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感覺到一縷精純至極的劍氣鑽入自家體內,黑山鬼主頓時心中一突,頭皮發麻,這劍意精純至極,居然一路上攻城拔寨,殺的鬼主法力節節敗退,進入其靈魂深處,然後就那般盤旋起來,看似蟄伏,卻在不斷侵蝕著自家的法力化作自己力量。

“嗷~~~”

黑山老妖體內無數鬼魂咆哮,瘋狂的向著一縷劍意吞噬而去,但見劍意龜縮,任憑你惡鬼無數,我就是不為所動。

“混賬!將那縷劍意拔出來!”黑山老妖鑽出大地,站在了拓跋祭祀身邊,一雙眼睛怒視著張百仁。

一邊說著,隻見黑山手中神光匯聚,居然化為了一把慘白的鞭子,點點綠色的鬼火懸浮:“本來想著息事寧人,不想驚動上麵,如今卻由不得老祖我了。”

正說著,此時又有兩位突厥高手殞命,其實在張百仁眼中,易筋與易骨並無差別,至少是殺起來沒有差別。

張百仁彈了彈長劍,一雙眼睛瞧著飛濺的血花,露出陣陣冷笑:“自從我踏上修行之路,還真沒有怕過誰。”

“小子受死。”祭祀怒吼,血色**向著張百仁翻滾而來,隻見張百仁手中長劍斬出,地上的血色印記一個照麵被斬滅,而此時張百仁忽然跳開,隻見得腳下土壤微微一動,飛天蜈蚣已經來到了近前。

“這玩意真麻煩!”

張百仁手中劍光流轉,氣化三清,一劍抖出三朵梅花,向著三位突厥士兵的咽喉送去。

至於飛到近前的飛天蜈蚣,張百仁手中浮現出一尊玉色缽盂,手掌縮在袖子裏,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飛天蜈蚣已經落入缽盂之內,張百仁瞬間將缽盂收起來,塞入袖子深處,根本不給眾人看清楚的時間。

忽然與飛天蜈蚣失去了感應,突厥祭祀頓時麵色一變:“還我寶物。”

“還你?做夢吧!”張百仁嗤笑,劍意扭轉之間,劍氣縱橫,又有三位突厥士兵捂著脖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真水缽是好寶物,居然可以增幅我施展神通的力量,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宰了三位突厥武士。”張百仁心中暗自稱奇。

眼見著突厥武士隻剩下四五名,此時幾人都被嚇破了膽子,不敢再上前,隻是圍著張百仁打圈圈。

“回去告訴你們的可汗,終究有朝一日,本座去取了他的人頭!”張百仁冷冷一笑,一步邁出衝開包圍圈,向著突厥祭祀與黑山老妖殺了過去。

“混賬!”黑山老鬼此時是被張百仁嚇破了膽子,對於張百仁的劍氣忌諱不已,遠遠的化為青煙散開,張百仁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黑山老鬼能逃,但突厥祭祀卻逃不掉,他的速度沒有張百仁快。

“轟!”

眼見著張百仁要將突厥祭祀斬於劍下。忽然一道神光垂落,虛空中天花湧動,氣勢滔天異象流轉不定,空氣似乎停止了流轉。

“夠了!事情到此為止!”男子周身籠罩在神光中,擋在了突厥祭祀的身前,一隻金黃色的手掌伸出,向著張百仁的長劍抓來。

“斬!誅仙劍意誅鬼神!”張百仁感受著金黃色大手中蘊含著的恐怖力量,卻是絲毫不懼,隻見其體內劍胎跳動,伴隨著一縷先天劍氣,瞬間與金黃色、蒲扇大小的手掌碰到了一起。

“嗡~~~”

張百仁倒飛而出,在空中旋轉,跌倒在地,而那神祇也不好受,此時金黃色的神血滴落,浸染了地上的土壤。

神祇隻覺得一股鋒銳無匹的劍意,根本就無視自己的神力,自家神力在這劍意之下仿佛是豆腐一般,被層層斬開,沒入了體內深處。

雖然劍意隻有一絲,但是卻恐怖至極,難以磨滅。

就像是再多的豆腐都無法磨滅掉一根鋼針般!

“噗!”張百仁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長劍插在地上,單膝跪倒在地,一隻手掌攥著劍柄,眼中殺機繚繞,劍意在此時居然暴增,成倍的增長,甚至於張百仁體內的劍胎在短時間內居然憑空增長了十分之一。

“怪了!難道說我殺了神祇,體內的力量就會增加?”張百仁一雙眼睛盯著神祇,心中暗自思索。

此時白雲道士遠遠的跑過來,擋在了張百仁身前:“白雲觀白雲,見過尊神。”

“白雲觀?”神祇一愣,隨即麵色陰沉了一會才道:“今日事情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張百仁一雙眼睛掃視著神祇:“不知尊上名號?”

“你等凡人,不配知曉。”神祇冷冷道。

“交出那個女子,今日事情便算是到此為止了。”白雲連忙打圓場,一雙眼睛看著黑山老鬼。

黑山聞言一陣猶豫,但看到地上正在快速變化的土壤,瞬間心中一個哆嗦:“這小子太變態了,神體居然也被其斬開,今日之事暫且罷手,待我日後召集同道,在與這小子較量一番。”

黑山聞言點點頭,與突厥祭祀上前,對著神祇行了一禮:“見過尊神。”

“你們草原人最好不要進入中原,天宮已經察覺到了爾等蹤跡,還是早早離去吧,本尊在此拖住他們。”神祇看著突厥祭祀。

“可是……可是這小子斬了我飛天蜈蚣,此事決不能這麽算了。”拓跋眼中仇恨之火在閃爍。

“你隨我走吧,天宮正在搜尋你的蹤跡,若是被天宮找到你,少不得抽魂煉魄。”神祇看了黑山一眼,看也不看突厥祭祀,大袖一揮卷著黑山消失在空中。

看著眼中殺機繚繞的張百仁,再看看被嚇破了膽子的突厥武士,祭祀咬了咬牙,轉身上馬離去。

“公子,你沒事吧!”此時廟宇中的張麗華碎步跑出來,扶住了張百仁的肩膀。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突厥祭祀離去的方向,露出了陣陣冷笑,眼睛裏殺機繚繞:“等著吧,早晚我會找回場子!”

“那神祇什麽來曆?”張百仁看著腳下的冥錢,長劍入鞘,張麗華拿出懷中的手絹輕輕的為張百仁擦拭著嘴角的血漬。

“你沒事吧?”白雲看著張百仁,露出擔憂之色。

“我沒事!隻要搬運河車,過些日子便好了,那神祇中了我的劍意,早晚要殞命!”張百仁冷聲道。

白雲道士看著張百仁殺機密布的麵孔,低聲道:“這神祇似乎是李閥的前輩,喚作是李昞,乃是隴西人氏,為當朝唐國公李淵的父親。”

“李閥?這天下大亂,看來是早有謀劃啊,放出黑山老鬼作亂,莫不是想著暗中敗壞大隋氣數?”聽到李閥二字,張百仁頓時心中一動。

瞧著地上灑落了神血的泥土,隻見小草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然後瞬間幹枯化作了種子,再次生根發芽輪回,如此循環不休,往複不止。

張百仁露出了好奇之色:“神血似乎很大妙用。”

左看看,又看看,發現沒人注意,白雲道士道:“據說強大的神祇血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眼下這都是小事!不少邪道修士暗中謀殺神祇,為了便是延續壽命。”

張百仁心中一動,一邊的張麗華瞪著白雲:“我說白雲,虧你還活了這麽多年,出了事情居然叫我家公子在前麵扛著,你還算不算是男人啊。”

白雲無奈苦笑:“你家公子是劍仙,而我是真正道士,你若是論呼風喚雨,我在行的很。降妖除魔也行,可是居然冒出來武道高手,我如何應付?”

“膽小鬼。”張麗華白了道士一眼,不屑的道。

“偏殿的人都死了?”張百仁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