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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很驚奇的看著我,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麽會這麽問,反問道:“誰告訴你我們的任務是殺人的?”

我詫異了,冷飛給我的印象簡直就是個殺人狂,一口一個執行任務,難道還有其他的任務嗎?可看黃老的表情不像在說謊,難道是我誤會了?

“可冷飛他說,你們執行的任務都是很危險的,所以還有殺人許可。”我低聲的說道。

“哈哈,冷飛那小子啊?”黃老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解釋道:“冷飛他是專門負責對付超能力犯罪的,遇到的都是凶殘的匪徒,當然會這麽說。可你要去執行的任務和他的不太一樣,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不是要你去殺人,你可以放心。”

聽黃老這麽保證,我長出了一口氣,我雖然被迫進了他們組裏,可卻不想做個殺人機器,畢竟我在還一時接受不了太殘酷的殺戮。

“奇怪,一般進我們組裏的人,身上多少都有幾條人命,可你好象很怕殺人似的,你沒有殺過人?可冷飛明明為你要過意外殺人豁免啊?”黃老對我的態度多少有點意外,大概在他看來我是個特例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麽,反正已經答應下來了,一切聽安排就是了。黃老也看出我不想說,知趣的沒有再問,接著低頭喝他的白粥。

吃飯的高峰期時間漸漸過去了,原本熱鬧的餐廳也變得冷冷清清,隻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吃東西,不過看樣子也快結帳走人了。

“呼~~~”我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摸』著滾圓的肚子長出了一口氣,這次吃得可真飽,好久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我看了黃老一眼,他也吃完了那一碗粥,可真是不容易,剛才我看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抿粥就覺得好笑,一小碗粥居然吃了一個小時,看來他的舌頭真的燙得不輕。

“黃老,這次要我去執行什麽任務啊?”黃老結完了帳,在出來的路上,我不禁好奇的問道。

“恩,現在還不能說,等你的特殊訓練結束了才可以告訴你。”黃老掃了我一眼,神神秘秘的說道。

大概又是什麽機密吧?電影裏經常是這麽演的,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反正早晚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

黃老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叫我自己一個人先回飯店,說是明天上午派車過來接我,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入組測試。

“還要測試?不是已經決定要我入組了嗎?”我眨了眨眼睛,對這個規定很是不理解,接著問道:“是不是如果我通過不了測試就不用去執行任務了?”

黃老很陰險的嘿嘿一笑,說道:“你想逃跑?告訴你吧,你這次是內定的人選,明天的測試隻是判斷一下你的能力級別和類型,然後給你安排相應的訓練,這次的任務你是逃不掉了。”

看來我是沒有辦法躲過這次任務了,我懊惱的低著頭不言語了。真不曉得他們到底給我安排了什麽任務,怎麽這麽奇怪,隻有我才能執行?難道我的能力高?可聽黃老的意思,組裏還有很多a級能力者啊,為什麽會輪到我呢?

黃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這就回組裏去安排一下,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急忙回答:“有!”

“什麽?”

我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翻出了一大把收據,伸手遞給了黃老。

“這幾天的出租車錢誰給我報銷?”

“… …”

黃老揣著一大把收據走了,我也坐車回了飯店。在飯店門口下了車,看看時間還早,也就沒急於上樓回房間,沿著樓前的小路往樓群深處走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下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幾個人,大概都躲在房間裏吧。沿著林間小路轉了個彎到了樓後,一條幾十米寬的河流展現在眼前,我剛來的時候在樓上看了一回,沒怎麽太在意,沒有想到在下麵看居然有這麽寬。岸邊的河堤上密密的種植著一排排碗口粗細的柳樹,柔順的枝條在風中搖擺不定。河水的兩邊彎彎曲曲的延伸著,把整個城區包圍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北京城的護城河吧?

站在岸邊的樹蔭下,欣賞著河邊的美景,心中十分舒暢。就在我站了有十多分鍾的時候,我發現在我右手邊的十多米外的岸邊還有一個男生,大概近一米八的個子,高高瘦瘦的,蹲在河岸的護欄外一直往河裏看,嘴裏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

我起初以為隻是一個和我一樣在看風景的遊客,可在我閑逛了半小時後發覺事情好象是沒有那麽簡單。他居然半個小時一直蹲在那裏,而且還目光呆滯的看著水中,依舊嘴裏嘀嘀咕咕。

“他在幹什麽?不是想『自殺』吧?”我暗暗想道,心中捏了把汗,“最近可沒少看到有人『自殺』這樣的報道,而且大部分都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去尋了短見,他不會也是… …”

正想著的時候,那個少年居然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了水裏,接著站了起來。

不好,他一定是被人拒絕了,連情書都給扔了,接下來肯定是想『自殺』了。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伸手就向這個男生抓去,現在這種情況,先把這個人救下來再說。

就在我快到碰到這個男生衣服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居然背對著我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我伸向他的那隻手。“哎?”我頓時一愣,居然知道躲,難道他不是想『自殺』?當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身體由於慣『性』整個飛出了護欄,接著撲通一聲一頭紮進了水裏。

水,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掉到水裏的人不會遊泳,而我恰好就著這樣的人。

當我的身體接觸到水的一瞬間我就慌了手腳,雖然拚命的掙紮,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往下沉,苦澀的河水不斷的從我的口鼻湧進來,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意識也開始混『亂』,隻有手腳還在不停的揮動,希望能抓到根救命稻草。

就在我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有兩隻手從身後托住了我,將我從河水中舉了出來,拖上了岸邊。接著感到有人在我胸口按了幾下,我的胃裏一陣翻騰,吐出了不少水,意識也開始恢複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張惡心的大嘴湊了過來,心中一驚,一腳把麵前這個人踢翻在地,也許是力氣用的大了點,這個人居然被我踢得滾了好幾圈。

“你… …你在幹什麽?”我氣憤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原來就是我剛才認為要『自殺』的那個男生,他全身也**的,顯然剛才是他跳下去救的我。

“看你半天沒醒,就打算給你做人工呼吸了,雖然男女有別,但你也不用這麽激動吧?”眼前的這個男生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我看。

男女有別?難道他是女的?不對啊,他明明是男的!

一陣涼氣從後背升起,我突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昏了過去。

絲的身體居然又和我對調了!!

為什麽會突然的又變成絲呢?雖然我知道這的確是我的能力之一,但由於每次變化都太突然了,一時還接受不了。不過由於有了上次的變身經曆,所以我沒有太擔心,反正知道自己很快會變回來的。

不過這個男生的確很可氣,我明明去救他,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躲,害得我掉到水裏,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肯定狠狠扁他一頓。

我站起身來,擰了擰頭發和身上的水,衣服濕乎乎的緊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身上傳來陣陣的腥味,還掛了不少水草。算了,當我倒黴,回去換件衣服吧。

“等一下,你要走嗎?”那個男生看我要轉身要走,急忙叫住了我。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問道:“廢話,難道我站在這裏等水蒸發掉嗎?”

男生被我訓斥得很尷尬,一時神情閃爍,似乎有什麽話要說,被我頂了回去。

算了,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救了我,就當是兩不相欠吧,也沒有必要對他那麽凶。

想到這裏,我態度好了一些,對他笑了笑,問道:“你住在這裏嗎?”

這個男生被我這一笑『迷』得像癡呆一樣,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很遠。”

“那跟我走吧,你濕成這樣,怎麽也得換件衣服。”我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總是“你”“你”的叫著似乎不太好,於是回頭問到:“對了,你叫什麽?”

“哎?我… …我叫張葉玄。”說名字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他還會臉紅。

帶著他回了我的房間,他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麽會一個人住在這裏,我也懶得理他,隨便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找了幾件新的扔給了他,接著就一腳把他踢進浴室去了。

“這… …這不好吧?… …要不我還是回家吧。”他拿著衣服,神『色』尷尬的從浴室探出頭來,滿臉通紅。奇怪,我不過是讓他起換件衣服洗個澡,至於那麽為難嗎?哦,想起來了,我現在是絲,當初和雪姐住一起的時候我也很尷尬,估計他現在也是這樣。

突然我壞壞的一笑,一個惡作劇的念頭閃過,伸手把他從裏麵拉了出來,“少廢話,你不洗我洗,你在外麵等著,不許跑。”接著乒的一下關上了門。

噴頭向外灑著水花,溫暖的淋在我的身上,泡在浴盆裏,感覺說不出的暢快。這次洗澡我居然破天荒的用了一個半小時,提起剛才洗澡的過程,對我簡直就是一個心理上的摧殘!沒想到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摸』過的女人的『裸』體居然是自己,雖然看著鏡中的絲美豔絕倫,但那種感覺絕對一點都不香豔,現在想想都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算了算時間,估計外麵那張葉玄也該被刺激的差不多了,起身簡單擦了擦身子,拿過一條大浴巾包在身上。第一次用這種女式的包法很不習慣,特別是絲那異常豐滿的胸部給我找了不少麻煩,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是把浴巾圍結實。

出了浴室,正好看見張葉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的站在一邊,看那尷尬的神情我就差點笑出聲來,我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麽雪姐那麽喜歡刺激我了。而現在這個張葉玄的感覺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我的再版。

“想什麽呢?還不快進去洗澡換衣服?”我笑道,轉身從冰箱裏拿了瓶可樂喝了起來。

“我… …我… …”張葉玄紅著臉不敢看我,估計我現在的穿著對他來說太刺激了點,大概因為我本身是男生的關係,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你什麽你,再不洗,天都黑了,你還要留在這裏過夜不成?”我不由分說,一腳把他踢了進去,把門給帶上了。

這個男生還真是有意思,這也算我在北京交的第一個同齡朋友吧,一會兒出來一定問清楚他的聯係方法,以後有時間去找他玩。

就在我正盤算著一會兒怎麽問張葉玄的時候,門口一陣鑰匙聲響起,門開了,緊接著一個光頭老頭興衝衝的跑了進來。

“小忍啊,我和你說,有件事你聽了肯定高興… …哎?你… …”

突然闖進來的黃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的我,大眼瞪小眼得半天沒說出來話,接著看了看浴室,裏麵還有水聲,又看了看我,衣衫不整,尷尬的撓了撓他的光頭。

“對… …對不起,打擾了,你一會兒告訴他,讓他明天在房間裏等著就可以了。”

黃老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隻留下了一個還沒有從這個意外反應過來的我傻傻的坐在**。

幾秒中後,我終於明白了黃老為什麽要跑,一下子跳起來,大叫著追了出去,但黃老早已經跑得沒影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怎麽會跑得這麽快。

這下子完了,就黃老那張破嘴那麽羅嗦,我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沒事吧?” 張葉玄聽到我的喊叫聲,慌慌張張的從浴室裏跑了出來,身上還在不停的滴水。

“回去洗你的吧!你這次害死我了!”無辜的張葉玄再次被我大腳踢飛。或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我和他就是在這麽尷尬的誤會下認識的,當然,他隻認絲的這個身份。

清晨,手機的鬧鍾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在**滾了兩圈,一翻身坐了起來。

起床後第一件是就是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果然不出所料,又恢複正常了,似乎我睡一覺就可以恢複正常,還不錯,隻要是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絲,我就算完全控製住這個能力了。雖然好象沒有什麽大用處,但用來掩飾身份還是不錯的。

洗過了臉,匆匆吃了服務生送來了早飯,挑了件看起來最精神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雖然這次隻是測驗,但估計也算是麵試,多少也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黃老說好了是八點鍾過來,可一直等到九點半,黃老那邊才打來了電話,說車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

“黃老,你怎麽遲到了?”我對黃老讓我白等了一個半小時的事情很是憤怒,剛一上車就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

黃老很無辜的看了看我,答道:“我隻是怕你昨天太累,所以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也是為你好啊。”

“累?”我很奇怪黃老怎麽會這麽說,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件事,急忙分辯道:“黃老,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實際上… …”

“不用解釋什麽,組員的個人**我們是不過問的,不影響任務就可以,嗬嗬,何況你現在還不是組員。”黃老打斷了我的話,壞壞的笑了一下:“年輕人嘛,很正常,何況這也不算太出格。”

完了,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就算我解釋了,按昨天那種情況,黃老也不會相信我的話,我這次的黑鍋是背定了。

反正也解釋不清,我也就不去想它了,現在最關心的是入組的測試,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測試,但心裏知道這個測試絕對不簡單,畢竟這屬於一個國家的選拔人材的測試。

黃老這次是自己開著車來接我的,車倒不是什麽好車,不過黃老開得很穩,坐著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看黃老開的方向,似乎是往城郊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綠樹成蔭,來往的車輛也比剛才在市區的時候少了很多。

車開到一段人煙稀少的路上的時候,黃老突然把車停了下來,轉頭問道:“你會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