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遲吹雪出去自行解決身份證問題的當天,譚詩詩到以前的公司辦理的離職手續,同時也拿到了最後一筆薪水。

可以說,傅遲吹雪的出現,完全打亂了她原本的生活,對此,她不知道是好是壞,對未來也充滿了迷茫。如果再小上幾歲的話,或許她還會懷中某種小女生的心態,追求那種虛無縹緲的永生夢想,但此時,經過了幾年社會曆練的她,對此卻並不熱衷。

直到深夜的時候,終於等到了傅遲吹雪回來。

“怎麽樣了?”譚詩詩問道。

“恩,還行吧。”傅遲吹雪平靜的說著,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

譚詩詩結果身份證,當看到上麵“陸迪”兩個字的時候,心中一突,隱約猜到了某種可能,而且以麵前這個男人的手段,想要那麽做簡直易如反掌,她不敢再往下想,尤其是一想到手中的這個身份證的原主人,現在可能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就嚇的直接將身份證扔了出去。

“我去給你熱熱飯。”有些不敢麵對傅遲吹雪的譚詩詩急忙借口起身,朝廚房走去。

“你放心吧,我做的很幹淨,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傅遲吹雪的話,遠遠的傳入她的耳中。

剛剛摘得世界小姐桂冠的艾真,剛剛回國,當即受到了來自親人以及朋友的祝賀,但同時也惹來了麻煩。

艾真坐在位於上洋市的家中,臉上卻是掛滿了憂愁。

這棟公寓是去年才按揭買的,並不大,隻有兩室一廳,但對於孤身一人的她來說,也算寬敞了。雖然父母都住在上洋市,但過早**的她在上了大學之後,就沒有在家裏住過了。

“艾小姐,想來,你也聽說過我們公司。經過我們公司包裝的藝人,有不少都成為了一線明星。而且艾小姐自身的條件如此出色,想來,隻要經過我們公司精心的包裝,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紅遍全國。所以,還希望艾小姐能夠謹慎考慮,畢竟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機遇。希望盡早能夠得到艾小姐的答複。”

艾真的耳邊還回想著剛才電話中那人的話,但心裏卻是極為猶豫。打電話的那人是全國知名的文化傳媒公司的經紀人,這家公司給予自己的條件極為誘人,讓人難以拒絕,艾真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說,在奪得世界小姐冠軍之前,她還隻不過是一個紅遍網絡的極品花瓶的話,而一旦跟這家公司簽約,或許真的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能走出網絡,成為國內甚至國際上家喻戶曉的明星,這對從小就懷有一顆明星夢的艾真來說,可謂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但此時真正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卻猶豫了,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家文化傳媒公司的老板謝衛平。

謝衛平,又被人稱為謝胖子,二百多斤的肥肉加上其貌不揚的相貌,但凡是女人,就很難對其產生好感。但他在國內娛樂圈中,極為知名,除了其手下的這家文化傳媒公司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去年曝光的明星門事件,當時在網絡上被人爆出其與多達四十多位明星有染,利用身份,威逼利誘,潛規則了不知多少漂亮女人,尤其是其公司旗下的藝人,幾乎就沒有逃出其魔爪的。

一想到自己一旦簽約,極有可能落入謝胖子的魔爪,艾真就不由的覺得惡心。

謝衛平此人,艾真以前也接觸過,自己也算是少年成名,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被人**,在網絡上引發了震撼性的熱潮,從此,她就告別了平凡人的生活,除了上學,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各種商演中度過,可憐連一次戀愛經曆都沒有。有一次,她客串擔當某時裝周模特的時候,就遇到了謝衛平,當時就被謝衛平望向自己那垂涎欲滴的赤luo眼神嚇得晚上失眠,甚至在心裏留下了陰影。現在她如何情願讓那種人玷汙連初吻都保留的自己。

拒絕麽?

艾真也這麽想過,可幾乎一轉眼,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一旦拒絕,無疑就是得罪了這尊娛樂圈的大神級人物,而後果,可不是她這麽一個小人物能夠承受的,自此被封殺都是小事,據說謝衛平此人還有黑道背景,到時候,說不得還會受到人身傷害。

“要怎麽辦呢?”艾真毫無想象的抓著滿頭的青絲,苦惱不已。

“嗡……”就在這時,放在身邊的手機一陣顫動。

艾真抓過手機,當看清來電顯示後,才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聽鍵。

“真真,恭喜你哦,現在你可成大明星了,放眼網絡,所有知名網站的娛樂版麵全部是關於你的報道。”電話中傳來好友譚詩詩的祝賀。

“詩詩姐,別說了,我現在都快煩死了。”艾真一聽到“大明顯”三個字,就是頭大如鬥,不無苦澀道。

“哈哈,真真,怎麽聽你的口氣,好像不高興啊。是哪個不開眼的惹了咱們的大美人啊,說出來,姐姐替你出氣。”

“哎,說來話長。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我就不去參加什麽世界小姐的比賽了。”艾真滿腹的悔恨牢騷。

“到底怎麽了?”電話另外一邊,譚詩詩不由關切的問道。

“就在今天早上,上媒公司給我打電話了,想讓我跟他們公司簽約。”艾真苦澀道。

譚詩詩以前的工作也是在娛樂圈,當即就想到艾真苦惱的原因了,不過心中卻是一樂,這樣說來,自己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向她推銷“保鏢”麽?

心中暗樂,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譚詩詩反而故作憂慮道:“真真,是因為謝胖子吧。這還真不好辦了,謝胖子這人的口碑,在娛樂圈可是臭名昭著。而且據說黑白通吃……”

“詩詩姐,求你別說了,我現在一想到這事就頭疼。詩詩姐,你在娛樂圈混的時間比較長,你給我想想辦法吧。”艾真哀求道。

“這個……不好辦啊。你是怎麽想的,想跟上媒簽約麽?”譚詩詩故作為難的問道。

“當然不想了,即使不當什麽明星也不願意跟上媒簽約,一想到謝胖子,我就倒胃口。”艾真想都沒想的回道。

“我也沒什麽辦法,這樣吧,我問一下身邊的朋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子。”譚詩詩並沒有立即就將傅遲吹雪推薦出來,反而玩了一手欲擒故縱。

“好吧。”

說著,兩人一同掛掉了電話。

譚詩詩跟艾真隻能算是普通朋友,僅僅是聊得來而已,這也是為什麽譚詩詩能心安理得的為她設套的原因。另外一邊,艾真現在卻是早已亂了分寸,雖然跟譚詩詩關係並不親密,但現在卻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畢竟在她看來,譚詩詩也算是資深娛樂圈的人,想來應該有路子。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譚詩詩再次打來了電話。

“詩詩姐,怎麽樣了?”艾真急忙問道。

“不好辦啊。以謝胖子在娛樂圈的勢力,要是得罪了他,真的很難在娛樂圈發展了。而且我從朋友那打聽到,以前也有女藝人得罪過這個胖子,最終卻被他支使幾個小混混將那女藝人**了。所以……”聽到這話,艾真嚇的臉都白了。

“要不,真真,你請保鏢吧。這樣即便得罪了謝胖子,至少也能防止他打擊報複。”眼見,時機成熟,譚詩詩當即跑出了自己的誘餌。

“保鏢?!詩詩姐,你別笑話我了,我現在也就將將養活自己,哪裏來的錢請保鏢啊。”艾真其實心中早已經意動,可無奈囊中羞澀啊。

“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從小習武,很能打的,而且人也老實。而且價格也公道,你隻要管吃管住,隨便給他點錢就打發了。要不,給你介紹一下。”譚詩詩此時一心想著能甩掉傅遲吹雪這個燙手山芋,這麽一個神仙呆在身邊,實在是讓她如坐針氈,隻有甩掉了他,才能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想來,像傅遲吹雪這種世外高人,也應該不在乎金錢名利,所以在報酬這個事情上也沒有過多的計較,簡直就是一個白菜價。

“啊?!還有這種人,可不可靠啊。”艾真顯然不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人。

“是不是,見了你不就知道了。這樣吧,一會咱們老地方見,我帶上他,你自己看,覺得可以,就雇傭他,怎麽樣?”譚詩詩說道。

“好吧。”艾真點了點頭,譚詩詩都這麽說了,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再說了,要是那人並沒有說的那麽老實,自己大不了不雇傭就是,也不損失什麽。

“行,下午三點,不見不散。”說完,譚詩詩就掛了電話,一時間心情舒暢了不少,但現在顯然還不是慶祝的時候,急忙跑出自己的臥室,走到傅遲吹雪麵前,有些事情,還需要交代一下。

“傅遲大哥,我已經跟真真談好了,一會,咱們就去跟她見個麵。不過,真真她在這方麵比較謹慎,說想找一個為人老實的,所以,到時候,還請你收斂一下。對了,還有,真真現在還沒有真的成名,收入也不高,所以,給你的報酬可能也比較低,但她也說了,包吃包住,不知道傅遲大哥意下如何?”在傅遲吹雪的目視下,譚詩詩很是心慌,最後,緊張的竟然別扭的說了一句“古文”,但好在全部說完了,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

傅遲吹雪望著譚詩詩,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良久,才點了點頭,“麻煩你這麽多天了,以後要是有什麽困難,直管找我就是了。”

以傅遲吹雪的修為,雖然一牆之隔,但又如何聽不到剛才兩人電話中的對話,但轉念一想,麵前的這個丫頭也不容易,為了自己,連工作都丟了,自己也不能以德報怨,對她的謊言也就沒有戳穿,轉手之間,手心內多了一枚小指大小的銀色小劍,像個掛飾一般,在劍柄的末尾,竟然還留下了一個小孔。

“分別之際,也沒有什麽好報答你的,這枚劍章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以後要是遇到危險,它或許能讓你化險為夷。”說完,傅遲吹雪手指在虛空中一滑,竟然詭異的凝聚出一條細弱發絲的銀線,將劍章穿過,親自戴在了譚詩詩雪白的脖頸上。

“咦。”劍章掛飾一戴上,譚詩詩直覺全身一陣說不出的舒暢,急忙低頭望去,那劍章倒像是一個十字架一般,而且跟她本人竟然有種水**融的親切感。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