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陸鳴之後,謝言兩人立即就離開了天元宗山門,然後按照陸鳴的指點,朝著正東均陽城方向快速飛掠而去,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座規模絲毫不亞於真央城的巨大城池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兩人就能夠清楚看到無數人頭攢動,大量修士從城門之中進進出出,熱鬧之極。

均陽城雖然並不算是平州最大的城池,但因為毗鄰天元宗山門,完全得到了天元宗的支持和保護,所以也發展的極為迅猛。而正因為有天元宗做依靠,所以這均陽城之中百分之七十的產業都被天元宗弟子所操持,這一點從城門內隨處可見的身著天元宗服飾的修士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座足有七層高,裝飾極為奢華雄偉的樓閣門前,這正是均陽城內淩華閣商會的總部所在。一路上,謝言也曾見到過不少建築,但僅從規模和氣勢來看,這淩華閣絕對是首屈一指,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淩華閣的實力和地位。

“看來那陸鳴還是謙虛了,這淩華閣絕對算得上是均陽城內排名三甲的商會!”

謝言的目光在淩華閣上下打量了一圈,看著那淩華閣門口不斷進進出出的修為,竟然沒有一人的修為低於金丹期之境,情不自禁的驚歎起來。

“小言你總是說這修真界中都人人隻為私利,我看也不盡如此,那陸鳴為人就挺不錯的,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他不僅幫助我們指明了天元宗的道路,還送給了我們天元宗長老的身份令牌,這一份人情也著實不小!”

聽到謝言的感歎,莊妙涵不由得輕笑起來,然後將自己心中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

“妙涵姐你還是閱曆太說了!”

聞言,謝言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漠然的神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淩華閣根本就是陸鳴自己的產業,也隻有以他分神中期的實力,才能夠發展起來如此規模的商會,他將我們介紹到這裏來,其實也並沒有安什麽好心!”

“怎麽會,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且並沒有什麽利益的衝突,難道他還想要暗害我們不成?”

聽到謝言的話,莊妙涵當即就不明所以的驚呼起來。

“暗害到不至於,不過暗中的小動作是肯定不會少的!”

謝言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立即取出了陸鳴送出的那一枚身份令牌,接著說道:“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們與陸鳴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且表現出來的實力也都是隻有元嬰期的修為,他陸鳴為什麽要對我們如此示好,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沒有這麽嚴重吧!”

莊妙涵弱弱的爭辯了一句,還是對謝言的話持有一絲懷疑,她本性善良,以己度人,自然也都將別人往好的方麵去想,再加上之前在天元宗傳送台上,陸鳴一直都表現的十分熱情,這給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嗬嗬,那我就再給你上一課!”

謝言拿起那身份令牌遞到了莊妙涵的手中,然後笑著說道:“你將元神之力注入這令牌之中,然後仔細感應一番就明白了!”

“難道真的有什麽貓膩!”

莊妙涵將信將疑的將那身份令牌握在手中,然後小心的向其中注入了一絲元神之力,隨即她的臉色就一陣劇變。原來就在她元神之力進入身份令牌的一瞬間,立即就發現在那身份令牌之中,有一枚隱晦的傳訊符文,正在一刻不停的朝著天元宗方向發送信息。這一枚傳訊符文十分的隱蔽,別說是尋常元嬰期的修士,就算是一些同為分神期的修士,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恐怕也難以察覺。

“看到了吧!”

看到莊妙涵的臉色一下子由震驚變得失落,謝言立即解釋說道:“這一枚身份令牌,其實就是一枚傳訊令符,通過這一枚傳訊令符的幫助,陸鳴可以隨時掌握我們兩人的行蹤,所以我說他不安好心,其實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呢,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

被人欺騙是很惱火的事情,而被一個原本值得信任的人欺騙,那就是悲哀了,所以莊妙涵現在也是一臉的悲憤,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妙涵姐你也不必傷心!”

謝言上前拉住莊妙涵那微微顫抖的小手,安慰著解釋說道:“如果我們隻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或許並不會受到陸鳴的注意,但我們兩人對外的身份都是太炎宗弟子,而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李雲衝的事情,整個太炎宗都被推上了風頭浪尖,我們出現在天元宗的事情,必然會引起天元宗的重視,所以陸鳴才會有如此舉動!我們現在已經識破了他的手段,隻要他後麵老老實實的按兵不動,我們就能夠平安相處,如果他們天元宗準備有什麽小動作的話,我也不介意將計就計,讓他們知道踢到鐵板的滋味。”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這一會,莊妙涵還沒有從打擊之中走出來,表情失落的追問了一句。

謝言繼續安慰著說道:“其實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別忘了以你我二人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天元宗兩位合體期高手親自前來也能擊退,所以我們無需多慮,一切都當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以不變應萬變好了。說起來這身份令牌也並非是一無是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得到有關平州局勢的消息,正好可以借助著和身份令牌拿到資料。”

說著,謝言將那身份玉牌從莊妙涵手中取了出來,然後拉著莊妙涵,大步向那淩華閣大門走去。

“請問二位前輩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就在謝言走進淩華閣大門之後,立即就有一名年輕貌美的迎賓女子走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詢問了一句。

謝言的目光在大廳之中打量了一圈,發現這裏都是空曠的一片,隻有在正對大門的位置擺放著一座櫃台,櫃台內有一位長相嫵媚多姿的女子正輕蹙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地球凡人界那些大公司的迎賓前台一樣,想來淩華閣所有的商品都擺放在了上麵的七層樓層之中。

想通了這些,謝言立即笑著說道:“我是第一次前來平州,得自天元宗陸鳴長老的介紹前來這淩華閣,想要一份有關平州局勢,以及最近十年之內所發生的大小事物的資料,這些消息越是想盡越好。”

“小蓮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這兩位前輩由我來親自招待好了!”

聽到‘陸鳴’二字,那坐在櫃台內的嫵媚女子立即抬起了頭,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在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的身上大量了一圈,然後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站起身,快步從櫃台內走了出來,移步款款的來到了謝言兩人的麵前。

“是!”

聞言,那名叫小蓮的迎賓少女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有些驚奇的在謝言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眼,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急急忙忙的收回目光,然後拖著小碎步走了開去。

“小女子陸嫣然,見過二位前輩!”

那嫵媚女子走上前將那名叫小蓮的迎賓少女打發走,然後立即躬身朝著謝言行了一禮,笑語盈盈的問道:“兩位前輩說是陸鳴長老介紹而來,不知有何憑證?”

“陸嫣然?”

謝言眉頭輕輕一挑,心中不由得暗道:“此處果然是陸鳴的產業,這女子應該是陸鳴的某一位晚輩。”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謝言立即將手中的身份令牌遞了上去,然後笑著說道:“這正是先前陸鳴長老賜下的身份令牌,你且查看一番!”

“的卻是陸鳴長老的令牌!”

接過令牌查看了一番,陸嫣然立即笑著說道:“既然二位前輩是陸鳴長老介紹來的貴客,那就請隨我來吧,淩華閣搜集來的所有情報消息,都放在三樓的密室之中。以二位前輩的身份,可以調閱保密程度最高的一級資料,不過這價錢就有些貴了!”

“無妨,我說過,消息越是詳盡越好,至於價格高低,就無所謂了!”

謝言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然後立即帶著莊妙涵,隨同那陸嫣然走上了淩華閣的三樓。

不一會,陸嫣然就從三樓的密室之中取出了一枚精巧的玉簡,遞到了謝言的麵前,然後笑著說道:“這是淩華閣最高一級資料,其中詳細記載了平州最近十年的所有資料,最近的一則消息是今天早上收集而來的,絕對是物有所值。”

“是不是物有所值,看過才知道!”

謝言接過玉簡,然後立即將元神之力注入其中,很快一股龐大的訊息湧入了腦海之中。的卻就如同陸嫣然所說,這玉簡之中記載的消息十分的詳盡,而且不同資料之間都經過整理和分析,幾乎不必怎麽思考,就可以輕易梳理好這些資料和情報之間的相關之處,很快有關平州局勢的資料就完全顯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咦!”

突然,謝言在最近一個月的資料之中突然發現了有關水雲宗的資料,但是當他將所有的信息都看過一遍之後,立即就是臉色劇變,按照資料所說,水雲宗竟然遭遇了最大的危機,眼看著就要有滅門之危,而導致這一切的竟然是平州霸主萬法宗。

“這裏是一萬塊下品靈石,足夠支付這些消息的費用了!”

謝言取出一萬塊中品靈石放在陸嫣然麵前,然後一臉急色的說道:“現在我們有要事必須要盡快出發,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再來光臨淩華閣的生意,告辭!”

不等陸嫣然反應過來,謝言立即就拉著莊妙涵走下了淩華閣,然後急匆匆離開均陽城,朝著水雲宗的方向急速飛掠而去。按照陸嫣然拿出來的資料所說,水雲宗的滅門之危就在近日,由頂級門派萬法宗一名分神期真傳弟子親自帶隊圍攻,如果沒有什麽意外,水雲宗的覆滅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