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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看我也沒有用… …別說這不知名的曲子,就連這琴都不是我彈的… …

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詭異的自己上下起落著,發出陣陣柔和並略帶哀傷的旋律,我驚愕不已,雖然見慣了各種超自然現象,但我的心髒還是劇烈的跳動著。還好鋼琴麵對著台下的賓客,我的身後沒有人,不然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我的手幾乎僵硬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到恐怖還是不知所措,居然睜大了雙眼『迷』『惑』的向周圍環顧。

忽然一個熟悉且讓我感到安心的細小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別東張西望的,跟著琴鍵按下的位置大概的做一下動作就可以了,反正沒有人在你身後看。鋼琴是我彈的,不用找了… …”我認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是風----悠的到雪櫻麵前問了聲好,對雪落連理都沒理,他不喜歡高傲刁蠻的女生。

“姐,這個方塊腦袋的又是誰啊?”雪落顯然不認識趙楠,於是氣衝衝的問著雪櫻,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才被嚇壞了。

“小姐,我叫趙楠,是風忍的朋友,這一點雪姐可以作證,是吧?”趙楠怪怪的衝雪姐擠了下眼睛,笑笑轉過來對雪落說道:“不可否認我的長相很有特『色』,可能對你視覺上的衝擊有些大,但你也沒有必要說人家是方塊腦袋吧?女孩子說話要斯文… …”

雪落雖然被趙楠氣個半死,但看看趙楠領口處不時抬頭探腦的小蜥蜴,身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是破天荒的沒敢反駁半句。

雪櫻怕氣氛鬧僵,急忙出來打圓場,好在趙楠也沒什麽要繼續和雪落鬥下去的打算,雪落也沒再說什麽,倒也安靜了下來。

“哎… …奇怪… …”司徒明忽然側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迷』『惑』之『色』。

“怎麽了?”雪落的嘴比較快,搶先問道。

司徒明將手指立在嘴邊,示意雪落先安靜,聽了一會兒後忽然興奮的驚訝道:“是後半章,居然真的是後半章?!”

“什麽後半章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呢?”雪櫻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她很不理解司徒明為什麽會忽然興奮成這樣。

司徒明顯然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心情,兩隻手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搓手道:“我說的後半章就是說這首《月光》的後半章,我的老師乃至整個音樂界都在尋找這首曲子的後半章居然能在這裏聽到,我真是太幸運了… …”

雪櫻和雪落互相看了看,紛紛搖搖頭,根本不明白司徒明說什麽。趙楠更是蹲到一邊逗小懶去了,表示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你們不怎麽接觸音樂,可能不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曆… …”司徒明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上後對雪櫻解釋道:“大概是在三年前,那年夏季正好是三年一度的國際鋼琴演奏大賽,當時我的老師正好是當時的評委之一。那次的比賽參加人數非常的多,於是組委會便決定將原定的演奏時間縮短,也就是每個參賽選手隻能演奏幾分鍾。即使是這樣,初賽的選拔賽還是進行了十天,就是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個來自中國的選手的演奏因為特殊的情況,居然被組委會破例允許全部演奏完,原因就是這首曲子是和其他人演奏的傳統名曲不一樣,是一首由這位選手自己創作的曲目,而且非常得出『色』,絕對不次於那些大師級的名曲,裏麵所表達的情感更是讓許多評委落淚,這首曲子就是現在聽到的《月光》,其實這曲子的全名叫做《月光精靈之愛戀》… …”

“當時的組委會特許這位選手將全部曲子彈完,但僅僅十五分鍾的時候,忽然曲子便停止了,這位選手站起來離開了,之後的複賽和決賽也沒有再出現… …”

“為什麽呢?”雪落閃動著大眼睛繼續追問道,顯然已經對這個故事有些興趣了。

“據這位選手本人說,因為這首曲子隻寫完了一半,後一半還沒有寫出來。”司徒明說道這裏,語氣中似乎有些惋惜道:“之後便再也沒有了這位選手和這首曲子的任何消息,而這首曲子便在音樂界留下了一個遺憾,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聽到全部,我當然會很高興了… …”

“恩…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很好奇,能寫出這樣動聽感人的曲子的人是什麽樣子的呢?”雪落輕輕的將兩手交叉在胸前,看了看台上,猶豫的問道:“不會就是台上那個小子吧?我不信… …”

司徒明嗬嗬的笑了起來,搖頭道:“那到不是,聽我的老師說,那位選手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很漂亮的女孩,登記表上好像寫著叫張什麽,和那首曲子還有點聯係… …嗬嗬,不過我忘了。”

“哦,不是他就好… …”雪落聽司徒明這樣說倒是鬆了一口氣。

“說你是嫉妒你還不承認… …”趙楠又不是時候的把頭探了過來『插』了一句,這次被已經有準備的雪落一杯清水潑了回去。

趙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整杯的水一點不剩的都滑落到地上了,身上的衣服、臉和頭發倒是一點都沒濕,他滑滑菌的能力可以讓他的身上無法沾上任何的物質,甚至是灰塵。有了這個能力以後趙楠倒是樂得輕閑,忙的時候連澡都用不著洗了。

“你… …你穿著雨衣來的嗎?”雪落第一次見到趙楠的這種能力表現,詫異不已。

“不用你管… …”

最後一個音符從鋼琴中飄出,我在在場的上百賓客眼睛的注視下停止了雙手的移動,緩緩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並向台下施禮,這是風葉教過我的必要禮節。我在台上偷偷的看了一眼下麵的風葉,她卻低著頭,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好像在擦眼淚那樣,不過動作太輕太快,感覺又不像。她的異體已經回到了她的體內,連接著我們兩個之間的那條連線也不在了,所以我也沒辦法察覺她的想法。

雖然我不是很懂音律,但我也能感覺到剛才風葉演奏的那首曲子實在是太出『色』了,台下的人愣了一小會兒後,便立刻爆發出從未有過的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絕,吳語雯這丫頭更是不是時候的跑上來非要我再演奏一曲。

還要?這首已經把我『逼』得滿頭大汗了,再來一首我可受不了… …

正在我正找借口來進行推脫來自各方麵的邀請的時候,忽然在大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一股很熟悉的力量波動傳了過來,我扭頭向門口看去,忽然一聲巨響整個一扇大門轟然倒下了,而大門之後赫然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張葉玄。

整個會場震驚了,原本喧鬧的氣氛刹那間又恢複到了演奏時的那種寧靜,不過很快又嘈雜起來,下麵議論紛紛,猜測著門口這個少年的來意。

“這個人是幹什麽的?怎麽看起來這麽凶啊… …”

“不是來吳家尋仇的吧… …”

“不會吧,看樣子長得不錯啊,不像是壞人… …”

張葉玄來這裏幹什麽?如果是參加宴會應該早就到了啊?要是找我們也不用踢門這麽氣勢洶洶的啊?我疑『惑』的向下看了看趙楠,向他使了個眼『色』,趙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張葉玄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吳言站在人群的外側,向一旁的保安招了招手,兩個身穿製服的保安立刻跑了過去。

“先生,這裏是私人會場,沒有請貼不能隨便進去,另外這扇門的損失一會兒我們的相關人員會和您結算,希望您能和我們合作… …”

說著兩個保安便伸手試圖將張葉玄架走,就在手剛剛碰到他的一刹那,忽然整個身體瞬間麻痹了,其中一個保安反應比較快,立刻一拳向張葉玄麵部打去,在拳麵還沒有碰到他的臉的時候,突然下腹感覺到一陣刺痛,張葉玄已經一腳將他踢倒,緊接著將另一個抓住他雙臂的保安一個過肩摔丟了出去。

燈光下一個有點閃亮的人影晃了一下,就在那個被摔出去的保安頭還沒有落地之前衝到了門口處,一隻手一把拖住了那個飛來保安的領子,扶起到了一旁。

“張葉玄,你搞什麽啊?火氣這麽大?你來幹什麽啊?別告訴我專門來踢門的… …”趙楠跳到了張葉玄麵前,苦著臉上下打量著他,接著將另一個保安也扶起來對他說到:“大哥,拜托,今天我和小忍來參加同學的生日宴會,給點麵子好不好,回去吧… …”

張葉玄很冷漠的瞟了趙楠一眼,用手撥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哎~~我的麵子就那麽不值錢嗎?好… …你等著,此恨綿綿無絕期… …”趙楠灰溜溜的站在那裏嘟囔著,不停詛咒著張葉玄。

吳言看張葉玄的臉『色』不是很好,似乎來意不善,怕在會場上鬧起什麽爭端,悄悄囑咐旁邊吳語雯馬上報警後便自己迎了上去。

“這位先生,我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或者您需要什麽幫助,我希望我們可以不要把事情鬧大,盡量和平解決好嗎?”

吳言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客氣,張葉玄注視著他,又看了看四周,平靜了一下心情微微點了一下頭道:“我並不是來鬧事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隻想問一個問題… …”

“隻要是我能回答的你盡管問吧… …”吳言聽到這話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來尋仇鬧事的。

張葉玄用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沉聲問道:“我不是要問你,剛才的曲子是誰彈的?我這個問題要問他… …”

吳言不知道張葉玄的來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我,但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張葉玄發現了還站在鋼琴附近的我,好像瘋了一樣撥開人群衝到了台上。

“你告訴我,我姐姐是怎麽死的?你既然會這首曲子,那你一定知道!”張葉玄雙眼通紅的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著,幾乎把我的身體都快搖散架了。

我被他的手抓得有些疼了,用力的掙脫著,搖頭道:“張葉玄,你先冷靜點,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

“不可能的,如果你沒見過我姐姐,你不可能會彈這首《月光》的後半章,你騙我… …”一向冷靜的張葉玄此刻有些歇斯底裏,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好像和他口中所說的姐姐還有這首曲子有關係。

台下有些『騷』『亂』,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把吳語雯的生日宴會搞砸了,畢竟怎麽說張葉玄也是我的朋友,於是對他說道:“不管因為什麽事情發生的誤會,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兩個下去單獨解釋好嗎?”

我說著轉身向台下走去,可張葉玄似乎不肯妥協,用力的向後一拖我的袖子,由於我們兩個都用了很大的力氣的緣故,隻聽“咯吱”一聲響,我的左臂衣袖連外邊在裏邊整個一條袖子被他生生的拽了下來。

“啊~~~”整個台下一片驚呼,幾乎全場的人都震驚了,連張葉玄也提著一條袖子呆呆的站在那裏,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