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七的虛衣,曾子賢倒沒有太多關注,劍宗出品的劍種,其凝聚的虛衣都是大同小異,還有抄襲無相劍種之嫌,反正就是外形跟無相虛種有些類似,隻不過相比之下,劍氣身上的虛衣,略顯紫色,身上的劍形鱗片在排列上也沒有無相劍種那般細密精致,還有就是背後的劍翅,完全就是兩柄闊劍,分立兩邊,通過高頻的斬破虛空,而提供動力。

倒是錢子純的虛衣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是一套完全不同的樣式,全身呈現金屬折射陽光的亮銀色,竟然是由一把把樣式相同的飛刀組成,也猶如鱗片一般,不過卻是刀背貼在身上,刀鋒向外,隨著呼吸,不斷開合。而在其背後,則是一對由數百柄飛刀組成的翅形飛陣,隨著某種特殊的旋律緩緩流動,不斷變幻位置。

“好怪異的虛衣,似刀非刀,倒像是凡人世界中使用的暗器飛刀。”劍初望著錢子純喃喃自語。

“嗬嗬,你猜對了,錢子純這家夥傳承的就是極為少見的飛刀種。”曾子賢回答了他的疑問。

“飛刀種?”劍初臉色充滿了疑惑,顯然在此之前,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好戲要上場了。”曾子賢突然說道。

話音剛畢,那邊兩人已經動了起來。

劍七雙手合握,頓時一柄足有兩米的細長紫劍閃現,隨即對錢子純發動攻擊。

“哼,七星聖虛境,很了不起麽?曾子賢,睜開你那雙眼睛,仔細看清楚老子的真正實力。”錢子純這話卻是對曾子賢說著,隨後整個身體倒飛著直衝天際,而在其飛行軌跡上,竟然留下了一路的……飛刀。

“八星聖虛境!”曾子賢跟劍初同時驚呼出聲,直到現在他們才看出錢子純的真實實力,竟然比劍氣還高了一層。

但錢子純隨後就告訴他們,這一切隻不過都是浮雲,他最引以為傲的,不是修為,而是他的飛刀。

那一路留下的飛刀,數不勝數,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隻見它們全部化成一道流光,朝劍氣射去。

一開始,劍七還想依靠手中長劍將這些飛刀磕飛,但很快,他就後悔了,這些飛刀射來的力量遠超過他想象,僅僅磕飛了十幾柄,握劍的雙手,竟然就傳來一陣酥麻,那是被巨力震的,可更氣人的是,那些被磕飛的飛刀,竟然在空中打了一個轉,立即從另外一個方向射來,仿佛不死不休一般。

閃,劍七當機立斷,身影疾動,在空中留下了無數個虛影。

可是很快發生的事情,讓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

那無數的飛刀,竟然有如被人超控一般,有的射向劍七,逼迫他躲閃,而有的竟然像是預知未來一樣,直接刺向一片虛空,可很快,劍七的身影就極為配合的出現在那裏,迎接剛剛抵達的飛刀。

於是,劍七在閃,再次碰到同樣的情況,一時間疲於奔命,而此時錢子純呢,正如沒事一般,傲立在空中看戲呢。

“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錢子純感受到眾人望來的目光,頗為得意的說道,但其語氣很明顯是針對曾子賢剛才的有眼無珠的。

“老子還有最後一招呢,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錢子純說完,臉色突然一整,變得極為鄭重,雙手在胸前緩緩滑動,一道流光溢彩閃著刺眼光芒的飛刀逐漸顯現,緩緩的在其雙掌之間浮動。

“這一把刀,我取名為小錢飛刀。小錢飛刀,例不虛發,一旦射出,見血封喉。對麵的,你要不要試試。”錢子純這話卻的對不遠處依舊狼狽的跟飛刀群糾纏的劍七說道。

“好強的光刀。”劍初眯起眼睛,望著錢子純雙掌間的飛刀,不知為什麽,內心深處,竟然升起了濃濃的戰意,還有很強的危險氣息。

而曾子賢同樣,臉色也變了,此時他甚至有種感覺,那柄光刀已經牢牢的鎖定劍七,一旦它射出,劍七絕不可能有任何的機會,隻有殞命一途。

“都住手吧。”終於,劍初跟曾子賢同時出口,這場戰鬥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了。

“嘿嘿。”錢子純得意的笑了笑,散去了手掌間的光刀,揮手間,那圍困劍七的飛刀陣也全部消散。

而劍七則是一臉的頹敗。

此次跟隨劍初,本就是曆練一番,以前在宗門內,劍氣是何等的傲氣,同輩弟子中,他就緊緊服劍初一人,而此次曆練,也是輕鬆之極,沒有遇到絲毫的危險,讓他心中的傲氣更甚,卻在今天,終於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在剛才錢子純凝聚出那把光刀的時候,他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是那麽的濃烈,讓他心神俱裂,而現在,更是有種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慶幸感,隨後就是陣陣的虛脫。

劍七此時看向錢子純的目光完全變了,眼神中,甚至有了些許的畏懼。這是除了劍初外,他第一次在同輩身上有這種眼神。

“喂,某些人,現在看清楚了麽?”錢子純散去虛衣走到曾子賢麵前,故意陰陽怪調的說道。

原本是諷刺曾子賢的話,可聽在劍七的耳中,卻更加的刺耳,原來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看在眼中,僅僅是為了獲得另外一個人的認可,而自己卻傻傻的成了那個犧牲品。這種感覺讓劍七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嘿嘿,收錢,收錢,劍初,你不會不認賬吧。”而此時,某個人,卻絲毫沒有被諷刺的覺悟,而是身處雙手,無恥的在劍初麵前晃動。

劍初認賭服輸,隨手一甩,一枚紫金卡就飛入了曾子賢的手中。

“哎,這種水平,也就值一千個紫金幣啊。”曾子賢接過錢,卻還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

“混蛋,姓曾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給我過來,咱們打一場。”錢子純終於忍受不住了,不帶這麽挖苦人的,這個家夥不光無恥,還極為的可惡。

“你是說真的?”曾子賢一臉做作的驚聲問道。

錢子純全身銀光一閃,這就是他的回答,虛衣已經覆蓋全身。

“那好吧,老規矩,一千紫金幣,雖然少了點,但咱也不能要求太多,實在是選手水平有限啊。”曾子賢的話真是不氣死人不罷休。

“一千就一千,快來受死。”錢子純從未如此憤怒,整張臉都憋的一片鐵青。

“嗬嗬,螞蚱的腿,肉雖然少了點,但也是肉啊,就這麽說定了。”曾子賢終於暴露出了他真實的嘴臉,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對付你,我都不稀罕凝聚虛衣。”曾子賢輕蔑的說道。

就在萬眾矚目下,都想看看,曾子賢如何徒手跟錢子純搏鬥,可他們還是低看了曾子賢的無恥。

隻見他隨後一揮,一道足有二十多米的雪白色跟剛才劍七的虛衣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加華麗的鋼鐵巨人閃現在他的身邊,然後就見他輕輕一躍,在達到那鋼鐵巨人胸口位置時,隻見那巨人胸口突然開啟,將曾子賢納入其中。

“鏘……”的一聲劍鳴,已經足有十幾米長的缺雪劍握在了鋼鐵巨人的手中。

此時,除了奴兒外,其他人已經看傻了,而最傻的那個自然就是錢子純,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極傻的決定,那就是跟曾子賢鬥氣。

“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本宗主機甲的厲害,嘎嘎。”曾子賢得意的大笑聲,從機甲內傳來。

此時的錢子純已經是刀已出鞘,不得不發了。

於是,飛刀陣在現,直接朝那鋼鐵巨人射去。

可是曾子賢這貨根本就沒打算躲閃,也沒有用手中劍去磕碰,而是硬頂著飛刀陣,飛速的接近錢子純。

那無數的飛刀,一柄柄射在鋼鐵巨人的身上,不斷發出鏘鏘的聲響,除了在上麵磕碰出點點火花外,竟然連道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劍六式。”機甲手中長劍陡然刺出,已經牢牢將錢子純鎖定,錢子純大駭,不顧一切的躲閃,終於看看避了過去,卻流下了一身的冷汗。而那刺空的一劍所迸發的劍氣,直接劈在人工湖上,直接掀起了幾十米的巨浪。

錢子純很想反擊,可自己的飛刀陣根本沒有絲毫的殺傷力,曾子賢所操控的那個鐵家夥簡直就是個無堅可催的龜客,而且還一場的靈活,下一刻,就再次提劍刺來,不給他留下絲毫喘息的機會。

而錢子純的殺手鐧——光刀,此時弊端就顯露無疑,這光刀雖然威力強橫,但凝聚出來所虛的虛力卻是極為巨大,而且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可現在錢子純缺少的,唯獨就是時間。

嘭……

說話間,機甲一記普通的劈斬,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錢子純再也無力躲閃,直接被一劍劈落,轟進了人工湖內。

“喂,死了沒有啊?”曾子賢朝著人工湖喊道。

“靠,狗日的,不打了,認輸,認輸還不行麽?”錢子純的聲音從湖麵下傳來。

“嘿嘿,早說麽?上來吧。”曾子賢說著操控著機甲飛離湖麵,落在了劍初等人的身邊,他此時可不敢立即從機甲中出來,以錢子純的品性,誰知道他會不會使詐,騙自己出來後,發動偷襲。

好吧,曾子賢承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當錢子純從湖中飛出時,身上的虛衣已經褪去,整個人如落湯雞一般,飛到地麵,一臉的幽怨。

此時,曾子賢才施施然的從機甲內走出來,然後將機甲收回虛空戒指內。

“快,錢,給錢。”就在曾子賢顛顛的跑道錢子純麵前時,突然心中一陣不安,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手突然被兩人左右一架,下一瞬,就是一陣騰雲駕霧的感覺。

“你們先回屋,我們三人有事相商。”劍初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走啦,大師兄他們有事說。”傅遲納蘭美麗的丹鳳眼此時已經眯起,熱情的拉住奴兒的手,朝屋內走去,隻留下劍七,此時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