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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櫻站在一間小別墅的門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的按在門鈴上。

“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雜誌,走過來開了門。

“雪櫻??你什麽時候回來了?怎麽沒提前打個電話啊?我和你爸爸好去接你。”

“我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和你們打招呼。”雪櫻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著,一邊提著自己的小包走了進去。

“雪櫻?你怎麽了?”做媽媽的怎麽會看不出自己的女兒有心事呢,於是出聲問道。

“沒什麽,我很累,要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雪櫻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半年了,已經半年沒有回這個家了,自己的房間居然一點都沒有改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半年前的位置上,連離開家的時候隨手放在床邊的水杯都按原來的樣子放在那裏。不過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塵不染的,看來經常有人打掃這個房間。

雪櫻把包扔在了一邊,倒在了**,接著伸手從床頭的抽屜裏『摸』出了一個小像框。

這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的合影。

女孩站在男孩的旁邊,笑得很甜,很開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男孩看著旁邊的女孩,目光中充滿了關愛。

雪櫻伸手『摸』了『摸』相片中男孩的臉,眼前模糊了,顆顆淚珠脫離了眼眶的範圍滾了下來。

那年,雪櫻十六歲。

那年,雪櫻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他的名字叫做靈,十七歲。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靈是一個猶如精靈般漂亮的男孩,靦腆,很少說話,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時候就會臉紅紅的撓頭傻笑。

雪櫻喜歡他這個時候的表情,單純得可愛。

雪櫻每天都會在學校裏看到他,但他絲毫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在注意著他。

就如同所有少女的幻想一樣,雪櫻也幻想著有一天,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在他的麵前,而靈就是她的白馬王子。但雪櫻卻沒有勇氣對他說出那很難開口的幾個字。

就在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希望的時候,終於出現了奇跡。

“你好,我叫靈。”在父親舉行的一次公司高層人物聚會上,她熟悉的王叔叔身邊的一個男孩走過來對她說。

雪櫻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的白馬王子其實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雪櫻很開心的對他笑了,很甜,他臉紅紅的撓了撓頭。

從此以後,雪櫻開始有了很多的借口,隻為了能去靈的家見他一麵,後來幹脆連借口都省了,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從此,雪櫻多了很多的歡笑,靈卻頭痛不已。

雪櫻總是給靈製造很多的麻煩,一件簡單的事情總會被雪櫻故意搞的『亂』七八糟,然後把剩下的爛攤子交給靈善後。靈從來不責怪她,隻是笑著默默的把事情解決。

雪櫻隻是想讓靈注意她。

雪櫻隻是希望靈能有一天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隻是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

終於有一天,雪櫻給靈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她惹上了幾個小流氓。

那天,靈一直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所有的傷害,直到警察到來。

靈傷得很嚴重,肋骨還斷了幾根,抬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雪櫻一直在手術室的外麵等待著,誰叫也不肯走,哭到最後,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靈被搶救過來了,身體還很虛弱,雪櫻一直在靈的身邊守了三天,最後還是靈的媽媽把她勸走的。

靈出院那天,雪櫻問靈:“你太傻了,你為什麽要擋在我前麵呢?”

“因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靈很堅定的回答道。

雪櫻的心底湧動著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靈。

從此,雪櫻不再故意給靈找任何麻煩,對靈的話更是千依百順。

她隻是希望,有一天靈會對她說:“我喜歡你。”

但靈從來沒有說過,連暗示也沒有過。

聖誕節的那天,雪櫻送了靈一副親手織的『毛』線手套,雖然剛帶上就『露』了兩個手指,但靈還是很開心的把它帶在手上,牽著雪櫻的手一起走。

靈的手很暖,雪櫻甚至可以透過厚厚的手套感覺到靈手上傳過來的溫度。

靈今天似乎很高興,雪櫻問他是為什麽,他臉紅紅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靈帶著她去了遊樂園,去了溜冰場,那天是雪櫻記憶中最幸福的一天。

“靈,我漂亮嗎?”雪櫻一直以來都在暗示靈對她表白。

“恩,漂亮”

“那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靈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雪櫻生氣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用力的甩開了靈的手,向街的對麵跑去。

“雪櫻!”她聽到了靈在叫她,還聽到了靈追來的腳步聲。

一陣尖銳的刹車聲響起,雪櫻被追來的靈推了出去,並同時聽到了他的身體被撞的聲音。

“靈,不要丟下我啊!”雪櫻發瘋似的轉身向靈跑去。

他已經再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雪櫻沒有哭,她已經傷心得哭不出來了,抱著靈漸漸冰冷的身體,她感覺她的心也被挖空了。

天空中飄起了雪,也許那就是櫻的眼淚。

在靈離開的第三天,靈的母親交給了她一個小盒子,說是在靈身上發現的。

盒子上麵寫著“雪櫻收”。

這是靈留給她的聖誕禮物,一份遲到的禮物。

雪櫻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鏈,鏈墜是一個精致的雪花形狀。

同時一個小紙條掉了出來。

“櫻:不知道這麽叫你是不是很唐突,但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有了這種感覺。雖然你總是做事『迷』『迷』糊糊的,還經常惹各種各樣的麻煩,但我依舊喜歡這樣的你。

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甚至沒有辦法用什麽話去形容你的優秀,因為你的優秀,我一直不敢開口對你說這些話,我怕你會離開,對於我來說,隻要能每天這樣看著你就已經很幸福了,我不敢奢求其他。

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麽要擋在你的前麵嗎?我說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心理話。讓我用我的一輩子時間去保護你,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好不好?”

靈終於對她表白了,雖然遲到了,但他用他的生命承諾了對雪櫻一輩子的守護。

幾滴眼淚落在了照片上,雪櫻急忙用床單擦了擦,這是她和靈唯一的合影,是她一輩子的寶貝。

“怎麽了,又在想他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你怎麽還是放不下呢?”不知道什麽時候,雪櫻的媽媽站在了床邊。

“沒有什麽,突然想起來的,媽,你不用擔心,過一會兒就沒有事了。”雪櫻擦了擦眼淚,說道。

雪母歎了口氣,她知道沒有那麽簡單,這麽多年前的事情,她原以為雪櫻可以放下了,但看今天的情景,似乎有什麽事讓雪櫻的思念更深了。

“小櫻,你告訴媽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媽。”雪櫻伏在媽媽身上哭了,哭得像小孩子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居然遇到了一個和靈很像的男孩,他和靈一樣單純,善良,就連被我欺負之後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居然同樣肯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我有的時候甚至以為他就是靈,我該怎麽辦啊?”

“你是說?”雪母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見女兒哭得這麽傷心。

“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雪母歎了口氣,問道:“你了解他嗎?”

“恩,他隻是個很普通的男孩,現在才上高一。”

雪母搖了搖頭,她已經從女兒說話的神情看出她已經對這個男孩情根深種了。

“可要知道,你爸爸他… …”

“我知道。”雪櫻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雪母愛憐的『摸』了『摸』雪櫻的頭,說道:“喜歡什麽就去做吧,你已經後悔了一次,就不要再後悔第二次了。”

雪櫻驚訝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問道:“那我爸爸那…”

“到時候再說吧。”雪母無奈道。

“媽,你真好。”雪櫻在媽媽的臉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你去哪啊?”雪母急忙問道。

“我回去啦!不要對我爸爸說我回來過!!”聽聲音已經跑遠了。

雪櫻心中的結終於解開了,或許這又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奇跡吧,會讓她在五年後遇到另一個靈一樣的男孩。

“嘿嘿,小忍,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是不會讓你跑掉的!!”

雪櫻對著天空大喊道。

“啊嚏!”突然的一個噴嚏吹飛了我舉在麵前的那張到處是窟窿的白紙。

“難道有人在想我?”我尋思道。“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小忍哥哥,你自己嘀咕什麽呢?”欣欣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我。

“啊…這個…沒什麽了。”我尷尬的撓頭傻笑。

白老揀起了地上的那張白紙,仔細的看了看,頓時驚訝不已,紙上所有點過點的地方,都有一個小孔,連孔的大小都是一樣的。

隨手把紙遞給了白誌明夫『婦』,他們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對我更是刮目相看,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看來欣欣的腿有救了。”白老激動的說道。

我的“絲”是準確『性』很高的異體,從火車事件能同時穿透九人胳膊而不傷到主要血管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能的。所以與其找四個大夫來下針還不如讓我來得機會大些。

“小忍,快幫欣欣治腿吧,阿姨求求你了。”欣欣的媽媽焦急的開口求道。

“小忍哥哥,我相信你,你幫我治吧。”欣欣也央求道。

“我也想啊,可是… …”我為難的撓了撓頭,看了看拉著我衣角的欣欣。

“可是??”白老幾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會針灸。”

我的話一出口,白老幾人頭上頓時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不過我想我可以現在學。”我繼續補充道。

白老和白誌明夫『婦』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針灸。不過他們的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誰不知道我的能力“模擬”。

於是我開始很詳細的和他們講了我的異體專有能力“模擬”,並告訴他們,隻要我被我模擬過的,我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並且還當場給他們演示了一下,用“模擬”能力寫了白老當場寫出的一幅『毛』筆字《滿江紅》,果然是分毫不差,按白老的話說,我現在可以當複印機用了。

“誌明,去給趙大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白老顯然有些激動。

為了欣欣的病,白家人還真是不含糊,隻用了半小時就把這個趙大夫接來了,聽說路上的紅燈都闖十幾個,不過罰單對於白家根本不算什麽。

對於找趙大夫來的目的,白老並沒有告訴這個老中醫實話,隻是說他有個孫子對針灸很感興趣,想要看看針灸的各種手法。

有道是有錢好辦事,既然拿了白家那麽多的出診費,這個老中醫也沒有什麽疑問,按照白老所說的『穴』位把針灸的手法全都演示了一遍,我用“模擬”能力全部記了下來,『穴』位的位置,用針的力度分毫不差。接著這個趙大夫又簡單的講了些要點,結合剛才學的,基本差不多可以下針了。

我對白老點了一下頭,白老叫人送走了這位老中醫,臨走的時候又給了不少的診費。

“白老,麻煩你找一間清靜的屋子,我有聲音影響的話可能會出錯。”我雖然已經記下了治療方法,但還是不敢托大,安全第一。

很快一切都準備好了,地點就在白老的書房,那裏的確是最安靜的地方了,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欣欣躺在一張小**,兩條腿都已經被固定好了,防止她『亂』動影響治療。現在的欣欣隻穿了一條短褲,潔白的小腿『露』在外麵,看得我一陣頭暈,難怪有人說女人最『性』感的部位不是胸而是腿。

“麻煩給我拿支筆。”我說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我要筆幹什麽,但現在我說什麽他們還是得聽的。

很快筆拿來了,我用筆在欣欣腿上畫了很多的小叉,交點就是『穴』位的位置。

白老還誇我仔細,其實我這是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我總不能說我被欣欣的美腿吸引得無法下針吧。不過我這招還真起作用了,我終於又能把視線集中在『穴』位上了。

“好了,開始吧。”

我召喚出了“絲”,同時立起了極密的感知網,將欣欣籠罩在裏麵,頓時欣欣身體內的一切變化都在我的感知之下了。

“你…你不用針嗎?”白誌明看我看都沒有看放在一邊的銀針,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的針安全些。”我回答道,畢竟絲就可以代替這些針,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了,誌明,不要打擾他,現在他需要集中精神。”白老一直睜著“雙瞳”看著我,對**作“絲”的熟練和精確頗為讚歎。

“好了,我要下針了。”這句話我主要是說給欣欣聽的,要她有個心理準備。

我的感知網傳來信息,心跳加速,血『液』流動加快,全身肌肉有不同程度的收縮,嗬嗬,這個小丫頭果然很緊張。

“欣欣別怕,不會疼的,相信我。”我對她笑了笑。

欣欣點了點頭,感知網傳來的信息逐漸正常。

我按照書中說寫的的方法開始下針,在感知網傳來的近似於立體解剖圖的信息下,“絲”準確無誤的按順序刺向每一個『穴』位,我用的是不破壞外表而直接接觸裏麵的方法,不會刺激到表皮的感覺神經,所以欣欣沒有任何疼痛,後來居然都睡著了。

雖然我沒有動手,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但絲毫不比親自下針輕鬆,我的集中力已經到了頂點,現在已經到了最後艱難的那幾十針,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錯誤發生,這已經是欣欣和她一家人的最後希望了。

“絲”在我的驅動下,如同一台精密儀器一樣工作著,我甚至絲毫沒有察覺我的全身都被緊張的汗水浸濕了。

“爸,怎麽樣了?我什麽也看不到啊。”欣欣的媽媽小聲的問白老。

“別說話,快好了,到現在為止沒有出過任何錯誤,真是厲害。”白老小聲的讚歎。

白誌明夫『婦』聽白老這麽說,安心了不少,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每天的推拿按摩了。”針完了最後的幾個『穴』位,我收回了“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幹的地方了。

“謝謝,謝謝…”白誌明夫『婦』過來緊緊抓著我的手,嘴裏反反複複就是這麽兩個字。看樣子已經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其實我比他們兩個還激動呢,我可是第一次救個一個人,那種幫助人之後的快感真的是說不出的痛快,難怪有很多人都要學醫,救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嗬嗬,沒什麽,沒什麽…”我不停的傻笑,嘴裏重複著這三個字。

這個場景持續了五分鍾,終於被白老勸開了。

之後我在白老的安排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當然我沒有隨身帶換洗的衣服,這衣服是白誌明叫人出去專門給我買的。白家買的衣服當然是好衣服了,說實話,我穿這麽貴的衣服居然還不太習慣。不過好衣服就是不一樣,一穿在身上,人的確精神了不少。

白家非要留我再住幾天,我借口我還要上學,死活不答應,於是他們也沒有再強迫我。後來白誌明開了張支票給我,說是就當是治療費,也被我強行推掉了。我這幾天在這裏連吃帶住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怎麽還能拿人家的錢呢?最後他們實在拿我沒有辦法了,白誌明給了我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什麽事盡管找他,還給我拿了很多的東西,說是讓我帶給我家裏人的特產,然後就叫司機把我送回了賓館。

在車上的時候給華姐打了個電話,聽華姐說雪姐已經回來了,看樣子心情好多了。可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快點賠禮道歉的好。

路過了一家鮮花店,我自己掏錢買了好大一束花,又要了一張卡片,寫了好長一大段道歉的話,看了看,酸得不行了,撕掉。還是自己親自道歉有誠意。

當我提著好多東西並捧著一大束鮮花走進賓館的時候,我果然成了所有人注意的焦點,一向低調的我還真的有點不習慣,急忙臉紅紅的跑進了電梯。

“天啊,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得罪女生了。”我心理暗暗發誓道。

電梯到了九樓,我在眾人含著笑意的目光注視下飛快的逃出了電梯。

站在雪姐的房門口,我猶豫了,我不知道該怎麽道歉才好,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裏,不過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誰呀?”房間裏麵傳來了雪姐熟悉的聲音。

“是我。”我現在很沒有底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不起來。

“小忍?等一下。”雪姐的聲音居然有一絲慌『亂』,我還聽到了有東西被拌倒的聲音。

房間門開了,我看到了雪姐熟悉的臉,微微有點紅,胸口不斷起伏著。

“對不起,雪姐,我錯了,要打要罰隨便你,我絕對不逃跑。”我把手中的花一舉,擺出了一副任打任罵的可憐相。

“哎?誰說我要打你了?你做錯什麽了?”雪姐很詫異的看著我。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雪姐在車上那麽不開心,欣欣說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我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雪姐看著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傻瓜,人家什麽時候生你的氣了?『亂』猜。”說著,接過了我手中的花,轉身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哎?沒有嗎?”我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人家說女生翻臉和翻書一樣快,果然沒有錯,怎麽這麽快就像沒事人似的了?

“你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雪姐笑道。

“我…我不敢。”我還是不相信雪姐不生氣了,依舊低頭站在那裏。

雪姐走到了我的麵前抱住了我,這次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按我的頭,我不禁抬頭看了雪姐一眼。

雪姐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很奇怪的目光,雪姐臨走前在車裏看我也是這種眼神,難道不是生氣嗎?

她把頭伏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即使你以後真的犯了錯,我也不會生你的氣的。”語氣很是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雪姐這麽溫柔過。

“為…為什麽?”

雪姐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伸手接過我手中的東西進了房間。

芸姐幾個聽說我回來了,也都跑了過來問長問短的,這次要辦的事情基本是辦完了,大家心情都很好,於是我們晚上找了個飯店狠狠的大吃了一頓,以示慶祝。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了酒,沒有辦法,被人強迫的。

就在這天,我第一次喝醉了,還醉得人事不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賓館的,隻是感覺一直有人扶著我,把我扔到**,還幫我脫了衣服和鞋子。

我『迷』『迷』乎乎的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我感覺一個東西鑽進了我的懷裏,我隨手就抱住了,軟軟的,抱著還挺舒服。就這樣,我又睡了過去。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曬得我的臉暖暖的,雖然我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我已經聽見外麵枝頭上的鳥叫和街上行人的交談聲了,早上拉,該起床拉。

慢著!!我右手按到的是什麽東西?圓圓的,軟軟的,上麵還有一個小頭,『摸』了『摸』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同樣的?我這才感覺到我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啊!!!!~~~~”我一聲慘叫。

不管是誰,我的罪過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