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傅遲吹雪就帶著婉兒和兩外兩女,飛快的趕到了範增三人所在的城鎮。

這一路上,傅遲吹雪終於見識到了婉兒那所謂的極光暗影的速度。

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但作為劍魔,他可是清晰的看到,一旦婉兒這丫頭放開腳丫子跑起來,在其身體的前方竟然會自動的形成一柄無形的利劍,將前方的空氣撕裂,形成一條類似真空的地帶,沒有了空氣的阻力,加上其特殊的聖魔體質所帶來的靈動,使出的近乎是縮地成寸的神技,也不見她如何用力,一步隻見,就能讓你看不到其蹤影。

婉兒似乎特別得意能在父親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一路上,性子活潑的她總是突然消失在前方,然後又不知疲憊的返回,並作出一副,你們好慢,我都等的不耐煩的表情。

其實以傅遲吹雪現在的修為,尤其是對空間法則的領悟,已經不存在距離的限製了,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轉瞬千裏之外,這速度比之婉兒這極光暗影,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不過看這孩子如此得意,做父親的,自然不能打擊她了,還要裝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惹得婉兒不時的得意大笑。

而貓女跟月紫煙兩人,因為修為有限,則是中規中矩的跟在傅遲吹雪的身後,即便如此,四人還是短短的半天時間,就行了近千裏之遙,終於在午飯之前,到達了範增他們所在的客棧之外。

“主人。”此時範增正孤身一人,站在客棧的門口,一見到傅遲吹雪立即迎了上來。

“咦,他們倆呢?”傅遲吹雪問的自然是秦少君跟周放了。

“主人,老奴護佑不利,讓他們受了些傷,還請主人責罰。”範增低頭說道。

“受傷?”傅遲吹雪原本大好的心情頓時急轉,臉色陰沉道:“誰做的?”

“此地西麵三十裏的宗門邪雨門。”範增不敢隱瞞,當即將自己所知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周放跟秦少君兩人結伴到了不遠的邪雨城,正碰上邪雨門的少宗主魏笑朝。這魏笑朝修為實力雖然不怎麽樣,才不過宗虛境,不過仗著是邪雨門宗主的獨自,自小就飽受溺愛,竟然養成了一個特殊的嗜好孌童癖。自然第一眼就看上了秦少君,帶著身後的打手護衛,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實施強搶之事,就這樣,雙方自然是打了起來。

秦少君雖然年幼,但修為卻是不低,加上身邊有周放這麽一個虛皇境的強者,對方自然是沒占到便宜,卻不想,這邊的戰鬥竟然驚擾了邪雨門,不多時,連同邪雨門的宗主魏春,加上宗門的三名虛皇境高手,就趕了過來,由於事情太過突然,還沒等在暗處保護的範增反應過來,周放跟秦少君就受了傷。尤其是周放,結結實實的中了七星虛皇魏春的一掌,差點就一命嗚呼。

範增及時出現,嚇跑了邪雨門的人,因為擔心兩人的傷勢,並未追殺,直接帶著兩人趕到了這個小鎮上療傷。

“邪雨門,好大的膽子,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傅遲吹雪臉色黑的嚇人,身邊除了婉兒外,全部噤若寒蟬。

“走吧,先去看看他們倆的情況。”傅遲吹雪輕聲說道。

“是,主人。”範增說著,當先帶路,引四人走進了客棧。

此時,秦少君正坐在周放的房間內,照顧周放,但很明顯的心不在焉,自從知道師尊就要趕過來後,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可以說這件事就是因她而且,想起當初對付雪花劍宗雪花連環劍陣時候,師尊扇的自己一個耳光,就不由的後怕,生怕師尊此次又要教訓自己。

“秦師妹,湯藥都撒到我臉上了。”躺在**的周放此時卻是發出聲音,秦少君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剛才一走神,原本為周放喂湯藥,卻不料,直接將勺子裏的湯藥撒在了他的臉上。

“啊,對不起。”秦少君急忙道歉,神情少見的驚慌。

見此光景,周放也是大為奇怪,這秦師妹平時都是少言寡語的,別說笑了,就算是其他的表情,都很難在她臉上看到,但此時竟然表現的如此大失水準。

“秦師妹不用擔心,我想你師尊不會責罰你的。畢竟此事完全是那個登徒子挑起的,咱們隻能算是自衛。”周放沉思了一會,當即會意,不由的安慰道。

“可,正是因為我,才讓周師兄受了如此重的傷啊。”秦少君撇嘴道,但語氣卻絲毫沒有因此而內疚,更多的是擔憂。

周放不禁苦笑一聲,自己難道就這麽不受人關懷,不過好在,他心胸闊達,倒也不會斤斤計較。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的推開,當先走進來的,不正是傅遲吹雪麽?

“師尊。”看到傅遲吹雪,秦少君當即從床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做錯事的委屈模樣。

傅遲吹雪沒有說話,而是朝兩人望去,秦少君看上去,倒是沒什麽大礙,隻是左臂纏上了紗布,臉上也帶著些微的淤青,看來應無大礙,隻是皮外之傷。可周放就要淒慘多了,右腿已經打上了木板固定,胸口更是明顯的看出向內凹陷了一塊,臉色也是極為蒼白,毫無血色。

“老奴已經給放兒吃了療傷的丹藥,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不過要想恢複,怎麽也需要幾天的時間,最主要的是他中的那一掌,竟然含有內勁,現在在他體內正有一股邪氣。老奴無能,這幾天都無法徹底的排除。如果不能完全排掉的話,即使傷好了,估計也會留下暗疾。”範增滿臉的愧色。

傅遲吹雪緩緩走到周放的床前,右手緩緩彈出,一股柔和的劍氣已經打入了周放的體內,但是很快,他就不由的皺起了額頭。

“邪陰之氣。”傅遲吹雪喃喃自語,這邪陰之氣其實倒也並非難纏,但卻極為詭異,其性數陰,而傅遲吹雪作為魔修,自然也是陰柔之道,自己的劍氣打入周放的體內,竟然不光無法幫其祛除那股陰氣,甚至隱約間還有增強之勢力。

傅遲吹雪急忙抽出自己的劍氣,對他來說,這還是有些棘手,如果身邊有一個聖修,或許不費摧毀之力,就能摒除。

“爹爹,要不讓我來看看吧。”就在這時,婉兒卻是走到了傅遲吹雪身邊,拽著傅遲吹雪的一角說道。

“你?”

“對啊,我能感覺到這位大哥哥體內有一股駁雜的陰氣,或許我能幫上忙哦。”婉兒說著還不忘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胡鬧……”傅遲吹雪正要駁斥,突然想起婉兒可是聖魔之體,之前她所展現的隻有魔性,按理說,還應該有聖屬性啊,難道……

想到這,傅遲吹雪當即轉換語氣,柔聲道:“婉兒,你真的可以,這可是人命關天哦,要是治不好的話,爹爹可是會懲罰你的。”

“放心吧,包在婉兒的身上。”婉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完,就扭著小身板爬上了床頭。

“嘿嘿,現在害怕了,看你往哪裏逃。”婉兒直接坐到了周放的身上,仿佛能夠透視人體一樣,盯著周放的胸脯得意的一笑,一對肉呼呼的小手,在胸前結印,頓時間,一個閃著聖潔的光球緩緩凝聚。

感覺到這光球,不知為什麽,傅遲吹雪心中不由的生出些許的厭惡。

“果然是聖潔之力。”傅遲吹雪不由的點了點頭。

“哈哈,看姑奶奶怎麽收拾你。”婉兒毫無淑女形象的大笑聲中,雙手引著那枚光球,直接打入了周放的體內。

“滋滋……”一陣仿若什麽東西燃燒的聲音,從周放的體內傳來,隨後,讓眾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周放全身竟然都蒙上了一層乳白色的毫光,身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複原,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他胸口的凹陷之處就恢複如出,不僅如此,眾人憑借修為更是清晰的察覺到,此時周放出了大病初愈的虛弱以外,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絲毫的傷痕。

在場的人中,月紫煙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貓女也聽聞了一些婉兒的事,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所以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至於秦少君,此時還沉溺在惴惴不安中。而範增跟周放此時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才兩三歲的年紀,怎麽可能有如此的能力。

“爹爹,治好了,你要怎麽獎勵我啊。”婉兒得意的站了起來,一躍而起,直接跳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

“嗬嗬,這是我女兒,傅遲婉兒。”察覺到範增跟周放疑惑的表情,傅遲吹雪不無驕傲的說道,然後在婉兒肥嘟嘟的臉蛋上猛親了一口。

“要什麽獎勵,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傅遲吹雪無比憐愛的笑道。

“那我就要很多的弟弟妹妹,以後我就帶著他們笑傲天境啦。”小孩子的回答永遠讓大人猜不透。

這話一出,傅遲吹雪倒沒什麽,不過旁邊的貓女跟月紫煙兩人卻是不由的俏臉一紅。

“哼,恐怕是多給你一些欺負的對象吧。”傅遲吹雪好笑的伸指點了點婉兒的額頭。

“主人,那邪雨門的事,如何處理?”範增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