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先天真氣凝結成真罡並不能一蹴而就,對先天真氣的掌握要一步一步來。夏宇雋得到了先天之境的實力,自然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心中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雜念,幾次試圖用先天真氣凝結真罡都宣告失敗。若非是因為有回春術的法力幫他修複身體,隻是失敗的反噬就足夠他在**躺上三天三夜。

正是知道有謝言這個強力的奶媽作為後盾,夏宇雋好似拚命了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將真氣在丹田之中凝結,但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不僅效果不顯,還因為受到失敗的反噬而痛苦不已。

幾分鍾之後,謝言實在是看不過去夏宇雋這種明顯自虐一般的舉動,揮手打出了一道清心咒,終於讓他能夠清除心中的雜念,放下心中的急躁,老老實實的開始從最基本的控製先天真氣在經脈之中運行開始做起。

先天真氣比起後天真氣有一個最重要的特性,就是先天真氣融合從母體中帶來的先天之氣以後已經擁有了靈性,想要控製先天真氣,必須要做到心無雜念,這樣才能讓真氣隨著自己的意念而動,做到如臂使指。

終於,在努力了十幾分鍾之後,夏宇雋終於熟練掌握了體內的先天真氣。控製著先天真氣在體內密密麻麻的經脈之中按照內功心法的路線運行,沒有再出現一絲的差錯,這差不多已經算是入門了,但還算不上小成。

掌握了先天真氣,謝言緊接著就開始再次嚐試將先天真氣凝結成真罡。他先前那十幾次凝結真罡失敗並非是全然沒有效果的,仍舊取得了一些成就,再次將真氣在丹田之中凝結起來的時候,動作已經十分的熟練了。

將先天真氣凝結成真罡,就如同是將流動的水凝結成冰一樣,要求真氣平穩均勻,凝而不散,不能有絲毫的波動。

這樣隻能算是小成。

凝結成真罡之後,下一步就要嚐試將體內真罡轉化為內罡。如果說真罡隻是一層堅固的玄冰,那麽內罡就如同是柔軟的綢緞。真罡如同盾牌一般將敵人的真氣擋開,但是內罡卻能夠如同是軟甲一般,將全身的內髒器官全部包裹起來,牢牢地保護起來。

而將先天真氣凝結成內罡隻能說是先天之境大成,隻有完成最後一步,將先天真氣在體外凝結成外罡,將整個身體保護起來,刀劍難傷百毒不侵,這樣才算是先天之境的圓滿之境。

但隻是入門的那一步,就將武術界大部分的武者都擋在了先天之境大門之外。正常的武者是從正門堂堂正正的進入先天之境,即便如此,他們想要領悟凝結真罡的方法也並非易事,少則一天兩天,多則拖上一個月都很有可能,畢竟凝結真罡失敗一次就要承受一次能量反噬,必須要等身體恢複了才能進行下一次的嚐試,這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但是夏宇雋隻能算是破窗而入的小毛賊,借助化精散取巧進入先天之境,隻有短短半個小時的‘作案’時間,想要領悟凝結真罡的方法,實在是為難他了。不過,有著回春術這個bug一樣的作弊技能幫他自動補紅補籃,而且技能還沒有冷卻時間,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嚐試,根本無懼能量的反噬。

而謝言施展的清心咒,更是讓夏宇雋進入了一種心無雜念不悲不喜的境界,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的悟性了,這是誰也幫不上忙的,強行插手,隻會害了他。

不過,夏宇雋能夠在武術界年青一代中進入人榜前百名,自然不是幸運使然,他自身的天資也是上上之選。大約一共過了二十分鍾的時候,夏宇雋終於靠著在一次次的失敗中積累出的經驗,成功的將真罡凝結出來。

雖然因為心中的激動,剛剛耗費了好大精力才凝結出來的一道薄薄的真罡立即就潰散開來,但是這已經給夏宇雋指明了一條成功的道路。

壓製住心中的激動,夏宇雋立即精氣凝神,體內的先天真氣開始慢慢地凝結起來,幻化做一道道無形的盾牌將體內主要的器官都保護了起來。武者打鬥,最忌諱的便是對方的真氣侵入體內,脆弱的內髒根本承受不住真氣肆虐的破壞。現在夏宇雋成功凝結出真罡,戰勝張少坤的把握就更多了一分。

當夏宇雋收斂起體內的真氣從修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時間距離九點半已經隻剩下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睜開眼睛,夏宇雋立即就站起身,對著謝言恭敬地一拜,感激的話都放在心裏,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言心安理得的承受了夏宇雋的一拜,然後笑著說道:“擂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若是再繼續躲在這裏,肯定會有不少人要為你著急了,既然你已經初步掌握了體內的先天真氣,那我們就出去吧!”

夏宇雋對體內先天真氣掌握已經入了門,已經能夠將體內的真氣波動收斂起來,雖然做的不太完美,但能夠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謝言說的沒錯,當夏宇雋換好比賽用的衣服打開休息室大門的時候,正有一名神色焦急的工作人員等候在那裏。夏宇雋進入休息室之後半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動靜,而擂台賽馬上就要開始,夏啟宏也坐不住了,立即派人來查探。

這工作人員正是夏家的弟子,看到夏宇雋紅光滿麵的走出來,立即就欣喜的上前問道“少爺,擂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您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名夏家弟子不知道張少坤的實力已經達到真先天之境,還以為他的實力隻有暗勁之境,自然是不會擔心夏宇雋會輸給張少坤。事實上,除了先前在包廂走廊上見到張少坤實力爆發的那十幾人之外,外人根本不知道張少坤隱藏了實力。

“放心吧,我會給張家一個終身難忘的驚喜,你們就等著慶祝吧!”夏宇雋自信滿滿的說道。

謝言笑著搖搖頭,他知道現在夏宇雋有些飄飄然了,自信過了頭。但是這個時候,這種自信的心態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好處的,所以謝言並沒有上前去敲打敲打他。

這個時候,擂台上最後一場擂台也已經結束,空曠的拳台上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進行最後的檢查和維護,為最後一場夏宇雋和張少坤的擂台賽做準備。而大廳之中瘋狂的賭徒們也並沒有就此離去,應為他們早已經聽說了夏宇雋和張少坤之間的這場擂台賽即將舉行的消息。

定海市市長公子和定海市市委書記的公子即將在擂台上進行一場拳賽,這頓時便讓瘋狂了一天的賭徒們再次點燃了心中的激情。作為定海市的上流人士,他們自然清楚夏啟宏與張遠河之間的種種矛盾,如今兩人的交鋒還沒有正式開始,而他們的繼承人卻站在了賽場上。這種難得的盛會,那些以尋求刺激為樂的上流人士,當然是不會錯過的。

在大廳之中,就專門設有為擂台賽開設的賭盤,每年夏家通過賭盤贏取的利潤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難怪張家都要眼紅。

夏宇雋與張少坤之間的擂台賽,自然也設下了賭盤,因為兩人的實力在比賽之前都需要保密,所以兩人的賠率都是1:1.5。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夏宇雋的身上壓了一百萬,而夏宇雋贏得了比賽之後,他就能夠獲得一百五十萬的報酬。

而因為夏宇雋和張少坤的實力都不確定,所以人們隻能從兩人之中二選一,所以最後在兩人身上押注的資金都相差無幾。如此一來,不管誰勝誰負,最後莊家都穩賺不賠。

看著那些賭徒們都蜂擁到賭盤窗口前下注,夏宇雋頓時也來了興趣,轉身看著謝言說道:“謝老弟對賭博有沒有興趣,這次不妨玩一玩吧!”

對於這種毫無趣味性的賭博,謝言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如果夏宇雋有自己幫忙作弊,在回春術和石膚術的幫助下還輸給張少坤,謝言隻能說夏宇雋太不給力了。而且,就算謝言下注,也隻能買夏宇雋勝,完全失去了那種賭徒尋求刺激的心理,隻是為了賭博而賭博,反而落入下乘了。

“別這麽一副不屑的表情,隻是玩玩而已嘛。你如果沒錢的話,我借給你一些好了,贏的錢我們平分!”夏宇雋自信滿滿,絲毫沒有考慮輸了之後的該怎麽辦。

這時,站在夏宇雋旁邊的那夏家弟子也開口說道:“回稟少爺,這次少爺和張少坤的擂台賽聲勢浩大,不僅是在場的人可以下注,還有其他一些家主聽說了消息之後也紛紛加入賭局。到現在,這一輪的賭盤已經積累了上百億的資金,但奇怪的是,其中竟然有七十多億都是買張少坤贏,而買少爺贏得人隻有不到三層。還有,買張少坤贏得七十多億資金中,有十五億是來自張家。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一次張少坤必輸無疑嗎,竟然專門來給我們送錢。”

夏宇雋揮手打斷了那夏家弟子的話,眉頭皺成一團。

不用猜也知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張夏兩家請來的那九名觀禮人員已經將張少坤的真實實力透漏了出去,原本是暗勁之境的張少坤麵對化勁之境的夏宇雋,實力懸殊。現在是化勁之境的夏宇雋麵對先天之境的張少坤,實力更加懸殊。也難怪會有更多的人將賭注壓在了張少坤的身上。

事實上,就是壓夏宇雋勝利的那三十億資金中,除了一部分不明真相的賭徒,大部分都是夏家自己出錢為夏宇雋壯聲勢。正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夏宇雋才皺緊了眉頭,顯然是響起了父親讓他投降的事情,心中很不舒服。

許久,夏宇雋才重新振作起精神,信心滿滿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更要下注了。這次賭盤背後的莊家並非隻有我們夏家,還有一部分要上交武術聯盟總部作為經費,我們下注將錢給賺回來,不能便宜了他們。”

說著,夏宇雋連忙回到休息室取出一張銀行卡,然後走出來遞到謝言手中,笑著說道:“這卡裏麵有一億元人民幣,是我攢下來的私房錢。我作為參賽者不能下注,這是拳台的規矩,所以就麻煩謝老弟以你的名義全部壓到我的身上。我知道對於謝老弟這樣的高手來說,錢什麽的都是俗不可耐,但是在這個社會,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謝言毫不客氣的拿起銀行卡,笑著說道:“左右不過是玩玩而已,反正是你的錢,輸了我可不會心疼!”

說著,謝言立即就走到了那賭盤窗口前,將銀行卡中的一億元巨資全部壓倒了夏宇雋的身上。而他這種視錢財如糞土,豪擲千金的舉動,頓時引得大廳之中那些正在觀望中的賭徒們瘋狂起來,一個個也都將賭注壓倒了夏宇雋的身上。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組成的賭徒,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的錢夠多,多的讓夏宇雋身上積累的資金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就達到了四十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