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嘉誠這個層次容易接觸一些奇人異士,搬運之術就曾見過一大氣功師表演過,隻不過後來被揭破是魔術而已。wWW!QUaNbEn-xIAoShUO!COm.net真正的,方嘉誠還真沒看過,但是卻聽說過老輩人言之鑿鑿講過類似的故事。而眼前,方嘉誠分明要的是碧螺春,任遠的幾個動作都看在眼裏,一壺水倒進去,出來卻是極品大紅袍,這怎麽可能?!聯想到任遠主動要求給他泡茶,很顯然,這裏麵有隱隱有警告之意。

方嘉誠畢竟是一輩子風裏雨裏過來,若任遠是個小把戲,自己被他嚇倒,傳出去還用混嗎?想到這,方嘉誠嗬嗬一笑,讚道:“真是好茶。”

任遠心道,這方老爺子雖沒經過修煉,但業已是人精了,隻不過炫神通也隻能到此為止,若方家還是不依不饒,即便他是仙人脾氣那也說不得要懲戒一番了。任遠心念及此,笑道:“極品好茶,還要配極品心思,方能品出真味。”

方嘉誠老眼一亮,道:“倒是老朽糟蹋了好茶了。”

任遠微微搖搖頭,道:“卻也不是,緣分罷了。”

方嘉誠眉骨微挑,不管如何,能麵對自己侃侃而談,甚至還隱占心理優勢,這個任遠絕不是等閑之輩,若非如此,那秦振華老先生也不會斷然就把遺產留給他,換作是自己,這份果決,還真要掂量一番。而任遠剛才玩那套搬運之術若是真的,那麽任遠大病之後必然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機緣。這個世界上,神仙自然是少見,但是妖怪精靈的,方嘉誠老先生倒是相信有。他們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人,一輩子多少有些靈異的事發生,那種人死後被什麽附體重生的事似乎真有其事。若是這樣,這任遠莫非就是某一精怪附體重生,若是這樣,這樣的人物惟有敬而遠之,想到這,適才一閃而過讓方雅丫頭過去把人、房都拿下的念頭馬上丟掉。

九點半的樣子,任遠先下樓。他看到蘇晨在一樓靠窗的一個位置坐著,走了過去。

蘇晨見到任遠說的第一話,不是問任遠在樓上和老先生談得如何,而是說道:“這裏的茶可比你那的差遠了。”

任遠心念一動,道:“想喝嗎?”方嘉誠老先生看來跟這茶沒緣,那就便宜了這嬌滴滴的小姨子了,無非是再搬運一回而已,神仙中人,更是講究萬物種種來之不易。

任遠坐下,如在三樓那樣又表演了一番。

蘇晨可沒方老爺子好耐性,道:“你就給我喝白開水啊?!”

任遠不管蘇晨,徑直倒出茶水。蘇晨一看,就傻了眼,立刻喝了一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瞪大了,問道:“你是怎麽變得?”

任遠笑了笑,道:“一些最簡單的搬運之術而已。”

“天,你真是神仙了?!”蘇晨驚道。先前這樣稱呼任遠,完全是氣話,卻沒想到任遠這一手震住了蘇晨。

“神仙哪有這麽簡單,隻是小小的法術。”

蘇晨腦袋暈暈,但是反應依然極快,馬上露出讓任遠都覺得有些貪婪的笑:“我本來看中了一款lv的包,dior的一身套裝,太貴了,你給我變來!”

“我可以給你變來,但必須變回去!”說著,任遠在手中畫了幾劃,這個卻要比剛才要複雜一些。一道金光閃,先是飛到蘇晨後腦,等若在瞬間讀取蘇晨關於這款嫌貴心儀的包的詳細參數,很快飛出,任遠再一招手,其手中已多了一款小包。

“是不是這個?”

蘇晨立刻站了起來,一把奪了過來,口裏歎道:“天啊!你怎麽知道是這款?!”

任遠說道:“你喜歡的話,我明天買給你,就當是遺產糾紛案付的訂金。”

“好啊!”蘇晨喜滋滋道,心裏想,到底是姐夫,還是很知人疼人,但想到這,心裏卻是一疼,若是姐姐在,他對姐姐自是好上百倍千倍,那時候就是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就會覺得這世界最難品嚐的幸福是什麽滋味了。

任遠見蘇晨神色暗淡,說道:“我是神仙,所以相信我,兩年後,你姐姐自然會在這個城市出現。”

蘇晨的嘴嘟了起來,心裏說道死了的人怎麽可能會再出現,突然,想到什麽,興奮說道:“姐夫,你說,我姐是不是不過是失蹤啊。”

任遠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蘇夜真的已經離去,且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但是眼前蘇晨一副欣喜的樣子,不知怎的,任遠不想打破她的希望。

“是不是啊?”蘇晨問道。

任遠隻得道:“可能吧。”

蘇晨正要繼續盤問,卻看到方嘉誠老爺子下樓,緊接著有兩個高大保鏢,龍行虎步的一看就是高手。蘇晨看得不由得眼睛一亮,剛剛身體升級的狀況讓她不禁有些躍躍欲試,也虧她是做律師的,能夠克製這衝動。

“方家老爺子下來了。”任遠背對著樓梯口。

蘇晨歎道:“現在我相信你真的是神仙了,不,說這個太老土,應該說你是超人,現代都市超人。”

任遠笑了笑,不作聲。蘇晨說的,其實有一定道理。好吧,任遠承認,他是一個超人。

蘇晨眉頭一揚,忽然想起了什麽,興奮地說道:“不如我們私底下成立一個組織,那些法律懲罰不了的壞蛋,我們兩個聯手,替天行道?!怎麽樣?”說到後麵,蘇晨越發興奮了。她是國術高手,現在身體一直處在一種“癢”的狀態,總想伸伸手,踢踢腿,可現在法製時代,偏偏她幹律師經常性遇到一些看著就想揍的人物,若是能來個蒙麵女俠,一定很刺激。

任遠真是哭笑不得,道:“我的小姨子,首先你選擇了法律這個行業,你就應該有入行的誓言,你應該遵守和履行,這是你的職業信念,不可輕易動搖,再說,哪有什麽替天行道,所有的事,老天都記著了,要你來替?”

蘇晨板起臉,正準備發小姐脾氣,但是卻也知道任遠所說的正確,一入律師就得堅守某種信念,沒這個,她就不用在律師行當幹了,這其實也是對心性變相的一種磨練,讓鋒芒畢露的拳意變得圓潤起來,如此才可能有所大成。就在蘇晨遐想之際,就聽到一品軒外頭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聽到外麵有人喊:“出車禍了!出車禍了!”也有人喊:“快打120!”

蘇晨臉色一變,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什麽。任遠一看,倒有些驚異蘇晨的靈犀一動。不錯,外頭是方老爺子的車出事了。

蘇晨就想站起身去看,手一個不防就被任遠按住。任遠淡淡說道:“不用去看了,是方老爺子的車出事了!”

蘇晨瞬間瞪起眼睛來。

“不是我弄的。”任遠淡淡說道。

“那……”

任遠說道:“先坐下。”

蘇晨沒法,隻得坐下,心下不禁有幾分忐忑,這個姐夫怎麽現在有些鬼裏鬼氣的。

任遠知道蘇晨心思,忍不住抬手敲了下蘇晨腦袋,道:“想什麽,我是再正常不過的人。”

蘇晨道:“鬼知道你現在是什麽,反正在那方雅致的眼裏,你已經是死人,現在出來晃蕩的可不就是一鬼嗎?”說到這,蘇晨心中才想到,這家夥會讀人心思,天,那昨天自己臨進門一閃而過的“把姐夫當丈夫”的想法不是也被他捕捉到了吧。蘇晨禁不住雙腳輕跺起來,跟這個家夥在一起,沒得混了,還有什麽**啊?

任遠卻繼續說道:“剛才一聽老爺子下樓的聲音我就有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了。”

“那你知道,怎麽不去、不去,”說到這,蘇晨停頓了,心裏想,去幹什麽,上前跟他說馬上就要發生車禍,這誰信啊?!

果然,任遠說道:“我說了也沒用。每個人的因果,都是自己承著的,別人很難改變,即使是神仙,也得仔細衡量,周密考慮後才能找到穩妥的辦法化解。方家老頭,這一輩子犯下的因果,實在太多。”

“真不是你弄的?”蘇晨問道。她現在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方家老爺子剛剛和任遠約會後就出了這事,這方雅會怎麽想?那還不是要下死力氣整任遠啊。

“我找方老爺子出來談話,就是知道有這麽個大麻煩到後麵,我勸他們方家收手,可是他太執拗了,不肯收手,一下樓,他命中的劫難就提前而至,這樣說來,我多少是有些關係的,所以,之後的麻煩,隻有接著。”任遠淡然說道。

“那方老爺子會不會死?”蘇晨問道。

“不會,不過會在醫院躺上三個月,這一個星期,那肯定是昏迷不醒的。”任遠非常篤定地說道。

蘇晨長歎了一口氣,道:“這事可真麻煩了。”

任遠搖了搖頭,笑道:“這個你就不用為我擔心,有什麽麻煩,我接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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