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書 受傷的百舌
兩日後軍管結束，軍部在西城區放出消息，說是長達不知道多少天他們也沒去記的軍管，馬上就要取消了，屆時整個城市會恢複正常。《
隻不過恢複軍管的時候還需要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比如城內居民‘房屋財產證明備案文件’這些東西在戰爭中損毀了一些，軍管結束之後肯定有相關內容的爭執，出現一些爭論，定會有刁民占人家大屋。
軍部表示，明日起原本的西城區大劇院將會暫時成為‘居民房屋登記所’，市民覺得哪家房子是自己的，大可以說出來，官老爺給你們登記。
不過刁民們要小心一些，‘備案文件’隻損毀了一小半，大部分都在，至於誰在誰不在就不能告訴你們了。如果有人膽敢胡言作亂，想要趁機占便宜，運氣有不好吹牛吹到了有證可查的那一堆，自然是全家砍頭的。
至於空屋，由於流民眾多，沒人住的房子流民可以隨便住。不過不許霸占，需要分享。如果有人站著空屋不讓別人進入，誰都可以舉報，查有實據的話，將其收監去開墾城外樹林。
周書打著哈欠，摟著蛇鳥對她說著安排，表示以後兩人就不能在這馬車行裏幽會了。
這會蛇鳥的腳踝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也沒見她給自己添新傷，周書想要拿回這一個多禮拜的投資，讓這姑娘感受一下一口氣償還大筆務債的壓力。大概一百七十多斤。
蛇鳥似乎摸準了周書的脾氣，肩膀貼過去往周書的懷裏一鑽，委委屈屈的說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肚子有些痛，你幫我揉揉好不好，等我身子好了再給你。’
就這樣，周書‘效率’的交易又被延遲一天。而且注定明天還會被延遲。大中午的，幫著蛇鳥揉著肚子，突然街道上傳來一陣嘈雜。
“什麽情況？！”周書耳朵很好，皺起眉來自言自語，他聽到了有人喊救命。
蛇鳥也聽到了一些狀況，猜測道：“城裏很少出亂子。會出現這種情況通常是反抗軍的人在搗亂。”
“嗯，我看了是。”周書從馬車行大廳地上站了起來，拍了下蛇鳥的頭。“我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裏老實待著，別亂動。”
蛇鳥看到周書要走，連忙慌張的將其拉住，“我害怕！你不能走，留下保護我！”
言語一說出口，她覺得自己的說法很不妙。而且是命令句，這有些不應該，於是連忙改口道：“我擔心你出事……不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周書倒是也沒那麽多的閑工夫參與到麻煩之中，他還準備繼續幫這個狡猾的小姑娘揉肚子呢，或許可以再往下揉一揉，這比起參與那種打打殺殺的情況要有意思多了。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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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偷－情回到城堡。周大老爺又見到自家女人在那裏橫著眉毛一臉不高興的朝自己走過來。
又是百舌。
“怎麽啦你？又想找我什麽麻煩？”
百舌用鼻子哼了一聲，“你先去軍部吧。我的事兒晚上你來我房間說！”
“晚上？你的房間？”周書有些猶豫，“這個不太好吧？你一個女孩子得注意一下你的名聲。”
“我現在還有名聲？”百舌好像聽到了什麽特別荒唐的事情，“我這個被西之國圈養的，趴在地上對男人搖尾乞憐的狗還有什麽名聲？！”
“你這是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
百舌用力跺了下腳，“那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今天晚上，飯廳。你別想跑！”
周書大概猜到，這家夥肯定是在招商引資的時候被人羞辱了。她這個黑羽家的最後血脈，給自己這個敵國伯爵打工，而且混得很好的樣子，又是個挺漂亮的姑娘。估計遭受到的不敬言語應該蠻多的。他看得出，百舌似乎已經很克製剛才的用詞了，估計她現在能夠說出很多髒字，都是身體力行從別人罵她的那些之中學習來的，人這種東西，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成長。
“唉，多好一孩子呀，已經再也回不去那個純真禮貌的年代了。”
感慨著，周書跑去軍部，看看他們到底找自己有什麽事，結果看到一溜軍官愁眉不展的圍坐在會議桌前，似乎已經開了一陣子的大會了。
作為伯爵，作為這幫軍人的老大，他直接坐在首位，詢問他們是否遇到了什麽麻煩。
軍官方麵苦笑，“還真是多少有點麻煩。伯爵大人，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同您說過，我們潛伏在反抗軍的探子曾經說，最近會有大動作？”
“記得呀，怎麽啦。”
“今日午時，我軍遭受到反抗軍的箭雨襲擊……”
周書點頭，確定今天的騷亂確實是這麽點破事兒。“傷亡呢？看諸位麵色凝重，不會是打輸了吧？”
“哦，那倒沒有。”軍官擺擺手，“這次被襲擊，其實我們設計的陷阱，我們的探子給出了準確的襲擊時間，我們將計就計迎了上去。”
“不挺好的麽，怎麽一個個的這麽不開心？要不然我拿出點金子你們分一下，犒勞一下軍士？”
周書這話已經開口，一桌子軍官之中站起來一大半，踩著桌子劈裏啪啦的鼓掌歡呼，還有些比較斯文的，假裝咳嗽清著嗓子，詢問能拿出多少。
那個剛才把話說到一半的軍官一臉無奈，一巴掌扇在他肌肉厚實的臉上，十分佩服伯爵大人的打岔能力。
勞軍，是周書城市複興計劃的一部分，而且比較必要，在這個時間點進行倒是很恰到好處。他抬手變出一箱黃金倒在地上，又把空箱子收走。
金子不值錢，但寶藏之書裏的箱子可是有數的，他一共就找到那麽些。可不能輕易給人。
“就這些了，你們可別想著獨吞，其中一半必須給我發到各級士兵手裏。”
這一地的金子大概足給夠十萬士兵半年工資的，或許更久。不過交給這幫軍官來分配，周書真不知道會剩下多少。
其中有幾個軍官倒是性格豪邁，直接踩著桌子歡呼。“伯爵大人說這些金子有一半是我們的！！萬歲！”
周書堵著耳朵保護自己的耳膜，歡呼聲響了好半天才結束。他這會也是確信，人家百舌還是厲害，不愧是公爵小姐，當初自己給她那麽一整箱，也沒怎麽見她笑模樣。她的笑臉，千金難求。
由於周書的打岔，會議原本的內容被耽擱了好久，幸好最終還是把話題給轉了回去。
“我們雖然設下陷阱。不過錯估了反叛軍的實力，受損不小。而且我們設圈套埋伏的事，恐怕已經被他們發現了，以後他們行事會更加小心。不好辦。”
周書由內而外的覺得自家這幫東西沒用，被人家的城市遊擊戰打成這個樣子。他很確定，如果不是蒂德萊姆在那撐著，估計這幫人早就屠城了事。
“目前軍中怨氣很大，因為失去了戰友的關係。他們開始仇恨本地平民。我們不確定在這個時候取消軍管會不會出現什麽麻煩……”
周書倒是可以理解士兵們的感受，他們作為戰爭的勝利者。本想著可以享福，結果卻在勝利的土地上死去。長官們本可以避免這些事情的，隻要將敵人殺光就好了，現在為了個假仁假義虛頭巴腦的名聲，死了這麽多人。
他們不平衡可以理解，不過周書給錢了。估計能讓他們的怒氣降一些。而且軍管一結束，這幫大頭兵拿著得到的金子，估計分分鍾會花個幹淨。或者說他們要是不花的話，周書就為難了。
目前日光城能讓他們花錢的地方不是很多，也就是找一找本地的姑娘們。
他確定。蛇鳥同行們的身價很快就會大幅度升值，她們也會變成城市裏最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不過其中沒蛇鳥的分，周書可是準備把她捏在自己手裏的，至少在她還清欠款之前不能放她離開。
至於自家軍隊遊記打不硬人家的事兒，周書表示無所謂。
“你們下次要是再有什麽陷阱，拜托，告訴我，要麽去找幼鷹和娜蒂。”
幼鷹和娜蒂同樣是英雄，地位跟周書差不多，或許娜蒂略低一些。她們兩個估計能憑一己之力將這個城給滅了，幼鷹或許差一些，但娜蒂絕對辦得到。有她倆在，反抗軍基本上就是小學生碰到史泰龍，沒什麽反抗餘力的。
除此之外，周書掏出一些強化力量和速度的糖，交給軍官，讓他們找一些敢打敢拚又信得過的士兵，給他們吃藥，藥物的力量會讓他們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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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鳶在正義會好吃好喝好一段日子了，這兩天來她一直跟水鳥在一起，被她盡心盡力的服侍著。
作為一名堂堂正正的窮人，她這輩子還沒過得如此舒服過，整個人都被這種驕奢**逸給腐蝕了。
這會她和水鳥湊在一起吃飯，水鳥把自己那份食物裏的肉全都叉給了她，蝸鳶一點都不客氣的全盤接受了。
在兩人的隔壁房間，是一幫正義會的小頭目們在開會。
“今天的行動，算是失敗了，動用了那麽多的人手，遠遠沒有達到預期。”
“這都是因為有人通風報訊。”
“查到是誰了嗎？”
“不清楚，不過有一些懷疑對象，其中有很多老朋友……”
“不管是誰，先抓起來，送到牢裏詢問一番吧。如果真是我們的兄弟，應該會理解我們的做法的。哦，對了，你說的老朋友是誰？”
“藥劑師，鐵匠頭子還有一些人。有人目擊到他們同西之國的人有來往。”
“有證據嗎？”
“大多沒有。怎麽，還要調查麽？”
“當然！這種事情寧殺錯無放過，不過我們還是別做得太絕，如果查有實證，趕出去算了。”
“好吧，我去辦這個事兒。不過下一次的行動要暫緩嗎？”
“不用。改個時間地點按照原計劃來吧。他們想要埋伏我們，這次換我們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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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老爺在飯廳裏等了百舌大半天，總算是在瓜子皮吃了一餐桌的時候把她給盼了來。
“恭迎，您真準時。”周書對百舌笑了笑，抓起一把瓜子，“要吃嗎？我家鄉的東西。”
百舌嫌棄的看了一眼眼前沒出息的男人。“我認識葵花籽，別把我當傻子糊弄！”
“呃，好吧。”
百舌的脾氣一直就沒好過，跟她接觸這麽久，周書基本上習慣了。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百舌相當優雅的落座，雙腿老實的擺在一側，相當淑女。
“我有些事兒想跟你聊一下。”
“公事私事？”
“我們兩個有私事？”
周書聳聳肩，“雖然不想說。不過從法律角度來看，你其實應該是我的奴隸，我們兩個有證的……”
百舌聽到周書叫自己奴隸，氣得她鼻翼都抖了級抖。
“我錯了……玩笑開過活了……”
周書這幾天跟乖巧的蛇鳥待著，被她慣出了一點壞毛病，總以為女孩子都是好說話的，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幸虧有百舌，把他拉回現實。
她要談的事情和她這兩天一直在做的事情有關。馬上軍管結束，她希望有更多的商人能夠進入劍刃平原。帶著物資一起來。
百舌最近一直在奉周書的命做事，與他交流時間長了，也猜出他究竟想要在劍刃平原搞什麽東西。
其實也挺簡單的，目前平原地區非常貧困，因為戰火以及土地易主的關係，財富都被轉移出了這片地區。整個平原之中原本有近百個貴族家族。除了黑羽家選擇留在這塊土地，與家族根基共生死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跑了。他們帶著財富離開，隻給這裏留下了滿目瘡痍和饑餓的平民。
百舌之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麽周書要求自己開拓商路。而且不是自行開拓，而是借本錢給願意做行商買賣的人，讓他們購入物資來販售。
要知道目前劍刃平原是非常缺錢的，自己就算找來商人，他們也不可能從這幫窮苦人手中賺到錢。他們的糧食就算隻買一銅板一壺，買得起的人也不多。
不過她在剛才聽說了周書犒賞軍隊的事情，出手就是一整箱的黃金。她確定，鑄幣廠的那些埋在地下的黃金肯定都在他的手裏。隻要能夠將那些錢都散出去，倒是可以讓平民們有一定的錢財，問題是他要怎麽將錢弄出去……
“百舌啊百舌，幫我個忙，再去聯係一些開餐館的人，借錢給他們，讓他們把餐館的生意做起來。這兩天我在大街上溜達，連個能坐下來喝口水的地方都沒有！”
百舌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那你還出去溜達個什麽勁？留在這裏，有的是水呀，奶呀的給你喝。”
周書知道她又在說娜蒂的不是，百舌似乎很討厭女人依附男人的樣子。不過天地良心，娜蒂可是有著正經的保鏢工作的，算是自食其力。至於那方麵的事情，算是互惠互利。
“關於餐館……你跟軍隊那邊說一下，從他們手裏買些食物材料，借給餐館。然後把咱們這幫大頭兵得了大筆賞金的事情告訴他們，估計聰明的人應該會很樂把店開起來的。”
百舌知道周書在打的主意，無非就是讓士兵去消費，讓錢從他的手上流入到平民手上。不過經過重重稅收，最後還是會落回他的手。
對於這個想法，她可不覺得會有那麽簡單就視線。
“你忘了考慮你的那些士兵的紀律性了。有誰會冒著店鋪隨時被砸的風險開買賣？”
周書聽了這話不小心露出了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正是因為他們會做，所以他們才叫做商人。你是貴族小姐，似乎並不了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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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百舌從軍隊那裏用錢買來了一大堆的食物材料，種類單一，不過數量眾多。整個平原地區沒被轉移走的東西全都落在了他們的手裏，由日光城這邊的大部隊統一調配，現在自然成了周書的私人財產。
“明日軍管解除。我希望你能夠將鐵蹄餐廳重新開張，我很想在吃一次您做的湯。”
百舌在一戶低矮房屋，坐在椅子上盯著一群站在屋內的男人。屋子外麵有她帶來的軍隊，軍隊還推著食材車輛。
她麵前的那些人，是原日光城第二大的餐廳，鐵蹄餐廳的老板。以及他的家人。
這老板的家在富人紮堆的東城區，被趕到西城區之後一家人也是被軍隊安排到了一戶空置的平民房屋之中，家中十幾口人每天晚上連個躺著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家中女性也是完全沒了**，現在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總是幻想自己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鳥。
百舌將自己的來意說完，然後將合同推到人家老板身邊。
借款是無利息的，借貸時間長達五年，其中內容包括餐廳的啟動資金和一些簡單的必需品。隻要接下了這些東西。再打掃一下鐵蹄餐廳的原址，用糧食做誘餌雇傭一些漂亮姑娘和廚師，基本上就可以為客人提供麵包和水了。
百舌跟老板是老相識，她去年過生日，還從老板那裏收到了一櫃子葡萄酒做禮物，現在也是不知道灌入了那隻狗的狗肚子裏。她一想到這事兒就生氣。
她很確定，這老板現在肯定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帶著西之國的軍隊。一副說客嘴臉的跑來，百舌自己都覺得惡心。
不過沒辦法。這兩天她也被罵習慣了。為了不挨罵，她也是準備了一些手段。
看著店老板忍著怒氣一語不發，百舌對著衛兵揮揮手，衛兵將大量的麥子和風幹肉抬了進來，將屋子最後的空餘給填滿。
“您隻需要向我保證，店會如期開張。這些東西我立刻借給你，門外還有許多。我還會派衛兵保護你們一段時間，直到城裏的人都冷靜一些。”
百舌也是擔心街上那些餓殍搶劫人家老板，保鏢是必不可少的。
老板家的幾名兒女饞兮兮的看著地上的肉幹，然後用乞求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答應下來。
老板很咬著牙，試圖讓自己先冷靜一下，然後詢問眼前的前公爵小姐。
“請問公爵小姐，您如今是做了西之國人的走狗了，是嗎？”
百舌撇撇嘴，“我隻是在用我的方式，嚐試著將劍刃平原奪回來。我不指望你們能理解，這很複雜。”
老板點點頭，“沒錯，我們平民並不理解。可我鬥膽問一句，公爵大人他如果還活著，會讓你對著敵人搖尾乞憐嗎？”
“……”同樣的話，同樣的台詞，百舌這幾天每天都能聽到。她確信，要不是有小孩子在旁邊，這個當父親的肯定會說得更難聽。
她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女性身份，那些人總是會往那個最令她感到惡心的方向去想，臣服在敵人將領身下的自甘墮落的公爵小姐……之前看到周書和娜蒂的行為，她惡心得一整天都沒吃飯，這對之前差點被餓死的她來說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百舌開始懷疑，以後的工作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名代理來進行，讓代理出麵，省得自己挨罵。
就在她思考著應該怎麽為自己選代理人的時候，她的眼前有一隻毛茸茸的男人拳頭突然出現，放大，打中了她的鼻子。
百舌被老板一拳打倒在地，鼻血長流。
“黑羽家的恥辱！不知廉恥的蕩－婦！”
鐵蹄餐廳的老板罵出了自己想罵的，也揮著拳頭做了自己想做的，接著他的胸膛被衛兵的長槍刺穿。衛兵在他子女親人的麵前，將他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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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舌決定休息幾天。她還是第一次被打，嘴巴裏破了許多地方，鼻子差點被打斷，目前處於青腫狀態，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周書看到她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他清楚人家姑娘是為了給自己辦事兒才弄成這樣的，不過看著百舌的狼狽樣子，還是很讓人身心愉悅的。
“給我一顆你的糖！”百舌在看到周書的時候如此命令，她壓抑著火氣，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周書不想引燃她這個火藥桶，老老實實的交出糖，然後又給了她一些備用。
“你什麽意思？覺得我還會挨打？”
“沒有沒有沒有！”周書急忙搖頭，“我隻是覺得這些東西應該能對你的工作有幫助，你可以把這些糖加入你的遊說籌碼裏……”
百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去拜訪下一家人。這會天已經晚了，可她還什麽都沒做成呢。
一天走了幾戶人家，全部都被拒絕，沒有一個人願意跟她‘同流合汙’的。她害怕明日鐵蹄餐廳老板被殺的事情進一步破壞她那已經不能再爛的名聲，所以需要連夜去見更多的人。
她不知道這座城市需要多少餐廳才算足夠，不過目前看來，情況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