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夥人的到來,臨鴻樓內所有的客人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全數被嚇跑。這夥大漢幾乎人人光著膀子,左胳膊上無一列外都紋著一條黑色的惡龍,個個長得橫眉豎目,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一名為首的青年大步邁向前,將手中的砍刀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喝道:“掌櫃的,上酒來!”

此時,淩天與劉關張趙四人正與郝掌櫃站在一起,郝掌櫃暼了眼那個青年,向五人解釋道:“霸氏幫,霸天城勢力最大的江湖幫派,這名青年便是霸氏幫二把手,叫做二郎。這幾天跟著姓李的來鬧過幾次。”

淩四公子咂咂嘴,嘟噥道:“那這丫的可也真夠二的。”

如今淩家的正主在,說完這些,郝掌櫃也理所當然的退居到了二線,全憑淩家人處置。

此刻,霸氏幫的人紛紛皆已就坐,二郎等了半天,見酒還未上來,不由得有些怒了:“郝掌櫃!你耳朵聾了?”

淩天走上來,笑容可掬得道:“不好意思,本店今天不做生意了。”

還未等二郎發話,旁邊的一個大漢拍案而起,大喝道:“小子,你什麽意思?我們霸氏幫一來你就不做生意了?你算個什麽東西?你知道你眼前的這位爺是誰麽?叫郝掌櫃出來說話!我看她敢!”

而二郎則要理智很多了,衝那位大漢擺擺手,眼見淩天氣度不凡,還有在他身後的四人給予了自己非常強烈的威脅感,當即小心了起來:“請問閣下是?”

淩天笑道:“在下淩家淩天。”

當聽到淩天自報名號的時候,二郎有些驚懼之意,但又很快恢複了鎮定,狂傲的口氣始終如一:“淩戰呢?他怎麽沒來?”自己背後可有鎮北王撐腰,再說自己已經達到了炎天巔峰的修為,身後又有一幫兄弟,當即也有恃無恐了起來。

“這事就輪不到你管了。”淩天笑道。雖然隻是笑著說話,但這就無疑好比在二郎臉上扇耳光了。

二郎大喝一聲:“淩家小子,你可知你在對誰說話?”二郎作為霸天城第一大幫派,霸氏幫的老二,身後又有鎮北王撐腰,就連皇帝老子對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何時又受過這等氣?

別把我們霸氏幫當成了宋家,霸氏幫要想滅了宋家,那也不是難事,別以為你把宋家父子給揍了老子就不敢動你了。

講到這裏,二郎的小弟們個個抽出自己的武器,大喝道:“這位可是我們霸氏幫的二把手,二郎爺,淩小子,早點認錯還來得及。”

誰知淩天暼了二郎一眼:“二郎?不是一隻狗麽?本公子想捏死你比捏死隻螞蟻還簡單!本公子問你,他姓李的在哪裏!”今晚淩天已經打定主意,是時候要給他姓李的一點教訓了,既然武帝陛下不管這件事,那麽本公子來管,在即將離開之際,淩天當然不肯給鎮北王留下任何機會。

二郎抽出大砍刀:“淩小子,別以為你姓淩本大爺就不敢砍你!你再罵一次試試!”

“罵又怎麽了?

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賴皮狗,一條土狗,我家的旺財都比你強,霸氏幫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竟敢跑到我淩家的產業來撒野,本公子看你活膩了,再說,你們胳膊上紋的啥玩意,黑蟲麽?還霸氏幫?哈哈,別笑死本公子了,你爸是不是拉屎拉多了讓你回家吃啦?你們有什麽資格來麵對本公子呢?一群市井小流氓仗著背後鎮北王就可以目無王法啦?本公子今天罵你又怎麽了?你有種來砍小爺呀,小爺就站在這讓你砍,老子死了,你同樣也別想好過,你以為單憑你爸屎幫就能與淩家抗衡?你們有淩家那麽巨大的財力麽?你們爸屎幫有炎宗高手麽?再看你們這群狗雜碎,大街上的連衣裳也不穿,是顯示你的肌肉很發達麽?怎麽不把褲子脫了呢?讓別人看看你們身下的那根物事呀,怎麽不敢了?不是挺囂張的麽?脫呀,讓本公子來看看,你們這玩意是不是生得憔悴,死得閹割。”

淩天插著腰,咧著嘴,罵得那是一個叫口水橫飛,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飽受欺淩,可是將淩四公子給徹底憋壞了。

甭管是否動手,四公子要先把口癮過了再說。

二郎他實在想不到,在這個關頭,這個淩天不但沒有先動手,反而還先罵上了,貌似自己還從未被人這樣罵過,二郎幾乎氣得七竅流血,吐血身亡!

“淩家小子,虧你還是世家子弟,就如此沒有修養……呃?”二郎這才想到,貌似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被自己罵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但今日,偏偏二郎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似乎這個淩天是自己的克星一般,自己想罵的卻都罵不出來。

“哈哈,本大爺就算再有修養,在你們這群流氓麵前還講個什麽狗屁修養,本大爺罵了你又怎麽了?來咬我啊,二郎狗。”

眾人齊齊汗顏,想不到這個淩家四公子表麵上看上去風度翩翩,儒雅之氣十足,罵人卻是何等的犀利,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哪壺不開提哪壺。

淩四公子叉著腰,繼續口水橫飛著,一副本公子還未罵過癮的樣子。

而二郎卻再也受不了了,提上大砍刀就往淩天身上劈去,淩天身子一側,很靈巧得躲了過去。

雖然二人已經交上火了,但淩天的嘴依然沒有停止,繼續口水橫飛著。

“怎麽?罵不過就隻知道動手了,常言道,君子動口還不動手,怎麽?你們爸屎幫的修養就隻有這點程度了,還老二,還二郎,本公子看你就是一條賴皮狗,吠不起了就隻知道咬人了是不?”

“來呀,來呀,爸屎幫的狗兒們好厲害啊,打了那麽久竟然連本公子一根汗毛都碰不到,還幫派二把手,就這點實力,還能當狗?本公子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

“哎呦,旺財,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氣得吐血了?怎麽了?受不了嗎?那就來殺了本公子呀!來呀,本公子等著你來殺呢,瞧你這點實力,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炎天高手,本公子還未還手呢,你就快支持不住了,狗就是狗,持久力也隻有這麽點了吧?估計你那啥方便的功夫也不行

,能堅持多久?兩秒?三秒?還是一秒?”

在臨鴻樓內,戰局完全演化成了淩天與二郎單挑,二郎渾身開啟著蔚藍色的光芒,瘋狂得進攻著,大砍刀一下一下得揮著,但這些動作在淩天眼裏是何等緩慢,隻從昨日開啟帝尊決之後,淩天的速度與眼力上升了可不止一兩個層次。

麵對二郎瘋狂得進攻,淩天完全遊刃有餘,遊庭信步般得化解二郎一次次瘋狂得進攻。

從開始到現在,淩天的嘴巴從未停止過,簡直是怎麽罵更毒就怎麽罵,沒有絲毫給對手留口德的意思。

而反觀二郎雖然完全是他在瘋狂進攻,但無疑已經落了下風,二郎每揮出一刀,口中必要帶上一句:“草泥馬!草泥馬!”

二郎整張臉被氣都被氣綠了,自己何時被人這般罵過,罵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每次揮刀,都能被對方靈巧得躲過去,根本碰不到淩天分毫。

而對方,盡量絲毫口德都沒給自己留,二人相距咫尺,對方罵的什麽,二郎他都能夠清楚得聽清楚,這個時候,二郎多麽希望自己的耳朵聽力完全喪失。

但這一希望顯然是徒勞的,二郎的修為身為炎天巔峰,在凡俗之間,就算是炎玉高手,自己也還能過上幾招,在自己拚命攻擊之下,再怎麽也可以讓對方或多或少受一點傷,這樣自己心裏還要好受點。

最憋屈的也就在這裏,二郎非但碰不到對方,反而還一直被對方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而自己的那幫小弟們,卻被那四位炎天高手給徹底攔截住了,誰也不敢湊上來當幫手,要想過去,就必須得衝破四位炎天高手的攔截。

這對於這幫修為並不高的小弟們,是何等艱難,誰有膽子去挑戰四位炎天高手?而且那名黑臉大漢,看看都覺得像是遇見了上古怪獸一般,要多可怕就多可怕。

而那名紅臉壯漢,卻是一副風淡風清般的樣子,氣息外泄,一股與生俱來的大將風範深深震撼著眾人的視覺,任人也不敢小看,光是這氣勢就足以威懾眾人了。

其中感覺要弱上一些的要屬那名白麵小生了,第一眼看上去還有絲娘娘腔的感覺,於是幾位小弟們試圖從這白麵小生哪裏突破。但結果卻是不容理想的,這名白麵小生的招式是何等精妙,三名炎地巔峰修為的霸氏幫幫眾衝了上去,在對方那精妙招式下,三下五除二就被解決了,像滾皮球一般被這白麵小生一一丟回了己方陣營。

而看起來更弱的那名中年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跟那上輩子善事做多了似的,對誰都是和藹可親那淡淡的微笑,讓人忍不住看之順眼了起來。

於是也有幾名小弟們趕往這他這邊尋求突破,但這群小弟們剛剛到了這人身前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娘咧!這哪是善人啊?哪最痛就往哪招呼,竟然還攻擊別人那啥的部位,又是戳眼睛戳鼻孔啥的。

那白麵小生還好吧,雖然打著也疼,但人家不打臉啊,不打那啥的部位啊。

這位爺,就……簡直是禽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