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世尊喧了一聲佛號:“道友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那和尚隻能卻之不恭了。”

對於大乘佛門的典籍,世尊雖然不能說信手拈來,但卻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觀自在不介意禪宗修士參悟大乘佛法,反倒是巴不得禪宗修士研究大乘佛法呢。

一卷度人經緩緩念誦,此時佛光流轉,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佛音過處奢比屍的死氣被化解的一幹二淨。

“這些禿子可真是討厭!”後方奢比屍眼中露出了一抹厭惡。

任誰神通術法被人克製,心中的情緒都不會太過於好過。

虛空中點點金花綻放,壓製住了奢比屍的力量,此時人族各路大能方才鬆了一口氣,勉強止住頹勢。

長安城外

尉遲敬德與曹操不斷周旋,若非有城頭上的神機弩,隻怕尉遲敬德早就敗了。

死陰龍氣也是龍氣,與天子龍氣有一般無二的作用。

張百仁腳踏虛空緩步而行,所過之處翻滾的洪水瞬間消失沒入大地,泥漿重新進入大地深處孕育,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張百仁眼中露出了探尋之色。

“放箭!”

尉遲敬德不斷指揮著城頭上的強者放射出勁弩,逼得曹操手下將士不斷後退,徘徊著始終無法靠近城頭。

“吼~”

曹操怒了,隻見其忽然止住身形,一雙眼睛看向城頭的程咬金三人,麵色陰沉道:“我隻問你,是否臣服?不然稍後待本丞相破開長安城,定要全城老少為之陪葬。”

“曹操,你休要猖狂!長安城乃天氣坐鎮之所在,有天子龍氣盤恒,也是你能放肆的?你雖然率領大魏王朝轉化死陰龍氣,但卻有些不夠看。如今滄海桑田,大魏早就滅亡了,你為何依舊冥頑不靈?若是繼續一意孤行,隻怕頃刻間雷霆之禍就在眼前。”尉遲敬德眼中滿是無奈。

自己等人可以壓製住曹操的手下,但絕不是曹操一合之敵。曹操的死陰龍氣雖然弱小,但畢竟是龍氣,在龍氣的壓製下自己一身本事五成都發揮不出來。

至於說曹操的手下,雖然生前縱橫一方,是赫赫有名的強者,但由死轉生氣血幹涸,反而要靠死陰之力祭煉滋補,一身本事能有生前六七成就不錯了,畢竟成為飛天旱魃的時間太短,六七百年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幾世輪回,但對於飛天旱魃來說不過一次沉睡蛻變而已。

“好膽!”曹操一雙眼睛掃過尉遲敬德,然後周身火氣開始沸騰,腳下大地中泥土開始幹涸,方圓裏許水汽盡數蒸發。

“待我破了你的皇城,以百萬百姓的性命,助我恢複實力!”曹操眼中滿是嗜血之色,飛天旱魃本來就依靠血液、怨氣為生。

“怎麽辦?”尉遲敬德看著要發大招的曹操,麵色難看的盯著程咬金。

“長安城內是百萬無辜百姓,我等縱使戰死,也決不可退後一步!”秦瓊聽懂了尉遲敬德的話,此時站出來斬釘截鐵道:“若叫曹操真的吞噬了百萬百姓的精氣神,隻怕到時候麻煩可真的是大了。就算上古女妭複生,也難以降服、壓製曹操。我等身為朝廷命官,牧守一方的強者,決不可棄城而逃。”

城頭氣氛一片凝滯,尉遲敬德苦笑:“我如何不明白秦將軍的話?但如今長安已經成為了一片孤城,陛下與佛道高真正在對抗龍族,鎮壓水魔獸,憑你我三人之力,如何是那曹操的對手?城破人亡就在眼前,若有希望我也絕不會逃走,但現在沒有希望啊?誰來救援咱們?與其和城內的百姓陪葬,倒不如保留有用之身東山再起。”

誰來救援自己?

看不到希望的絕望,才是真正的絕望。

尉遲敬德找不到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堅持下去的希望,他武道有成,壽命至少還有三百年,他還不想死!

如今驚瑞大世將至,但凡有一點野心之人,都不會想著那般白白的死掉。

大義與生存,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抉擇。

“該死的道門老家夥,這些人真身依舊在輪回中沉睡,他們倒是沉得住氣!若這些人肯覺醒真身,度過眼前劫數絕對不難。”程咬金咬牙切齒暗罵了一聲。

“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仙機降臨,這些老家夥怎麽會在輪回中覺醒真靈?”尉遲敬德搖了搖頭。

此時曹操開始施展法天象地,身形不斷拔高,眨眼間已經與城頭平齊,一雙猩紅的眼睛露出了嗜血之色,死死的盯著長安城中氣血、百姓。

本來血紅色的眼睛就叫人心生畏懼,如今看著那籮筐大小的紅色眼睛,再配合上幹屍的猙獰,曹操就仿佛是自地獄中鑽出來的惡鬼,眼中滿是殺機。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尉遲敬德道了一聲。

秦瓊麵色堅定,不再理會二人,徑直來到城頭怒視著曹操:“曹操,你當年好歹也是我人族丞相,汝前身更是人族,難道當真要對城中百姓斬盡殺絕不成?”

聽聞此言,曹操冷然一笑,張開了血盆大口:“現在不是了!”

一邊說著,曹操右手橫掃,向著長安城頭掃來。

“射箭!”秦瓊眼中滿是殺機,危機臨近,心中武道意念卻越發純粹,自家的信念不斷暴漲。

神機弩對付得了尋常見神,但麵對著曹操遮天蔽日的手臂,隻是穿透了一點肌膚而已。

“長安城乃我李唐根基所在,一旦有失我等怕是無法與陛下交代,而且我等家中老少皆在長安城,我們走脫得,他們往哪裏逃?”秦瓊轉身看向了程咬金與尉遲敬德。

二人麵露苦澀笑容,程咬金眼中猶豫之色消失:“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大丈夫總歸是有所取舍,老程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坐視家中妻兒慘死。”

尉遲敬德怒視著程咬金與秦瓊:“你們兩個真是蠢貨,為了死後的虛名,竟然陪上自己性命,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一邊說著,尉遲敬德眼中露出了慘烈的殺機,不但沒有逃走,反而率先跳下城頭,向著曹操殺了過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若坐視城中百萬父老鄉親被屠戮,那我日後如何與麵對家鄉父老?成仙路上強敵無數,我又豈能退縮?吾寧死,絕不逃!”

武道強者有屬於自己的信念,今日逃得,難道日後一直逃?

“度過去就是海闊天空,度不過去就是我老程的劫數,我程咬金頂天立地,卻是沒有給家鄉的父老鄉親丟臉,老程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邊說著話程咬金緊隨尉遲敬德跳下了城頭。

“殺!”

“殺!”

“殺!”

殺機驚天動地,秦瓊縱身而起,擋住了曹操橫掃而下的一掌。

此時程咬金與尉遲敬德齊齊向著曹操周身竅穴砍去。

“該死!該死!”

曹操施展法天象地,身軀也變得不在靈活,此時瞧著攻來的三人,卻不得不連連後退,放棄了橫掃城頭的想法。

“主公勿急,夏侯惇來也!”

“主公勿急,典韋來也!”

“主公,許褚來也!”

此時曹操身後三員大將衝霄而起,瞬間與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打成一團。

好在曹營的三位虎將如今實力大打折扣,並不是巔峰時期的程咬金、秦瓊等人對手,不然今日可真是麻煩了。

典韋不愧是典韋,此時麵對著程咬金,雖然被程咬金壓製住,但卻並不落下風。

典韋雖然不在巔峰狀態,但卻修成了不死之身,隻要程咬金手中的馬槊不能將自己一槍刺死,或者說一槍分屍,他便無視了程咬金的攻擊,任憑對方破開自己的真身,手掌向著程咬金心口抓去。

“砰!”虛空震動,乾坤逆轉,程咬金眼中滿是訝然的看著典韋:“你居然能吸我的血?”

“武者血液乃是力量源泉,你我交手一招一式之間,都會有血液被我吸走,你如何是我的對手?”典韋眼中滿是猙獰的笑容:“我會越來越強,而你卻越來越弱,早晚我能拖垮你。”

程咬金此時終於變了顏色,一雙眼睛看向秦瓊:“情況不妙啊!”

此時秦瓊也被對麵夏侯惇弄的無可奈何,雖然將夏侯惇壓製住,但夏侯惇的防禦太強,皮糙肉厚還有不死之身,怎麽殺?

“我這裏也是麻煩了,這夏侯惇太難纏!想要將其打死,沒有三日休想!”秦瓊無奈道。

一邊尉遲敬德武道修為最高,此時情況稍微好一些,打的那許褚抱頭鼠竄,不死之身不斷裂開。

“小子,本將軍若在巔峰狀態,就你這種貨色,老子一刀一個!”許褚的眼中滿是怒火,他乃是曹營中赫赫有名的武將,什麽時候被人壓製得這般狼狽過?

當真是落地鳳凰不如雞,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哈哈哈,你等三人連我手下大將都拿不下,這回本丞相要破了長安城,看你等還有誰能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