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晨的質問,任遠啞然失笑:“還不是你鬧的?!”

“可是,三天前她就搬進來了,你怎麽不通知我呢?!”蘇晨直視任遠的眼睛,完全一副女友管男友的特有嬌嗔樣子。wWW。QUAbEn-XIAoShUo。coM

任遠笑道:“你若不放心,你也搬過來啊。”

“好,你說的!”蘇晨說道。

“咦,方雅人呢?”任遠立刻顧左右而言它。任遠感覺自己這個大仙,在小姨子這裏徹底地敗了。

“她在房間裏了。”蘇晨說道。

“哦,走吧,別在這杵著了。”任遠說道。

二人穿廳,正要上樓,方雅卻適時從她房間出來,身上穿的是一身很貼身的薄絲質睡衣,溫滑肌膚特意若隱若現,見到任遠,更是微笑道:“任先生,回來了!”

任遠點點頭,抬腳上樓。蘇晨立刻跟在後麵。走到了幾步,任遠又聽到方雅在下麵問道:“任先生,今天要不要做背部按摩?”

任遠停住了,蘇晨因為緊跟在任遠後麵,身子微微撞到任遠的背上。

蘇晨立感自己胸部確定無疑挨到了任遠寬闊的後背上,而耳朵聽的卻是樓下方雅“浪語”,心中真是一半羞一半惱。

蘇晨心中明鏡一般,方雅眼下很貼身很顯身材的睡衣裝扮是給自己看的,話也是刺激自己的。可蘇晨明明知道方雅的心思,卻依然止不住有些氣血翻騰。

任遠回過頭,望著樓梯下方的方雅,這個角度,恰可以看到她蕾絲領口內兩團晃眼的白,很是驚人。任遠嘴角露出一絲有些詭異的笑:“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夢到我的話,我也不介意你上來幫我按摩。”

方雅當場就給任遠說到痛腳,天,這看來是她方雅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恥辱”,隻要這個家夥能夠氣定神閑地站在自己麵前,他那眼睛裏麵就永遠可能帶有那方麵的譏誚。

蘇晨滿意了,姐夫就是高,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徑直揭對方的傷疤,一下讓這個蠢蠢欲動的狐猸子難堪。

“怎麽樣,方總?”蘇晨當然也不放過這個機會,適時問道。

方雅以常人難以察覺地迅速咬了咬嘴唇,臉上立刻綻放開玫瑰般的笑容,道:“我想,任先生,今晚上倒是有可能先夢到我了。”

蘇晨心道,強,這個女人心理素質果然強,看來讓她到紅樓來真失策。一轉念,蘇晨計上心頭。哼,她蘇晨可是浪得虛名?!

任遠搖了搖頭,不再理睬方雅,上樓。

二人上樓去了,方雅卻楞楞地站在那,剛才平靜的胸脯現在開始起伏起來,心中恨得緊,覺得自己在這呆一個月,絕對是對自己的心理素質的絕大考驗。方雅兀自咬牙切齒了一番,終究是回了自己房間,畢竟手頭上許多事要處理。

三樓任遠臥室,靠近陽台的地麵上擺了一張圓木桌,幾張紫檀的木椅,任遠暗暗觀看蘇晨,見她臉色平靜,剛才樓梯口鬥嘴神態完全不在,心道這妮子心性功夫不錯,口中卻問道:“怎麽樣,喝茶?”

蘇晨應道:“好啊。”

任遠從櫥櫃中拿出茶具,開始烹水煮茶,邊煮任遠邊說道:“今天沒有大紅袍,就喝鐵觀音,而且是煮茶,像唐朝人那樣。”

蘇晨悠悠道:“如此好茶,我可要叫可欣姐過來,任何?”

“好啊。”任遠應道。

“姐夫你,也是盼著見陳可欣吧。”

任遠並沒否認,道:“與美相伴,煮茶賞月,也是一樁美事。”

蘇晨撥通電話,三言兩語搞定,合上手機,道:“馬上就來了,”頓了一下,又道:“我們三人喝茶,叫你家丫頭在旁候著。”

“就知道你的心思。”任遠笑了笑,伸手碰了碰床頭一個按扭,樓下隨即發出一陣鈴鈴的聲音。蘇晨裝作嚇了一跳:“這都裝上了,蠻專業的嘛。”

任遠語重心長地道:“你要學習人家,做一件事就認真去做,絕不含糊,人品決定一個人成就大小。”

蘇晨冷“哼”了一聲,道:“我輸了我也認帳。”

“哦,說來聽聽,你輸了的話要做什麽?”任遠問道。

“想知道嗎?”蘇晨的眼神充滿了調皮。

“別賣關子了。”

蘇晨道:“沒什麽,隻不過把你輸過去,給方雅當仆人一個月罷了。”

任遠搖了搖頭,道:“不對,這個要求是方雅提出來的,她斷不會提出對她毫無實在用處的要求。”

“你還是很懂方雅的嘛。”蘇晨笑道。這時,方雅在外頭敲門,聲音恭敬:“任先生,蘇小姐,有什麽吩咐?”

“進來!”蘇晨大大咧咧地說道。

方雅推門,見二人坐在那,再掃一眼蘇晨,心道一定是蘇晨出主意要使喚自己。果然,蘇晨笑道:“方總,等下還有一位朋友過來,我們要品茶聊天,還請方總在旁候著。”

方雅心道,果然是這樣,口中卻應道:“能為二位服務,是我的榮幸。”

蘇晨心想,這方雅能屈能伸,倒也真是難以對付的角色。她趁自己到寧波突然搬進紅樓,就想讓自己在這幾日做不應該的聯想。可是自己姐夫是什麽樣的人物,方雅終究沒有她了解。方雅雖是個很讓很多人想征服的對象,但這裏麵絕不包括任遠。

就任遠而言,兩個絕美的女人,一個近旁坐著,另一個身後俏立著,空氣微微蕩漾著似蘭似麝的味道。這樣兩股味道在空氣中激蕩,一般的男人還真是吃不消。任遠卻還有些不滿足,因為他還想著即將到來的陳可欣。她身上的味道才著實誘人,真正稱得上秀色可餐。任遠正想著,覺得身體有一絲細微的東西在升騰,口未張,無聲發出細細的“絲絲”聲。這聲音,蘇晨與方雅卻是聽不到的。

任遠心道,這蛇音可造蛇骨,煉蛇性。

這蛇性,一定程度就是人的**性,看來是兩位絕美妖嬈刺激得自己蛇功自動運行。任遠也不急,知道這蛇性本不是它物,而是自己身體原本具有的**毒。運轉這功,雖不能祛除這毒,卻可以凝練。

一時間,任遠心有明悟。身不純陽,即有陰毒。陰毒平時散在身體各部,而蛇形卻可以凝練其中一毒,假以時日,機緣巧合,正可釋放出去,此毒也就去了大半,正如化學中反複不斷的沉澱、過濾、提純一般。如此,身體各毒經此往複凝練祛除,最後達到純陽之質。下山以來,任遠除等待蘇夜之外就有鍛造肉身的任務,隻是方向一直模糊,而現在,任遠卻是明白該如何去做。

人身有諸毒,任行妄為,即墮畜生道,甚至到下兩層惡道,隻有徹底拔了這些毒,才能形神俱妙,自往上上境行,穿梭物理世界以及精神世界。

人以十二生肖類人,其實就是人有這十二種毒,練習其中之一,即可拔毒,惟有全練習完畢,且達到至善完美境界,這毒才徹底幹淨。這樣看來,任遠偶發動蛇形練習,隻是萬裏長征才邁出一步而已,幸好任遠已是陽神境界,時間對他來說已不是限製,倒也可從容麵對諸多機緣。任遠心念及此,心中暢快。二女雖無直接之功,但其存在,卻刺激自己有了這方麵的明悟,不得不說是結緣。

任遠飄渺遐想之際,聽到樓下院門有人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