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雲宗新弟子的大比如火如荼的開始了,最終也是平淡的結束,新弟子的大比中,曾子賢在沒有凝結虛衣的情況下,最終拿下了個人賽第六名,也算給飛羽堂一個交代。

“曾子賢,這次新弟子大比之後,咱們飛羽堂也算是真正的獲得暫時的認可了。內堂已經給我們飛羽堂發布了任務,雖然不多,難度也不打,獎勵更是了了,但這卻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華彩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曾子賢擺手打斷了。

“喂,美女師姐,咱有話就直接說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讓我領個任務快點滾出你的視線麽?用得著這麽費勁麽,你就好好的在這裏教導那些小孩子吧,把任務列表都給我拿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全部都做了就是。”曾子賢百無聊賴的說道。

雖然對曾子賢的語氣非常不滿意,但華彩衣還是強忍了下來,現在堂口的情況確實如此,隻有曾子賢又能力獨自完成任務,讓其他人下山,她還真的不放心,既然他滿頭應承了下來,那是最好不過了。當即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張牛皮紙,上麵一共列了十一條任務,幾乎大部分是幫助內堂采集一些養虛用的藥材。

每項任務後麵,還會清晰的寫出藥材的出處以及完成任務後的積分獎勵。

曾子賢一把搶過,正好這些天一直呆在山上,人也悶了,最主要的是這丹雲山上,什麽都提供,就是不提供酒水,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那個美女師姐,我就要下山了,可身上沒什麽盤纏,你看,是不是應該資助一二啊。”曾子賢舔著臉,絲毫不覺羞愧的張手要錢。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這錢袋裏一共有二十枚天境幣,省點用,足夠一個月的用度,拿去吧。”畢竟跟曾子賢接觸了這麽長時間,華彩衣顯然對此已經早有準備,扔給曾子賢一個錢袋之後,就將其攆下了山。

這下終於清靜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不用看到那討厭的家夥了。

曾子賢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捏著錢袋,腦海中不斷想著那一壺壺的美酒,就美滋滋的下山了,卻不知,就在他剛剛走下山門的時候,兩名擦肩而過的弟子,回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互相點了點頭後,就飛快的朝天織堂飛奔而去。

“堂主,你一直讓我們注意的那個曾子賢,好像下山了,看樣子,應該是去做內堂發布的任務。”天織堂內,那兩名弟子,對坐於上首的趙之敬稟告道。

“哦,嘿嘿,終於讓我逮著你了。上次有華彩衣那賤人護著你,我倒想看看,這次你還怎麽逃離我的五指山。把霍達、霍雷兩兄弟給我叫來。”趙之敬陰鷙的笑道,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對於曾子賢和華彩衣那對奸夫**的恨意,他又如何能夠忘記,尤其是想道,或許某天晚上,華彩衣那個賤人就在曾子賢的身下婉言嬌喘,就更是讓他嫉恨交加,這次勢必要讓曾子賢這次有去無回。

反正宗門幾乎每個月都有弟子因為下山做任務,而遭受不幸,到時候,隻要手腳麻利一些,別人也很難講其推到自己的身上。

而幾乎同時,內堂的一處幽靜的閉關山洞內,歐許全神貫注的盯視著麵前碩大的鼎爐,不斷將體內的虛力凝於手掌,化作一團團幽藍的火焰,打入鼎爐中,放射出溫暈的光華。

“就還差最後一味藥引,就能徹底的煉成傳承丹了。直等弟子大比過後,那小子修為也應該能夠突破進妄虛境。到時候,嘿嘿,那副絕世的軀體就將屬於我的了。”歐許的臉色被鼎爐映照的忽紅忽藍,笑容極為詭異恐怖。

一時間,處處盡顯殺機。

曾子賢下山後,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小鎮,二話不說,就直接竄進了一座酒館中,兩斤牛肉,一碟茴香,然後就是滿滿的三壺美酒。

對於一個將近十個月都沒有沾染了酒腥的酒鬼來說,什麽酒到了嘴中,都變得美味無比。飯菜沒有吃上幾口,酒卻已經消滅了整整一壺。

“哇,爽。”曾子賢閉著眼睛,美美的回味著。

這一下,沒有了節製,三壺烈酒下肚,頓時已經有了醉意,眼睛半眯著,隻是可惜這酒館並不借宿,隻能歪著身子朝外走去,竟然絲毫沒有發現緊跟在背後的兩道身影。

小鎮說不上大,而且又因為比鄰丹雲宗,所以到此的外地人,大多都是宗門的弟子,也因為這個關係,尋遍小鎮,都沒有找到客棧。

無所謂了,反正又不是沒有野外宿營過,曾子賢帶著嘴意,毅然上路。

及至深夜時,一處密林中,曾子賢先在四周布下了一些小陷阱,以預防野獸的侵襲,這才安心的斜依在一刻大樹下,可還沒等他入眠,突然眼皮急跳,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湧動。

“有人。”曾子賢心中暗驚,但身體或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竟然無動於衷,僅僅是翻了個身,半眯的眼睛,已經瞧見兩道黑影,直朝自己射來。

原本預製的陷阱,對於一般的野獸也行,可對付人,尤其是修為不錯的虛士,那就完全可以忽略了。

在攻擊臨身的時候,曾子賢終於動了,在地上一個翻滾,堪堪躲過,下一刻,自己剛才所倚靠的大樹已經齊腰截斷。

“哼,你倒是挺會裝的麽?”那兩道黑影並沒有再次攻來,傲然的站在三米開外。

“過獎。不知兩位跟我可有嫌隙?”曾子賢這才看清,這兩人一身黑衣,就連臉上都蒙著黑巾,顯然不想以真麵目示人,又或者是不願被人識破了身份。

“沒有。我們今天才隻不過第一次相見。”其中一人回道。

“不過,有人讓你死,所以,你就絕不能活過今夜。”另外一人接口道。

聽到這話,曾子賢頓時腦子急轉,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虛宇天境,按說並沒有什麽仇怨,是誰要自己的命呢。

華彩衣,一向看自己不過,但那女人,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即使做,也會親手將自己**。歐許麽?更不會了,雖然覺得他對自己肯定不懷好意,但如果殺了自己,那他前期巨大的投入,不就全部打了水漂。那會是誰?

一時間,曾子賢還真的想不起來。也沒辦法,趙之敬之流,早就遺忘到了不知哪個角落了。

“你們不後悔?”曾子賢這話一出口,頓時惹的那兩人大笑了起來。

“哈哈,看來你這人不光討人厭,腦子還不好使,我倒想看看你用什麽讓我們後悔。”

“也是,我一個令虛驚高階的新弟子,而你們倆卻都已經達到了妄虛境的巔峰。”曾子賢好像也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傻話。

可這話一出口,對麵那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這個家夥是怎麽看出兩人修為的?難道認識我們?

“哥,別跟他廢話了,以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宰了他。”其中一人突然說道,不知為什麽他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恩。”

兩人說著,全身頓時金光閃爍,硫金階的虛衣加身,看其外形,竟然傳承的是相同的虛種。

這兩人正是趙之敬派來的霍雷、霍達兩兄弟,他們本為孿生兄弟,又因為機緣巧合,獲得了一對孿生虛獸的虛種。

這種種巧合讓他們之間形成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默契,以往兩人合擊,甚至能夠躍境挑戰。所以在天織堂中頗受趙之敬的賞識,為了保險起見,才特意將兩兄弟派了過來。

“等等。”眼看,兩兄弟就要動手,曾子賢突然大叫一聲。

就在兩兄弟愣神之際,隻見曾子賢指著兩人的頭頂,一臉驚駭道:“看,那是什麽,竟然把月亮都給遮掩了。”

或者是處於好奇,又或者是處於謹慎,兩兄弟幾乎條件反射的同時昂起了頭,可天空中什麽都沒有,那輪圓月依然掛在當空。

“混蛋,竟然敢騙我們。”那種上當的羞辱,頓時讓兩兄弟憤怒異常,可還沒等他們朝曾子賢望去,四周的景象突然變得烏黑一片,眼睛就仿佛失明了一般,真的什麽都看不到了。

黑水空間,發動,曾子賢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先是用無恥的伎倆,騙的對麵兩人一個愣神,然後突然偷襲,等黑水空間將兩人淹沒後,身體當即黑煙湧動,黑水蓮座虛衣加身,手中更是出現了一柄深紫色的巨劍,正是司徒驚海給他的紫霄階虛衣副種。

一劍劈落,那兩兄弟看不到,不等於曾子賢看不到,作為黑水空間的發動者,他的視線沒有受到任何的幹擾。

劍風凜冽。

“不好,這肯定是一個特殊的禁止,我們分頭突圍。”那兩兄弟倒也不傻,立時間察覺到了其中的玄妙,不再多說,兩人立即飛速的向相反的方向竄去。

隻是可惜,其中一人還好,很快就脫離了黑水空間的範圍,可另外一人,就比較倒黴了,由於視線受製,加上突招變故,心神也是一亂,竟然一頭撞在了一顆大樹之上,受此一阻,曾子賢的劍風已經當頭罩來。

成功突圍的是哥哥霍雷,可是當他跨出黑水空間,回頭望去,隻見剛才自己所站之處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濃的什麽都看不清的黑霧,而弟弟卻沒有出來,反而從黑霧中不斷傳來打鬥之聲,這一下,讓他猶豫了,即便跟弟弟再心靈相通,在那層詭異的黑霧下,也是絲毫察覺不到弟弟的位置,讓他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對黑霧貿然發動進攻,深怕傷了弟子。

可自己剛脫離那片空間,自然更不能再衝進去,就這麽糾結的時候,裏麵的響動終於停了下來,這時,霍雷心中的不安更甚。

果然,當黑煙消散之後,原地出現了兩道身影。

曾子賢站在地上,手中巨劍,直指著已經陷入昏迷癱倒在地的霍達。

“快放了我弟弟。”見此光景,霍雷當即不淡定了。

“憑什麽,剛才我就有問,你們是否後悔,可你們說想看看如何讓你們後悔的,現在我就做給你們看嘍。”曾子賢安然以待道。

“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你不覺得臉紅麽?”霍雷望著曾子賢那無恥的表情,咬牙切齒道。

“嘿嘿,誰都可以說我卑鄙,但除了你不行。兩個妄虛境巔峰的笨蛋,合起夥來打我一個,要論卑鄙,我可是大大不如你們哦。哦,對了,你們還趁我酒醉的時候下手,更加卑鄙。”曾子賢說著,故意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霍雷聽了,臉色不由的一紅,好在被黑巾遮掩。

“你想怎樣?”

“其實很簡單,你我本來就無冤無仇的,我也不想妄動殺機。你隻要告訴我,是誰指派你們來的,我立馬放了他。不然,哎,你看到的這把巨劍實在太沉了,我要是萬一一個沒拿住,這劍雖然不鋒利,但光憑重量,估計也能將這人砸的腦袋開花。”曾子賢威脅道,不,這不是威脅,這是**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