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吹-雪!”

一語驚人,僅僅是一個名字。

“傅遲吹雪?難道是名門的前任宗主?”

“他不是飛升了麽?”

“竟然如此年輕,這也太逆天了吧!”

“看來,他飛升的消息應該是假的,我就說麽,怎麽可能?”

“但他是什麽修為,為什麽從他身上一點都感受不到虛力呢?”

“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同的聲音從各個宗門內傳來出來。

這裏麵有已經知道傅遲吹雪歸來的宗門,比如劍宗、魔宗、萬佛門、羅墨教等等,也有不知道的。但無疑,傅遲吹雪這一句立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包括那四大超級宗門的宗主。

爵拜看了傅遲吹雪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媚兒口中的那個人麽?果真是天縱之才,如此年輕,竟然就有了如此修為啊。”爵拜暗自想道,不由的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媚君,隻見她自從傅遲吹雪出現的那一刻,眼睛就從未從他的身上轉移片刻,眼眸中充滿了柔軟的情愫。

“看來,君兒早就知道他回來的啊。”

“他就是傅遲吹雪。”另外一邊,漠山輕聲的對漠河問道。

漠河不自覺的緊握了下拳頭,點了點頭,眼神中的強烈戰意,任誰都看得出來。

“劍魔麽?倒是有趣了,河兒,你要抓緊了,我現在倒是非常期待,等你圓滿得到心魔傳承後,這兩個上等魔修之間的戰鬥,到底誰能夠更勝一籌。”漠山這話無疑是在變向的激勵自己的兒子。

傅遲極傲倒是沒表現出特別的意外,隻是望著傅遲吹雪,不住的點頭,說到底,傅遲吹雪身上流著的依然是他們傅遲家的血液,隱約中甚至還有些自豪感。現在天境年輕一代算上傅遲吹雪的話,確切的說應該是五大天王,而其中有兩人就是出自他劍宗,這份榮耀是容不得任何人抹殺的。

倒是納春看到傅遲吹雪後,興致更濃了起來,不過在她的眼中,傅遲吹雪更多的不過是一個極品的鼎爐,為自己的女兒納秋準備的鼎爐。想到這,她不由的望向了身邊那一臉冷漠的納秋。

“秋兒,你覺得此人如何?”納春問道。

“納秋”沒有說話,眼睛中卻現出一絲的迷茫,實在是這個自稱傅遲吹雪的家夥,跟那個人長的太像了,而且竟然名字都是一樣的。

“會是他麽?可怎麽可能,他已經死了啊。即便沒有死,也應該是在紫虛大陸,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兩人的長相雖然相似,但氣質卻是千差萬別。再說了,當年,他也才不過剛剛突破進聖虛境,又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有如此強的修為,而且背後還有那麽一個絲毫不弱於四大超級宗門的名門呢,不是,肯定不是。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之人並不少,即便長相相似,也隻不過是巧合而已。”沒人知道“納秋”此時心中的想法。

“秋兒,怎麽了?”納春看出女兒的不對,急忙關切道。

“呃?沒什麽。”“納秋”當即驚醒。

“哦。”納秋應了一句,瞧出女兒明顯有心事,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但是心中卻是已經有了決斷,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年輕人擄來,為女兒的**奠基,修習了聖女寶典,如果不能破去完璧之軀的話,到了她現在的修為,已經再難有進境,而且這奠基鼎爐的品質,也是越高越好,在場的所有人中,無疑,這叫傅遲吹雪的年輕人,是最佳的選擇。

話說兩頭,這邊,傅遲吹雪跟帝破天的對峙,終於打破。

“不管你是誰,但凡叛我之人,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今天我就清理門戶,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擋我。”帝破天話說的狂妄,但傅遲吹雪之名,他自然也不陌生,心中並沒有絲毫的輕視,緩緩揮手間,他的身體陡然膨脹了近兩倍,整整達到了三米之高,同時一套絢麗的五彩虛衣加身,讓他的身體再次拔高一截,達到了四米之高,而最讓人心驚的,無疑是那一對猶如銅錘般大小的龍拳,猙獰的龍首巨口猛張,露出裏麵的兩顆淩厲的獠牙。

“聖衣?你果然是來自森羅萬象境。”傅遲吹雪見此不由笑了笑,也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揮手之間,身體同樣的拔高一截,達到兩米之高,第二次祭出了劍魔真身,身上的衣袍偏偏灑落,露出了裏麵那遍布全身的劍鱗皮膚。

但這還沒有結束。

“魔劍庹灞,現世。”

六尺有餘的古樸巨劍,全身墨黑,悠然閃現,漂浮在其身前。

“魔衣殄褫,加身。”同樣身形激增到了四米,臉上的墨黑色光澤的橢圓麵具更是增添了極為強烈的肅殺之意,滿頭那足有兩米的長發無風自動,漫天飛揚之下,仿若一柄柄利劍一般,散發出蓬勃的劍氣。

兩個人身上那近乎魔神一般的身形,當即震撼全場,即便是四大超級宗門的宗主,也是一時間都麵沉如水。

身為四大超級宗門的宗主,他們更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辛秘,而傅遲吹雪剛才口中的森羅萬象境無疑就是其一,另外一個就是現在兩人的形態。

四大超級宗門自建宗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前輩高人得以飛升,留下了大量這方麵的記載,現在兩人身上所穿的虛衣,自然被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赫然是飛升之後,抵達聖晨境後,才會出現的情況,這無疑透漏出一個可怕的信息,這兩人莫非都是在極力隱藏實力,其真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天境所能承載的範圍。

“爵拜,看來整個天境是真的要變天了,實在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麽一個人,而且他們背後的勢力,現在看來也已經絲毫不弱於咱們四大超級宗門了,所缺的隻不過是底蘊而已。”漠山一臉憂慮的向爵拜說道。

“嗯。這名門自然不用說,至於這個神秘的暗戮盟,卻是讓我想起了一個組織黑星。”爵拜沉聲說道,聽到這話,其他三位宗主不由的變色。

如果暗戮盟才隻不過因為此次神門對決才知曉的話,那麽黑星之名,卻是享譽整個天境了,依托天宇齋而生存的終極殺手組織,即便是四大超級宗門,有時也是極為忌諱,沒想到其背後,竟然就是暗戮盟。

“你們覺得,他們誰會贏?”納春突然開口道。

“這……”漠山跟傅遲極傲不由的露出難色,這種戰鬥已經不是他們所能預料的了。

“哼,你們還覺得他們能打起來麽,如果兩人的實力相差極遠的話,我還相信。不過現在麽,嗬嗬,卻是不好說了。”爵拜卻是神秘一笑。

“你當真要攔我?”顯然帝破天也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小子已經有了跟自己一戰的實力,不由沉聲道。

“範增現在是我的仆人,你覺得呢?”傅遲吹雪陣風相對道。

“那好,都說劍魔是上三魔之一,本座今天倒想見識一下。”帝破天說著,已經舉起了那對龍拳,隻見那兩個龍嘴上頓時凝聚出刺目的光華,仿佛在積蓄能力一般,形成了兩個巨大的旋渦,瘋狂的吸納著方圓近百裏範圍內空氣中的虛靈之氣。

“嗬嗬,我也聽說,暗戮盟的盟主那一對拳頭極為了得,正想找機會切磋一番。”傅遲吹雪不甘示弱,右手遠遠的握上了漂浮在身前的巨劍。

“滅世龍嘯彈。”一聲厲喝,帝破天那對龍拳上立即射出兩道恍若白晝的光芒,直射向傅遲吹雪。

傅遲吹雪沒有躲,也不能躲,因為在他身後,還有十幾名名門的人,他能夠看得出這兩記光芒所蘊涵的毀滅力量,足以絞殺九星虛皇。當然,他也不需要躲。

自從他劍魔傳承圓滿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能夠碰到勢均力敵的對手,這種機會,他如何能夠放棄。

熊熊的戰意猛烈的燃燒之下,滿頭飛揚的長發所散發的劍氣,竟然將四周的虛空完全割碎,變成了數以萬計的破碎空間,那兩道光芒射入其中後,頓時不斷被分散漫射,分化蠶食,當那兩道光束湮滅所有的破碎空間,抵達傅遲吹雪眼前時,卻是僅僅剩下猶如發絲一般粗細,威力自然是大減,被傅遲吹雪拂袖之間,就擋了下來。

“看來也不過如此。”傅遲吹雪不屑的笑道。

“空間法則?!”對麵的帝破天卻是大驚,“我倒是小瞧你了,你竟然領悟到了三**則之一的空間法則。”

“既然如此,那該我進攻了。”傅遲吹雪輕笑一聲,手中巨劍極為緩慢的向前一送,可緊接著,卻是連人帶劍,都化作了一道細如發絲的黑色光線,速度比之剛才帝破天所發出的光芒不知道快了多少,瞬間就到了帝破天的麵前,眼見就能夠在其額頭上留下一個血洞。

“鏘。”一道金屬碰撞的刺耳這聲想起。

在剛才那間不容發的時候,帝破天展現了一個聖塵境強者應有的反應速度,那對龍拳準確的當在了額前,擋下了那黑色光線必殺的一擊。

“速度確實快,但殺傷力卻是差強人意了。”帝破天冷哼一聲,緩緩轉身,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雖然擋下了那一擊,但傅遲吹雪還是用一種極為奇妙的神通,透過自己的身體,到了身後。

“嗬嗬,是麽?”傅遲吹雪輕笑一聲,而在他的手中卻提著一個人,赫然是身穿血色長袍的殺戮左使楊莫風。

“哼,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傅遲吹雪卻是個小人,你以為拿了我一個手下,就能逼我就範麽?”帝破天冷哼道。

“小人又如何,這個世界一切以結果論英雄,誰又在乎你用了什麽手段。你覺得我說的對麽,楊左使?”傅遲吹雪最後一句話,卻是對手中的楊莫風說的。

楊莫風此時鬱悶到了極點,自己的修為原本就比傅遲吹雪差了些,剛才又是全神貫注的觀看兩人的打鬥,一時入神,絲毫沒有戒備之心,卻不料,這傅遲吹雪突然對自己下手,不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製。要知道他可是名副其實的九星半虛皇,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哼,行這偷襲之事,傅遲宗主倒真的是為楊某做了一個表率。”楊莫風冷嘲熱諷道。

“哦,這麽說,你是不服嘍。”傅遲吹雪輕笑道。

“自然不服,如果我有準備的話,即使敵不過你,但有能場轟轟烈烈的血戰。你這般行事,如何讓我折服?”楊莫風冷聲道。

“也罷,這次我放過你。不過,你記住了,神門對決中,我必取你的性命,所以,你有什麽後事的話,最好早做準備。”傅遲吹雪沒有多說,放開了楊莫風,卻是看都沒看帝破天一眼,揮手間散去了虛衣,一步邁出,劍魔真身也已經消失,顯然已經沒有了再跟帝破天打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以現在的情況,你的攻擊對我沒有絲毫的威脅,而我也無法打破你的烏龜殼,所以也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等進了神門之後,咱們不若在放開了手腳大戰一場。”傅遲吹雪說著,從帝破天的身邊擦肩而過。

“很好,我等你。”被成為烏龜殼,帝破天差點沒有氣炸了肺,但他也知道對方所言非虛,隻能咬牙切齒的答應了下來。

“挺之,別發愣了,過來喝酒。”傅遲吹雪對杜挺之喊了一句,絲毫沒有客氣的直接走到了爵拜等人所在的紫金桌上,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哎,又變得這般沒心沒肺了。”杜挺之心中苦笑,將其他人安排給了引導的侍女後,他自己急忙趕了過去,坐到了傅遲吹雪的身邊。

而片刻之後,帝破天帶著楊莫風也走了過來,做在了他們的身邊。

到此位置,所有參與此次神門對決的宗門全部到齊。

按照慣例,作為此次的東道,爵拜自然要說上一句,隻見他傲然的站了起來,端著手中的琉璃酒杯,淡然道:“又到了五百年一次的神門對決,我也沒有什麽話要說,今天將大家都請來,也算是盡地主之誼。過了今日,神門內,咱們就各憑本事。來,諸位,幹杯。”

“幹杯。”所有人全部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端著酒杯,一同仰頭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