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僵屍!?

哪呢?

張忠強和徐蘭又朝前衝了十幾米,我這才發現他們身後的確出現了五具動作不亞於正常人的……屍體?

由於距離有點遠,我兩眼一瞠。

森羅眼,開!

開了森羅眼就如同在自己的鼻梁上架了一個高倍望遠鏡,眼睛能夠隨意聚焦,而當我看清他們的時候,眼皮隨之跳了起來!

活屍!它們是跟葉美兮一樣的活屍!

當然,葉美兮的等級可能別它們高一些,不過活屍的出現,就說明若若的占卜是對的,這裏真的有線索!

我從衣兜裏抓出一把碎石頭,朝前衝了出幾米,對著前方十幾米處的五具活屍迅速丟出!

石頭砸人肯定很疼,甚至會出血,但是對於活屍也僅僅隻是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我又有改成用石頭砸它們的膝蓋,人雖然死了,但是它們既然能動,那由脊髓神經控製的膝反射肯定會起到作用。

果然,當石頭砸中距離徐蘭不到兩米位置的活屍時,那活屍的右小腿突然抬起,而他的身體去勢未停,徑直撲摔在地上。

連續四顆石頭過去,四具紛紛跌倒,這給他們兩人大大增加的空間。

程慕晴和董凱急忙上去攙扶兩人,我們則是朝著山村位置撤。

在我們後撤的同時,通過森羅眼我發現前方林子裏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用一種類似笛子一樣東西吹奏了起來,接著那五具爬起來的活屍,就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見它們離開,董凱這才氣喘籲籲地說:“這、這不對吧,僵屍不是應該一蹦一跳的嗎?”

我也是長長籲出一口氣,同時開口說:“它們不是僵屍,跟葉美兮有些相似,但它們似乎沒有靈魂,隻是受到了笛聲的控製,應該算是一種活屍。”

我師父的半仙手劄裏提到過,煉屍,是道術中最偏、最危險,也是最毒的一項,比養小鬼還要危險,屬於禁術。一般師父發現徒弟煉屍,即便這個徒弟已經出師了,他仍舊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但具體煉屍的方法,手劄不可能記載,我的傳承記憶裏也沒有。

說到笛子,我又跟身邊的程慕晴說:“若若的占卜沒錯,卡望頌帕善肯定有線索留在這個古村裏,剛才我看到林子裏有人用笛聲來控製活屍,這個人就算不是卡望頌帕善,也跟他有著極大的關係,也許是他的弟子也說不定。”

程慕晴點點頭:“不過,我一直有一點想不明白,侯小蘭跟卡望頌帕善究竟是什麽關係,還有葉美兮。她們都是能夠獨立思考的活屍,也就是說,她們都具有靈魂。”

她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趁著這個機會,我彼此介紹他們幾個。

同時問張忠強:“強子,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張忠強看了身邊的徐蘭一眼,心有餘悸地說:“上次那部電影我們已經拍完了,正在進行後期處理,但這樣一來,又有一部分人就閑下來了。老大,呃,我哥就讓我和蘭蘭到外麵找一些素材和場地。然後我們就去了很多地方,但都不怎麽樣,最後在獅坑村的時候,聽一個老婆婆說馬劍大山裏有一個存在了三千多年的古村落,而且還有一個鬧鬼的祠堂,所以我們就上來看一看了。村子裏沒什麽東西,不過場地很適合拍恐怖電影,然後我們就去鬧鬼的祠堂。”

在說到鬧鬼祠堂的時候,張忠強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我們本來就是打算繞一圈就走的那祠堂怎麽看都覺得陰氣森森的。聽山下那老婆婆說,本來這村子裏還住著幾個老人,因為年紀太大名而且眷戀故土,就不想下去,他們甚至都已經給自己準備了棺材。但是半年前的一天夜裏,他們的祠堂裏就傳出很恐怖的叫聲,之後老人們連連做噩夢,死了都被打進十八層地獄,就算再不怕死的老人家也不敢再待下去,忙讓子女上來帶著他們下山,他們就算隨便找個地方葬了,也不願意死在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裏。”

看來,問題就出在村祠堂裏。

眼見我們還打算去祠堂,張忠強急急將我拉住:“哥,別去了,那邊很的鬧鬼!那僵屍會吃人的啊!”

我眉頭一挑,笑著說:“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

張忠強怔了怔,回了一句:“你打獵的啊。”

強忍著把他頭按進泥裏的情緒,我隨手從口袋裏抽出兩張白色驅邪咒,啪一下子就貼張忠強頭上。

“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下去吧,我們這次是有備而來,不達目的是不會回去的。”

結果徐蘭拉了拉張忠強的衣服,問了一句:“攝影機你帶了嗎?”

“帶了啊。”

“電夠不夠?”

“嗯,夠。”

“那我們跟夏雨他們一起進去,咱們把他們畫麵拍下來,再剪輯一下,都夠一出戲了。”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

“不行。”程慕晴當即反對,“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那冰寒得跟陰氣有一拚的氣息使得張忠強拿出來的攝影機又放了回去。

“那個,這位警官,我們跟夏雨是好朋友……”

“不行。”

程慕晴轉頭看向我,見我聳聳肩,她淡淡地說:“走。”

別過張忠強和徐蘭,我們四人快步朝著祠堂走去。

祠堂就在青石板路的盡頭,祠堂的四周造了圍牆,大概兩三米左右,不是很高。之前我在楓橋也見過,似乎南方人對祠堂很看重。

因為祠堂的位置比我們所在的地勢比較高,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見不到圍牆裏麵的建築物,大概隻能到房梁和房頂。

越是靠近祠堂,我們就越顯得緊張了起來。

原本在古村子裏就覺得是在春風和煦的燦爛陽光裏,可是隨著走近祠堂之後,就感覺從溫度舒適的空氣中進入陰冷的洞穴,一股陰冷氣息從四麵八方將人完全包裹。

雖然本能地不想靠近祠堂,但沒有辦法,既然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英雄,或者可以為了正義、為了黎民付諸一切,單單這一點,董凱都比我好,程慕晴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是打仗,她沒準是衝鋒陷陣的那一個。

但我也知道自己有一點好,就是答應別人的事,向來不喜歡拖欠,無論怎麽樣,硬著頭皮幹!

我左手一直握著獵刀,右手上有三顆尖銳的石頭,走在隊伍的前頭,一步一步地朝著祠堂走近。

上到祠堂的圍牆四周,這裏除了斑駁的印跡之外,再無任何東西,雜草早已占領了這裏。

祠堂的大門正對著青石道,剛上台階我們就看到了,隻是那木門合得嚴實,我伸手推了幾下,愣是沒有推開。

董凱和張心然則是背對著我和程慕晴,他們成“八”字型看向四周,主要是為了防範剛才追張忠強和徐蘭的那些活屍。

這大門背後是用門閂是左右插進去的,而不是上下放,我用獵刀從門縫裏戳入,由上至下狠狠一劈。

“哐當。”

裏頭傳來沉重物件落地的聲音,我和程慕晴對視一眼,分左右伸出手,稍稍用力地將木門推開。

“咯咯咯……”

伴隨著門樞那沉重的聲音,兩扇木門緩緩打開。

這祠堂內一片蕭條,地上隨處可見紛亂的樹葉。

相比村子裏破百,這祠堂倒是保存完好。

就連旁邊一些桌椅、老物件都仍舊有著完整的形狀,上麵的燭台、香爐也都在,就是有些已經掉了漆。

在祠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些靈牌,而且分了很多層,密密麻麻。那些靈牌都是用木頭刻字,有的字體是之前看到的鳥篆,往下則是小篆。這些文字,在傳承記憶裏都有,我很容易就能認得出來。

靈牌正前方是一方長桌子,上方還放了一個神龕,裏麵似乎供奉著……一個鼎?

一個青銅鼎?

奇怪,怎麽會有人在神龕裏供奉鼎?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董凱見神龕裏的鼎奇怪,就一直念叨著走了過去,並且伸手要去碰。

“董凱!”

我急忙叫住他。

“雨哥,怎麽了?”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勸他先別動:“神龕裏供奉的一般都是神佛之類,他們姒村人供奉鼎,肯定有什麽貓膩,咱們還是先不要動它。”

“嗯。”

董凱點點頭,他轉頭看向張心然,而張心然此時已經站在牆壁邊上,從包裏取出筆,認真地將上麵的文字都記錄下來。

“心然,你在抄什麽?”

程慕晴走過去問。

“程隊,這牆壁上麵記錄著侯村的由來。”

我和董凱同時走過去,而張心然則將她所看到的都讀了出來。

從張心然所獨處來的信息裏,我們了解到,侯村,原來叫姒村,就是村口那鳥篆所寫的字。侯村這個姓氏,是由姒姓轉變過來的(百家姓上也如實記載);而姒姓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姒姓最有名的人就是大禹,以及夏朝“後”夏啟、周幽王的王後褒姒和春秋最後霸主勾踐。

接著,張心然又讀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一點。

馬劍大山裏的姒村,與會稽守衛大禹陵的禹王村同屬本源。

隻不過,禹王村人守衛的是禹王陵,而他們則是守衛禹王九鼎之一的揚州鼎。

讀到這裏,我們四個人同時轉頭看向神龕裏的小小青銅鼎。

那青銅鼎的看起來也不過一個人的拳頭大小,竟然說是大禹所鑄造的九鼎之一,這實在有些搞笑。

不過,人家既然會刻在宗祠的牆壁上,而且說得煞有其事,沒準那青銅鼎還陣有什麽來頭。

隻是,這跟卡望頌帕善有什麽關係?

他的最終目標應該是為了複活他的妻子,這些年辛苦經營下來,必定有所收獲。那些活屍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原本就是大巫師的他,來找這個禹王鼎幹什麽?

“爭霸天下?”董凱說。

“不可能。”我搖搖頭。

“抗回家煮東西?哦,對對,他肯定是想把她妻子的屍體丟進那禹王鼎裏煮,然後千年不爛?”

我們三人同時轉頭看向董凱。

“好吧,我承認我想多了,但既然都不是,那這個祠堂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關係自然是有的,隻不過你們不需要知道而已。”

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猛然轉頭,就見張忠強和徐蘭被人推了進來。

隨後五具活屍一排站開,將祠堂的大門擋住。

隨後出現了三個人,站在活屍身後的是一個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子,她戴著鬥笠,穿得卻很朋克,而且手裏竟然還握著一根竹笛。她模樣倒是俊俏精細,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美女,隻是她看上去俏皮的酒靨之中似乎帶著幾分搞怪之色。

另外則是一個身體健碩的中年男人,他的個頭比我要大,至少在兩米二以上,身體壯得跟牛一樣。而他的肩膀上則坐著一個年紀不到十歲的男孩子,而剛才說話的人,就是這個男孩子。

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稚嫩,卻給人一種十分蒼老的感覺。

我定定地看著小男孩,皺著眉頭說:“你就是卡望頌帕善?”

小男孩笑著點點頭:“小夥子眼力不錯……咦?”

他在跟我對視的時候,忽然發出一個驚訝的聲音,隨後則是直直地看著我的雙眼。

而這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的瞳孔泛起了黑色的煙霧,那些煙霧迅速沒入他的眼眸之中,接著形成了一個十分古怪的黑色印記,那印記就如同我的森羅咒印一樣,在他的眼眸之中,隻不過,他的印記與我的稍微有些不同,因為他的印記並沒有旋轉,隻是微微泛著黑色的光芒。

見我眼神有變,小男孩,不,卡望頌帕善似乎看出了什麽,開口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從我的眼裏看到什麽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卡望頌帕善的話,那我們四個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大巫師竟然從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變成了十歲的小男孩,雖然他的膚色看起來有些黝黑,甚至身上還泛著一絲黑氣,但無論怎麽說,他返老還童了。

擁有這樣恐怖能力的人,絕對不是我們我這個菜鳥和身邊三個刑警能夠解決的。

我點點頭,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說謊話。

“嗯,看來我的預測是對的,隻是為什麽我從你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你修煉的是什麽瞳術?”

我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嗯,讓我猜猜。陰陽眼那種低級的瞳術是絕對不可能的,鬼眼不像,擁有鬼眼的人個個狂躁得跟**的公狗。”

他的華夏語說得很利索,雖然有一點口音,但每一個發音我們都能聽清晰。

“你的瞳術是詭眸吧?”

我知道,這一次如果不說話,這家夥肯定會翻臉。

我微微搖頭:“不是。”

他沒有直接問,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之後瞥了身邊那拿著竹笛的小女孩一眼,淡淡地問:“你是洛陽李家的人?”

“不是。”我仍舊搖頭。

“那麽……”

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一種令人神魂顫栗的恐怖氣息忽然如同狂風一般席卷而來!

須臾間,我們四人周遭就卷起了一陣黑色的風卷,這風力大到能夠將我們的身體都掀飛起來!

“我也不清楚我的瞳術是什麽,不過,可以前輩看看。”

話音一出,風卷立即消失。

卡望頌帕善笑著點點頭:“來吧,讓我看看。”

“不過,前輩能不能答應晚輩一個要求。”

師父的半仙手劄裏有一個“逃生篇”,裏麵清楚地記載了關於對付強大自己許多倍,甚至幾十倍敵人的方法。

自然界都有著相應的規矩,食物鏈頂端的生物一般不會越過中端,去吃下端的生物。

打個比方,山中大王老虎雖然位於森林食物鏈的頂端,但是他一般不會去吃兔子,老鼠、鬆鼠,而是選擇體形大一些的動物,比如獐子、麅子、野豬等。當然,如果有需要,他還是會吃兔子,青蛙,甚至野果和蟲子都吃,這是真的,因為我見過。

在山中打獵,南麵會碰到老虎或者黑瞎子之類的凶猛生物,一般這個時候絕對要保持冷靜!

師父在逃生篇裏說了,真正的高人不屑欺負小蝦米,他們一般都有著十分明確的目標,越是會為了目標而不擇手段的高手,就越不會隨意殺人,除非那個人阻礙到他前進的步伐。

卡望頌帕善的目的是複活他的妻子,而我們隻要不阻擋他的道路就行。

“你說。”卡望頌帕善淡淡一笑。

看到他笑了,我心稍稍鬆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深怕他會臨時起意幹掉我們。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沒錯,我們是在查案,查侯小蘭被剝皮的案子,以及十二具外國女屍的由來。”為了避免他臨時發怒,我急忙說嗎“我們隻是追查由來而已,畢竟那十二具女屍不是華夏人,而且她們估計是以活屍的方式從境外進來,那麽依照我國的刑法,隻要將他們驅逐出境就行了,不會問罪當事人。”

卡望頌帕善果然沒有發怒,笑容依舊:“繼續說。”

董凱這時候小聲說:“雨哥,刑法上沒有這一條。”

“閉嘴!”程慕晴和張心然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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