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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道長顯然很吃驚,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和欣欣一番,不禁感歎道:“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雖然我看不出兩位小道友是何門何派,但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修為不在我之下,真是後生可畏啊,嗬嗬。”

欣欣拉了拉我的衣角,奇怪的問我:“我們什麽時候成道士了?”

我對她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問那麽多,欣欣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無塵道長坐到了我對麵的一把木椅子上,吩咐上茶,然後笑嗬嗬的問道:“小道友來這裏是來遊覽還是來論道啊?”

我笑了笑,回答道:“都不是,我是來找道長您救命的。”

無塵道長驚奇的看著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我哪裏有什麽問題,奇怪的問道:“小道友不像是有『性』命之憂的人啊?”

我急忙指了指坐在旁邊的麗姐,說道:“道長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我,是她。”

無塵道長恍然道:“原來是她啊,難怪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邪靈了。”

雪姐幾個聽無塵道長這麽一說,全都嚇了一跳,急忙問無塵道長麗姐的情況嚴不嚴重。

無塵道長喝了口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回答道:“隻是很一般的邪靈附體而已,一會兒我收掉它就可以了,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小道友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求我呢?”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回答道:“我也不想啊,可…可我不會。”

無塵道長剛喝了一口茶,當場就嗆到了。

“咳…咳…你說你不會??”無塵道長就像看怪物那樣看著我。

“我真的不會啊。”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無塵道長頭上出現了鬥大的汗珠,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理由。

我急忙解釋到:“我們學的東西和一般的道術不一樣的,所以我們解決不了。”

無塵道長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他還能接受,他認為這兩個孩子可能隻是專心修大道而沒有修過道術,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麽高的修為。

“好吧,貧道就幫你收了這個邪靈。”

無塵道長從身上拿出一道黃紙寫的符出來,合於雙手間,口中念念有詞。

我隻在書中見過這種場麵,不由得好奇想看個究竟,於是打開了“雙瞳”。隻見無塵道長念咒的時候,全身不斷的出現星星點點的微光向那道符上聚集,很快就聚滿了整個符的表麵。我總感覺那些微光好象和“絲”沒有成形前的感覺很像,就是沒有“絲”那麽大。

“疾!”無塵道長一抖手,這道符像利箭一樣向麗姐飛去,我還能看見這道符和無塵道長的手指之間連著一道細細的發著微光的線。

雖然符輕飄飄的打在了麗姐的身上,但我看見了一個發著深藍『色』微光的物體從麗姐的身體裏飛了出去,消失在空氣中。我能感覺到,這個波動已經永遠的消失了。沒有想到困擾了我許久的這個問題居然就在這麽輕描淡寫間解決了。

我急忙起身向無塵道長鞠了一躬,感謝他救了麗姐一命。

無塵道長也沒客氣,挺心安的接受了我們的感謝。他還告訴我,他一進來就看到麗姐脖子上的那個八卦玉佩了,那個東西是他給他大徒弟的。麗姐急忙摘下玉佩要還給無塵道長,無塵道長說麗姐身體陰氣太重,帶著這個可以辟邪,就把它送給麗姐了。

看著麗姐對無塵道長的贈寶之舉千恩萬謝,我也正打算代麗姐感謝他,沒有想到他這時候居然大煞風景的從懷裏掏出一大堆相同款式的玉佩來,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直到後來我出了老君觀才知道,這個玉佩門口的商店裏就有賣的,三十塊錢一個,他送給我們敢情是在做廣告。不過這個廣告還真是起了作用,她們幾個臨走的時候每個人都買了一大堆回去,說是送人,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位小道友的腿怎麽了?”無塵道長在和我們閑聊的時候突然問道。

“具一個老中醫說可能是由於氣血不通引起的。”於是我把白老跟我講的欣欣的病情詳細的跟他講了一遍。

“哦,是這個病啊。”聽口氣好象無塵道長知道什麽。

“這個病怎麽了?”我急忙問到,如果可以找到醫治欣欣的線索就更好了,我很不忍心看這欣欣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就這麽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這個病我在我們觀內的醫書上見過。”無塵道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哎,那能治好嗎?”我驚喜過望。

“能。”無塵道長回答道。

欣欣一下子激動起來,用手把輪椅滑過去,緊緊的抓著無塵道長的手求道:“無塵爺爺,求你幫我把腿治好吧。”其他人也一起懇求。

“可…我不會。”

我差點當場昏倒過去,不會還那麽多廢話幹什麽!這不是打擊欣欣嗎?眼看著有一線希望,結果就這麽破滅了,這比沒有希望更讓人受不了。

欣欣很淒涼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把輪椅滑了回來。

“那書中寫怎麽治療了是吧?”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希望,畢竟有個希望就要堅持下去。

“恩,的確寫了治療方法,但恐怕沒有人能做到。”無塵道長回答道。

“道長,能把那本書借給我們嗎?”我沒有時間和他磨牙了,這個老頭說話一點條理都沒有,還是自己看的好。

“這個… …我們的書不能外借。”

“啊?道長… …”

“不過…可以給你們複印一份。”

“… …”我無語了。

這個無塵道長說話大喘氣的習慣還真夠討厭的,這麽一會兒工夫已經把我折騰得沒有力氣和他鬥嘴了。

無塵道長起身出去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拿了幾十頁複印好的書走了進來交給了我,看來這就是他口中的醫書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告辭了,無塵道長也沒有留我們,就讓一個小道士送我們出去了。

出了老君觀後,已經是中午了。我推著欣欣往門口一站,雪姐幾個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打死我也不走了。不過雪姐幾個也累得夠戧,她們沒有再提走下山的事,於是我們就在這裏等遊覽車下山。

就在我們幾個坐在樹蔭下麵等車的時候,突然雪姐往我身後躲了躲。

“幫我擋一下,那邊來了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雪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奇怪的看了看雪姐,她居然一臉很緊張的樣子,什麽人會讓她怕成這樣呢?我順著她的視線向道路的一邊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男人的臉,一張醜得青黃不接的臉。

我記得了,這個人就是上次要對雪姐強行非禮的那個男人劉誌,難怪雪姐這麽害怕,看來上次的事情對她心理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的。

劉誌身後還跟著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比一米八多的劉誌還高出一個頭去,穿著件緊身的小背心,『露』出了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塊,這個身形還真是有種健壯的美感啊,不去參加健美比賽真是可惜了。看這個大漢對劉誌的恭敬態度,估計應該是他的保鏢。

我對這個劉誌也是異常的厭惡,也知道雪姐的苦衷,於是把身體挪了挪,盡量把雪姐擋在了後麵。

但身材瘦小的我怎麽可能擋住比我高那麽多的雪姐呢,最後劉誌還是發現了躲在我身後的雪姐,眼睛裏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衝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雪櫻,你怎麽會在這裏啊?上次的事是我喝多了,真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說著就來拉雪姐的手。

這家夥臉皮還真厚,說謊都不打草稿,上次我親眼看著他喝的是可樂,居然喝可樂也能喝多?

“劉誌,我們沒有可能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對不起,我要走了。”雪姐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臭手,起身就要走。

“雪櫻!” 劉誌剛想伸手拽住雪姐,我站了起來擋在了他的麵前,我很討厭這個男人,而且也不能容許他繼續糾纏雪姐。

“對不起,劉先生,我們不歡迎你,你請吧,不送了。”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你是什麽人!敢管我的事?哎?我記得我見過你,哦,你是那個kfc遇到的小子,你算老幾啊,給我滾一邊去!”說著就一耳光打了過來。

我早就防備了他這一下,輕輕一偏頭,這一記耳光就扇空了。

中國人就是有這個特點,看到有人打架,肯定就都會圍過來看熱鬧。他這麽一動手,周圍過往的遊客全都停了下來,伸著腦袋往我們這邊張望。

“劉先生,我不還手不是我怕你,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奉陪,但這裏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吧。”我看著劉誌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就有氣,打算給他個教訓,也讓他打消了對雪姐的念頭,於是我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樹林裏。

劉誌很藐視的低頭看了看我,冷笑一聲道:“好,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了。”說完,帶著保鏢就走進了樹林。

我也隨後走了進去,雪姐她們現在雖然知道我很有本事,但還是不太放心,也推著欣欣跟來進來。我沒有阻攔她們,畢竟把她們幾個女孩留在外麵我更不放心。

我們在樹林裏麵找了塊比較平整的空地,看樣子這裏似乎是是什麽人每天晨練的地方,很明顯是被人工開墾平整的,周圍都被很高的樹木遮擋著,很幽靜,不必擔心被外麵的人看見。

我讓雪姐幾個在我身後遠一些的地方休息,然後走到了空地的中央。

劉誌顯然很看不起我,大概認為我是在美女麵前逞英雄吧,我絲毫不在意,對他冷冷的說道:“劉先生,這次我贏了之後,希望你不要在糾纏雪櫻了。”

狂妄的笑道:“小子,你逞英雄也要顛一顛自己的斤兩,我勸你在沒有受傷之前趕快逃吧,哈哈。”接著給保鏢使了個眼『色』,這個彪形大漢走到了我的麵前。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塔一樣的大漢,心中居然沒有什麽恐懼的感覺,可能是上次火車上的事太過驚險了吧,以至於現在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居然成了很輕鬆平常的事。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射』出了數十道絲,以不規則的軌跡繞過周圍的樹木,將這個不大的空地圈了起來。我這次打算給劉誌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所以毫無顧及的驅動著“絲”,幾秒鍾的時間裏,這個空間內已經被我的絲包圍了。我就像是一隻狩獵的蜘蛛,結好了網,隻等待獵物的到來了。

“請吧。”我伸出一隻手來,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漢一聲巨吼一拳揮了過來,我雙手重疊架在自己的麵前,瞬間建立起了兩道防禦網。大漢的一拳重重的擊在我的防禦網上,雖然我沒有受什麽傷,但強大的慣『性』依舊使我飛了出去。在我的驅動下,周圍的網中『射』出了五道絲,飛快的纏住了大漢的頭和四肢,同時像四周拉緊,就在這個瞬間,我靠著向前的一束絲急速收縮的力量,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向大漢衝去,對著大漢的腹部就是一腳。在劉誌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大漢轟然倒地,看樣子已經昏過去了。

“你,你…”劉誌沒有想到,他這個保鏢居然會這麽輕易的被我打倒,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麽。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現在的表情又讓我想起了他要對雪姐進行非禮被我撞見時候的那個表情,不由得一陣厭惡。

我一個前衝把劉誌頂到了一棵樹上,用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幾十束絲纏繞著他的四肢把他吊了起來,在我的驅動下,絲緩緩的收縮著,將劉誌的襯衫割開,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十條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不停的向下滴。疼痛的感覺使劉誌像殺豬一樣的嚎叫著。

“還記得我嗎?我上次就說過,如果你再做壞事的話,我隨時會來取你的命,看來你的記『性』還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冷笑著,眼中充滿著殺氣。

“你,你就是那天的那個… …”劉誌頓時麵如死灰。

我收回了絲,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死神,雪櫻的守護神。”我鄙視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劉誌連滾帶爬的逃跑了,比上次還狼狽,還留下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保鏢。

我看了看地上的點點血跡,不由得一陣反胃,跑到遠處的一棵樹下一陣嘔吐。

“擦擦嘴吧。”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我抬頭一看,雪姐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目光中還有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在閃爍著。

“謝謝,我這個暈血的『毛』病一時還改不了,讓雪姐擔心了。”我歉意的笑了笑,接過了紙巾。

“你真傻,和他們打什麽啊,我們躲開他們不就完了嗎?萬一你受傷了怎麽辦?”雪姐的話語裏充滿了關切,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沒有關係的,這次不讓他們有個教訓,下次他們還是要來『騷』擾雪姐你的,我不能讓雪姐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活啊。”我對雪姐笑了笑:“再說,保護雪姐是我的責任啊!”

雪姐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我,表情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半晌後問道:“你…你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恩,隻要我還活著,就會保護雪姐一輩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坐車從山上下來後,雪姐就一直沒有怎麽和我說話,其他人和她說話也是很簡單的敷衍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偶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幾眼,八成我真的得罪雪姐了,所以我嚇得一直沒敢吱聲。

“我想回家一趟。”雪姐在回賓館的路上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就下車叫了輛出租車走了。

“雪姐怎麽了?”看雪姐走了,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芸姐三個麵麵相睽,一起搖了搖頭,看來她們也不知道。我鬱悶了。

欣欣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我,好象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說。

車子裏一時沉默了。

我先將芸姐三個送回賓館,接著送欣欣回家。

“小忍哥哥,雪姐姐好像是生你的氣了。”欣欣在回家的路上對我說道。

“唉,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我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啊。”我鬱悶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管哪裏錯了,趕快賠禮道歉才對啊。”欣欣的話提醒了我,沒錯,這個時候還管哪裏錯了幹什麽?直接道歉不就完了嗎?

“小忍哥哥,今天你推著我累壞了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欣欣很有禮貌的給我鞠了個躬。

“嗬嗬,這個啊?沒有啦,一點也不麻煩。”我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啊,”欣欣靠在座位上,雙眼癡癡的看著車頂,“我也想用我的雙腿和你們一起走,也想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和很多同學一起上課,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我做不到,我隻能每天看著外麵的人們自由的去他們想去的地方,而自己隻能躲在**偷偷的哭。哭的時候還不能讓爸爸媽媽看見,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看了看這個堅強的女孩,她的眼睛裏閃著淚光,我急忙遞上紙巾給她擦眼淚。

“好了,別放棄啊,這次不是有治療你的腿的線索了嗎,那個無塵道長也說以前的確有人治好過的,也許你很快就可以站起來呢。”我安慰道。

欣欣看著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車子不久後回到了欣欣的家,白老和欣欣的父母居然都在家裏等著我們,足以看出他們對欣欣有多麽的關愛,還好沒有出什麽事,要不我的罪過就大了。

欣欣很興奮的給白誌明夫『婦』講著這一天遊玩的地方,講到重點的時候還很具體的描述一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麽開心,白誌明夫『婦』都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在欣欣講述的時候,我把白老叫到了一邊,把今天和無塵道長的談話關於欣欣的病那一段和白老說了一遍,還拿出了那些複印的資料。

白老驚喜過望,他以前也學過一點中醫的,於是接過這些資料很仔細的看了起來,我也在旁邊拿了些資料看了起來。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些資料居然分兩部分,關於欣欣病的治療方法隻有那麽薄薄的幾頁,其餘的居然都是一些道法符咒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個無塵道長還挺不錯的,知道我不會這些,居然傾囊相贈,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或許對開發“絲”的能力有幫助。

“這…這怎麽可能?”白老大叫道,把旁邊正在看資料的我和正在聊天的欣欣一家人嚇了一跳。

“怎麽了?能不能治好?”我問道。

“治什麽啊?爸,你怎麽這麽大反應啊?”白誌明好奇的探過頭來問道。

“這些是治療欣欣腿的方法…”白老回答道。

“什麽?!!”白誌明夫『婦』同時衝了過來,搶過了白老手中的資料,爭先恐後的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沒有辦法治好的。”白老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會呢?這裏不是寫著可以治好嗎?”白誌明指著紙上的一段話問道。

“可是這個治療的手法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白老緩緩的說道。

白老開始給我們解釋,這幾頁醫書上記載的病的確是欣欣的病,據說這在古代也是種很少見的病,成病的原因不是單純的氣血不通,而是氣血很混『亂』的交織在一起引起的,所以要想治療這種病,必須先用針灸打通氣血,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拿按摩,才能恢複正常。而且據記載,也的確有人被治愈過,上麵還寫了詳細的治療方法。

但問題就出在第一部針灸上,治療方法上寫著要針灸腿上的十幾個『穴』位,本來這倒不是什麽難事,可最後幾針居然要同時刺八個以上的不同『穴』位,而且還特地強調要同時刺,否則沒有任何作用,嚴重的話就永遠的失去治療的機會了。

“最好的大夫也不可能做到同時刺八個以上的『穴』位啊… …”白老最後感歎道。

白誌明夫『婦』神『色』同時黯然了下去,他們雖然不太懂得醫術,但同時刺八個以上『穴』位的難度他們還是知道的,即使四個人喊著一二三同時在紙上用筆點八個點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還要同時準確的刺到『穴』位上。

欣欣看著白誌明夫『婦』難過的樣子,急忙滑過來,抓著他們的手安慰道:“爸爸媽媽不要難過了,不能治就算了,這麽多年不都一樣過來了嗎?你們傷心的話,我也不好過的。”

白老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們找四個最好的大夫試試?”

白誌明夫『婦』都猶豫了,畢竟如果這次失敗了,就意味著自己的女兒永遠的無法站起來了,所以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決定。

欣欣也猶豫了一下,最後咬了咬牙,很堅決的對白老說道:“爺爺,我們就試試吧,也許會有風險,但不試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再也站不起來,但那和現在有什麽大區別嗎?不要猶豫了。”

白老和白誌明夫『婦』都憐惜的看著一臉堅決的欣欣,他們知道欣欣下這個決定有多麽的痛苦,這麽多年來,欣欣對她自己的康複還抱有一線希望,但這次要是失敗了,就連最後的這一點希望也會永遠的消失了。

欣欣把輪椅滑到了我的旁邊,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小忍哥哥,如果這次失敗了,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你以後每個星期,不,每個月都來看我一次,行嗎?”

欣欣眼睛裏閃著淚光,說完這句話後,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紛紛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白老和白誌明夫『婦』看著欣欣,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流出了眼淚。

我看了看欣欣,伸手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

“白老,我想試試治療欣欣的腿。”我咬了咬牙,下了個很大的決定後,轉頭對白老說道。

“你…你說什麽?” 白老和白誌明夫『婦』同時驚訝的看著我。

“絲”從我身後旋轉而出,卷過了一隻筆,我在一張白紙上隨意點了二十多了小點,舉在了他們麵前。

“撲”的一聲響後,紙上原來點過點的地方都『露』出了亮光。

“我想,這樣的事情,現在隻有我才可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