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裏為了煉製這寶物,已經傾家**產,最值錢的便是爐子裏麵的寶物。”張百仁純潔道。

男子一雙眼睛看著遠處的丹爐,心中越加感覺到不妙。

之前聽張百仁說此地是軍機秘府,便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進來之後,確實是感覺到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但因為對於這宗師煉製的寶物太過於好奇,男子強行忍住心悸,來到了後院。

瞧著盡在咫尺的丹爐,有心就此退去,但賊不走空的準則叫其實在是難受。

最終好奇心打敗了敬畏心,男子一步邁出,下一刻頭皮發麻,身子汗毛瞬間豎立,然後猛地跳出去。

就在此時,張百仁出手了,沒有動用劍意,隻是最普通的劍法。

這男子看起來本性不壞,而且如今寶物出世,張百仁並未動殺性,卻見長劍彎彎曲曲仿佛無量大海一般,向著男子傾瀉而去。

“謔。”瞧著張百仁的劍法,男子一驚:“你這小子,好厲害的劍術。”

說完後也不與張百仁糾纏,左右跳躍避開了張百仁的長劍,鑽入了遠處的人群中不見了蹤跡。

“倒是個妙人。”張百仁一笑,聽著遠處的殺伐之音,緩步向著戰場走去。此時軍機秘府高手各施手段,不斷與闖入張府的高手廝殺、顫抖,而蕭氏兄弟與一位男子糾纏不休,雙方一時間難分難解。

“京都高手果真不少。”張百仁隨意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劍,誅仙劍氣灌注到長劍之中,下一刻“飛仙”縱橫,猛然向著對麵的男子射去。

劍意遙遙的鎖定男子,這一襲黑衣的男子刹那間隻感覺心髒發麻,隱隱生疼,一邊應付著蕭氏兄弟,一邊掃視戰場。

待瞧見不知道自哪裏飛來的飛劍之後,心頭一驚,不知道為何,這飛劍的速度在男子看來居然有些不太正常的遲緩。

黑衣男子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麽璀璨的劍光,天地似乎都在這劍光下黯然失色,化為了唯一,而自己的眼睛似乎被這一劍黏住了,遲遲無法轉移開。

“嗡!”

氣血咆哮,瞬間打斷了劍意的鎖定,下一刻男子額頭冷汗低落,猛地一掌伸出,攥住了已經觸及到自家肌膚的長劍。

“嘀嗒!嘀嗒!”

長劍割破了男子的手掌,但男子毫不介意,一雙眼睛駭然的看向了遠處的叢陰,在哪裏有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孩童正在純潔無暇的看著自己。

“張百仁!”看到站在那裏的孩童,男子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名字,如此年幼但劍意卻這般犀利的人,唯有名震天下的張百仁。

自從那日屠龍之後,再加上王通點評,張百仁的名字已經開始在大隋、塞外蔓延。

“好可怕的劍,好可怕的人!”

一絲絲誅仙劍氣向著男子體內攻擊而去,男子鬆開長劍二話不說立即退走,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張百仁一眼,躍出了高牆。

“可惜了!誅仙劍氣要不得對方的命,隻能在對方體內留下暗疾,日後在與其對陣,我便可以引動其體內的誅仙劍氣助我壓製對方。”張百仁看著男子遠去輕輕一歎。

不遠處,之前在後院**張百仁的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那璀璨的一劍,再看看年幼的張百仁,瞬間一股寒意自尾骨升起。

“豬吃老虎,這小子太可怕了,日後要離他遠遠的。”男子心中暗自哼哼。

遠處的張百仁似乎感應到了男子目光,轉過頭來“純潔”一笑,男子看著張百仁純潔笑容,仿佛是遇到了洪水猛獸,猛然躥走。

走了那高手,有蕭氏兄弟加入戰場,戰局瞬間逆轉,各方高手知難而退,紛紛退走。

今日張府經過這一戰,在東都算作是揚名立萬了。

“打掃戰場,若有擅自闖入者,殺無赦!”張百仁麵容稚嫩,但說出的話卻令人寒氣四溢。

無數的皇城禁衛不知何時來到了張府周邊,開始不斷替張府清場。

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長劍,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等了半日功夫,察覺到雷電消失之後,張百仁緩緩來到鼎爐前,順著孔洞往裏麵瞧,卻見鼎爐中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真切。

張百仁念咒,隻見“嗖”的一聲,仿佛是神龍出海一般,一條明晃晃的繩索自鼎爐裏飛了出來,化作了三米長短,在張百仁手中自動盤成一團。

“困仙繩!”張百仁看著手中的繩索,露出了一抹激動:“成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困仙繩是困仙繩,但不是西遊記神話裏麵的困仙繩,而是道家的真正法器,可以束縛妖魔,有無窮妙用,萬變隨心。

“水無形無相,聚散無形,沒想到居然還可以如此禦使。”張百仁撫摸著困仙繩,隻見困仙繩明晃晃,居然多了一層米粒大小的鱗片,看起來不但不令人反感,反而覺得手感非常不錯。

“困仙繩的來源不可考證,有人說是道家聖人老子所創造,老子感悟上善若水,聚散無形,便想出了克製神祇、妖魔的困仙繩,也有的人說是上古某位大能創造,各種說法五花八門,不足考證,便是上古水神的真章中也無法斷定。”張百仁撫摸著困仙繩,口中念咒,困仙繩流轉靈蛇一般纏繞在腰間,化作了張百仁的腰帶。

“若是日後拿出困仙繩去束縛敵人,掉了褲子怎麽辦?”瞧著自家腰間的困仙繩,張百仁覺得不妥,趕緊將其變小,纏繞在了手腕上。

此時驍龍、驍虎走了出來,瞧著破損的丹爐,露出好奇之色:“小先生,你煉製的是什麽寶物?”

一邊說著,驍龍悄悄的試探著伸出一隻腳,沒有發現雷電,緩緩走到了鼎爐前,爬著縫隙觀看。

驍虎見到驍龍沒事,也露出好奇之色,二人趴在鼎爐外觀看,隨即搖搖頭:“黑咕隆咚,裏麵什麽也看不清,不知道是什麽寶物,居然惹得天雷錘鍛。”

張百仁不回答,而是道:“這鼎爐經過天雷錘鍛,已經化作了寶物,你們找個做匠大師,將其錘煉成寶劍,日後殺敵也能多一些效率。”

“兄弟們傷亡如何?”張百仁看著二人。

“咱們可是軍機秘府的人,這裏是咱們主場,死沒有但傷卻有不少。”驍虎道。

“傷了的人,全都給最好的靈藥,請最好的大夫,莫要留下任何病根。”張百仁道。

“多謝小先生。”驍虎麵帶感動之色,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錢比人命更值錢。

“大家都是為我效命,本座豈能袖手旁觀?”說完話張百仁轉身走回屋子:“算了,我累了,這些日子忙的天昏地暗,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兄弟處理了。”

說完後張百仁走回屋子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正要休息,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先生,娘娘請您入宮,這些日子小先生折騰的動靜可不小。”

“蕭皇後?”張百仁強打著精神,整理好衣衫後推開屋門,隻見小黃門滿臉諂媚的看著自己。

那目光要多熱情就有多熱切,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張百仁熊熊燃燒,化作了鐵液。

“走吧!”張百仁打了個哈欠:“不知娘娘召集我什麽事?”

“肯定是大好事就是了。”小黃門恭敬的伺候著,扶著張百仁上了馬車,向著皇宮而去。

馬車轆轤,似乎是催眠曲,張百仁在這聲音中差點睡著了。

說起來來到洛陽這麽久,張百仁還從未好好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