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回到房間時候看到蘇晨與陳可欣兩個坐在自己床頭,兩個女人聊著天,知道任遠進來卻都沒抬頭看她,繼續聊天。WWw.QUaNbEn-xIAoShUO.CoM

任遠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兩個女人正談論內衣的款式,談話的尺度很寬,幾乎要用手為對方比劃,就當任遠不存在。任遠知道,這兩個人顯然是聯合起來,故意不理他。

陳可欣與蘇晨兩個終於受不了了,蘇晨白了任遠一眼,道:“你怎麽好意思聽?!”

任遠笑了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嘛。”

蘇晨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女人自然為了自己,可欣你說是不是啊。”

陳可欣自然點頭。

蘇晨接著又說:“怎麽就回來呢?不多聊一會?”

任遠道:“聊開了自然回來了。”

“沒有做什麽?”蘇晨問著。

陳可欣臉紅了,這些話她可問不出口。

任遠笑了笑:“有什麽動靜你們樓上的還不知道?”

蘇晨沒辦法,伸出粉拳敲打任遠。

陳可欣覺得,某一幕夜戲即將上演。可是,她有些想走了。蘇晨的無影拳盡數被任遠捉到手,任遠道:“你們怎麽從靈犀戒出來呢?”

陳可欣看了看蘇晨,蘇晨一挺胸脯,道:“你不是說過靈犀戒內的時間跟外麵不對嗎?”

任遠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任遠說完這句卻不再說了,神態默默。蘇晨覺得自己氣勢一下低了一些,找到話題了:“藍鳳凰有沒有紮你懷裏哭啊?!”

任遠:“沒有。”

“不可能什麽都沒做,”說到這,蘇晨瞪了陳可欣一眼,“可欣你也問啊。 ”

任遠張開雙臂,卻是把二美摟了過來,道:“到了我們這種境界的,語言已不足以用來交流了。”說著,白光一閃,蘇晨與陳可欣都來不及抗議再度進了靈犀戒。三樓的臥室,人聲渺去,月光寂靜,再無半點聲息。這個時候,藍鳳凰已躺下,她的臉頰還有淚痕,這個冤家,蘇先生,任先生,硬是剝離了自己堅硬的外殼,看到自己最脆弱最柔軟的部分。他變成那副猥瑣的樣子,卻叫蘇先生,是因為他深愛著他的女友——蘇晨吧,可是,他為什麽又要和自己那樣?是覺得可憐還是有幾分喜歡自己?他要自己忘,可是愛的感覺怎麽能忘,特別是由恨轉愛的時候怎麽忘。要知道世人忘記愛,做不到,就先把愛轉成恨的。一想到這,藍鳳凰就胸口疼,全身疼,但是想到那個人就在自己樓上,這疼似乎又不算什麽。藍鳳凰覺的自己這個大姐大是徹底沒了脾氣,不想自己也有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藍鳳凰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想起自己的嘴唇可是被這個家夥吻腫了的。當然,他是為了跟自己渡氣過來,但是在藍鳳凰這就當作是吻了。藍鳳凰想,吻這麽長時間,樓上那兩個美貌若仙女一般女人也沒有經曆過。想到這,藍鳳凰就有些甜蜜,而剛才那支舞,藍鳳凰體會到一種極靜謐的快感。這種快感是極舒適的,就連身體內的盅蟲都好象也陶醉了一般。

藍鳳凰心靜下來,耳朵似乎也清淨下來,世界一片安寧,這對藍鳳凰是難得的時間,這幾日,她是憂思輾轉。藍鳳凰正準備睡,突然想到,為什麽今夜樓上這麽安靜?一想到這,原本快要睡著的藍鳳凰忽然清醒起來。藍鳳凰睜大了眼,但是,依然沒動靜。

紅樓沒有動靜,紅樓東邊兩百米處卻在這個時候有了詭異的動靜。

那是地鐵11號線的一個修建工地,地鐵修建主要是兩個,一個是站台建設,另一個是隧道建設。這是一個隧道修建工地,附近的站台修建也馬上就要動工了,地址差不多就在禦苑小區下五十米處。這個地方正好接著附近幾條大道,而且地質結構也合適,也就是在一年以後,從紅樓出去,大概走五六分鍾就能到地鐵站口,交通非常方便。禦苑樓盤銷售得不錯,多少也因這個地利的原因。

隧道修建工地外麵都用高大的擋板攔住視野,外麵人看不到裏麵情況。靠擋板就是工棚,那是工人住的。旁邊空闊地擺著幾台大型工程車,路麵已經挖開。這是明挖法,挖開後進行打結構,然後土方開挖,完成後再填土。結構已經打好,土方也已經開挖,往裏延伸已經三四百米,人若下去,徑直就來到了一個隧道世界。此時,已淩晨兩點時分,卻是人最困時分,值班看守建材的工人也在打瞌睡。就在這時,黑夜中忽然傳來記貓叫聲,過了一會,一個黑影倏地從高大的擋板跳了進來。黑影落地無聲,匍匐著身子,還真像是一隻貓一般。

黑影東張西望了一會,輕手輕腳行走,端的悄然無聲。很快,黑影躍到工地裏,小心繞開地麵的易響物件,黑乎乎的隧道口露在外頭。黑影看了看,身子一投,迅速消失在隧道當中。這黑影還真如貓一般,悄無聲息。

半個多小時後,黑影從隧道口竄出,動作倏地加快。躍上地麵,又跳過檔板,迅速消失,就如同從來沒來過一般。

清晨,朝陽初升,工地就開始忙碌了。

地鐵工地上立刻忙碌起來,工地上可不實行朝九晚五的工作製度,而是日夜施工。地鐵修建,有各種方法,有時不得不影響路麵的交通。而對這個大都市來說,就太難以忍受了,因此必須在最短時間完成。

上午十點左右,一天的施工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了,就在這時,人們忽然聽到隧道深處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工程師眼睛一跳,心頭有一絲不祥之感,立刻呼步話機,問裏麵一線作業隊發生什麽情況。一線作業隊回答說出現泥土垮落的情況。工程師立刻說快撤,二十來分鍾後,所有的一線作業人員都撤出來了。

工程師鬆了一口氣,立刻詢問裏麵的情況如何。作業隊長就報告說今天一開始都還正常,可就在剛剛,一直都很堅硬的泥土忽然像豆腐一般,而且馬上有大麵前的垮塌狀況出現。說到這,作業隊長一臉驚恐。工程師點點頭,通知施工暫停,必須做地質層調查才能決定是否重新開始。這也不希奇,地鐵線路要考慮地質狀況,土壤應力以及地麵建築等諸多複雜因素,修建過程中小範圍的調整是經常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一技術人員跑來說隧道剛才出現狀況的地麵上出現裂縫。工程師腦袋一緊,安刻帶人過去,把現場封鎖。

這個事就大了,搞不好這裏麵還有自己的責任,譬如太趕時間,又或者是自己技術監督不到位,若是因為地下地質發生變化還好說,若是前麵幾個原因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任遠在三樓陽台上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熱鬧場麵,任遠也知道那是修建地鐵的工地。任遠一開始並不在意,到後來看到一輛公交車開著開著忽然一頓,若大個公交車突然陷了進去。任遠一驚,徑直就從三樓跳了下去。

這個時間點,上午十點多了,紅樓就任遠以及藍鳳凰,其他的人都上班去了。

藍鳳凰正想著現在是二人獨處紅樓,要不要上去和任遠聊聊,窗外白影閃過,隻看到任遠飛速奔出去的一介背影。藍鳳凰連忙出門下樓,出院門。任遠跑得極快,常人就感覺如風一般刮過,以藍鳳凰眼力總算看到任遠往哪奔去。

這時,公交車陷進去的時候引車內人一陣歇斯底裏的尖叫,好在公交車並沒有徹底掉下去而是卡在一個“v”字型口子裏,裏麵還沒有完全中空。柏油路裂成一塊塊,顯得路麵猙獰極了。這個時候正是人多時分,人們紛紛湧上了來。有人就想下去救人,當時就被人製止了,說人多了下去,誰曉得下麵承受力是多少。有人這麽一說,想救人的人就有些遲疑,再說這等危急關頭真打定主意救人的還真不多。這個時候,老百姓自然沒辦法,趕緊打警察電話,讓專業人士來救人。

這個時候,馬可教授卻在人堆裏,看到這個場景,厚厚的眼鏡片裏閃耀出一絲得意的光芒。就在這時,馬可教授好象聽到了什麽。馬可教授下意識抬起頭,但突然一陣狂風刮起,頓時迷了眼。人群中傳來呼叫,困在公交車裏的人發出瘋狂的喊叫,這喊叫無比糝人,就像是臨刑人最後的刹那喊叫。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人們頓時感覺腳下的震動,心道這下完了,公交車徹底陷了進去。逛風來得快去得也快,漫天的沙塵一散去,人們看到公交車完全陷了進去,看樣子卻是齊整的躺在裏麵,並沒有翻跟頭,還很完整,圍觀者心頭又起了希望。

藍鳳凰跑過來時看到任遠已經站在人群當中,藍鳳凰擠了過來,忙問道:“發生什麽事?”

任遠答道:“剛剛一輛公交車陷了進去。”

藍鳳凰道:“沒事吧。”

任遠笑了笑道:“沒事,隻是裏麵人可能受一點驚嚇。”說到這,任遠又說道:“你回去吧,你這個樣子不適合在媒體麵前曝光。”

藍鳳凰有些不解,任遠道:“我下去救人做英雄去了。”說著,任遠就大聲叫道:“快下去救人啊。”

任遠這麽一喊,四五個小夥子立刻跳了下去,任遠也跟著跳了下去。藍鳳凰有些發愣,但是卻下意識的聽任遠的話往回走。

藍鳳凰回到紅樓在客廳呆了一個多小時,任遠一身灰頭土臉的回來。藍鳳凰立刻站了起來,問道:“怎麽樣?”

“都救出來了。”

藍鳳凰斜著眼睛看著任遠,道:“你做了什麽吧。”

任遠:“沒什麽,就是公交車掉下去的時候我托了一把。”

藍鳳凰目光迷離道:“你是什麽人啊?”

任遠笑了笑:“我是仙人嘛。”

任遠臉有些黑,這一笑露出白牙,黑白如此分明,實在有些滑稽。藍鳳凰禁不住笑出聲來,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仙人,但你現在絕對是個土人。”任遠也禁不住咧嘴笑了,因看到藍鳳凰笑而笑。她的笑,有一種棄前塵之感。陽神之軀,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任遠卻終沒含棄肉身,是於這人世還是牽掛。有牽掛就是有掛礙,任遠渴望再見到蘇夜,然後再以新的形式忘卻,如此才有可能一人得道,諸人升天。

不錯,這就是任遠眼前要走的路,而且不到一年就要見真章。

傍晚時分,眾紅樓佳麗逐一回來。最早回來的是陳可欣,其次是蘇晨。這兩個人一進門就說紅樓外發生地麵塌陷的事故,這事已經傳的全城沸沸揚揚,各類媒體已經一時間發出報道。

蘇晨中午時分就給任遠打了電話,詢問這一事件,因為任遠是標準宅男,這發生在紅樓不遠的大事件任遠定然清楚。電話中任遠並沒細說,隻是說回來再說。這時,蘇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等待任遠的解釋。

這時藍鳳凰說道:“這事我清楚,我來說吧。”

蘇晨就轉頭望向藍鳳凰。自聽說藍鳳凰的身世後,藍鳳凰身上那種冰涼讓人不易接近的氣質這時也忽略,而且,藍鳳凰主動跟蘇晨說起話來顯然也有其深意,大致有些融入“大家庭”的味道。

藍鳳凰神色平靜,與任遠相“認”後放下了心理包袱,自然恢複大半以往大姐大的風度與氣質。藍鳳凰見成功吸引蘇晨的注意,當下把任遠怎麽躍出紅樓,怎麽悄然出手救了公交車一車人性命的事講了一遍。

蘇晨聽得任遠這等救人危難的大俠行經,有些心血沸騰,道:“可惜我不在場,沒看到。”

陳可欣道:“難怪報紙上說是奇跡,公交車的人居然沒一個人受傷,有的也隻是受到了驚嚇而已。”

蘇晨看了任遠一眼:“可惜,你隻能做個無名英雄。”

任遠道:“我當時就考慮,要不一伸手把車拽出來,不過,這太誇張了,就沒有這樣幹。”任遠當時的確一閃念考慮要不把車拽出來。這種場景太詭異了,不好解釋,又察覺下陷的內處沒生命跡象,自然一拳轟了過去,讓徹底下陷,車掉下去,任遠再暗中穩當托住。

陳可欣道:“聽說是附近修建地鐵工地出了問題。”

蘇晨顯得有些興奮:“是,報紙上都登了,隧道施工的地方出現塌方。還好撤離得快,沒傷著人,就是有些路麵出現裂縫,現在,估計專家們都在緊張認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了,搞不好,有許多人要遭殃了。”

晚上八點左右,方雅與馮雨才回來。

方雅回來時臉微紅,看樣子是出去應酬喝了一點酒,步履有些輕浮。馮雨看樣子有喝了酒,卻目光清明。

方雅在客廳坐下,馮雨倒來茶。方雅喝了一口茶,感覺舒服了許多,抬頭望了望,道:“她們人呢?”

馮雨臉微微一紅,心裏嘟囔,還不知道任遠小叔在忙什麽。任遠在馮雨心目中始終是長輩形象,但是現實中男女年齡並沒有太大差別,特別是自己已出落的一個大姑娘,多少知道一些人事了。這時候方總突然發問,馮雨自然而然想到那方麵去了。

馮雨說道:“方總,今天喝酒太多了!”

方雅揮了揮手道:“人在商場,身不由己,再說這場應酬很重要。”說著,方雅吃吃的笑了起來,看了馮雨一眼,道:“還好有你在,喝酒如喝水一般,把那些家夥一個個嚇趴下去了。”

“噔噔”下樓聲,蘇晨的聲音響起:“是方雅啊,這麽晚回來。”聲音落地,蘇晨已站到客廳,輕“咦”了一聲,道:“喝酒了。”

方雅道:“好酒好酒!”

蘇晨笑了:“什麽樣的好酒讓方雅你這麽陶醉?”

方雅道:“女兒紅啊,可惜,和一幫子俗人喝酒,這還有酒嗎?”

蘇晨眼睛一亮,道:“有啊!”說著,蘇晨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我偷偷藏了一些,馮雨,不可告訴任遠。”

馮雨點點頭。

蘇晨很快從廚房裏端出一個大酒葫蘆,道:“方雅,你有福了,這是我打官司贏了對方特別送給我的果子酒。”

馮雨看得有些傻眼,這兩位大姐推杯換盞起來,好不暢意。

馮雨攔不住,竄到三樓,敲門向任遠反映情況。

馮雨也是沒辦法,好在沒撞破什麽,開門見任遠與可欣姐兩個人衣冠楚楚的似乎在討論中藥方麵的內容。馮雨一匯報,任遠與陳可欣兩個互視一眼,陳可欣道:“難怪她這麽久沒回來。”

任遠站起來,道:“走,咱們喝酒去!”

馮雨覺得“大人”瘋了,惟獨她這個“小丫頭”是清醒的。

馮雨轉身跟著下樓,見著二樓鳳凰姐也已聞著酒香下樓了。馮雨心道,這紅樓是一幫子江湖兒女啊。

九卷 都市男女