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事多磨,傅遲吹雪做保鏢是不是好事,暫且不說,可馬上就遇到了困難,那就是傅遲吹雪的身份問題。對於來自異域的他來說,很顯然,是沒有身份證明的,而沒有身份證,在如今這個社會,簡直是寸步難行。

望著譚詩詩滿臉的困擾,傅遲吹雪知道,這件事不是她一個普通小姑娘能夠解決的。

“這件事情我來解決吧。”傅遲吹雪說著,已經起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原地。

夜幕降臨,對於上洋市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而言,夜生活無疑是豐富多彩的,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陸迪滿身酒氣的擁著狐朋狗友喝的醉醺醺的從一家夜總會裏走了出來。

“迪哥,我認識的一哥們剛開了一家洗腳城,而且那裏的妞質量很是不錯,尤其是**,上次去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眾人裏,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滿臉猥瑣的說道。

“不了,你們去吧。一會,我還有約呢。”陸迪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說道。

“嘿嘿,迪哥,不會是會哪個美女吧?”眾人哄笑道。

“哈哈,說對了,就是去見一個**。那娘們仗著點姿色,上次竟然給老子甩臉子看。今天她坐台,今天老子不把她就地正法了,以後還怎麽在這條道上混啊。”陸迪滿臉囂張道。

“嘿嘿,那迪哥,要不要我們去幫忙啊?”黃毛笑道。

“滾你媽的,就你小子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明告訴你們,那女人,我能動,你們不能動,說不得以後就是你們嫂子了,知道麽?去爬你們的洗腳妹去吧。”陸迪笑罵著,給了黃毛一腳,就此,跟其他人分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不多時就孤身一人走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昏黃的路燈不是的閃爍,顯然是年久失修的緣故,原本陸迪是不需要走這條路的,作為混子,他在社會中的仇家並不少,按照往常,他是不敢走這條道的。但此時,因為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心急,倒也沒顧及這些,隻要穿過這條小路,就能到那家夜場見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了。

胡同寂靜無聲,跟外麵的燈紅酒綠極不和諧,一股寒風吹過,陸迪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腦袋也終於清醒了不少,不知為什麽,心中竟然生氣強烈的不安來,可來回望望,四周卻沒有一絲人影。

“誰,出來。”陸迪沒來由的突然大喊一聲,其實他並沒有看到人,之所以喊這一嗓子,完全是自我安慰,希望以此打消內心的恐懼,而腳下已經不由的加速。

“嗬嗬,是你讓我出來的。”誰知,竟然真的有人應答,陸迪眼睛一緊,隻見在前方一個昏暗的角落中,走出了一道人影,正好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是誰?”陸迪心中一緊,問道,右手已經暗自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陸迪,現年25歲,無父無母的孤兒,七年前離開孤兒院,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憑借著爭強鬥狠,混出了點名頭,靠收取一條街上的保護費為生,按照你們這個世界的人說,你也算是一個不入流的黑社會份子了。七年間,一共砍傷了十七人,數次進出公安局,好在,認錯態度良好,加上舍得花錢,最後都隻是拘留了幾日,就放了出來。缺點,好色、好賭。我說的可對?”來人答非所問道。

聽到來人將自己的底細說的如此清楚,陸迪反而不害怕了,以為對方是一個便衣警察,隻要不是自己的對頭,哪怕抓進局子也沒什麽害怕的,大不了給他們再當一兩次線人,花錢打通一下關節,就能放出來。

“嗬嗬,兄弟,你是那個局子的,聽你的聲音,很陌生啊。”陸迪笑道。

“嗬嗬,當真是死不悔改,你這種人,想來也應該沒有太多人注意。更可恨的是,竟然長著一張如此英俊的麵孔。”來人說著,緩步走了過來,當兩人距離隻有四五米的時候,陸迪接著昏暗的燈光,終於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卻是不由一愣,沒想到,對方的相貌跟自己竟然有幾分相似。

隨著來人的走近,陸迪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作為常年混跡街頭,打打殺殺的小混混頭子,他或許沒有太強的實力,但對於危險的預知,卻是極為敏銳,這也是他能夠在這種地下世界混下去,而沒有被其他勢力抹殺的緣故。

“哥們,看來你是找茬的了。不過你也不看看背後,兄弟們,出來吧。”陸迪突然指著來人的背後冷笑道,然後不管對方有沒有上當,轉身拔腿就跑。

要說跑路,在這個圈子裏,他還真沒有見過有幾個比自己更能跑的。隻要跑出這條胡同,到了熱鬧的大街上,想來此人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懷著這樣的想法,陸迪埋頭疾奔,可才跑出五六米,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的飛了起來。

而且四周的牆壁不再往後退,反而向前緩緩的移動。

陸迪體內的酒精早在那神秘人出現的時候就被嚇得消散了,見到如此光景,臉色早已是毫無血色,難道大晚上的撞鬼了不成,自己竟然再向後退,而且是脫離了地麵的後退。

“嘭。”塵土飛揚之下,陸迪當即被摔了個狗吃屎,吃痛之下,不由的痛哼出來。

“哥們,不管你是人是鬼,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你幹嘛來找我啊。”抬起頭來,看到就站在眼前的那個神秘男子,陸迪說話的聲音都打起顫來。

“確實,你我並沒有仇怨,今日之前,我們甚至素昧平生。要怨隻能怨你運氣不好,我初到貴地,需要一份身份證明。而你又偏偏長的跟我相似,所以,隻能對你說一聲抱歉了。”神秘人詭異一笑,那森白的牙齒,在燈光的照耀下,帶給人無限的恐懼。

眼看麵前這神秘人舉掌就朝自己頭上拍落,死亡的恐懼最終激發了陸迪的凶性,他原本過的就是街頭舔血的生活,此時,管你是人是鬼,既然想要他的命,那他就跟拚命。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陸迪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手中早已經抓起的匕首,寒光一閃,迅猛的朝神秘人刺去。

“哼,不自量力。”神秘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慌張,一聲不屑的冷笑,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陸迪那刺出右手,竟然詭異的齊腕而斷。

沒有疼痛,甚至沒有一滴鮮血的揮灑,陸迪怔怔的望著那光華的斷口,一陣失神。

“你應該感覺榮幸,因為你今後的人生,將由我來替你演繹,再見了。”神秘人輕聲說完,陸迪整個身體頓時支離破碎肉末夾雜著血水來不及掉落到地上,就仿佛蒸發了一般的消失,最後地上隻剩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

“看來,弄一個身份證,並沒有那丫頭說的那麽困難嘛。”神秘人風輕雲淡的一笑,就在這時,那原本閃爍不定的路燈仿佛煥發了第二春天一般,發出耀眼的燈光,燈光照射在這人的臉上,赫然是傅遲吹雪。

傅遲吹雪似乎並沒有在意那燈光為何突然亮了起來,自顧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就搜出了口袋裏的錢包,從裏麵抽出了身份證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朋友,要是看夠的話,可以出來了。”直到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傅遲吹雪才輕笑一聲,整張臉都轉向了那路燈下那空曠的地麵。

傅遲吹雪話音剛落,果然,隻見原本什麽都沒有被燈光照射的通明的地方,漸漸的顯出一道深影子,隻見此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風衣隻內,就連頭上都戴著鴨舌帽,將臉深深的隱藏起來,最為特別的就是他那條扶著電線杆的手臂,上麵竟然不時的迸發出紫色的電弧。

“你是異能者?”卻是那人當先開口問道。

“異能者?”傅遲吹雪不由莞爾一笑,這些天他從網上也看到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懸疑事件的猜想,知道,這裏的人將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稱之為異能者,“算是吧”。

“那你可知道,作為異能者,是不允許輕易向普通人出手的,你這麽做可是觸犯了異能者條令。”那人冷聲道。

“嗬,有趣的條令。世人都以為異能者隻是存在於電影和各種小說當中,卻沒想到真的存在。但很抱歉,對於這種規定,我並不知道。”傅遲吹雪依然保持著微笑,麵前這人,如果讓沒看錯的話,能夠操控電,顯然這路燈之所以突然變亮,就是拜他所賜,但想當初,雷劫那種威力的雷電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此人了。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你觸犯了條令,就跟我走一趟吧。”那人語氣古板生硬道。

“嗬嗬,原本跟你走一趟也沒什麽,可惜我很不喜歡你這種請人的語氣,所以抱歉。”傅遲吹雪似乎真的提不起興趣,說完轉身就走。

“那就別怪我手下無……”那人正要發難,可是還沒等他話說完,突然臉色大變,一股恐怖的氣勢,竟然當頭罩來,巨大的壓力,別說讓他動手,甚至直接將他那筆直的身軀壓彎。

“嘭。”終於,支撐不住之下,那人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雙臂支撐住地麵,或許整個人早已經趴下去了。

巨大的壓力直到傅遲吹雪的身影徹底的消失,才緩緩退去,可這時,那人全身已經被壓迫的大汗淋漓,雙臂雙腿更是不住顫抖,當壓力頓消後,終於支撐不住,累趴在了地上,唯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之中散發出驚駭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