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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還沾著些許鮮血的匕首滾到了我的麵前,我嗅得到上麵血腥的味道。

“揀起來!!”瘦猴對著我大叫道,從他血紅的眼睛裏看到了對我深深的恨意。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他說的揀起了匕首。

“想要她的命就用你的命來換,你決定吧!!”瘦猴叫囂著。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麽,隻是頭腦中閃過很多零散的畫麵,有老爸帶我第一次外出釣魚;有我們初中死黨幾個的一起去唱k;有芳芳強『逼』著我吃一盤子黑乎乎據說是她第一次做的菜;有雪姐趴在床邊和我聊天,甚至,還有梁雪冰??

“小忍,不要!!”雪姐已經是淚流滿麵。周圍也有不少旅客開始默默的流眼淚。

我歎了口氣,抓著那把匕首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還不快動手!!”瘦猴一驚,以為我改變了主意,急忙喝道。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再讓我說兩句話吧,就算遺言好了。”

瘦猴愣了一下,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雪姐,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我有個姐姐,雖然我認識你時間非常短,但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姐姐一樣看,現在是這麽想的,以後也不會變,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一些話隻能靠你幫我轉達了。我隻有一個老爸,這些年來,老爸為了我一直沒有再婚,我死後叫我老爸去找一個屬於他的幸福吧;我有個小妹妹叫芳芳,就在我家隔壁,有時間去幫我看看她,告訴他我再也不能照顧她和『奶』『奶』了,叫她自己學著做飯,要不以後嫁不出去的;在火車站的那個一臉壞笑的小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看到他的話告訴他,我的漫畫書都在床下麵,我以後用不上了,都送給他了;還有我學校的同桌,你幫我謝謝她這麽長時間對我的照顧,叫她以後多注意身體。”

“小忍,你不要這麽傻,你別管我了!!”雪姐完美的麵龐此刻已經是梨花帶雨,用哭得已經嘶啞的聲音向我喊道。

“姐,這句可能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收拾屋子。上次我在你家裏睡不著,沒經過你同意就半夜起來收拾屋子,你不會怪我吧?你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平時要小心一些,別總是很晚回家,很不安全的。別輕易留一個男生在你家,我是無所謂,但別人不會那麽安分守己的。學著自己做點飯菜,不是很難的。你能照顧自己的話,我想叔叔和阿姨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

我看了雪姐一眼,對她很從容的笑了笑。

“我說完了。”

“總算***羅嗦完了,你趕快動手吧。”瘦猴凶狠的像我叫道。

“我拒絕。”我笑了笑,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瘦猴詫異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我居然會做出這個決定。

“你不要她的命了?”

瘦猴又想在雪姐身上劃條傷痕來威脅我,但他突然臉『色』一變,發現自己的左臂居然完全不能動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

“你… …你… …”瘦猴就好象看到了魔鬼一樣。

“你什麽你,傷害雪姐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我揮了揮手,被我牽動的絲如利刃一樣切進了瘦猴的胳膊,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劇烈的疼痛使他當場暈死過去。

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雪姐正眼含淚光的看著我,旁邊的麗姐正小心的幫雪姐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雪姐,我… …”我居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臉上,我捂著逐漸紅腫起來的半邊臉,詫異的看著雪姐。芸姐三人也瞪大眼睛看著雪姐,想不出雪櫻為什麽這麽做。

“以後不許不聽我的話,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像剛才那麽不聽話… …”雪姐說到這裏,想到了剛才我的那番話,不禁眼淚又落了下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車廂內的緊張氣氛終於緩解了,乘警也被人用冷水噴醒了,我也把手槍還給了他。這次劫後餘生,車廂內的人們似乎對一些事情都看開了不少,在分還被匪徒搶奪的財物的時候也沒有起什麽紛爭,都各自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誰也沒有趁機占小便宜。

旅客們在拿回自己的財物後,都紛紛來了精神,一時間不論認識不認識的旅客,隻要是挨著坐的,都開始聊起天來,從這次的事件聊起,什麽車匪路霸,偷盜詐騙,一直聊到什麽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隔壁孫大嬸家的白菜被老鼠偷吃。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旅客們捆得結結實實的匪徒們,和乘務員要了一些紗布。乘務員從別人那裏知道這個匪徒都是我製服的,對我敬佩得不得了,再看我一身是血,以為我受了傷,急忙給我找來了好大一卷紗布。

我給那幾個匪徒開始包紮,雖然他們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但血還是流了不少,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的。

旅客們甚至包括雪姐四個人在內,對我給他們包紮傷口很不理解,很多旅客還讓我不要理他們,說他們那是活該,他們自找的,這種人都死了才好。我沒有說什麽,隻是繼續給他們包紮著傷口,雪姐她們見說不動我,也隻好過來幫我剪紗布,給我打下手。

雖然他們是匪徒,我也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何況即使是匪徒,有些人心底可能還是有一些良知的,沒有必要一棒子全部打死。在我給他們包紮的時候,有幾個人『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我更肯定了我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小忍心腸真好…”麗姐用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在一邊忙忙碌碌的我,幽幽的說道。

“爛好人一個。”雪姐嘟囔了一句。

全部包紮完以後,我突然想起一開始見義勇為的那個青年,當時情況特殊,也沒有注意他有沒有受什麽重傷。

那個青年已經清醒了,我用精神網掃描了一下他的身體,除了身體上有些淤傷,內髒受了些震動外,基本沒有什麽大問題,這個人身體素質挺好的,估計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不久後,火車到了下一個車站。

看來早就有人報了案,火車一停車,就上來了一隊核槍實彈的武警,當帶隊的負責人看到十一個匪徒被整整齊齊的捆在那個的時候,不禁眉頭皺了一下,心想,自己當警察十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麽容易就處理完的火車劫案,自己緊張兮兮的帶隊過來,什麽談判專家,救護人員的跟了一大堆,結果就直接上來帶十一個綁好的人回去交差,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火車在這個車站裏停了兩個小時,這期間上來了一些警察給車上的旅客和乘務人員做筆錄和登記。我也履行了一個好公民應該盡的義務,認真的做了筆錄和登記。

給我做筆錄的是兩個年輕的警察,都是本地口音,估計是從別的旅客那裏聽說了這十一個匪徒都是我打倒的,就圍著我問這問那。問什麽我是不是一拳一個把他們都製服的,又問我練功幾年了,看著他們一臉崇拜的表情,我都沒有辦法說別的,也好,讓他們認為我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可以少很多解釋的麻煩。

於是我發揚了從趙楠那裏學來的半吊子神侃的工夫,結合我平時看的小說內容,對著兩個警察哥哥一頓神吹我們中國五千年的古文明是多麽神奇,中華武術是多麽博大精深,還親自給他們演示了“家傳絕學一陽指”,用一束手指『射』出的絲在一張他們做筆錄的紙上打破了一個圓珠筆粗細的洞,一時間搞的他們大呼小叫的。非要拜我為師。我隻好借口說這功夫不能外傳而且還必須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才可以成功,他們年齡太大了,他們這才不再纏我。

最後來做筆錄的警察告訴我們以後可能會和我們繼續聯係取證,提前提醒我們一下,叫我們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

“呼,終於調查完了,可煩死我了。”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你這個小東西煩什麽啊?我們幾個才煩呢,你沒有看見調查我們的那兩個人,從姓名住址一直問到身高體重,查點連我們的三圍都問了,一副『色』『迷』『迷』的麵孔,我看著就討厭。”雪姐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把我一把抓過來開始了慘無人道的**。

“哎,哎,我錯了雪姐,你放過我吧。”我連聲求饒。

芸姐三人看著我在雪姐懷裏拚命掙紮著,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什麽能比劫後餘生更讓人開心的呢?

就在我們打鬧之際,我們這節車廂和前一節車廂連接的吸煙處,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裝的老人,靜靜的點燃一顆煙,遠遠的看著我,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嘴動了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人形異體嗎?有意思… …”

在停留了兩小時後,隨著一聲長鳴,火車又一次緩緩的開動了。

列車上的旅客基本都恢複了平靜,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隻有幾個人偶爾說幾句剛才的事情,但也沒有什麽熱烈的氣氛了。

車廂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列車員用水擦幹淨了,原本車廂內淡淡的血腥味也被開動中火車帶起的風吹得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殘留在我身的的那些血跡還存在,我甚至都會以為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對了,小忍,我忘了問你,你沒有受傷吧?”雪姐突然問道。

“嘿嘿,我命大,沒傷著。”我一臉傻笑的撓了撓頭,雪姐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算傷了問題也不大。

雪姐『摸』了『摸』我的頭,一臉溫柔的說道:“去把這件衣服換下來吧,都是血,穿著不舒服。”

我著才想起我光顧著高興,身上還穿著那件帶血的衣服呢,一陣血腥味從身上傳來,我又想起了那幾個匪徒血淋淋的傷口。剛才包紮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包紮上,所以沒什麽感覺,現在想起來居然開始後反勁的惡心,胃裏一陣翻騰,一股熱流沿著食道開始往上湧。

“小忍,你怎麽了?”雪姐看我不知道為什麽臉『色』發白,於是焦急的問道。

我擺擺手,從隨身帶的包裏抓了一條『毛』巾和一件上衣,捂著嘴跑了出去。

躲在廁所裏把早上吃的東西從頭到尾的吐了一遍,感覺舒服了不少。出來後洗了把臉,脫下那件染血的上衣,團成一團,隨手扔進了身邊的垃圾袋裏。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身上也蹭了不少血,於是放開水龍頭,從頭開始把上身洗了一遍。

簡單擦幹後,換好了衣服,想起一件事,伸手『摸』了『摸』旁邊的開水桶,試了試溫度,發覺不是很燙,於是把整條『毛』巾浸濕,擰了一下多餘的水,起身走了回去。

雪姐她們正緊張的向我這邊看著,看我沒有什麽事的自己走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不好?”雪姐問道。

“沒事,我從小就有的『毛』病,暈血,吐一下就好了。”

我把那條還冒著熱氣的『毛』巾放到了雪姐手裏:“雪姐,用這個敷一下吧,你眼睛很腫。”

雪姐愣了一下接過了『毛』巾,對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芸姐三人得意的笑了笑,隨後把『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雪櫻,你弟弟對你真好。”麗姐看著滿臉笑容的雪姐,不禁羨慕道。

“那還用說,我弟弟當然要對我好了。”雪姐興奮得一把把旁邊的我又抓了過去。“來,讓姐姐抱抱。”

就在我拚命掙紮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我們的身邊。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劉文剛,在京北大學讀大三。”他向我友善的伸出了一隻手。

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剛才見義勇為的那個人,我對他印象挺好的,於是也伸出了手來和他握了握手。

“風忍,高一。”我介紹得很簡單。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他笑著指了指在華姐身邊的靠過道的空座位問道,然後也沒等我們回答就坐了下來。

“這個人臉皮真厚,和趙楠有得一拚。”我心中暗自想道。

因為他剛才救雪姐的舉動,雪姐四人對這個劉文剛印象已經改觀了不少,所以也就默許了他這一不請自來的舉動。

“你們是姐弟?”他指著我問雪姐。

“恩,他是我認的弟弟。”雪姐回答道,還特地把“認的”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哦。”劉文剛還是鬆了一口氣,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神情。“你這個弟弟很厲害啊。”

“當然了,我的眼光很好的,選的弟弟也差不了。”聽到有人誇我,雪姐好象比有人誇她還高興,居然開始和劉文剛有說有笑起來。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劉文剛像趙楠了,他也是那種極其能說會道的那種男生,一會兒工夫就把雪姐四個人逗得嘻嘻哈哈笑成一團了。而我坐在雪姐和麗姐中間反而成了一個閑人,無聊得直打瞌睡。

旅途中的人是最容易困的了,而且我還是第一次長時間的使用了“絲”的各種能力,現在頭昏昏沉沉的,眼睛說什麽也睜不開了,雪姐他們聊天的內容傳到耳朵裏是越來越模糊,我就這麽坐著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車廂裏麵已經亮起了燈,天『色』已經很暗了。我發現我居然是在麗姐的懷裏睡著的。

“你醒啦?”麗姐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的看著我,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臉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你倒下的時候嚇了我們一跳,怎麽叫也叫不醒你,後來才發現你隻是睡著了,於是我們就沒有再打擾你。”麗姐向我解釋道。

“麗姐,不好意思,我真的睡著了,什麽也不知道。”我憋著個大紅臉,像麗姐解釋著。

麗姐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

我又往對麵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那個天殺的劉文剛居然還沒有走!也就是說這家夥已經像年糕一樣在這裏粘了一下午了。看著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各種有趣的事情來逗雪姐幾個開心,我真的開始佩服他了,要是論和女生搭訕,這家夥還真是有真才實學的,要是我的話,不出三句話就沒詞了,然後就隻能和人家大眼瞪小眼。看著雪姐被他逗得不停的掩嘴而笑,我居然開始嫉妒起這個男人來了。

“劉大哥,我們到哪裏了?”我開始給他打岔。

“快到s市了。”他隨便答了一句,繼續和雪姐她們談笑了,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

“劉大哥家是s市的嗎?”我繼續。

“恩,是啊。”

“那s市有什麽好玩的嗎?”

“恩,有啊。”

“s市有坐龍首山吧?”

“恩,對啊。”

“… …”

他根本就是在用這種三字經一樣的話來敷衍我,我的搗『亂』計劃徹底失敗了。

晚上八點整,列車終於到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地——省會城市s市,因為路上發生了事情所以比預計的晚了兩個小時。

下車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借雪姐的手機給芳芳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平安到地方了。芳芳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開心,很興奮的告訴我今天晚上是她做的飯,而且據她說味道還不錯,我雖然實在不敢相信,但還是在電話裏狠狠的表揚了她一頓,說的這個小丫頭心花怒放,非要回來以後再做一次給我吃,我頓時頭上出現了鬥大的汗珠。

“你在給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芳芳妹妹打電話?”我把手機還給雪姐的時候,她一臉壞笑的問道。

我居然有點心虛,急忙找個話題岔開了。

雪姐的免費勞動力戰略是英明的,我已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雪姐有多麽的偉大,看著劉文剛滿頭大汗的提著雪姐四人的大包小包還一臉心甘情願的表情的時候,我不禁對雪姐這個戰略方針感到無比的崇拜,一邊拍劉文剛的馬屁,誇他如何如何強壯,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艱難的移動著。

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剛出出站口,我就被眼前的那大都市的繁華夜景震住了。

寬闊的站前廣場上燈火通明,至少有幾千旅客在來來往往,隨處可見正在等車休息的人群,嘈雜的人聲不絕於耳。放眼望去,數十層高的摩天大樓隨處可見,商場林立,還有幾棟看起來更大型的還在修建中。馬路上更是人來車往,一片繁忙的景象。這就是我們的省會s市嗎?可比我想象的大多了。

我就像一個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那樣,傻乎乎的站在那裏感歎著大城市的繁華。

“走啦,別在那傻站著。”雪姐在前麵回身招呼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

劉文剛把我們送到出租車站點,說什麽都非要給我們做向導,說是安排好我們住的地方才肯走。雪姐借口車裏坐不下,這樣終於甩掉了這個大年糕。

我和芸姐三人坐在出租車的後排,雪姐坐在前麵司機的旁邊,這也是雪姐安排的,理由是我長的小,放在後麵不會很擠。

“那你怎麽不把我放到後備箱裏?”我小聲嘟囔著,估計是雪姐沒有聽到。

“到和平賓館,謝謝。”雪姐對司機說道。

車開動後,一路上我左顧右盼的看著窗外的景物,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看什麽東西都很新鮮,還不時的問這問那,這也不能怪我,畢竟我第一次來嘛。可我發現我問什麽雪姐都能回答我,好象她對這裏很熟悉似的。

“雪姐,你怎麽知道得這麽多啊?難道你經常來這裏嗎?”我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身邊的華姐撲哧笑了:“小東西,你看來是什麽也不知道啊,雪櫻的家就在這裏啊。”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難怪雪姐對這裏這麽熟悉,原來是本地土著啊。

半小時後,出租車在開進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街道,我看了一眼路邊的牌子,上麵寫著“和平街”。我注意的觀察了街道的兩邊,發現這條街非常的繁華,路邊坐落著很多大型的商場、酒店,還有不少的酒吧,咖啡廳之類的地方,而且這裏的行人似乎比車站還多。

車子在一棟很豪華的高大建築物前停了下來,我看到門口的牌子上有四個大字“和平賓館”。哎?牌子的下方還有點東西,是四顆小星星。

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男服務生跑過來打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沒有什麽防備,結果一下子被擠了出去,幾乎摔了個狗啃屎。

雪姐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開心的叫道:“好啦,今天我們就住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