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自然是無話可說。隻不過潘多多還在我們手中,你可要想清楚才好?”中年人開始驚訝了一下,很快便平靜了下來,毫不畏懼的和王曉陽對視著。現在還編什麽瞎話已經毫無意義,他幹脆將底牌說出來。王曉**本就懶得和這人廢話,徑直上前祭出神識直接在他的腦海中讀取記憶。現在王曉陽有流體之術在胸,隻要再掌握了詳細坐標。救回潘多多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噗!天上宗那層警告再次出現,王曉陽毫不理會的穿透那層皚皚雪峰,在中年人驚恐的目光中竄入了對方的識海之內。嗡,王曉陽元神金光一散,神識便和中年人的意識對接了起來。一幅幅畫麵如同過電影一般在王曉陽的元神中飄過,這種感覺就像看三維立體影像一般。隻不過沒有看大片那種震撼罷了,多數都是商海中的一些瑣碎雜事。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曉陽對這中年人的一生慢慢有所了解。

說起來這人和潘多多還有幾分關係,他就是王曉陽第一次來香港時碰到的那個潘多多的追求者之一,李克默的父親。也是天山宗在世間的藥材代理商。在這中年人的記憶中他看到了大量天山宗外出曆練的弟子來香港就在他家裏作威作福的畫麵。其中更有甚者,他的新婚妻子都被天山宗外出曆練的弟子調戲過。他的幾個女兒更是如同奴隸一般伺候著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們,無一不是被肆虐而死。在他的記憶中,王曉陽幾乎就看不出作為修真門派旁支的優越感,更多的都是血和淚。

“你記憶中的事情都是真的麽?”想不到這中年人光鮮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的悲涼,王曉陽也不禁被那些淒慘的畫麵勾起幾分惆悵來,他不由得回想起他的養父母的死亡來。心中的殺意不知不覺暗淡了下來。

“你們這些所謂的修真者們何嚐理會過我們普通人的感受,想要什麽就掠奪什麽,簡直就是比豺狼都要惡毒?你怎麽不下手殺了我!難道是嫌我的血髒了你的手麽?”被王曉陽看到了記憶中的殘麵,中年人情緒有些失控;他猛地從**坐起,竭斯底裏吼道。因為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所以顯得更加蒼涼。

“哼,不要以為我覺得你可憐就不會殺你,你叫個屁,你還不是看中了天山宗的勢力麽?又沒有人逼迫你給他們做事?”王曉陽有些火了,他最見不得人拿別人的同情心發飆了。何況這老小子也沒少借著天山宗的實力中飽私囊,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哼,隻要我們普通人和你們修真者有了關聯,退不退出還由得了我們自己麽?”中年人冷冷看了王曉陽一眼,雙眼盡是嫉恨之色。他似乎將對天山宗的仇恨全都轉嫁到了王曉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