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

什麽叫狗雞飛狗跳?

自從華容公主來到高麗,高麗皇宮就沒安生過。

不是今日公主將某個宮殿不小心點燃,就是藏書閣在某一日遭了盜賊。要麽高麗王心愛的烏龜橫屍假山,亦或者某位皇妃發現自己居然**在庭院外。

好好的一個高麗皇宮,被華容公主折騰的烏煙瘴氣。

張百仁聽了華容公主喊聲,還以為華容公主遭了欺負,急忙循著聲音走去,卻見一大群侍衛攔在華容公主身前,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解釋著什麽,急得滿頭大汗,不斷連連賠罪。

在華容公主腳下,是亂七八糟不知名的植物,此時被連根拔起曝死於陽光下。

瞧著那滿地植被,張百仁心中一顫,雖然不知植被的名字,但瞧那不斷跪倒在地,小心侍奉植被的侍女,手腳麻利、輕柔的將植被小心翼翼栽入泥土中,便知道這植被不同尋常。

乙支文德嘴角抽搐:“此物為大王最喜歡的植物,乃是煉製養魂香的主料,有三十多年了,曆經無數次風雨,卻不曾想今日居然被公主給禍害了!”

“不就是拔了幾根草嗎?瞧你們一個個嚇得,高麗的人都小氣吧啦,不就是幾根草木之物嗎?你們不給我拔,那我偏要拔!”華容公主指著侍衛鼻子怒罵,不斷掙脫左右攔路的嬤嬤的束縛。

那侍衛低垂腦袋,死也不敢讓路,任憑華容公主拿著草木打在自己的腦袋上,一直低頭不語。

兩邊嬤嬤也紛紛跪倒在地,抱著華容公主的腳掌,死也不肯撒開。

張百仁無語,瞧著那群求爺爺告奶奶的侍衛,輕輕一陣咳嗽:“下官張百仁,拜見公主殿下。”

瞧著場中亂糟糟的樣子,張百仁不得不咳嗽一聲。

“大都督,你怎麽來了?”華容公主動作忽然一陣僵滯,之前那暴躁的傲嬌之氣瞬間收斂無蹤,化作了一副優雅大家閨秀的模樣,麵帶羞紅的看了張百仁一眼,不著痕跡的踢了踢腳下嬤嬤。

那嬤嬤是機靈人物,立即站起身,恭敬的立於華容身後,若非地上來不及整理的狼藉,還真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大人,本座與公主有些家鄉話要說。”張百仁看向乙支文德。

乙支文德點點頭,示意眾位侍女、將士退下,然後轉身離去。

“陛下要下官看看公主在高麗過得是否習慣。”張百仁麵帶笑容。

華容公主輕輕一歎:“都督帶我離去吧,本宮自然會向父皇複命!”

華容公主苦著一張小臉道:“高麗太苦寒,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好!下官這就麵見高麗王,將公主接回去!”張百仁點點頭。

遠處皇宮內殿

高麗王與乙支文德相對而坐。

“先生,若設計將張百仁留在這裏,不知有幾分機會?”高麗王眼中殺機繚繞。

“不可!”乙支文德聞言連忙擺手:“當日大都督一劍震動天下,塞外群雄俱都不敢直視,下官未證就陽神之前,絕對不能與張百仁動手。陛下雖有天子龍氣加持,但與大隋天子比起來何止天地淤泥之別?陛下的天子龍氣怕是擋不住張百仁的劍氣!一旦叫張百仁這等恐怖強者動了殺機,我等即便能殺退,怕也是損失慘重,高麗最終底牌也要泄露出來,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高麗王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仰天長歎:“我高麗若有如此強者,何愁不能大興?為何人傑盡出中土,天道不公!”

“陛下,若張百仁將華容公主接走?”乙支文德試探一聲。

“朕巴不得她趕緊離去。”高麗王冷冷一哼。

“這些日子華容公主暗中所查閱的典籍,打探的消息,下官都已經派人記錄,稍後便會呈遞於大王案幾前!”乙支文德道。

張百仁走了,帶著華容公主一起走的。

當張百仁回到洛陽時,便聽到了一陣驚天霹靂,李淵居然走馬上任,前往遼東督促糧草去了。

“大都督,李家急報!”

才剛剛跨越洛陽城,便有軍機秘府探子匆匆遞來密報。

看了手中密報,張百仁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李淵居然去遼東督運糧草,這在曆史上可是大隋真正的轉折點。雖然如今大隋氣數被自己延長了十數年,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聽到這則消息,張百仁失神的站在洛陽城大街上,若非華容公主開口,隻怕張百仁依舊還要呆立在哪裏許久。

“公主請上馬車!”張百仁將華容公主請上馬車,腳步匆匆的向著皇宮而去。

直至將華容公主送至皇宮大門,張百仁才麵色陰沉轉身離去。

軍機秘府

各路大小都督匯聚一處

張百仁背負雙手,站在庭院內看著庭院中的老樹不語。

“都督,所有人都到齊了。”左丘無忌來到張百仁身邊,低聲道了一句。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大樹,過了一會才道:“走吧!”

院子裏

一位位帶麵具的武者麵無表情的恭敬侍立,見到張百仁走進後院,俱都紛紛恭敬一禮。

動作整齊化一,看起來頗有氣勢。

這些年軍機秘府在張百仁的經營下,比當年楊素的手下壯大了何止十倍不止,隨著張百仁不斷搜羅江湖上的各路高手,以五神禦鬼大法控製,軍機秘府的力量節節壯大。

張百仁背負雙手,掃過場中群雄,然後腳掌一跺,大地驀然裂開,隻見泥土裏一具具朱紅色的棺材被緩緩“擠”出來。

“這裏有四位見神武者練成的僵屍,爾等抬著這棺材去追殺前往遼東的李淵,務必在李淵到達遼東城前,將其斬殺,提其人頭來見!”張百仁話語冷酷,眼中殺機在不斷閃爍。

“唰!”

眾人又是齊刷刷一禮,然後有十幾位侍衛上前,抬起棺材退了下去。

“李淵乃陛下指派的糧草督運官,貿然殺之隻怕陛下會震怒!”驍虎壓低嗓子道:“咱們還需改頭換麵……”

“不必!”張百仁揮手製止了驍虎的話:“我軍機秘府辦事,素來都是不問因由,不問因果,想殺就殺,隻要你等能殺掉李淵,所有責任都由本都督親自去陛下麵前解釋!”張百仁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離去。

洛陽城外

李淵乘坐水路,看著倒退的江水,忽然眼皮狂跳不止。

“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速速傳下命令,加快速度趕路!”李淵催促一聲。

李神通擦拭著大刀:“大哥,這裏是洛陽城,你有皇命在身,那個敢與你為難?難道不怕我李家報複?”

聽了李神通的話,李淵搖搖頭,隻是不斷催促著手下抓緊時間趕路。

夜幕

城門關閉

軍機秘府高手身穿黑衣,披戴鬥笠,腳步迅疾的來到城門前。

“什麽人?”

瞧著那黑兮兮一群擁簇而來的黑衣人,看守城門的將士霎時間心中一驚。

“奉大都督手令,軍機秘府出去辦事,速速打開城門!”一位小都督聲音冷厲道。

看守城門的侍衛不敢多說,立即打開大門。

瞧著一群黑衣人腳步匆匆的追出了城門,一個校尉壓低嗓子道:“頭,你說軍機秘府抬著棺材做什麽?”

“嗯?”一位軍機秘府的總督腳步忽然一頓。

“莫要胡說!”頭轉過身猛然給了手下校尉一巴掌,連忙賠罪道:“大人,我這手下喝了一點酒,就會胡說八道,還請大人莫要怪罪。”

“飯可以隨便吃,但話卻不能亂說,說錯話可是要死人的!”總督盯了那校尉一會,方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