉玄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外邊看起來沒有渾身塵土的司徒明那麽狼狽,但他的情況卻比司徒明要糟糕很多。他身體傳來的波動非常的不平穩,這是體力下降的表現,而且很明顯剛才司徒明的連續攻擊對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顯然這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

“算了,你已經輸了… …”司徒明忽然收起了架勢對張葉玄說道,他也看出張葉玄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我們之中還沒有人倒下,那麽這場戰鬥就不算結束… …”

張葉玄固執的向司徒明又攻出兩拳,卻被對方輕易的格開並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張葉玄的腰彎了下去,額角因為疼痛流下了大顆的汗珠,兩道眉頭幾乎絞在了一起,並向後退了幾步。

大廳裏的賓客稍微有些『騷』動,各自議論紛紛,不過還是沒有人出麵阻止,反而對剛才的一番激烈搏鬥評頭品足起來。隻有吳語雯的老爸吳言焦急的在一個角落撥打著110,焦急的催促著。

雪櫻看著一臉痛苦的張葉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不忍心道:“小忍,你不能勸勸你這個朋友嗎?他不是司徒明的對手的,這樣下去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傷得很嚴重的… …”

“算了,雪姐,你不用管他,”我無奈的看了張葉玄一眼後歎了口氣,對雪櫻說道:“他這個人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有傲氣倒也沒有什麽不對,但太傲就經常會給人找麻煩了,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讓他徹底輸一次對他也是有好處的,雪姐你不必擔心了… …”

這個時候我身邊的趙楠臉『色』忽然變了變,拉著我的衣角道:“小忍,打個賭嗎?司徒明這小子可能要掛… …”

“哎?”我不解的斜眼看著神經兮兮的趙楠,趙楠見我不信,歎氣搖頭走開了。

司徒明拍拍褲角,淡然笑道:“我承認傳統武術的招式變化真的非常精妙,但太過複雜的招式會降低攻擊的力量,你輸就輸在了你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都不如我… …我勸你還是放棄了你的傳統武術吧,不然你一輩子也贏不了我的… …”

張葉玄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艱難的直起了上身,猛的抬起頭直視著司徒明,兩眼因為充血變得布滿血絲而顯得猙獰恐怖,並發出利刃般的寒光。

“我… …我不允許你這麽說… …這是我姐姐教給我的… …侮蔑我姐姐就是不可饒恕的!!”

這是野獸一般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張葉玄整個人頃刻間散發出強烈的憤怒,身邊的波動都因為這股憤怒而產生了扭曲,連一直在後邊無所事事的風葉都因為他的異常波動而站了起來。

“我沒有像姐姐那樣先天的內力,但我也一樣不會輸… …因為我答應過她,絕對不可以輸的… …!!”

一隻黑『色』的手套掉在了地上,張葉玄的兩隻手手指相對交叉在了一起,這個姿勢我再熟悉不過了,當他的兩隻手相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身體產生強烈電流的時候,兩手間的電壓是根本無法估量的,不要說司徒明這樣一個普通人,就是我這樣的能力者也不能肯定可以順利的接下他這一擊而不受任何傷害。

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到底發生了,司徒明無意之間觸碰到了張葉玄最敏感的話題,導致此刻的張葉玄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否則他絕對不會不計任何後果的向一個普通人出手。

“明哥哥,他不認輸就打倒他,讓他看看你的厲害… …”雪落見張葉玄半天沒動,興奮的向司徒明大聲嚷嚷著,並向前湊近了幾步。

趙楠又一把把她拉了回來,指著雪落的鼻子叫道:“你不要命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要不是看在雪姐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你!給我安靜點兒,別添『亂』… …”

“後天型異能者啊… …不過這種人一般命都不長的… …”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飄來,這是風葉的味道。

“哎?姐,你說什麽?”我回頭看了看她,她笑笑搖搖頭。

風葉伸手指了指司徒明問道:“你要管嗎?這人就快死了… …”

我點點頭,當然不能讓司徒明受傷害,這也是為了張葉玄著想。何況我們又和他沒有什麽怨恨,話說回來,就算是換了他弟弟司徒梟我也一樣會阻止張葉玄的。

頂棚和牆壁上的水晶燈忽然閃了幾下,燈光滅了一大半,整個大廳的光線頓時黯淡了下來。司徒明疑『惑』的看了看頭頂的吊燈,顯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張葉玄認真的樣子,他居然也嚴陣以待,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招式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 …”

司徒明的話還沒等問完,忽然張葉玄的兩手刹那間出現數道藍白『色』不斷閃動的電流,不規則的劇烈抖動著,銀白的光亮將黯淡的大廳中央照得通明刺眼,隨著劈啪的響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空氣被電離的味道。

在場的賓客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幾乎是同時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頃刻間全部散到了周圍,但出於好奇心的驅使,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想看看下麵會發生什麽,就連司徒明這個當事人也不例外。

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突然間張葉玄瞬間衝向了司徒明,左手聚集的巨大電流壓迫著整個空間向司徒明襲去,藍白『色』的電蛇無規則的閃耀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司徒明被眩目的白光晃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怎麽… …會這樣… …”雪櫻的臉『色』嚇得慘白,緊張得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半個身子躲在了我的身後,“你… …你的朋友到底是什麽人… …”

“不正常人類… …”我的身體顏『色』忽然迅速變黑,猶如影子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雪櫻頓時抓了個空,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原來站過的地方。“而且… …我也是… …”

司徒明眼看張葉玄那恐怖的一擊轉眼到了近前,可整個身體卻像麻痹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原本整齊的頭發全部被吸向前方,整個麵孔因為恐懼而幾乎扭曲。

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眼前似乎是瞬間聚集起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並以極大的力量將他撞開,為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有什麽力量在驅使著我,在我撞開司徒明的同時,我的左手和張葉玄的左手架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巨大的電擊聲,我頓時感到整個手掌開始麻痹了,但這種感覺卻和曾經觸電的感覺不盡相同,沒有那一瞬間的昏厥,而是很慢,似乎是電流在慢慢的推進,麻痹和疼痛的感覺充斥著,不斷向我體內一波一波的湧來,不斷刺激著我痛楚的神經,而我居然還可以保持著我神智的清醒。

我的肌肉因電流的刺激開始收縮,**,豆粒般的汗珠沿著我的額角留了下來。

我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我的左臂向手掌湧去,一股灼熱的感覺將電擊帶來的麻痹迅速的推移回去。我低頭隱約看見左臂上的黑『色』斑紋好像被激活的毒蛇一般蜿蜒的繞動著,而這股熱流隨著斑紋的纏繞而不斷的向上衝擊著。

一聲巨大的聲響隨即而至,似乎整個大廳都在微微顫動,強大的反作用力將我和張葉玄兩人瞬間彈開。一簇黑『色』火焰瞬間衝出,和藍『色』的電光撞在一起迸發出猶如禮花般絢爛耀眼的火團與電花,四處飛濺,落在了周圍的擺設上並開始燃燒起來。

“啊~~!!”一個女孩的聲音尖叫了起來,似乎被濺起的火星波及到了,我心中一驚… …這是雪落的聲音!!

大廳中的燈閃了幾下,忽然又亮了起來。

卻看見雪落安然的站在原地,但她的身前卻靠著一個人,是趙楠。而且他右側的胸口上還有一個鋼管粗細窟窿,傷口已經燒得焦黑,連血也不往外流了。

“我… …我說過… …要你… …小心流彈… …的… …真… …倒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