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144 出事(七)

木夏至開車來到她的小診所,徑直走了進去,對著還在忙碌給病人打吊瓶的護士笑著說道,“早呀,安安。”

忙碌不停的安安正在安慰著哭鬧不止的小朋友,簡直被吵的暈頭又轉向。

“噓,安靜哦~”木夏至把手指放在嘴邊,調皮的對著還在哭的小孩子眨眨眼睛。

本來哭鬧不止的孩子淚眼朦朧的看著木夏至慢慢的露出開心的笑容,安安也就趁機把針給她打了,呼,真累啊。

“早~夏至~”

安安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可惜給小朋友紮了一針,被踢得幹淨的護士服上都是小腳印,很無語的看著身上的小腳印,感覺晚上又要洗衣服了。

小朋友的父母不好意思的對著安安,木夏至道了歉。

“沒事的,小孩子嘛,總是會怕的。”木夏至也不介意,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實屬常見了,早就不當回事了。

“今天很忙啊。”

木夏至脫下外套,穿上潔白嶄新的白色大衣,手上麻利把頭發梳起來,也不忘回頭跟著她的安安問了話。

“可不是嘛,”安安坐在椅子上,真夠累的,一早上已經十個打針的人了,比平時多了一倍。

木夏至開的是小診所,平時很少有人的,來的也都是老人了,還有些孩子的,反正不是很忙。

這診所開的,掙的不多,也沒有賠,純屬每天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了。

“唉,”安安唉聲歎氣,讓木夏至回頭擰眉看著她,淡然道,“怎麽了,你媽又逼你相親了。”

木夏至可知道,安安的媽媽可是為了讓安安能嫁出去,沒少逼安安去相親。

說到相親,木夏至突然想起來,上周安安不都去相親了嗎?怎麽今日她的心情還不好呢。

就聽到安安悶悶不樂的聲音,“我昨天晚上又去相親了。”

木夏至“……”

木夏至可憐的目光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安安,見過奇葩的父母,但是真的沒有見過為了讓女兒嫁出去不停的尋找優質青年來個相親,真是醉了。

“你晚上去相親,成了沒?”

她真的隻是問問,絕對沒有八卦的心。

“昨夜見了三個相親對象。”

安安把頭埋在胳膊中,悶悶不快的說道。

而木夏至靠著安安,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她了,還是安慰她了。

隻能嗬嗬一笑,給她努力,讓她看淡。“沒事了,三個男人而已。”其實心裏在想一夜三個男人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夏至我真的好累啊。”安安看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木夏至真的好羨慕啊,在看看自己,除了每天被家裏的人各種逼著相親,從來就沒有一次問過自己累不累,工作好不好,隻是知道要找對象結婚的事情,真是同是女人不同命。

木夏至看著她羨慕的眼神,額頭冒了黑線,唉,她過的真的有那麽好嗎?真不知道安安有什麽羨慕自己的,至少她還能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而自己呢,早已經結了一場無愛的婚姻過的生不如死的生活。

“安安人總要往前看的。”木夏至想說的話終究隻變成了這麽一句幹巴巴的話,但是也足以給安安一個支持,一個肯定,讓本來悶悶不快的安安瞬間成為女強人,接著準備鬥爭今晚的相親。

汗,還要去?

你媽是有多瘋狂!

為了把你嫁出去,真是朋友都找遍了吧。

木夏至是真的是該可憐安安了,怪不得一臉悶悶不樂,這要是接二連三的相親,都不如意,還要相親,換做誰都會不開心。

真是苦了她了。

可惜她也不能幫她了,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

木夏至拿出水盆打了一盆水,開始洗手。

“夏至你相親嗎?”安安突然想起木夏至跟她一樣大,都是24歲了,也該結婚了,可是木夏至比她還要碌碌無為的生活,除了每天來次小診所,其他時間她都是逛街,旅遊,酒吧,活的是瀟灑,可是這麽大個美女怎麽會沒有對象,真令人感到奇怪。

安安心中仿佛有個東西在撓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是她的這副麵孔在木夏至眼裏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一群烏鴉呱呱的從腦門前飛過的感覺。

嗬嗬,她到是想處,可惜也沒有那個條件,唉,想來她比安安還要苦.逼.她的老公有跟沒有基本沒有什麽區別,除非是回君家老宅時,來演場恩愛的戲碼,還是給奶奶看。

“就別提我了,我還沒有找到相中的,你還是好好考慮你晚上相親穿什麽吧。”木夏至甩甩手上未幹的水珠,換了一雙平底鞋,拿著筆和紙,瞅了一眼安安,意思很明顯了,幹活吧。

“今天估計也就忙一上午,”

“希望吧。”

“六號病人是什麽病?”

木夏至拿著登記好的病人姓名,住址,還有家屬簽名,滿意的點點頭,這都是有個檔案,如若有事她們可以上門去打針的。

“六號,感冒,發燒40°,送來時測過體溫了已經四十一°了,現在打針,降溫,退燒。”

這麽高,木夏至看著臉色紅撲撲的病人,年紀不大,病例上寫這呢,19歲,高燒了,看來是突然的。

去在加一抗病毒的藥物。

安安轉過頭看著木夏至,“她都打針了,而且家裏人不讓用…”

木夏至看了一眼安安,又把目光放在病人的身上,淡然道,“不是給她。”

“哦哦,我馬上去藥庫裏取。”

“快點。”

安安快點走了。

“你還哪裏比較難受?”木夏至看著病例問著小姑娘。

帶著鼻音的聲音小小的,讓木夏至隻好看著她,“頭痛,有點困,身上發熱,我沒事吧。”

小姑娘有點擔心,木夏至軟了心,柔聲安慰她,“沒事的,隻是發燒引起的,最近幾天注意點別在著涼,多穿點。”

木夏至看著她穿的那麽少,最近的天氣又多變,白天是熱,可是晚上冷風就吹著,多變的狠,弄得發燒感冒的人很多。

木夏至又走到飲水機旁邊,拿出一次性的水杯接了杯熱水,又走到小姑娘的床位前把熱水放到她的手裏,“喉嚨渴,就喝點,難受就招呼護士,別怕,沒事的。”

木夏至很善良是真的,來她診所看病的每個人都曾說過態度真的好,服務的也好,上了年紀的老人腿腳總是不便偶爾不忙的時候,一般老人打針,都是木夏至親自上門。

夏日炎炎的午後,忙碌了一上午的木夏至終於可以騰出一點時間吃飯了。

她懶洋洋的坐在轉椅上,背靠著椅子,舒舒服服的深吸了口氣,加油木夏至你是最棒滴!

呼,可是真的好累啊,穿著平底鞋樓上樓下的跑,腳真的好酸。

安安笑著去取叫的外賣。

木夏至喝著冰涼的汽水,真的好熱啊,這鬼天氣,一會就變天。

“好了可以吃飯了。”安安人還沒有近來聲音就傳入辦公室裏麵了,緊接著飯菜的香味飄進辦公室,勾引的木夏至的肚子咕咕叫,她不好意的笑了,讓近來的安安不解。

“來吧吃飯吧,真的好累。”

木夏至點點頭,隨便洗了手,就拿起辦公桌的一次性筷子,吃了起來,香噴噴的米飯誘發著新米的軟軟綿綿的口感,很好吃,木夏至吃了幾口,又看著配菜,紅燒魚,糖醋排骨,炸雞腿,清一色的肉菜。

抬起頭看了眼對麵狼吞虎咽的安安,還是忍不住的說道,“慢點,別著急。”

安安笑了,也不介意她這豪放的吃相,擺擺手,沒事了。

木夏至也快速解決著屬於她自己的午餐。

兩人花了十五分鍾決絕了肚子餓的問題。

“鈴鈴……鈴鈴…”手機鈴聲打斷了木夏至午休的時間,她煩悶的接了起來,“你好,我是木夏至,請問你是?”

禮貌客氣的說著話,手機那頭遲遲不說話,木夏至覺得沒有意思就要掛斷電話。

“你好,我是葉雨白,”手機裏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葉雨白很耳熟啊。想不起來了,木夏至淡笑著開口,“對不起我並不認識你啊,你是不是打錯了。”

手機那頭女人,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好意思,我是墨言的女友,”女友?她名義上的老公,怪了給她打電話做什麽,炫耀嗎?木夏至想不通。

輕鬆的笑著說道,“是前女友吧,他跟我結婚時候可是單身。”

木夏至可不是隨意能讓人挑戰而不回話的。

她這通電話不就是告訴自己她才是君墨言的女友嗎,嗬嗬,可是又有什麽用,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木夏至眼裏閃過嘲諷。

可悲的女人啊。

也許對麵的女人不會想到木夏至這麽伶牙俐齒,也有些微怒了,“木小姐你搶別人男朋友,做小三就那麽好嗎?”

木夏至一聽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冷淡的反駁著,“葉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是他君墨言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不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話一停頓又想起什麽,未了又加了句,“我跟君墨言認識七年了還真沒有聽到過他有女友,我想可能他都沒有在乎過你這個女友。”

“木小姐,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君墨言他愛的是我,不是你,你把他還給我不成嗎?”

木夏至覺得很好玩,不過她是天生愛打擊人的,笑嗬嗬的說著,“是愛你的君墨言像我求婚的,而不是我木夏至要嫁給他的。若是他愛你,我想他不會不娶你的。”

木夏至手指敲著辦公桌,心裏有點不舒服,這是打電話來給自己提個醒,君墨言不是自己的嗎?真可笑。

她以為姓葉的小姐應該很聰明吧,誰想到下一秒居然就提錢了,真是老樣子,無新招。

“木小姐隻要你能離開墨言多少錢你開個價,想去哪個國家都可以。”

葉雨白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可惜呀,木夏至比誰都有錢啊,木家的唯一孩子的她繼承了父母留下的公司,財產,資產都過千億了,還用她給錢?可笑。

“嘖嘖,你不知道嗎,我若是不離開,他君墨言的財產就有我木夏至一半的,嗬嗬,你說你得條件有他的錢多嗎?”

木夏至嘲笑著說道,手機那頭的葉雨白捏緊了手機,又笑了,“木小姐何必呢,他不愛你不會給你太多你想要的東西的。”

言外之意你乖乖的接受我的好意,總比最後一無所有強。

木夏至簡直真的無語了,見過蠢貨,沒有見過這種的,木夏至也沒有閑心陪著她煲電話粥來談一個對於木夏至不過是個名義上的老公,來浪費時間,客氣疏離的說道,“葉小姐我想有什麽事情不要影響到我,不然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利落的掛了電話,這智商。

“怎麽了?”

轉過身就看見安安看著她,木夏至聳聳肩問了遍。

安安搖搖頭,走出去了,木夏至複雜的看著她的背影,有點不對啊,不過轉念她就拋到了腦後。

離開辦公室的安安剛才聽到,木夏至居然結婚了,這隱藏的也太深了吧,真讓人意外,她靠著潔白的牆壁。

腦裏依舊回響著木夏至的話,是君墨言像我求婚的可不是我要嫁給他的。是他嗎?君墨言,這個神話般存在的男人,高傲自豪帥氣英俊冷酷集合一身的天之驕子,那麽優秀的男人,安安從上學時期就暗戀他了,隻是對於安安來說。

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君墨言他是S國八大世家之一的C市君家孫子,前途無量,而她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安安一直留心著網絡上的君氏消息,隻能在報紙電視上看到君墨言的身影她都好開心了。

可是她還是不確定木夏至口中的君墨言是不是她愛的那個君墨言。

希望不是吧,她還有機會。

木夏至可不知道少女的心思。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泛黃的牆壁,時間久了,顏色都淡了,歎了口氣,真是倒黴了。

“該死的君墨言。”

木夏至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君墨言。

君墨言皺皺鼻子,誰在罵自己。

木夏至氣的直接拿起手機給君墨言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被接通,男人獨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怎麽了小學妹。”

本來咬牙切齒的木夏至聽到久違的稱呼有點呆住了,不過很快就回神了,“我找你有點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木夏至的話讓君墨言直覺不好,他非常了解木夏至她可不像她長的那麽漂亮,甜美中又帶著妖嬈,嫵媚,她的性格可是非常潑辣的。

不要輕易激怒她,不然誰都倒黴。

君墨言頓時覺得頭好痛。

“小學妹我們談什麽呢。”

木夏至聽著他的聲音,都覺得心生煩躁,口氣很衝的說道,“你的女朋友回來了,嗬嗬,我可把話放在這裏,別我收拾她的時候你在來找我算賬,撕破臉大家可都不好看。”

啪,木夏至狠狠的手機掛掉。

而那頭的君墨言簡直夠了,怒氣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