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眼間已經是八月,瓢潑大雨連續了一個月,卻是叫上京城的百姓苦不堪言,楊廣更是時常發怒,責令法師、天庭止雨,可惜任憑各家有道高真做法,天宮神祇出力,就是不見絲毫煙消雲散的樣子。

在曆史的作用下,也有張百仁天氣的原因,楊廣出遊了!

每一次出遊俱都是勞民傷財,但如今東都暴雨連綿,楊廣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差不多了吧!”站在院子裏,一邊的驍龍、驍虎打著傘,不斷的盯著丹爐,張百仁此時站在丹爐前不語。

任憑天空中暴雨瓢潑,但靠近丹爐三尺之時,自動避開,下方的柴火燃燒不斷,絲毫不曾受到水汽的影響。

“我說大人,你這寶物煉製了一個半月,京都下了一個半月的雨,在繼續下去,就要有房屋倒塌了。”驍虎苦笑。

張百仁靜靜的站在那裏,雨水點滴不侵染。

張百仁站在丹爐前不緊不慢的淬煉著自家的劍意,他有的是時間等侯寶物出世。

“打發幾波探子了?”張百仁聲音穿過水幕。

“三十多波了。”驍虎道。

“京都果真不簡單,龍蛇交錯老樹盤根。”張百仁瞧著丹爐:“寶物出世,就在這幾日,丹爐中的鐵液要幹了。”

正說著,猛然間霹靂炸響,傳遍方圓幾千裏,一道道璀璨的閃電在空中流轉,劃過天地照亮了乾坤。

“哢嚓!”

“哢嚓!”

“哢嚓!”

火星四濺,張百仁隻覺得身子麻煩,趕緊跳開。

一道道閃電仿佛不要命般,劈裏啪啦的打在了丹爐上,唬得張百仁與驍龍、驍虎急忙逃進屋中,府中的護衛也是心驚膽顫的駭然尋找著各種掩護之物。

瞧著仿佛是一千瓦大燈泡一般閃電,丹爐居然在接連不斷的閃電下開始融化。

雲層中一個接一個的大火球、閃電球向著張府落去,整個東都沸騰,紛紛向著張府而去,無數密探高手匯聚。

如今雷電橫空,便是陽神真人也不敢外出,唯有武者憑借強大的體魄不斷在街頭狂奔。

“大膽,此乃張府,何人膽敢擅闖。”有軍機秘府高手發現入侵者蹤跡,紛紛撲了上去。

張百仁站在屋中,眼皮子直跳:“不應該啊,真水玉章中可不曾記載這種異象,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居然有天雷、天火為之冶煉錘鍛!”

看著天空中的雷電,張百仁可不認為是自家的寶物在“渡劫”。

天降雷火,地湧甘泉,乃是上古如歐冶子等名家大師鍛造寶劍之時才會出現的異象。

“小先生乃是當世歐冶子也,若是去了墨家,墨家定會將你奉為座上賓。”驍龍奉承了一句。

“不對勁啊,到底哪裏出現了變故,居然惹得天地相助。”張百仁皺眉沉思,足足過了盞茶時間,雷電才消失,天空中霎時間風雨驟停,密布了月餘的陰雲終於開始逐漸散去。

“大師!我墨家終於再次有歐冶子誕生了!一定要找到此人,此等大師出現,注定我墨家將要大興。”東都洛陽,某一個男子站在庭院中,看著空中不斷垂落的雷火,此時居然熱淚盈眶:“我墨家大興的日子終於到了,諸子百家唯我墨家獨尊。”

“大人,咱們現在怎麽辦?”一個墨家弟子道。

“查!一定要查到寶物的所在之地,由誰煉製的!”

東都洛陽沸騰,此時張府外無數各路探子靜靜的瞧著天空中垂落的雷電有些失神。

這世間又有一尊宗師將要崛起了,居然天降雷火,墨家必然大興!

“這院子莫非是墨家的據點?”瞧著張府,各大勢力猶豫不決,墨家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機關術素來都是獨步天下,惹了墨家有你苦頭吃。

“天降雷火,小先生果真非尋常人,居然能天降雷火,若是暗中操作一般,未必不能折服墨家,叫墨家為己用。”蕭皇後眼中閃過一抹智慧之光:“果真,看來我蕭家是押對了寶。”

“寶物練成了?”驍龍驍虎瞧著張百仁。

張百仁站起身走出院子,推開門後瞧著殘破的鼎爐,融化的不成樣子,破破爛爛已經看不出鼎爐的樣子了。

打量著鼎爐,張百仁心中忐忑:“雷火那麽猛,鼎爐都融化了,寶物該不會也被融化了吧?”

“茲~~~”

雷電閃爍,瞬間自地上竄入了張百仁體內,頓時張百仁頭皮發麻,猛地跳了回去。

“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寶物也不知道如何了,先去對付闖入院子裏的入侵者,這裏有我照應,一切都沒問題。”張百仁嘴角抽搐,口吐白沫。

瞧著張百仁這幅要掛了的樣子,驍龍愣愣的道:“小先生,真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張百仁擦了擦嘴角的白沫。

驍龍、驍虎看了鼎爐一眼,立即竄了出去,加入戰場。

“大膽,何人膽敢擅闖我張府。”驍龍驍虎兄弟聯手,除非是見神不壞或者易骨大圓滿的強者出手,不然絕對不是兄弟二人的聯手之敵。

張百仁抱著手臂站在那裏,等著雷電消散。

就在此時,卻見一年輕男子哼哼唧唧的唱著歌,猶若是逛著自家庭院一般,推開門緩緩的走了進來。

“寶物出世之地,應該是這裏了。”男子吊兒郎當一點都不緊張,甚至於無視了張百仁,在院子打量了一圈,看著融化的鼎爐,頓時眼睛一亮。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後院?任何人不得命令不得擅自進入,你是哪家仆役?”瞧著麵容普通的青年,張百仁開口了。

“咦!”男子聞言轉過目光看著張百仁:“你是這家莊園的孩子?聽你口氣,想來是莊園主家的公子了。”

聽著對方的口氣,顯然不是莊園裏的人,張百仁抱著手臂笑了笑:“你也和外麵的人一樣,是為了這寶物?”

“那當然,不為了寶物我來這裏幹嘛,之前煉製寶物的大師呢?”男子打量著院子。

張百仁瞧著男子:“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我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但最恨富貴人家,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若是能盜了這主家的寶物,也算是為天下人出一口惡氣。”

“反倒是你,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男子瞧著張百仁。

張百仁“甜甜”一笑:“這裏是軍機秘府,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擅自闖入了軍機秘府,肯定是死罪。”

“軍機秘府?”男子一愣,毛都炸了:“我說小子,你可別亂說,這裏明明是張府罷了,朝中可沒有姓張的國柱,更不曾有當朝的宰相,除了那幾位將軍的府邸與皇宮我去不得之外,這天下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這裏確實是軍機秘府,你若是退去也就罷了,要是在盜走這裏的寶物,軍機秘府肯定不會放過你,朝廷也不會放過你,就算是見神不壞的強者,也絕對無法和朝廷做對。”張百仁很認真道。

“去去去,小孩子別胡言亂語。”男子麵做不屑,但腳步卻開始遲緩起來。

“寶物出世便見血可不吉利。”張百仁搖搖頭,心中暗歎了一聲。

“小孩,之前那位大師呢?你爹呢?這麽大府邸,你爹肯定很有錢。”男子瞧著張百仁,露出蠱惑之色:“隻要你告訴哥哥你家寶物下落,哥哥便帶你去吃大餐、冰糖葫蘆,紅燒鯉魚,清蒸蛟龍肉。”

“當真?”張百仁天真道。

“自然是當真。”男子笑著道。

“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