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華彩衣給的虛空戒指就是方便,至少不用為尋找酒肆而發愁,隨身攜帶幾大缸,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一路上,曾子賢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酒醉中度過,當然手中那些簡單的任務,也一一完成,不就是尋找一些花花草草麽?

有了任務列表上的圖案和采集地點,對曾子賢來說,就是分分鍾的事情,當然這裏麵也不乏意外,比如這次。

亂石灘,一處臨海的海灘,因其礁石遍布而得名,據任務簡報上記載,這裏每逢潮起潮落,總會在海灘之上遺留下為數不多的參貝,參貝全身呈現褐色,其貝殼磨成粉之後,是煉製某種養虛丹藥的極好催化劑,而此次曾子賢所要完成的任務,就是收集兩百個參貝。

隻是可惜這參貝每天的產量實在不多,曾子賢勞累了一天,也僅僅撿到了不足一百,看來,之有在此多等一日,待明天一起完成了。

不過這貌似也不錯,至少曾子賢覺得不錯,找一處背風的礁石,點上一堆篝火,然後烤上一尾鮮魚,就著美酒,吹著海風,也算愜意。

隻可惜,這美好的一夜,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破壞了。

就在曾子賢正想取下烤好的魚美餐一頓的時候,突然一陣海風吹來,結果烤熟的鴨子,不,是烤熟的魚,就那麽飛了。

而在曾子賢的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正不客氣的對著曾子賢的勞動所得大快朵頤。

自己辛辛苦苦烤好的魚,竟然被人捷足先登,曾子賢自然是怒了,管你是誰,即便是天仙似的美女又怎麽樣?曾子賢一把將那尾啃了一般的魚搶了過來,同時也搶來了那搶奪者的仇恨。

“你做什麽?”聲音尖細,悅耳中又帶著不爽的寒意。

“我還想問你做什麽呢?你老爹老娘沒有教過你禮貌麽,這魚是我打的,火是我生的,你倒好,什麽都沒做就想吃獨食兒,有沒有教養啊。”曾子賢說話間,也顧不上什麽,對著身邊那女子在魚身上留下的齒印就咬了下去。

“你……”女子被曾子賢氣的一窒,但隨後的話,卻讓曾子賢啼笑皆非。

“哼,這魚是我養的,我自然能吃。”

“笑話,你養的,你怎麽不說這大海是你家的呢。”曾子賢不屑一顧道。

“你怎麽知道,這大海本來就是我的家。”女子的話差點沒讓曾子賢大笑起來,這是誰家跑出來的傻丫頭啊,帶著這種興致,曾子賢不由上下打量起這姑娘來。

這一看,那兩眼珠子就差點沒有瞪出來。

剛才他隻覺得這女人長的很好看,可現在仔細一瞧,似乎更加好看了,簡直就是跟媚兒一個貨色,不,是一個等級的。尤其是其高挑的身材,凸凹幼稚,極為惹火,處處透著性感,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怎麽說,曾子賢也算是閱女無數。最主要的是,麵前這女子的穿著,實在、實在是太…暴露了。

修長的秀腿上不著一物,緊緊在腰間圍上了些許綠色的水草,讓人不免遐想裏麵的無盡春光,纖細的腰肢更是如水蛇一般柔韌,沒有一絲的贅肉,那小巧的肚臍恨不得讓人在上麵狠狠的舔上一口,再往上看。

曾子賢不淡定了,實在是淡定不下來了,心中暗罵這是誰家的窮苦孩子啊,就算家境再窮,也沒必要就用兩片巴掌大的貝殼去遮掩那雄偉的峰巒吧,那無法遮掩的柔軟擠壓出的深邃溝壑仿佛無底洞一般,差點沒有將曾子賢深陷進去。

咕嚕……

口水不斷的在喉結湧動,剛剛入口的魚肉甚至來不及咀嚼就被直接活著口水,吞進了腹中。

“看完了麽?”女子突然問道。

曾子賢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想不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女子媚惑的聲音再起,蔥白的嫩指捏住了連接胸前兩塊貝殼的絲線之上,或許隻需要稍微的用些力氣,那跟絲線就能斷掉,再然後……

曾子賢頓時口幹舌燥起來。

“去死。”誰知這女人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臉的欲求,下一刻,已經掛滿了寒霜,同手左手急速向曾子賢的雙眼插去。

幸虧曾子賢及時驚醒,正要向後翻滾,立馬想起身後可是避風的礁石,既然向後退不了,那就反其道而行之,腦袋微微一偏,讓過對方的手指,整個人直接撞進了那女子的懷中。

於是令男人氣喘,女人臉紅的一幕發生了,我們可敬可恥的曾子賢一屁股坐在了一個近乎**美女的小腹之上,剛才的突然襲擊,出乎了那女子的意料,觸不及防之下,被曾子賢得手,可曾子賢也是倉促使然,準備並不充足,力道過猛之下,一頭栽進了那近乎可以將人活活窒息的溝壑之內。

這個結果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所以一時間都愣了。

“滾下來。”出乎曾子賢意料的是,女子並沒有抓狂,反而表現的異常冷靜,不,是異常冰冷,透著殺人的寒意。

“我下來可以,不過你必須保證,不能對我做任何事情,否則我可是會叫救命的。”曾子賢的賤格再次發作。

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戀戀不舍的很不情願,將腦袋從拿散發著蝕骨幽香的溝壑中移開,曾子賢剛剛站起,怎麽也沒想到,那女人修長的秀腿就化風而至。

曾子賢大駭之下,雙臂剛剛護在胸前,一股鑽心的疼痛緊隨秀腿而來,將曾子賢直接踢飛,翻滾在沙灘之上。

“你無恥,竟然偷襲,你說好不動手的。”曾子賢揉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來,滿心的委屈。

“哼,對付你這種無恥之徒,就要用非常手段。而且我剛才隻是點頭,可不代表答應。”女子振振有辭道,少有的讓曾子賢無言以對。

大意啊,大意,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感慨聲中,那女子再次衝了上來,光著腳丫子,跑起來,卻是迅如驚風。這不是讓曾子賢驚訝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這女子徒手的格鬥技巧。

要知道以前他曾經花過不少的時間,在格鬥方麵進行過研習,雖然算不上多精湛,但也絕非一般人能夠比擬,可現在看到這女子,配合著身體的柔韌性,**的秀腿和雙臂真是甩動中的發絲都成了致命的武器,讓人防不勝防。

十幾招過去,曾子賢胸口位置已經被擊中了數次,隱隱作痛,而曾子賢的反擊卻是遲遲沒有到來,不是不忍辣手摧花,而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

剛剛屈臂擋下那女子的劈腿,誰知那女子根本就不收腿,反而是身體突然淩空旋轉,另外一條腿直接穿過曾子賢的防,點在了曾子賢的胸口,曾子賢再在如空中飛人一般,掀飛出去,留下一生嘶啞的慘叫,然後噗通一生,調入了海中。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曾子賢氣的哇哇大叫,此時被揍的如此之慘還管什麽風不風度,黑水蓮座虛衣揮手間凝聚全身,下一刻,已經衝破大海,飛到空中,化作一道流光,淩空朝下方的女子,一拳轟去。

“哼,穿上虛衣又何妨,還是廢物。”女子一聲冷哼,揮手間,全身五彩光華閃過,原本近乎**的**上終於多了些掩蓋,膝蓋以下及至腳底頓時包覆上了一雙寶石藍色的長靴,上麵銀光閃耀,仿佛點綴了鑽石一般。而腰間纏著的水草也已經被一條紫紅色的短裙替代,短裙隨風飄展,異常柔軟,卻閃動著金屬般的光澤,而在胸口位置,那兩個貝殼被一襲紫黑色近乎鏤空的文胸所代替,那高聳的雄偉,近乎有一半都**了出來,被緊緊的擠壓在一起。

女子滿頭深藍的發絲隨風飄散,一頂閃著銀光的王冠更像是裝飾,點綴其中。

“海王槍。”女子這凝結虛衣的過程,更像是再變身,隻有最後掏出武器的時候,才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一柄嬌小略短的詭異長槍出現在她的手掌中。

這長槍或許跟曾子賢的巨劍差不多長短,全身海藍之色,槍頭極為特別,而是呈三叉戟狀,每一個上麵都鑲嵌有一枚深藍的寶石。

“好奇怪的虛衣。”看到那女子變身,曾子賢心中突然升起驚兆,急忙半途收回拳頭,傲立在空中。

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了絲毫覬覦之色,反而變得格外凝重。隻因為他從對方身上感受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那是媚兒身上才有的。

“你是誰?”曾子賢一臉的怪異表情。

“哼,剛才不是跟你說過麽,這海的主人。”女子說著,突然張開性感的嘴唇,發出一聲聲怪異的聲響,下一刻,曾子賢腳下的海水竟然開始不住的湧動,不消片刻,一條條水柱衝天而起,當曾子賢警覺的時候,才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被包圍了,十幾個身穿奇怪虛衣,手中更是握著奇怪武器的家夥,全部飛在空中,將自己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