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也正是如此,都說大自然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以證明人類生存的社會是何等的明智。

而實際上,我們生存的世界也不正是充滿了殘酷的競爭,弱肉強食,真正的公平是不會存在的。

而這對於淩天來說,袖雲所受到的欺負顯然讓他怒意大起,打工的又怎麽了?家裏窮就天生是賤命一條了?尊嚴就可以被肆意踐踏了?誰不是爹生娘養的,誰家的祖宗又是出生就大富大貴的?

見郝掌櫃漸漸得將袖雲安撫了下來,淩天看向方才那名中年婦女。

那名中年婦女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從剛才幾人的對話,她難道還不知此人的身份?可不正是淩家四公子麽?昨天在迎接黑鷹帝國的宴會上狂揍宋家父子的淩四公子,短短半天的功夫,這一消息不脛而走,早就在整個霸天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別人宋家家主可是在朝中當差的啊,雖然地位比不上鎮北王那麽顯赫,但好歹也是一國大將軍啊!就被他淩四公子這麽揍了,還是在武帝陛下與黑鷹帝國的元帥們麵前,被揍了連屁都還沒敢放一個。

這等行為是何等的猖狂啊?何等的牛X啊?

這樣的狂人,又豈是自己天金綢莊所能招惹得起的?簡直就是想打誰就打誰,還不用負責,比他鎮北王的人都還更狂!

中年婦女雙腿戰戰巍巍,方才如同河東獅吼般的聲音早以不複存在,一張略皺的臉瞬時間被嚇得慘白,噗通一聲就這麽跪了下去:“四公子高抬貴手啊!賤婦有眼不識金鑲玉啊!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中年婦女一邊罵著,一邊左右開弓狂扇自己耳光,她心裏清楚,若是自己不先動手要等到這個四公子動手的話,活不活得成估計也是一個未知數。

人家都說了,宋家父子的臉可是被這淩四公子給扇了幾千次,腫得跟西瓜一樣大,直到現在都還在昏迷,不知是死是活……

眼下,中年婦女這般舉動,也實屬明智,雖然每一扇耳光都是扇得那個聲色俱厲,要說不疼是不可能的,可總比被四公子打死好吧。

見中年婦人這般舉動,淩天頓時間也沒了心情與這婦人再多計較了:“行了,一尺紫絨不多少銀子,我替袖雲姑娘陪給你,以後就別找她麻煩了。”

婦人心中大感寬慰,如釋重負,當即起身,也顧不得臉上的那片火辣了:“瞧四公子這話說的,以後袖雲姑娘在咱們這,除了我,就是她最大,行了吧?至於紫絨布什麽的,改明兒賤婦給公子送上個百尺千尺去,說錢就見外了嘛。”同時心中大感無奈,欺負袖雲?現在袖雲姑娘可是你淩家三公子未來的媳婦兒,誰敢欺負她阿?不被她欺負就萬事大吉了。

淩天狂暈,這做買賣的臉皮還真不是吹出來的,還別見外?好像誰和你是一家人了似得,一句話對勁了給點陽光立馬就上臉了,這前後態度反差也太大了吧?

見淩天有些納悶了,郝掌櫃在一旁好心解釋道:“四公子,這做生意的,啥臉都要會唱,紅的白的黑的一個色兒都不能少,袖雲也沒受傷害,

算了吧。”

經過剛才的那翻了解,郝掌櫃也確實知道這次是自家女兒做錯事了,女兒被罵了倒也是在情理之中,雖然有些過了,但婦人也罪不至於被四公子狂揍啊。郝掌櫃可也是聽說了四公子昨天那光輝事跡的。再說了,袖雲還會在這做事,人際關係還是先要做好的,畢竟誰也保不準這些人會不**著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這當娘的,處處為自家兒女考慮著,就連方才連自己也被罵了,郝掌櫃也直接過濾了。

同時,郝掌櫃這番話也給了淩天不小的好感,做人的確還是要懂得謙讓,她郝掌櫃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設身處地得為別人考慮,雖然這樣的做法淩天並不認同,但這一為人處世的品質,也確實值得欽佩的。

郝掌櫃這短短一句,就徹底化解了尷尬,既是給了淩天台階博得好感又給女兒建了一條光明大道,不得不說,這郝掌櫃真乃人才也,簡直就是一個人精。

與此同時,淩天也得出了一條結論,千萬別惹女人,特別是做買賣的女人。

此事至此也就不了了之,經過這事兒,袖雲也順利請了假,跟著郝掌櫃與淩天回到了臨鴻樓。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從談吐之間,淩天也基本清楚了這個袖雲的為人。

確實如同郝掌櫃說的一樣,這個袖雲屬於那種沒什麽野心的女子,喜歡淩戰也隻是簡單的喜歡,並且琴棋書畫雖然談不上是樣樣在行,但也算得上是有過深入了解。

她喜歡淩戰那種軍人鐵血的氣質,畢竟淩戰從小就被老爺子安排在宋老頭那曆練,一身鐵血之氣也早已成型。

並且淩戰相貌雖然不及淩天這般宛如少女殺手,倒也是陽光俊朗,玉樹臨風。按照袖雲的話說,淩戰很像十年前拯救祖國的那些黑鷹英雄們,所以自己對他一慕傾心。

當被問及為何沒看上淩徽淩勳的時候,袖雲隻是笑而不語,在淩天的百般追問之下,才道出緣由。

大公子太猥瑣,二公子太能裝君子,總結,二人皆是傻逼加猥瑣……

屆時,淩四公子為徽勳二人使勁捏了一把汗……

當三人回到臨鴻樓,淩天剛剛邁步進門,迎麵一個黑臉大漢就衝了過來險些將淩天撞翻。

“姥姥的,淩小子,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哥四個有多擔心你?”張非瞪著淩天,眼神犀利如虎豹一般可怕,那眼神,幾乎要將淩天吃了一般。

淩天一愣,全無方才世家公子風範,頓時成了軟蛋:“呃?三爺,小子知錯了。小子隻是擔憂臨鴻樓,特地來了解情況了。”在劉關張趙四人麵前,淩四公子可是沒了半點脾氣,那啥,讀過三國的都知道,不解釋!

張非橫眉豎目,重重冷哼了一聲:“若是再這樣亂跑讓兄弟們擔心,看你張哥哥不把你打成殘廢!”說著,抱著膀子,把頭偏向一邊,儼然一副氣氛的樣子。

這段時間,由於受到前世的影響,淩四公子對四兄弟可是好生崇拜,五人也早就私下義結金蘭了,對淩天來說,能夠與四人結拜可是何等榮幸啊?

五人的關係也從一開始那相敬如賓漸漸演化成了無所不談,共飲共醉的好哥們。

張非這人容不得半點虛偽做作,他這擔心倒也不是沒理由的,絕鑲聖城的情況他們都知道,昨日,淩天暴露了自身實力,本身就是已經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情況,而次日一早,這家夥就獨自跑到臨鴻樓來了。

四兄弟問及了去路之後又跟到臨鴻樓來,到了臨鴻樓卻又不見人,一打聽才知跟著掌櫃的不知上哪去的,四人在城西找了大半天,沒找到,怎能不急?

這不,剛剛垂頭喪氣得回到臨鴻樓,前腳一進,這家夥後腳就到了。

看到這裏,郝掌櫃也知道現在沒自己什麽事了,很知趣得牽著袖雲笑吟吟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讓女兒幫店小二的忙去了,自己則翻開賬目繼續對著。

趙慍起哄了:“五弟,今兒個你非得敬哥哥們幾碗不可,哥幾個可是擔心死你了,三哥都快急出毛病了,這事可不算完阿,從四哥開始,四哥你要敬一碗,三哥你要敬兩碗,二哥你要敬三碗,大哥你要敬四碗!”自從有了淩天做小之後,趙慍這廝可是好不得意,時常以捉弄淩天為樂。

淩天抱頭嗚呼:“四哥,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大哥,二哥,救命啊!”

劉邶與關二爺在四人之中可是最明事理,也是最理智的,因此淩天在此關鍵時刻向大哥二哥發出緊急求援。

卻見關二哥抱著膀子,宛如戰神再世一般,把頭偏向一邊,摸摸長須,又抓抓胳膊,就是不理會五弟。

而劉邶這丫的則是湊到淩天麵前來,語重心長般得說道:“四弟言之有理,五弟,你就從了吧。”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就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在劉關張趙四人的威逼利誘之下,淩四公子不得不從,臨鴻樓內,淩天整整幹下十大碗上品烈酒,每次都是滿滿一碗,多一滴就會溢出來的那種,每碗都足有中型壇子口那般粗細,說是十大碗,倒不如說是十大盆更合適。

劉關張趙四人,這簡直不是人阿,他娘的牲口啊!

十碗下肚,淩四公子不堪重負,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向哥四個申請以炎力化解酒力,否則這一睡,估計就算不到後天也足矣到明日清晨了。

四人在了解了情況之後也準許了,這才沒有誤事兒,釀成巨大的後果。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十二的時辰,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很快,隨著夜幕的降臨,如同夜總會集中營一般的西城也漸漸得凸顯出它的本質,頓時之間,在夜幕下的西城整個顯得熱鬧非凡。

妓院的拉客聲,與酒樓內的劃拳聲,還有街道上那各式各樣的夜市叫賣聲,讓整個西城區都沉寂在一片熱鬧之中。

臨鴻樓也有不少客人,買賣也是從夜幕降臨之後才開始繁華的。

但這對臨鴻樓而言,今晚,他們等的顯然不是顧客臨門。

終於,肅時之後,一行人手持刀劍耀武揚威般得闖進了臨鴻樓,嚇跑了所有顧客。

“霸氏幫來啦!大家快跑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