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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獎是在後台,當主辦單位得知這次一等獎有人中的時候都很驚訝,我也沒在意什麽。他們希望我能上台『露』個臉,講幾句話什麽的,但被我一口回絕了,這種中獎的事情還是低調點好,再說我也不想讓芳芳知道我們中了一等獎,畢竟這樣多的錢對她那麽小的女孩心理衝擊還是相當大的。交過個人所得稅後,大約剩下了八萬元,我讓他們把這些錢給我存在一張銀行卡上了。

有了錢,居然連天空看起來都格外的藍,沒想到連走路都不覺得累了,難怪人們都想做有錢人。

芳芳問起我中了多少的時候,我隻是笑笑,問她想要什麽東西。

這小丫頭對我故做神秘的態度很是不滿,氣鼓鼓的買這買那,一邊買還一邊嘟囔,說是要把我今天的錢全花光。我隻是笑著陪她,幫她拿她買的東西。不過她逛了一會兒好象就把剛才說的要花光我的錢的誓言給忘了。

逛服裝區的時候,看著這個小丫頭試來試去就是狠不下心來和我要的表情我就想笑,不過這丫頭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每次換完衣服出來讓我看的時候全場都會放光,便宜了其他『色』狼的眼睛了。趁她試一套牛仔裝的時候,我叫售貨員把她試過的幾件衣服都包了起來,連同她正在試的那套一起結了帳。五套衣服花了三千多,這丫頭的眼光還真不錯,選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

“哥,你看這衣服好看嗎?”芳芳又跳出來刺激我的眼睛了。

“恩,好看,就這麽穿著走吧。你原來的衣服我已經叫人給你包好了。其他的衣服都結過帳了。”我把手中提的一大堆口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呀,哥,你都給我買啦?”芳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麽樣,哥哥對你好吧,以後哥哥找不到女朋友的話,你是不是考慮哥哥一下?”我開始逗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妹妹。

芳芳一下子撲到我懷裏開始撒嬌:“好啊,那哥哥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就做哥哥的女朋友。”說完,在我的臉上用她那柔軟的小嘴飛快的印了一下。

這麽突如其來的豔福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不禁『摸』了『摸』臉,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把這句玩笑話當真了。

從服裝區出來,煥然一新的芳芳依舊以她那特有的姿勢貼在我身上,拖著我到處看。我索『性』在路過其他區的時候連鞋子和裝飾品都一道給芳芳買了,反正這次的錢來得容易,所以花著也不怎麽心疼,何況還是給我這個小妹妹花的。

“風哥哥,你看我漂亮嗎?”

芳芳在我麵前轉了個圈,幾根長發掃過我的鼻子癢癢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看我啊?”芳芳急了。

“恩,漂亮,漂亮,看我被你『迷』得都忘了說話了。”我開始瞎掰。

說實話,我隻是想給芳芳盡快把東西買完,然後快點回家,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累得特別快,頭沉沉的,我完全是靠著以往練出的忍耐力堅持到現在的,現在基本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

“芳芳,我的頭很暈,我們回家吧。”

“風哥哥,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中暑了吧?…”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了,眼前漸漸變白,逐漸失去意識。

“風哥哥,你怎麽了,別嚇我…”

我最後的一點感覺就是芳芳的眼淚掉在我的臉上,沿著我的麵頰滑落。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

周圍還有幾個病人,兩個在睡覺,其餘的都在看報紙和雜誌。

芳芳坐在我床邊的凳子上,頭趴在我身上,睡得很熟,眼圈腫腫的,看來是哭了很久。

床邊的小櫃子上放了很多水果和吃的,看來都是芳芳給我買的,大概怕我醒了沒東西吃吧。

我沒敢動,怕吵醒她。

望著白『色』的病房頂,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個月還真和醫院有緣分啊,都昏倒了兩次了。

哎?對了,“絲”哪去了?我看了看兩邊,沒有一點“絲”的影子。

大概又回到我的體內了吧?

好渴,八成我真的是中暑了。

我伸手去夠旁邊的礦泉水,我盡量把動作放輕,怕我的動作會吵醒芳芳。

但礦泉水瓶離我的手始終還是差那麽一點距離。

我的手心中突然快速的伸出幾條白『色』的線狀體,纏住礦泉水瓶,又迅速的收回到我的手心,要不是我在搖獎現場見過“絲”做出過類似事情,我也許會以為我會隔空取物了。不過因為“絲”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所以如果被人看到,也和隔空取物差不多。還好病房裏的人都沒有注意我這裏,要不…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我和很多實驗用的小白鼠關在一個大籠子裏,周圍是很多儀器,還有很多醜陋的科學怪人…

好象我喝水的聲音吵到了芳芳,她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

“風哥哥,你好點了嗎?你別動,休息一下,我來喂你水喝。”芳芳看到我醒了顯得很高興,一臉興奮的表情,要不是紅腫的眼睛出賣了她,我一定認為她根本沒有哭過。不過她這麽擔心我,讓我好一陣感動,我想,就算我有個親妹妹,也不見得會這麽擔心我吧。

“芳芳,我自己來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活動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不行,大夫說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躺好,我來喂你,你不聽話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聽話。”我把枕頭放在身後,靠在**。

芳芳打開了一瓶水果罐頭,很細心的用一個小勺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還不時的掏出手帕,幫我擦掉嘴角上的果汁。

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和一臉幸福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小妻子在照顧自己的丈夫,啊,我怎麽會這麽想,罪過啊,罪過,她隻是我的小妹妹啊。絕不能把人家純潔的兄妹感情和自己卑鄙的想法混為一談。

“對了,芳芳,看病的錢給了嗎?”為了不再『亂』想,我開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然給了,要不你能住得這麽舒服嗎?早就讓人扔出去了。”芳芳又給我塞了一大口水果,笑嘻嘻的說道。

我詫異了:“你…你哪來的錢啊?”

“你卡裏取的啊。”

“可你怎麽知道的密碼啊?”

“天啊,我最愛的風哥哥啊,你那些還叫密碼嗎?無非就是生日啊,電話啊,你那記『性』也隻能記這些了。”芳芳掩嘴偷笑。

我頭上頓時出現了鬥大的汗珠,被說到了短處。

我這隻是很輕的虛脫症狀,掛了瓶鹽水就沒事了,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就說我可以走了。

回到家後,芳芳的『奶』『奶』並沒有對芳芳買這麽東西有什麽疑問,隻是一個勁兒的嘮叨不要花多餘的錢,然後又講過去多麽艱苦,什麽糧票的故事之類。芳芳吐了吐舌頭,我們兩個相視笑了一下,意思是:革命教育又開始了。

“哥,去做飯吧,我餓了。”芳芳以她特有的奇怪姿勢躺在**對我說,這丫頭在外麵看起來乖乖的,其實隻有我才知道她有多調皮。

“我的大小姐啊,我今天是病號啊,你就不會下廚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嗎?”我笑著反駁道,但手上的切菜工作依然沒有停。

“我不是不想做飯啊,可我要是做了,今天咱們家就又多了兩個病號了。”說完還擺出了個可憐相給我看。

“哥,你知道嗎?昨天我朋友問我我覺學校裏得誰最帥,我告訴她全學校的男生都沒有我哥帥!”芳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到我旁邊,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特別是在給我做飯的時候最帥。”

我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工作,這麽可愛的妹妹,我要盡我的全力去照顧她,就算要我付出一切都可以。

第二天早上,我很不情願的在鬧鍾和隔壁大嬸的“雙重攻擊”下睜開了眼。

“啊!!!!!!!!!!!!!!!!!!!!!!”

一聲撕心裂肺叫聲響徹整個小區上空。

我…我可不是故意想發出這個大聲音的,但我這次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絲”居然趴在我身上!

雖然她在我身上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但那時候像棉被一樣的她怎麽能和現在相比,試想一下,你一覺醒來,看見一個你昨天才認識的美女睡在你身上,那種情景,聽著好象很香豔刺激,可隻有像我這樣親身經曆過的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詭異的氣氛。

還好“絲”的眼睛是看不見的,要不以這種臉對臉的狀態出現我一定被嚇死了。

我躺在**沒有動,調整了一下心情,畢竟以後每天都要麵對這種情景,最好先適應一下。

“絲”也沒有動,像個乖乖的小貓一樣伏在我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重量,但我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起伏的曲線,和由她身體傳來的那種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我應該算很幸福吧。畢竟隻有我才能接觸到“絲”的身體。

不過,我同時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還算不算是處男了?

天上的白雲飄啊飄,地上的小忍跑啊跑。

高中的生活還真是無聊啊,特別是重點高中。剛開學就這麽猛k書,我還以為能組織點什麽活動呢。看著在前麵吐沫橫飛,把黑板寫得烏煙瘴氣的老師,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幾點眼淚。

前麵那個帶著變『色』眼鏡的老頭是我們的語文老師,看起來好象挺有水平的,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我始終覺得中國人還要這麽努力去學中文有點奇怪,但人家要宏揚民族文化我也沒什麽可說的。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調整,我終於適應了“閉目夢周公,睜眼望美女”的睡眠方式了,甚至可以控製“絲”以我為中心在不超過一米範圍內移動了,不過我還是不把她移動到前麵來,不為別的,在前麵擋視線。

都一個星期了,身體始終處於一種疲勞狀態,不管什麽休息都沒有辦法恢複,大概是“絲”所產生的副作用,不過還好隻是疲勞,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堅持一下就漸漸開始適應了。

自從“絲”出現後,我查看了大量資料,嘿嘿,說穿了,就是看了大量玄幻小說,試圖找出發生在我身上事情的原因,但毫無頭緒。說我這是絕世神功?可我一點內力也沒有啊;說這是超能力?我既不能透視又不能飛;說這是魔法?好象也沒有什麽根據。但我不放棄,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最羨慕那些得到奇遇的主角,可以上天入地呼風喚雨,鋤暴安良劫富濟貧,既然我也有奇遇,說明我還是有希望成為一代大俠的。

現在幾乎每天要看一本小說,在其他人眼裏,我這個以全年級最低分考上來的學生是破罐子破摔了,但高中是以成績看人的,所以我這個舉動在他們眼裏反而成了正常現象,不少人在看我的時候還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從小到到我見得多了,絲毫沒有感覺了,就以我表麵的平凡換來他們的優越感吧。老爸說過,和人爭的人命都不長。

“唉~~~~”我輕歎了口氣,合上了偽裝成課本的小說。

梁雪冰自從開學後,就一直受到班級裏和外班的很多男生的『騷』擾,她實在是躲都沒有辦法躲了,幹脆什麽話也不說,什麽問題也不回答,這樣也讓很多采花來的小蜜蜂男生碰了一鼻子灰,大部分都知難而退了;但什麽地方都有一批臉皮厚不怕死的,依舊像大號蒼蠅似的,圍著她嗡嗡個沒完,搞得她幾乎沒有辦法安心學習。

但她卻發現一個異類,他的同桌——風忍。

實在搞不懂這個男生在想什麽,其他人都巴不得和她多說幾句話,可他很少主動和她說話,即使有時候會說一兩句,也很少是看著她說的。還有幾次下課,她的周圍圍了太多男生,他居然走去走廊看書了,回來問他,居然還一臉無辜回答“走廊清靜啊”。

風忍的這種舉動絕對是對她自信的一種毀滅『性』打擊。

她就不相信會有男生不喜歡美女。

她聽見“唉~~”的一聲歎氣,不由得看著她的同桌。

即使是在上課,梁雪冰還是經常小聲的和風忍說話。

“風忍?”

“啊?”

“你歎什麽氣啊?”

“我餓了。”

梁雪冰真的哭笑不得,怎麽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回答。

“唉~~~”我趴在桌子上小聲哼哼。“餓啊~~~”

今天起床晚了一點兒,早飯沒吃。現在才第二節課就堅持不住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動,希望能減少消耗。

“風忍?”

“啊?”

同桌梁雪冰塞給我一塊東西,我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塊德芙巧克力。我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在偷偷的笑,大概是在笑我怎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吧。

“你吃這個吧。”

嗚嗚嗚,真是個好同桌啊,雪中送炭啊!

“恩…謝謝。”

我知道她經常帶著這些糖果之類的東西,好象是因為她體質不好,經常會暈倒,這些糖果可以暫時緩解眩暈的症狀。

梁雪冰發現即使風忍說“謝謝”的時候,也隻是眼睛蜻蜓點水般的在自己臉上停了一下,然後就低頭吃東西去了。不由得有點失望,難道自己在他的眼裏就那麽不入眼嗎?想到這兒,輕歎了口氣,繼續寫課堂筆記。

她哪裏知道,我哪是不喜歡看啊,是不敢看。我算什麽,論身高剛172,放眼望去,180的滿街跑;論長相,長著一張娃娃臉,怎麽看也和“帥”字不貼邊,經常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在她這隻美麗的白天鵝的麵前,我連癩蛤蟆都算不上,癩蛤蟆至少還對天鵝有點想法,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美女自然有帥哥去追,怎麽輪也輪不到我啊。

不過她怎麽這麽喜歡和我說話呢?對其他人她可是幾乎一句話都不說的,難道… …不可能拉。我習慣『性』的搖了搖頭。

“這位同學,你對我剛才講的有什麽疑問嗎?”講語文的老頭好象發現了我搖頭的動作。

“啊…老師,我對您剛才所說的不是很明白,可以再解釋一下嗎?”我撒了個謊。

“剛才這個句子的解釋是這樣的… …”老頭又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風忍?”

“啊?”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這個美女同桌的話特別多。

“你需要記課堂筆記嗎?我的可以借給你。”

我不由得又一陣感動,這個班上居然還有關心我學習的人存在,真是太稀少了,可以向聯合國申報稀有物種進行保護了。就憑今天這兩件事,足以看出這個女孩的心地有多麽好,有這麽好的同桌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你,不用了。我也記了,你看!”

我從課桌裏麵拿出了一本筆記,在她麵前晃了一下。

“哎?你什麽時候記的?我怎麽沒有看到?”

我笑了笑,把右手食指立在嘴邊,做了一個上課時不許說話的手勢。隨後把筆記又放進課桌裏。

梁雪冰雖然想問下去,但看到老師往這邊看了過來,也就沒敢開口。但心中對這個古怪的男生更為好奇。

如果她能看見課桌裏麵,一定驚訝得不得了,一支圓珠筆居然在自己寫字,而且和她的筆記無論字體,間距,連其中的錯誤都分毫不差。

這就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絲”的使用方法——模擬。

我用兩束絲,就是那些白『色』線狀體,我習慣這麽稱呼了,纏繞在梁雪冰的兩手手指上,由她的手帶著做出各種動作;另外再用兩束絲在課桌裏模擬另外兩束的動作。就和讓左右手同時畫圓一樣簡單。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得注意梁雪冰一些停筆之後的額外動作,防止她抬手的時候,我那支圓珠筆同樣模擬動作飛出來,後來習慣了之後,居然可以自動屏蔽掉這些多餘動作,隻保留寫筆記的動作。而且還有更讓我吃驚的是,模擬時候寫的東西,就像刻在我腦子裏了一樣,簡直就是別人替我學習。

但模擬的最大問題是寫出的東西和被模擬人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區別。還好老師沒有檢查筆記的習慣,要不我有口都說不清。

很慶幸的是同桌梁雪冰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除了記筆記之外,還做大量的習題,我一並模擬寫下來,居然還真的學了好多東西。

我本來也不是什麽聖賢之人,不覺得不經過勞動得來東西有什麽不對,我又沒有偷她的知識,她什麽也不少啊。我也樂得清閑,用上課的時間看些其他方麵的書。

其他人看我的目光依舊是帶著有『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