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出殺害父親那個人後,她不得不氣餒——居然是靈王!

即使她的靈力恢複,她還是不能報仇。

無意之中,她打聽到靈王也在尋找醫聖後,她似乎在茫茫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是的,她要保護醫聖,不讓靈王得到。

即使憑她的力量,無法傷到靈王一絲一毫,但隻要阻止他得到醫聖,就能阻礙靈王的進一步強大。

保護朱簫,她也可以報答父親的救命恩人。

懷著這樣的目的,她找到了朱簫的爺爺。

在經曆了3個月的影子培訓後,17歲的她,成為了朱簫的影子。

老人臨走前,把自己的靈力,全都傳給了她。

所以,她的靈力才在一夕之間,神速增進。

塵舞答應老人,終她一生,都會好好的保護朱簫。

然而,無論她稟性多麽冷靜,多麽冷漠,對這個世界懷著多大的仇恨,她卻忘記了一點——她始終隻是個17歲的少女。

17歲,正是花一樣的年華,內心有著美好的憧憬,還有對異性的本能的仰慕。更何況她麵對的,是年輕英俊的朱簫。

雖然沒有察覺,但不知不覺,朝夕相處中,她不能抗拒的被朱簫深深的吸引、

身為影子,她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對朱簫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在她自以為壓抑得很好,以為自己隱藏在心裏的愛慕,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時,她忽然聽到了一個讓她震驚的消息——朱簫居然愛上了她!

她沒回過神,措手不及。

今早,朱簫又提出解聘她。

塵舞現在,隻有麻木和空白,她不知道今後自己會做什麽,應該做什麽。

17年來,她第一次如此迷茫,看不到目標。

好像知道她此刻的迷茫,一個電話,提醒她下一步該做的事情。

是一個私立高中校委打來,通知她去上課。

再在這個房間呆下去,她恐怕會瘋掉。

所以,她選擇去上課。

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慢慢的,塵舞也就麻木了。

老師的講課,同年齡的同學的喧鬧,剛好讓她暫時忘掉朱簫,忘掉一切。

一切正如朱簫的安排,塵舞開始了“三點式”——宿舍,教室,食堂——生活,變得跟普通少女沒什麽兩樣。

既然是他所期待的,那麽,就聽從吧。

但是,這止水般的生活,所帶來的唯有麻木。

而麻木,已足夠她壓下那不該存在的思念之苦。

她盡量做到,盡量遺忘,遺忘掉這3年來的生活,恢複正常。

她的正常是什麽呢?

複仇,練功……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時間,在這般平靜的校園之中,不知不覺的流過。

2年後,要不是夜君的出現,塵舞覺得自己幾乎已忘了一切。

這天,周末。

七裏香在陽光下,散發著陣陣濃烈的香味。

塵舞坐在水泥花台上,眼睛看著正打著球的兩個少女——肖小和蘇紅。

她的神思,卻飛到了遙遠的,不知名的遠方。

“塵舞,那邊有個人,一直盯著你看。”休息的時候,肖小悄聲對她道。“是個很帥的帥哥哦。

順著她的指點看過去,她渾身一震。

這是個出色的男人。

黑衣黑發黑眸。瘦削的臉龐,挺直的鷹鼻,薄削的唇。

此刻,那雙黑眸直直盯著她,似乎已看了她很久。

目中有一抹老鷹看著小雞的神情。

兩人目光一對上。那冷峻的臉龐上,立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用西方的禮儀,把手放在胸前,屈身,朝她鞠了一躬。

相比他的高興,塵舞卻隻覺得眼皮一跳。

心裏頓時湧上了一陣無奈。

最終,他還是找來了呢。

不過,她有兩年的時間,已該感謝了。

看著塵舞一步步向那名男子走去,肖小臉上現出奇怪的神色,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朱醫生,剛才有個黑衣男人來找她。”

掛上電話,她癡癡的站在那裏,似乎成了一塊化石。

她的朱醫生,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塵舞呢?

那段在抑鬱中度過的蒼白的日子,隻有藥水和冰冷的儀器陪伴的時候,那個英俊挺拔卻又溫柔親切的身影,是她唯一的陽光,她活下來的唯一的動力和希望。

因為她的主治醫師朱簫,每天都會到病房裏查看病情。所以,那段時間,是她一生當中最為痛苦,也最為甜蜜的時刻。

肖小歎了口氣。

朱醫生對於她,就像是神砥一般。她不會奢望他哪怕不經意的回顧。

但是,隻要能夠幫助他,她願意傾其所有。

她的命,本就是朱簫救回來的,不是嗎?

塵舞走到了黑衣男人身邊。

他就站在海棠樹下。

低矮的樹枝,已觸碰到他寬闊的肩膀,樹葉隨風在他肩上沙沙作響。他卻渾然未覺。

“既然來了,為何不動手,隻是站在這裏。”塵舞在他幾步之外停住。“這可不像夜君的作風。”

“怎麽,還記得我的作風?”夜君深黑的眼眸,猶如最漆黑的夜,深深的凝注在幾步之遙的塵舞身上。

兩年不見,塵舞長高了很多。

而且——

身材越來越好。

夜君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自塵舞起伏的,線條柔美的胸前掠過。

他微眯起眼。

2年前的小女孩,終於長大了。

“如果你要找朱醫生,那麽,你找錯人了。”

“哦?”

“我被解聘了。”

“是嘛。”他無可無不可。

“你似乎一點也不失望。”

夜君默認。

“為什麽?難道你們決定放棄醫聖了?”

夜君咧了咧嘴。“當然不。怎麽會放棄呢。”

他似乎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