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頸項下露出精致的蝶形鎖骨,豔麗的弧度朝著微敞的衣襟緩緩延伸,那是最神奇的能工巧匠都無法雕刻描繪出的瑰麗景象。

穀流風突然覺得口幹舌燥,幾乎無法呼吸,卻又抑製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

紇溪看了他一眼,見他麵色有異,以為來人是他天大的仇敵,讓他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給他,“這是寧心靜氣的丹藥,控製好呼吸和靈力波動,不要讓人發現,否則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穀流風對上紇溪清澈的眼眸,那眼中幹淨的一塌糊塗,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他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奚玥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救他,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而他的腦中卻在轉著怎樣齷齪的念頭。

穀流風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情緒,慢慢的將自己的靈力和呼吸都掩藏的似有若無。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膽,地牢重地,你們居然玩忽職守,在這裏睡覺,你們是想死嗎?沒見誰在這裏嗎?還不給我起來”

那三個護衛是被紇溪用迷藥弄暈的,一時睡得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來人的身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夫人!屬下見過夫人!”

門外沉寂了片刻,很快傳來了一個威嚴的女子聲音,“二少爺是不是在裏麵?”

守衛們踟躕著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話。

那女子聲音陡然變冷:“不想死的就快說?二少爺是不是去找那賤人了?”

“回夫人,是……是的,半個時辰前,二少爺……二少爺就進去了!”

話音剛落,地牢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紇溪躲在暗處,隻見到一個滿頭珠翠,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滿臉怒容地闖進地牢來。

一邊進來,一邊怒聲狂喝,“慕容流風,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天非要把你那身人的皮囊剝下來不可!!”

可是,她一走入地牢,就發現地牢中空空如也,除了被鎖在牆上昏迷不醒的穀流風,並沒有其他人。

慕容夫人惡狠狠地瞪向守衛,厲聲喝道:“你們不是說二少爺進來了嗎?人呢?”

守衛也是滿臉震驚,他們明明是看著二少爺進來的,可是……這地牢不過幾十平米,一覽無遺,哪裏有慕容臨風的身影?

跟在慕容夫人身邊的丫鬟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二少爺定是……完已經走了,那幾個守衛一直在偷懶睡覺,自然不知道二少爺何時離去的。”

聽到丫鬟的話,慕容夫人的目光落在“穀流風”身上。

隻見他衣衫不整,形容憔悴,臉上的麵具早已被丟在了一邊,露出豔麗到讓她惡心嫉妒的容顏和一身雪白的皮膚。

“賤人!!不要臉的狗雜種!!”

慕容夫人心中湧起一陣陣怨毒的恨意,猛地拿起旁邊的鹽水,狠狠潑在他傷口上。

刑訊架上的“穀流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不停**著,慢慢睜開眼來。

還沒等他看清眼前的來人,還不覺得解恨的慕容夫人已經拿起一個燒紅的烙鐵,狠狠印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