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堯在泥濘的道路狂奔著,那種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

就好像那個小子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一樣。

逃一定要逃

不能在這裏停留,那家夥那家夥是個怪物

畫師堯幾乎已經出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是腳步卻是停不下來,內心的恐懼迫使他不斷的奔跑著。

終於,畫師堯看到了千麵的一座小村莊,也看到了自己人。

那些人也看到了畫師堯,畫師堯招呼也沒打,直奔他們的領的屋子。

畫師堯嘭的一聲,推開房門,看到自己人的時候,那種幸福的感覺,幾乎讓他虛脫。

而那如影隨形的恐怖感覺也隨之消失,畫師堯激動的上前去:“公輸悼。”

公輸悼不解的看著畫師堯:“畫師堯,人呢我要你殺的人呢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我讓你帶去的人呢”

畫師堯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成為永恒。

公輸悼臉色微微一變,上去查看畫師堯。

“死了累死了”公輸悼的臉色變得有些驚疑:“畫師堯帶著那麽多人過去,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回來,而且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他到底遇到了什麽”

公輸悼滿心的困惑,一百多個死士殺手,難道全軍覆沒了嗎

奇怪,根據自己的情報,白水滄彌的身邊,並沒有這種實力。

難道情報有誤嗎

公輸悼疑惑中,對身邊人道:“把畫師堯的屍體丟出去,和那些村民堆一起燒掉,對了,把那兩個人帶上來。”

這個小村子已經雞犬不留,這是為了行動的隱蔽。

而且他們這麽多人出來,又需要補給。1ka所以直接鳩占鵲巢,把這村子占為己有。

很快,山雷和白水東就被帶了上來,他們的臉上傷痕累累。看起來沒少吃苦頭。

山雷最是不忿,一看到公輸悼便大叫起來:“卑鄙小人,有本身放開我,我們公平的一戰,鬼鬼祟祟的耍詭計算什麽好漢。”

白水東沒有答話。他可不是山雷那種愣頭青。

不過山雷這麽的憤憤不平,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的實力不弱,可是偏偏遇到的對手是會隱身的,以至於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應付。

如果這些殺手不會隱身,就算能夠拿下山雷,他們也要損失慘重。

偏偏他們隱身之後,山雷就徹底的懵逼了。

看不見的對手怎麽打

一頓老拳後,山雷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要不是公輸悼故意留他性命,恐怕他現在已經見閻王了。

白水東隻是看著公輸悼:“公輸悼。真沒想到,你居然也叛變了。”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我並沒有白水的賜姓,所以我不是白水家的人,我隻是被雇傭的,誰出的錢多,我當然就聽誰的。”

“如果隻是錢的話,主母一樣可以拿的出來。”

“不,她已經拿不出來了,如今白水家已經是二爺說的算了。白水滄彌現在什麽都不是,隻是一隻喪家犬,一隻喪家母狗。”

白水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沒有接話。

如果換做以前,有人在他的麵前如此侮辱白水滄彌,他絕對會和對方拚命。

不過現在他什麽都做不了,所以他隻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越是危險的關頭,就越是需要心平氣和。

“你說什麽你敢辱罵主母,我饒不了你”山雷依然是愣頭青的表現。1一點沒收斂。

公輸悼看了眼白水東,又將目光落到山雷的身上。

“你們看起來深受重用,實際上白水滄彌也隻是利用你們兩個而已,你們一出事,她就將你們當作棄子。”

“你放屁,你以為主母與你一樣嗎”山雷憤怒的咆哮著。

“難道不是嗎,她明明有實力救你們,可是卻對你們不管不問。”

“你放屁,主母都病了,哪裏有能量救我們。”

“山雷,閉嘴。”白水東惱怒的喝斥道。

山雷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雖然他的忠心可嘉,可是卻實在沒有分寸,口無遮攔。

公輸悼微笑的看了眼白水東,看著山雷道:“事實就是如此,你們肯定還不知道,其實白水滄彌的身邊,還有一支隱蔽的力量吧,一直就隱藏在身邊,可是你們兩個卻完全不知道。”

白水東當然知道自家的主母有沒有隱藏力量,他根本就不相信公輸悼的話。

不過公輸悼這麽說,肯定是他的計劃出現了問題。

最大的可能就是派遣去刺殺自己的主母的人出事了,他對主母那邊的情況不明,所以才來自己這邊探聽虛實。

“哈哈”白水東突然大笑起來:“看來你終於知道了,怎麽樣,你以為主母真的沒有反擊的能力了嗎不要忘記主母的身份,她是白水家的大小姐,你真以為二爺可以那麽輕鬆的控製白水家太天真了吧。”

“如果白水滄彌真的有這個能力,何必畏畏尾”

“公輸悼啊公輸悼,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主母要的就是這樣,借著這次的機會,讓背叛白水家的人自己跳出來,然後逐個的擊破,有些人以前不方便殺,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可是現在卻不同了,自己跳出來作死,那就更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公輸悼心頭一挑,白水東這說的是自己還是在說畫師堯

突然之間,公輸悼猛的醒悟過來,不對,白水東這小子在嚇唬自己。

白水家的兩個天品強者,就是太老爺和二爺兩個人,如今太老爺奄奄一息,根本就不足為慮,正是因為這樣,二爺才會在這時候動手。

白水滄彌哪怕真的隱藏實力,也不可能選擇這時候清除異心。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實力壓製二爺,如果她真的有底牌的話,絕對不會等著二爺難再反擊,而是從一開始就逼迫二爺不敢動手。

這個前後可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白水滄彌並不需要有比二爺強的實力,隻要有能夠威脅到他的底牌,就可以逼迫二爺收手。

可是一旦二爺動的話,那麽就算白水滄彌有比二爺強的實力,二爺也不可能把守,肯定是鬥的兩敗俱傷的結果。

現在就要搞清楚的是,白水滄彌的底牌是什麽,到底到什麽程度,自己也好決定是布置陷阱除掉白水滄彌,還是回去稟報二爺。

白水東當然不指望能夠真的唬住公輸悼,不過能夠讓他起疑而不敢亂動,那麽他的計劃就算成功了。

突然,房門再次被推開了,公輸悼皺著眉頭看著闖入的手下。

“幹什麽這麽慌張”

“大人,出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那個那個屍體坑”

“怎麽了是不是有哪個村民沒死我早就說過,每個屍體都要再補一刀的,不是難道是有哪個沒死的村民逃走了”

“不不是”那個手下的臉色惶恐無比,目光裏帶著無比的恐懼。

“到底怎麽回事”

“村民村民的屍體全部全部消失了”

“什麽怎麽可能幾百個村民的屍體,怎麽可能不見了而且屍體坑那邊有人守著的。”

“是是真的不見了,都不見了,全部變成了我們的人全部都是畫師堯帶出去的人”

“胡說八道。”公輸悼推開手下,冒著雨出了門,跑到那個屍體坑旁邊。

果然,真如自己的手下說的,全部變成了自己的手下,橫七豎八的堆砌在坑裏。

公輸悼臉色一變,看了眼身邊的幾個手下:“有沒有誰看到,是什麽人幹的”

“沒沒有”

突然,一道劃破夜空的驚雷,照亮了整個夜空,緊接著,屍體坑裏的一個屍體動了。

那是一具無頭的屍體,他的手上抱著一個頭顱,搖搖擺擺的站起來。

“噩夢開始了。”那個被無頭屍體抱著的頭顱,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個詭異的景象,讓公輸悼和所有的殺手都炸毛。

他們從未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他們完全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麽事。

難道是中了魔毒

不對,變成了魔屍的人,隻要被斬下頭顱,就會直接死掉,這具屍體明顯已經沒有了頭顱,而且就算是變成了魔屍,也不可能開口說話。

那個頭顱說完話,屍體便噗的一聲撲倒,再沒有一絲動靜。

漫長的寂靜,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全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一直過了很長時間,公輸悼才轉動著僵硬的脖子:“你們你們剛才都看到了吧你們看到了那具屍體在說話了吧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的吧”

突然,公輸悼看到站在最後麵的那個手下,他在做著一個怪異的舉動。

他用刀割自己的脖子,公輸悼猛的怒吼道:“你在做什麽”

那個人抬起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噩夢開始了,這是第一個”

這個人話沒說完,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了,可是卻還提在手中:“每個時辰兩個人,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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