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大地,大多數人還沒有從睡夢中蘇醒的時候,一聲尖叫打破了那難得的寧靜。

“哐當。”聲中,一道道身影揣破房門,衝入了曾子賢的房內。

因為昨天查理德的那番話,讓落花別苑中的人,全都繃緊了神經,剛剛聽到曾子賢的慘叫,就全部急不可耐的衝了進來,生怕他出了什麽危險,可是霎時間,當看清房間內的情景時,所有人臉色都大為怪異起來。

“靠,看夠了麽,給我滾出去。”曾子賢此時大為尷尬,朝著眾人氣急敗壞的吼道,頓時房間裏的人成鳥獸散,隻留下**衣不蔽體的兩人。

曾子賢看到沒有了其他人,這才放開摟在懷中全身**的奴兒,剛才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用自己的身體為奴兒遮掩。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難道邪惡一麵沒有消失,又重新複活了?”不論曾子賢如何回憶,都想不起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己會跟奴兒睡在一起,而且還發生了那種……

奴兒也已經醒了,卻不敢睜開眼睛,不過如同熟透的蘋果緋紅的臉蛋上,掛滿了忐忑緊張的表情。

“奴兒,你沒事吧?”曾子賢輕聲問道,他是真的擔心,生怕因為自己的過錯,如果最終導致奴兒不幸,他將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奴兒沒有說話,將黔首深深的埋在曾子賢的胸口,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也非常奇怪,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原本屬於自己身上的那濃鬱的虛靈之力,此時已經消耗殆盡,可同時體內卻有產生了一抹極為特殊的氣息,雖然極為微弱,但卻源源不斷的滋養著她全身,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更讓她對身邊的曾子賢產生了某種深深的依賴。

而因為這抹氣息的存在,自己不光沒有因此而衰老,甚至還大為受益。

“這個、這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曾子賢查看到奴兒沒有什麽危險,才放下心來,卻是不由自主的問道,他能夠記得的,隻是自己好像處在一座奇怪的殿堂之上,然後腦子一痛,最後就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隻是隱約中,感覺腦海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麽東西,但此時他哪顧得上細細查看,對於邪惡一麵的擔心成了他現在最大的心病。

“子賢哥哥,你不用自責,這都是我自願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什麽負擔,我是不會讓你負責的。”奴兒溫柔的聲音猶如溫泉一般,滋潤著曾子賢的心田。

“這話也就你能說,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還真的舍得如此對你麽?”曾子賢心中暗忖道。

“奴兒,你放心吧。事情是我做的,自然不會委屈了你。”曾子賢說著,溫柔的將奴兒揉進懷中。

此時,在曾子賢房外的院子裏,杜挺之三人齊聚一處。

“這下你死心了吧,嗬嗬。”杜挺之望著錢子純,揶揄道。

“靠,曾子賢個混蛋,奴兒那樣的仙子,他也下的去手,我現在真恨不得……”錢子純後麵的話因為太過惡毒,被自動和諧。

“好了,咱們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對付楚冷炎吧。”董雲飛白了旁邊兩人一眼,他現在哪有心思還管曾子賢的那糜爛的私生活。

“切,你說的輕鬆,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奴兒的真麵貌,等你看到了,估計心情比我好不了哪去。”錢子純不屑道。

其實不僅是錢子純,就算是杜挺之,此時的心情也是異常複雜,也就是他心中已經有了師妹,不然估計並不比錢子純好到哪裏去。

“喂,我說,你們三個家夥,這麽大清早的就闖入別人的房間,不覺得很不禮貌麽?”就在此時,曾子賢已經換上了一套新衣,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哼,大清早的就叫個不停,擾人美夢。你竟然還倒打一耙。”錢子存看到曾子賢,兩個眼睛都冒出火光。

“有麽?”對於這樣的糗事,曾子賢總是很容易選擇性的遺忘。

曾子賢這幅得了便宜賣乖的表情,立即遭來其他人的中指。

“這個,其實是你們誤會,我昨夜偶有所悟……然後夜不能寐,所以就找來奴兒秉燭夜談……後來,或許是太過疲憊,就……”曾子賢不斷的先要為自己推脫,但話音出口,卻是驢唇不對馬嘴,最後就連他聽不下去,索性閉嘴。

“哼,你悟到了什麽,難道是那無上的雙修**?”錢子純譏諷道。

“切,你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懶得跟你們說。”最後曾子賢幹脆光棍的默認,這無賴的做法,倒是讓對麵三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恩,你們都起來了。”查理德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前輩,早。”杜挺之等人當即向其行禮。

“既然都起來了,那就早早做準備吧。”查理德說道。

“行,我這就把王天霸和矢野櫻花兩人找來。”曾子賢當即就要動身。

“不用了,我剛才外麵回來。他們現在已經被龍霸天控製起來了,現在就隻能靠我們幾人了。”查理德的話讓眾人臉色更加的陰沉,實在沒想到龍霸天那邊行動如此之快。

此時,一大清早,整個隱士城卻彌漫著一股不同凡響的氣味,首當其衝的就是城中央廣場,原本應該熙熙攘攘,無數散修聚集於此接收任務的所在,此時卻是靜悄悄的,所有的散修無不抬頭,仰望著頭頂一支足有數百人的隊伍,從頭頂飛過。

這支隊伍人數雖然不多,卻分成了三撥,走在最前麵的百人穿著統一的出龍幫勁袍,每個人都殺氣騰騰,手中更是各自提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出龍幫幫眾。而跟在最後麵的則是一頭紫霄階的虛獸龍鷹,在其背上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下方有認識的,不由輕呼出聲,那人赫然是出龍幫的幫主龍霸天。

而在這支隊伍的後麵,則跟隨這一隊不足百人的黑衣人,每個人都是黑衣黑袍,掩蓋全身,臉上更是帶著一張猙獰的鬼麵。

“啊,那是鬼門的人?”下方的散修看到此,不由驚呼出聲,看上方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看來今天過後,或許隱士城又將有一個勢力自此銷聲匿跡,而且從鬼門所出動人員的規模上看,那倒黴的勢力想來也絕非簡單,可那又怎麽樣,一旦遇到鬼門,即便是隱士城第二大勢力柳門,也隻有覆滅一途。

“不知是哪個勢力如此悲慘,竟然惹上了鬼門。”這時廣場上,終於開始了竊竊私語。

“就是,還有出龍幫,什麽時候出龍幫竟然搭上了鬼門?”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也是偶然的機會聽來的,以前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想來應該是真的了。據說,這出龍幫的幫主龍霸天乃是鬼門門主楚冷炎的幹兒子。看現在這情景,應該是出龍幫遇到了麻煩,所以才請鬼門幫忙的。”一名賊眉鼠眼的散修說道。

聽到這話,在其四周不少散修,臉上現出驚駭的模樣,卻是悄悄的離開,來此接任務的可不僅僅是孤家寡人的散修,還有隸屬於很多勢力的人員,想來他們是要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告知勢力了。

看到出龍幫跟鬼門的人從頭頂飛過,不少散修都忍不住跟上去,想看看熱鬧,可還沒等他們邁出腳步,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天空傳來。

“鬼門辦事,閑雜人等退避,否則殺無赦。”

這下,頓時驚喝住所有人,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鬼門的霸道,在隱士城可是出了名的,誰敢這個時候去觸這個黴頭,到時候,自己真要折了,想來連個敢給自己收屍的人都沒有。

另外一邊,曾子賢一幹人在查理德的帶領下,已經嚴陣以待,等候在落花別苑的門外。

“老家夥,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個楚冷炎唄,所謂知己知彼,總要讓我們心中有數,一會才不至於吃虧啊。”曾子賢向身邊的查理德問道。

“也罷。八十年前,楚冷炎曾經到了老夫的領地,想要讓老夫為他效命。老夫自然不肯,一言不合,自然是大打出手。最後雖然我以半招落敗,但楚冷炎也沒有落得好處,最後隻能各自罷手。這楚冷炎所傳承的虛種極為奇特,即便老夫竟然也從未聽聞,一陰一陽,陰則極為柔魅,每次出手都暗藏殺機,死氣繚繞,倒是跟魔宗的一些不傳之秘有些相似。而陽則卻是霸氣凜然,讓人隻能避其銳氣。陰陽相交,讓人防不勝防,甚至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很是棘手,若不是老夫有妖獸之體,當時可能就傷在他的手上了。

我說這麽多,不是讓你們如何去對付他,因為即便你們幾人聯手,都很難從其手中走下五個回合,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讓你們做到心裏有數,等會,若是談不攏,老夫會擋住他,你們則能跑多遠跑多遠,在實力沒有提升上來之前,就不要再踏足隱士城半步。”查理德說道。

曾子賢還想在說什麽,突然臉色一變,神識中隱隱感覺遠方有了異動,不說他,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紛紛放眼望去,不多時,在視野範圍內,天空中已經急速飛來數百道身影。

“他們來了。”查理德仰首望天,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