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失敗者,而且是個無能的失敗者,你想靠著女人來成功,結果發現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轉而投靠自己妻子的敵人,你是我見過的,最無能的男人,甚至我覺得你是否有資格稱之為男人,都值得商榷。”

畫師堯的手在抖,不是因為他在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哪怕是在他最恥辱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如此的憤怒。

可是這個男孩,卻將他剝的精光,將他的無能公之於眾。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你想要依靠背叛自己的妻子獲得成功別傻了,哪怕今天你成功的謀害了自己的妻子,然後呢你背後的人真的會扶持你嗎你隻是一個棄子,當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你就會像是一隻臭蟲一樣被人丟棄碾碎,讓我猜一猜,在你背後的那些人之中,應該有一個人是專門監視你的吧。”

白晨的笑容裏充滿了嘲弄與諷刺,畫師堯此刻隻覺得無地自容,白晨已經將他最後一塊遮羞布徹底的扯掉。

他就像是一個小醜,即便是他背後的那些殺手,他都感覺到了嘲諷的目光。

“殺殺殺”畫師堯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石頭”白水滄彌想要叫住白晨,她不想讓白晨牽扯到這其中來。

她不覺得白晨在這裏能夠讓自己的丈夫回心轉意,她隻希望自己能夠一力承擔。

那些殺手衝了上來,他們的身形突然消失,毫無征兆的消失。

“是隱蜂”白水滄彌提醒道。

白水滄彌的話音剛落,隻見白晨的雙臂突然向前伸出,然後又向下一摁,空氣中傳來兩聲慘叫聲。明明他手上什麽都沒有,卻有鮮血濺射出來。

白水滄彌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晨動手,她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孩童。實際上有著比自己更強大的實力。

可是她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孩子能夠解決現在的危機。

不過現實卻讓她大跌眼鏡。白晨的動作毫無規則的動著,每一次的揮動手腳,都會帶來血濺四方,都會帶來慘叫聲。

白晨的動作在十幾息後停了下來,地上開始顯現出那些殺手那些殺手的屍體。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隻有廢物,才會和廢物聯手。可是”白晨搖了搖頭:“可是廢物終歸是廢物”

畫師堯的麵容驚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鑽出這個小子,那些殺手的屍體,個個都是死狀慘絕。

要知道,這些殺手可全部都是擁有隱蜂幻獸,是可以進行短暫的隱身的。

每個人都是高明的殺手,他們擅長與任何的敵人作戰。

可是為什麽,一個小孩子卻見他們殺的潰不成軍

“殺”

一道旋風呼嘯而過,畫師堯看到了那個孩子。帶著一股狂風,狂風卷起飛濺的鮮血,慘叫聲此起彼伏。

隻是那麽一瞬。世界仿佛清靜了,畫師堯忍不住回過頭,看到那個孩子正站在洞口。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的血腥衝刷掉。

他的手中還提著一顆頭顱,就那麽的站在那裏。

白晨隨手丟掉這顆頭顱,向著山洞內進來。

白晨的身上散發著青煙,原本已經被雨水打濕的衣服,正在被蒸幹。

“明白了嗎無能者,失敗者”

白水滄彌的心髒像是在瞬間被拽住了一般。又驚又喜的看著白晨:“石頭你你是寸頭山小神醫”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如果沒有第二個寸頭山小神醫的話,你說的應該就是我吧。”

逃畫師堯想也不想。轉身就逃出山洞,可是腳下一滑。讓他摔在了泥濘裏。

畫師堯狼狽的爬起來,他發現自己摔在一具屍體上,不,應該說他是摔在一個屍體堆裏。

他背後的那個人,為了這次任務的順利,讓他帶來了上百個殺手。

可是,此刻他們全都成了屍體,在這雨夜之中,被雨水衝刷著。

難道

難道隻是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這上百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就這樣永遠的沉寂在了黑暗中

那個賤女人到底哪裏找來的怪物

難道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她找來了那個怪物嗎

畫師堯的思緒已經完全混亂了,他隻知道逃,逃的遠遠的

白水滄彌看著畫師堯逃走,可是白晨卻沒有追殺的念頭。

“你你就這麽放他離開”

“他是你丈夫,你真的要我當著你的麵,將他殺了嗎”

“他不是我丈夫”白水滄彌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人,她從小就生長在白水家,她所接受的教育,讓她懂得如何分辨敵人與朋友。

從畫師堯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不再有關係。

她對畫師堯有的隻有憎恨

在畫師堯的家族敗亡的時候,自己沒有嫌棄他,而是依照多年前長輩的約定,與畫師堯成婚。

白水滄彌從未在乎過畫師堯的身份,而且她從未讓畫師堯受到過任何的羞辱。

白水滄彌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畫師堯的地方,可是畫師堯卻背叛了她,背叛了白水家。

這是不能被原諒的背叛,白水滄彌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所以畫師堯必須死

“幫我殺了他”白水滄彌陰沉著臉色。

“當然,我也沒打算放過他,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先把山雷和白水東救回來。”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白水滄彌立刻想起來,白水東和山雷也失蹤了,他們很可能也被畫師堯抓起來了。

“我不知道,不過那個家夥知道。”按照白晨的習慣,那種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留著他的性命。

“你不是放走了他嗎”白水滄彌不明白。難道這時候他還能找的到畫師堯嗎

“我從未放走他,他以為他逃走了,其實他隻是一條扯著繩子的狗。自以為已經逃脫,實際上隻要輕輕的拉動繩子。他就回回到原地。”

白晨轉過頭,看向白水滄彌:“坐下吧,和我說說你家裏的事情。”

白水滄彌深吸一口氣,強自靜下心來。

對她來說,這本不是令人逾越的事情,甚至是不光彩的。

丈夫背叛了妻子,作為一個大貴族,白水滄彌隻想把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殺掉。殺人滅口。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丈夫畫師堯,他是一個落魄家族的繼承人,我嫁給了他,不過他選擇的是入贅,我從未逼迫他,現在想來,他當初的選擇,就已經有所預謀。”

“就憑一個贅婿,應該無法在白水家掀起什麽風浪吧”

“就憑他一個當然不可能做到什麽。可是他卻暗中勾結二叔公,這些殺手應該就是二叔公給他調遣的。”

“那就是說,你的那位二叔公也是背叛者”

“他他不算背叛者。因為他一直都在與老太爺爭奪白水家。”

白水滄彌的想法在白晨看來很奇怪,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家族內鬥,就不算是背叛,而畫師堯這個外人的行為則屬於背叛。

“家族內鬥,可以以這種自相殘殺的方式進行的嗎”

“如果老太爺沒有受傷的話,二叔公也不會動用這些力量,雖然他們一直在爭來爭去,可是內部還是相對的和平。不會彼此拔刀相向。”

白水滄彌頓了頓,又道:“可是自從老太爺受傷之後。二叔公就開始發難了。”

“這麽說來,你家裏老太爺受傷。不是二叔公動的手”

“不是,老太爺是去抓捕幻獸的時候受傷的,他是中了幻獸的毒,暴虐之牙咬傷的。”

“暴虐之牙是什麽幻獸”

“怎麽說呢,成年的暴虐之牙能夠成長到天品,而暴虐之牙咬傷的人則會中毒,傷者會陷入瘋狂之中,見人就咬,老太爺就是被暴虐之牙咬傷的,如今一直被禁錮在主宅之中,家裏已經找了許多的醫生大夫,卻一直都沒能治好老太爺,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老太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白水滄彌的目光低沉,隱隱有悲色流露:“如果老太爺這麽去了,恐怕我們白水家將會徹底的覆滅。”

“你們白水家應該算是大氏族吧,就算一個頂級的存在去世會帶來動蕩,可是也不至於讓家族完全覆滅吧”

“正常來說當然不可能,可是問題就出在二叔公的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那位二叔公有問題。”

“其實他本不是白水家的人,這事都過去了六七十年,當初他是白水家敵對家族的子嗣,而後那個家族被白水家覆滅,而二叔公就是太老太爺抱養的,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如今二叔公這一脈的子嗣已經發展出了幾十個人,他自己也知道了這件事,近年來,太老爺還發現二叔公與那個已經覆滅的家族有些聯係,似乎打算重振那個家族,如果這時候太老爺去世的話,那麽那麽二叔公必然會獨掌大權,他要振興曾經的家族,所動用的一定是白水家的資源,到時候白水家的人,必然會被他屠滅。”

“這是你們白水家的事情”

白晨坦然的說道,這其中誰對誰錯,白晨不予置評,也沒辦法去評論。

當然了,主要是這件事與白晨無關,所以白晨不想去參合。

“在我們白水家裏,有一枚很特別的幻獸卵,數百年未曾孵化,石頭,我可以將這枚卵作為酬勞。”

白晨眼前一亮:“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白晨毫不掩飾自己的見錢眼開,立刻就轉變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